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十九章

第101章 第十九章

“生气了?”狗卷棘刚戴回戒指就被推了一把。

他看着贺沢诚放下黑衣宽大的下摆,勉强地遮掩住身体,然后跌跌撞撞地远离了他,却腿一软,跌坐在了地毯上。

狗卷棘抬腿略过地上散落的腰带白袴,神色无奈地走到他面前蹲下。

“……对不起。”眼前的银发少年紫眸温柔地凝视着他,轻声哄道。

他赤着上身,肌肉紧实,白皙的皮肤上残留的汗水泛着一层暧昧的光,与他乖巧的形象一点也不符。

贺沢诚看了眼他冷清浅淡的眉眼,轻轻咬住了下唇,浅金色的重瞳看着他不发一言地滴滴嗒嗒地落下泪来。

“别哭,都是我不好,嗯?”狗卷棘连忙捧住他的脸,伸手为他擦去眼泪,“你知道的,你对我太特殊了……我真的很难忍住。”

“……”贺沢诚却拂掉了他的手,垂下眼帘,声音沙哑道,“你出去。”

“……诚?”狗卷棘犹豫地看着他。

“叫我老师。”贺沢诚有些冷淡地答道。

狗卷棘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轻声道:

“诚,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就是。”贺沢诚红着眼圈,固执地看着他道。

“……好吧,刚被我抱过的老~师~”狗卷棘捏住他的下巴,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道。

“你现在就给我出去!”贺沢诚狠狠捶打了下对方结实的胸膛,声音颤抖。

狗卷棘神色淡淡地拿起地上的校服上衣,瞥了眼跪坐在地毯上的贺沢诚,临走前又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诚……贺沢老师,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手的。”

“我不强求你回应我,”狗卷棘干净柔软的声音里有一种坚定的执着,让贺沢诚心头一跳,“但是我一定会到你身边来的。”

“……你该走了。”贺沢诚别过头,试图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狗卷棘吻了吻他汗湿的金发,低声道:

“我改天再来看你。”

晚上,临睡前,贺沢诚放下了手中的咒具图纸,看向了一旁正打着哈欠等他睡觉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这几天频繁外出,频繁到贺沢诚也有些不安的地步了。

更让贺沢诚心里慌张的是,每次问他在做什么,伏黑甚尔都会转移话题或者闪烁其词,糊弄过去。

不过今天过后,贺沢诚格外不想他再外出了,因为狗卷棘……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再来,再做出些什么事来。

而狗卷棘偏偏对他有救命之恩,阻止了他上次因束缚而自杀掉的事情,贺沢诚面对他很难不动摇。

所以他想要甚尔待在家里,这样多少狗卷棘不敢乱来的。

贺沢诚这么想着,默默地看着身边的伏黑甚尔,伏黑甚尔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唇角勾起,带着疤的唇角上扬,看起来坏坏的。

贺沢诚脸色微红,这家伙,好像从来不会正经微笑,每次笑得都像不怀好意。

“怎么了?有心事?”伏黑甚尔把他揽进怀里,看着他轻声道。

贺沢诚靠着他的胸膛,仰头看着他英俊又野性的面庞,犹豫了一番,小声道:

“甚尔,这几天,你能不能不要出去了?”

伏黑甚尔一愣:

“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沢诚不好说出狗卷棘在书房强迫自己的事情,狗卷棘不同于五条悟和夏油杰。

如果这件事被伏黑甚尔知道了,伏黑甚尔可能会直接撕了他,他还毫无还手之力。

贺沢诚只得替狗卷棘遮掩,他垂下眼帘,小声道:

“没什么……只是想,甚尔你一直在外面做什么。”

伏黑甚尔一顿,有些心虚。

他能做什么?

术师杀手,做的自然是杀人的买卖。

可这不能让贺沢诚知道,贺沢诚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于是伏黑甚尔含糊道:

“乖,我过几天再好好陪陪你,嗯?”

说着他就一个翻身将贺沢诚压在了身下,在贺沢诚羞恼的抗议声中脱去了对方的衣服……

滴滴滴——

贺沢诚被短信提示音给吵醒了,他困倦地睁开眼,拿起床头的手机查看消息。

[村濑姐姐:小诚你什么时候到啊?O(≧▽≦)O]

贺沢诚感受着虚软且还在不断颤抖的手脚,无奈地回复道:

[贺沢诚:抱歉村濑姐姐,我要晚些时候才能到了,大约九点左右吧。]

贺沢诚前一阵子重新联系上了村濑姐弟,今天正是约好了的见面的日子。

回复完消息,贺沢诚一回头,果不其然,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伏黑甚尔昨晚就是故意的。

昨晚伏黑甚尔格外卖力,他几次被弄晕过去又哭着醒来,他现在感觉嗓子都不太舒服了……

贺沢诚吃力地撑起身子,准备下楼喝点水。

乙骨忧太重新换上了高专的校服。

不同于其他学生深蓝色的校服,乙骨忧太的上衣是白色的。

这是专属问题儿童的警戒色。

乙骨忧太站在伏黑家门口,紧紧皱起了眉,对于自己的失控,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恼恨。

而这一切,都拜住在这里的那个金发青年、他的心理老师贺沢诚所赐。

怀着一种迁怒的心态,乙骨忧太按下了门铃。

然后门开了,打开了一道缝隙,那只浅金色的重瞳不情愿地看着他,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全打开了。

乙骨忧太瞳孔倏然放大,心跳猛然加速,咚咚咚地跳个不停,震耳欲聋。

贺沢诚一脸倦容,毫无所觉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样子。

他像是被人强行催促着盛放的红花,迤逦而可怜地垂着展露着柔软的花瓣。

“……有什么事吗?乙骨君?”贺沢诚轻柔的声音由远及近变得清晰,传入乙骨忧太耳中。

乙骨忧太猛地清醒过来,紧接着就是迁怒的情绪。

他想也不想随口就找茬道:

“昨天说好了给我道歉的……结果最后却是伏黑做的。”

贺沢诚的脸一下子红了,昨天他不能招待乙骨忧太,还不是因为狗卷棘的突然袭击……

贺沢诚低下头,连忙道:

“抱歉,请快进来吧。”

然后边往屋里走边开口问道:

“乙骨君,你想喝点什么?”

乙骨忧太换下鞋,这才注意到贺沢诚慢吞吞、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

“?”乙骨忧太心中不解,但看到贺沢诚似乎非常疲倦的样子,他又下意识找茬道,“昨晚你在搞什么啊这么累。”

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贺沢诚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停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沉闷的脚步声走到了贺沢诚身后,还不等贺沢诚有所反应,他就被突然一把抱了起来。

贺沢诚呆呆地看着少年清爽干净的下颌线,听着他嘟囔道:

“软绵绵的,不像样子。”

贺沢诚睫毛轻颤,然后乖巧地任乙骨忧太把自己放到了沙发上。

“……谢谢。”贺沢诚小声道。

然而乙骨忧太却轻轻挑了挑眉,不客气道:

“谢什么?赶紧工作。”

“???”贺沢诚茫然地看着他。

“治疗,治疗,你忘的也太干净了吧,贺沢老师。”乙骨忧太不满地皱起眉。

“我还没有准备好……”贺沢诚尴尬道。

他还打算再调查一下乙骨忧太的事,再指定对应的治疗方案呢。

然而乙骨忧太不依不饶地现在就要治疗,贺沢诚无奈,只得打起精神来跟乙骨忧太谈话。

然而乙骨忧太根本就不肯配合。

“幻听,有一点吧,那个幻视也有一点吧……嗯,肢体木僵,也有一点吧。”

贺沢诚面无表情地停下了治疗:

“你是在戏耍我吗?乙骨君。”

“没有,我是在说实话。”

“可你要是真的这样,都病入膏肓了吧?”贺沢诚的怒气一下子压不住了,斥责他道。

“生什么气,快点治疗啊,难道你是庸医吗?”

“你给我出去。”

“脾气好坏……”乙骨忧太表情抱怨地说了一句,然后他的唇角忍不住勾了一下。

那种因为贺沢诚诡异的魅力而引起的恼火也消散了不少。

“我明白了,你就是来故意捉弄我的。”贺沢诚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然后一把将身后的靠枕丢了出去。

乙骨忧太轻松地一把接住,朝他得意地轻笑了一下,正要狠狠地一把丢回去、砸他一下,却突然顿住了。

金发青年看上去……真的很累。

于是他几步跨到贺沢诚面前,高高举起靠枕,在贺沢诚紧张地闭上眼睛准备挨打的时候,却被柔软的布料轻轻贴了下脸。

“算了,放过你了。”贺沢诚有些愣神地看着少年垂眸轻声道。

贺沢诚心里升起一丝微妙的悸动,然后接着就被用力扯了下脸颊。

贺沢诚吃痛地一把捂住脸颊,却见少年笑得乐不可支。

“你不会当真了吧?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完了。”

贺沢诚感觉自己心头蹭地一下窜起一丛小火苗,然后他一把扑倒了笑得得意的少年,伸手去扯对方的脸。

乙骨忧太自然是不肯的,两人一番幼稚的拉扯,直到乙骨忧太突然闷哼了一声。

“你……快给我下来。”乙骨忧太支着手臂,半躺在沙发上皱眉看着他,声音沙哑道。

“怎么,被抓住了就要耍诈啊。”贺沢诚把乙骨忧太的脸扯得微微变形,一脸冷笑道。

乙骨忧太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无奈道:

“你给我注意下情况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说着,他露出的手臂上鼓起了忍耐的青筋。

贺沢诚一愣,低头看向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跨坐在对方的小腹上,他的腿下意识挪动了一下,还能感觉到对方遒劲的腰线。

“……对不起!!”贺沢诚刷地一下红了脸,慌忙从对方身上下来了。

两人尴尬地分开,一时间相顾无言。

乙骨忧太再次沉浸在那种不受控的情绪中,而贺沢诚则是窘迫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贺沢诚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屏幕亮起:

[村濑秀树:哥!大哥!救命啊!你再不来,我姐姐那个魔鬼就要逼我女装了!]

贺沢诚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对于当初“救下”秀树的事情,他稍微有点后悔了。

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当初以还人情为借口,害得自己第一次穿了女装。

结果现在还来,而且每次都还是因为自己不想女装便把自己给推出去。

村濑秀树:为兄弟两肋插刀=插兄弟几刀。

但不管怎样,约好了见面的事情肯定是要去的。

贺沢诚羞耻的情绪渐渐散去,他向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的乙骨忧太表示,等会儿自己要去办私事了,请他改天再来。

然而再次升起迁怒情绪的乙骨忧太却是执意要跟来的,不管贺沢诚怎么说他都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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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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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个男人渣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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