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惊心的发现(下)
掩上卧室的门,邱如萍焦燥的踱来踱去。
最后她一把抓起扔在枕边的手机拨了出去:“喂,欣悦,最近咋没来呢?”
“嫂子,我最近挺忙的。”
“你和明昊真是天生一对,咋都拼命工呢?下午嫂子去你们公司附近办事,晚上请你吃饭,不用告诉明昊,就咱妯俩啊。”
“嫂子,你可别这样称呼我,方总会生气的,心意我领了,我……”对方刚要拒绝,吴玉芳马上压低声音:”欣悦,有件事跟明昊有关,你想不想知道?”
对方明显犹豫了一下:“行,晚上我请你,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邱如萍得意的一笑:“哼,赵欣悦,等你当上方太大,我就是大功巨,大红媒,我得想想让你给我什么报酬呢?”她惬意的在床上滚了滚仰面无声的大笑着。突然想到什么她一骨碌爬起来直奔婆婆房间。
“妈,爸呢?”邱如萍径直走到婆婆身后轻轻的为她捶着背。
“出去了,可能去菜园了,整天就乐意鼓捣那个菜园子。”方母满意的从镜子里看着儿媳妇。
“妈,要我说二弟对爸真好,你看爸愿意种菜,他就给爸指定一块地儿,爸有个事干,对身体也好。”
“你呀,就你懂我和你爸。”
“唉,妈,其实我这几天睡的都不好,这心哪可烦了。”
“咋地了,”
“妈,我想回东北了。”
“这住的好好的,咋冷不丁想回东北了呢?”
“妈,您看,您和爸在这是住儿子家,那叫天经地仪,我们老在这不好。”
“没啥不好的。”
“妈,真不好,”
“没事,老二也没说啥。”
“妈,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哪天忍不住有些话说出来惹二弟不高兴,”
“自己家人,有啥说啥,哪那么多事儿”
“妈,难得您这么开明,我能有您这样的婆婆,真是三生有幸。您真不介意,那我可就说了。”
“说吧,自己家人哪那么多说道。”爱听好话的方母顿时眉开眼笑。
“妈,那我可就说了,你说二弟生意做这么大,身价过亿,宝智虽然姓王,但是做为养子,他有权接手家业,二弟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说这家业不就改姓王了,那二弟这一辈子不都是尽给人家忙乎了吗?说难听点儿,一个叱咤商场的老总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有,让老百姓说不就是断子绝孙吗?妈,我这可不是骂二弟,我就是觉得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当年有误会,那也不是二弟故意的,本来她就跟刘海威不清不白的,能怪二弟猜疑她吗?再说二弟守了这么多年也对得起她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搞得自己苦兮兮的,甚至断了后,这也就是现在这社会,这要叫过去可是不孝有三不后为大呀。。”
“唉,谁说不是呢,那又有啥办法?咱家不是还有思轩吗?”
“妈,您可别误会,我可没那意思,我是希望老二能再找一个,有个自已的孩子。那样家业守住了,也省得二弟总是活在阴影里,一年到头看不见他乐呵脸,你说他这心里该有多苦,但是我又不敢跟他说,所以呀这心里就闹得慌。”
“唉,那能咋办,他心里就只有那个死人。”方母无奈的摇头叹息。
“妈,你记不记得大前年老二说过了七周年给你个交待,这马上八年整了,对吧?”
“啊,都八年了?!”方母感慨道:“一晃八年了,唉!当初要不叫张月茹……”方母无奈的叹息摇头。
“妈,过去的事改变不了,咱只能看将来了,”邱如萍不等方母说完就打断她:“妈,你也知道二弟向来说话算数,欣悦也追她四年了,二弟能一点感觉没有吗?他能允许她时常来家里就说明他对欣悦挺特别,我看您要是催催他,没准就成了。二弟要是有了家,有了孩子,我也就放心了,要不总觉得当年对不住心钰和他。都怪我看心钰不生,一心想留住宝智,谁成想被姓张的骗了,被她利用还得给她背黑锅。”她说话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说的倒也是,但是,他现在可是公司总裁,啥都自己说了算,在说了就他那脾气谁能说得动他呀?”
“妈,为了二弟您老吃点皮肉之苦怕不怕?”
“只要对老二好就行,妈老了,这四年就这么瞅着他,妈也不好受,妈吃啥苦都行,就当补偿他了。”
“妈,我也是,瞅他独来独往这么多年都揪得慌,他不接受别人就永远走不出阴影。”
“就是,那也没招。”
“妈,招倒是有,”邱如萍附在方母耳边一阵耳语。
“行吗?这不太好吧?”方母听了很是纠结。
“妈,二弟那么孝心肯定能行。等他和欣悦结了婚感情深了,自然就好了!对吧妈?”
方母最终点点头:“但愿这次他能想开。”
“妈,我回屋了,您老人家可记住了,千万别说是我的主意,二弟他始终对我有意见。还有您自己小心点,千万别弄太严重。”
下午一点,二楼主卧的房门准时打开,方明昊迈开长腿走下楼梯。在茶几前抓起手机和车钥匙,鼻息间闻到一股焦糊味,他寻着气味推开母亲的房门,火苗中一股浓烟扑了过来,他冲进去抓起东西一阵扑打抱起母亲就往外跑,大声的喊着周叔。
众人闻声赶来手忙脚乱的打开窗户,清理现场。
医院的vip病房里方母还没醒来,医生恭敬的汇报情况:“方总,老夫人没有吸入性损伤,皮肤只是局部小面积烫伤,并无大碍,而且老夫人应该是服了安眠药,药劲过了就能醒。”
“好,你去忙吧。”
“方总,老夫人交给我,您就放心吧。那我去忙了。”
病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方明昊走到床边默默的看着母亲,他像个石人一样站了许久,见母亲额前的碎发凌乱,他抬起手伸到半空,终又放下,紧紧的闭上双眼长长的吁了口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