(70)魔术师与观测者
片刻,四周的空间依旧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变化,看着眼前翻滚着灰雾的朦胧之门,安德烈知道这片空间的主人正在门后等待着自己。
在整了整上衣的衣领,稍稍平复下忐忑的心情以后,他最终还是走入了那片浓厚的迷雾之中,哪知在踏入其中的瞬间,原本平静的空间却突然升起了狂风从安德烈的身边呼啸而过,直叫他有些睁不开眼。
片刻,随着一切再次恢复平静,不远处赫然传来了一个虚晃的声音。“许久不见,魔术师先生。”听到声音的瞬间,安德烈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只见出现在面前的是一间纯白色的大厅,充满历史感的大理石立柱以及高高在上的王座,威严而又圣洁。
向着阶梯之上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正的坐在王座之中,灰白色的迷雾遮盖了他面庞,犹如覆上了面具一般,透过其中安德烈能够感受到那股饶有兴趣的目光。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主动邀请你来到我的圣所之内。”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平静,最初的安德烈并未能够及时认出对方。
直到他看见,王座背后一只由骸骨构成的狰狞巨兽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安德烈这才猛然记起,对方正是一个月前出现在海崖村,制服了恶神的强大存在。
过去的人们通常这样称呼他——月之塔的主人,月神玛蒂娜的投影化身,以及执掌命运的观测者。
据边陲的记录官所说,曾经那场险些导致守秘人覆灭的间隙狂潮,便正是依靠着观测者以及月之塔的力量才得以顺利解决。
面对这样一位未知的强大存在,安德烈知道自己的态度十分重要,根据过去的传闻那位观测者可是一位相当喜怒无常的存在。
思索片刻,只看安德烈一脸平静的说道,“能够再次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海崖村的事多谢您的出手搭救。”说罢他还不忘朝向对方稍稍低头以表尊敬。
安德烈十分地清楚,如果当初在海崖村不是对方及时的出手,他与帕米拉二人只怕是会被永远地困在间隙之中,直到被其中的扭曲生物所彻底吞噬为止。
“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再一次提起了,出于对守秘人的信任我打算通过你向守秘人传达两个请求。”请求?这话着实是令安德烈感到了不解。
看着对方脸上谨慎的表情,此时亚伦的心情却是十分的复杂,他并不清楚针对一名拥有序列能力的升格者使用月之塔的权能究竟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或许这会有暴露自己的风险也说不定,为此他并不打算同安德烈进行过多的交谈,而是单刀直入的说道。
“罗姆家正在试图唤醒圣母,那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家伙对于你们来说它将会是一场灾难。”
听到这里,安德烈多少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黑庭的守秘人早在数个月前便注意到了罗姆家的一些异常举动,可奈何用尽了方法也没能够从中掌握任何有用的线索。
如果对方真的是在进行着某种大型仪式的准备,那么又怎么可能在守秘人以及白教双方共同的监视下做到滴水不漏呢?要知道白教的眼线可是几乎遍布弗伦萨的每一个角落。
眼看安德烈似乎对于自己的说法表现出了怀疑,
“罗姆家的手中拥有着一件能够链接至固定空间的特殊道具,所有有关仪式的内容包括圣母的存在都被巧妙的隐藏在了其中,过去的一段时间之内罗姆家一直在对其进行供养。
”
随着亚伦的话音落下,只见台下安德烈的脸色明显严肃了许多,“那么您打算要我们做些什么......如果是希望黑庭的守秘人能够直接出面去阻止仪式进行的话,恐怕我得提前说上一声抱歉。”
说到底,这些也不过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可即便这些都是真的,单单倚靠黑庭的力量想要阻止仪式的进行也是一件颇为困难的事情,除非能够得到边陲总部又或者是白教的帮助,总而言之这并不是一件能够轻易做出决定的事。
“很简单,对于这场仪式来说特蕾莎是必不可少的存在,眼下她已经被瓦西里看管了起来,如果你们能够在仪式举行以前与她取得联系帮助其逃脱的话,那么自然也就能够影响仪式的举行,顺便也能从她的口中印证仪式的内容。”
瓦西里打算献祭掉自己的女儿?这听起来多少让人有些感到怀疑,不过,如果特蕾莎真的能够证明这场仪式的存在,那么安德烈也便有了同白教以及边陲总部申请支援的理由。
“我可以答应您的这份请求,但请允许我问上一句,我不明白,对于您这样的存在来说,这么做究竟出于怎样的目的。”注视着台上那名神秘的存在思索了片刻以后,只听安德烈有些谨慎的问道。
在他看来,王座上的男人显然与那些被称为神明的存在一样有着相同的身份,是居住在间隙之中某种非凡的存在,按理来说间隙的扩展以及动乱对其应当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才对,他不明白对方究竟在做着怎样的打算。
“这便是我要同你提出的第二条请求,一份合作的邀请,我已经命令那些曾隶属于月之塔的骑士们向着弗伦萨聚集,他们的力量应该能够有效的为黑庭提供帮助。”
“合作?我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而对于这样的请求,安德烈只感受到了深深的不解。
不知过了多久,只看王座上的男人渐渐沉默了下去,直到许久以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为了竟可能快速的消除第二次狂潮所带来的影响,这场灾难将会不同以往,仅仅依靠你们的力量是不足以对抗的。”
“如若不然这场灾难将会从此改变一切,旧有的秩序将会崩塌,现实与间隙的界限将会被彻底消除。”
“而那并不是我所期望的结果,恐怕你也不愿看到一个如此悲惨的世界。”
“我说的对么?安德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