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 西葡商铺
挑挑选选,果岭山水的装修开始了,陈艳家是豪华装,一派帝王风范。肖玲家采纳葛歌的过个五年就有重新装修念头的建议选择精装,大气精致。
第一拨进场的是水电工,上水下电的标准,繁多却井然有序。第二拨是泥瓦工。
第三拨是木工,板材进来的时候,葛歌让监理人员现场视频,确认是E0级才放心,整个木工施工期间,监理人员全天候在场监督。
第四拨是漆工,工人调漆的时候,陈艳肖玲都在现场,确认符合自己审美观才大面积的施工。
第五拨是智能工,进去两次都是刺鼻想流眼泪,两个女人就不再进去了,先空置三个月,散散气味再买家具家电。
两个女人从县医院回来,检查报告就放在书桌,没有想象中的争吵,没有冷战,慢慢的平和的三人讨论着孩子的事情,又请了个全职保姆,陈艳搬了过来住在了二楼,主要是为了解闷,肖玲因为给家里说出国留学一年,拍小区的风景作为国外风景,有时为了增加可信度,找个广告店,临时把路标指示牌换成外文,金发洋妞有时请过来客串,倒也蒙混过关,老两口没有质疑。两个女人最多在小区里转转,在河边装模装样的钓钓鱼,有时肖暖过来教着钓鱼技巧,说着家里的事情。
公务员笔试成绩出来后,肖玲在朱凯来家里突袭朱雨菲的时候,聊了肖暖,朱凯说既然肖父找了关系他就暗中关注着,笔试过关的时候,朱凯第一时间通知了肖玲并嘱咐说别告诉任何人,包括肖暖。肖暖入编警察系统后进入九宜公司的暗培名单,各个体系的五位议员决定本体系的事物,于头统筹着各个体系事物。
肖暖好事坏事都能遇见,多大的坏事多数有惊无险,没想过任职升迁如此顺利,少年得志者在家人面前逐渐轻狂了起来。肖父在亲友面前常常炫耀儿子是代副所长,好像马上就是所长了,满身的骄傲。肖玲从以前的骄傲逐步变成了担忧,劝说又不听,有次两人争吵被气哭的时候,葛歌说太不懂事了,看你挺了个大肚子,他也不能气你。葛歌如实对肖玲说背后是朱凯,肖玲说猜到了,约法三章里不是说:不想说就别追问,既然你说了,往后肖暖该咋办呀?
“代副所长,培植的操之过急,让肖暖载个跟头消磨一段时间吧,你别看他消极了又瞎担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有你在,我放心。”肖玲说完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陈艳在雨中走了进来,见到肖玲说跟车店老总谈生意的时候,看着乌云密布的样子,就提前回来把两家窗户都关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哈哈…。
“谈的咋样?”
“五家高端车店就差这一家沃尔沃的了,胜败对半,不过这个月拿不下,那就下个月,不信收不了他。”
“看来挺有把握的。”
“那是,到了关键节点,一仙宫的洋妞一出场,男人就被征服了。现在一仙宫没有洋妞了,这批才来三个月,因为签证问题都走了,等洋妞来的时候,就是拿下沃尔沃车店的时候,五家高端店拿下后,我就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女儿。”
“哪天,把她带过来玩呗。”
“不合适,这儿不能让她来。”
“得,又不是他女儿,他管的着吗?”
“葛歌不与家人来往,余生不回老家,自然不想与老家的人有过多关联,我女儿来玩就会知道他,然后我母亲也会知道他,
老家就会有更多人知道。过个半年入住新家后,我俩门对门的再陪你玩。”
“好吧。我在网上给她买了玩具,寄到你的老房子里,接收一下。”
“初中生了,还需要玩具吗?”
“不清楚,小宇宙喜欢啥样的就给你女儿买啥样的呗,小宇宙可是高中生呀。”
“你说,这群小孩天天玩游戏,他不但不管,还把越来越多的小孩往这带,怎么想的?”
“呵呵…,是有条件的,成绩不在班中占前三分之一,什么都没得玩,这方法我喜欢。”肖玲笑着说。
葛歌从书房走了出来,问陈艳西山葡萄园办证到哪一步了,陈艳说难度很大,需要变更部分土地性质,等于新买地块再开发。
沉默了一会,在书房向她俩招了招手,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根铅笔。说道:“等于新买地块再开发,那就真买真开发,如何?”
两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问道哪有钱呀,装修都是借的钱。
“东城控股的地产公司是哪家?”
“天伦地产。”陈艳回答。
“好,听我拆解,说的资金只是大概数,具体操作根据具体情况。第一、西山葡萄园卖出临街的几亩地给A公司……,最终A公司剩下70套商铺,对不对?”
“对”两个女人点头同时说道。
“70套商铺,极低价位卖给陈艳6套,卖给肖玲3套,卖给东城3套,剩下58套对外出租……。”
“嗯,是这样的。”肖玲认可道。
“风险和未知的都在A公司,逍遥和东城合资注册有限责任公司,就不给陈艳股份了,万一有风险,也与你无关,你辛苦一段时间,得6套商铺,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极低价位是多少呀,我没有钱了呀,再借也不好借了。”陈艳开心的笑道。
“按说应免费送,但是没有房价银行不给解押,就拿不到房证。你家装修够豪华,家能住人能做饭就可以,可有可无的东西先别买,智能化的电器需要一样买一样,买到位空放在家的第二天就贬值,腾出来的一大笔钱足够买6套商铺…,商铺在西环路,对着易善医院,过个五年就有很大升值,过个十年,一套商铺至少翻二倍。”
“别说了,按你说的做。”陈艳笑的都不用手遮挡了。
“你约葛浩来家里,就说想他了”葛歌坏笑着对陈艳说。
……
葛浩和慕容雪刚进门,陈艳准备做出犯贱的妖娆动作,葛浩推开她说:“还不服老…,你们给我挖的坑呢,看看有多深?”
陈艳在慕容雪面前自感低了一等,无论身家,相貌,身材,气质。与慕容雪也是小学同学,但没同过班,葛浩初中就暗恋慕容雪,但在大学毕业生后娶了别的女人,有个女儿,没过几年离婚了,与慕容雪都是二婚,但是葛浩极其爱护慕容雪,很少带她出来应酬,疑问地说:“怎么舍得带媳妇出来了?…,坑在书房里,好像有五千两深。”
慕容雪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由于养尊处优,贵妇人般保养着,皮肤和肖玲一样通透。40岁的女人沉淀了岁月的美好,像牡丹花一样华贵,比牡丹花更大气。
慕容雪摸着肖玲的肚子笑着说:“易善医院的环境高大上,我有金卡,给你预订个高端产房吧?”
“听说环境不错,可他不让去,说是实验室,呵呵…,所以一直在县医院,虽说又老又破,但是感觉暖暖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全职保姆问喝葡萄酒还是饮料,慕容雪说葡萄酒。
书房里三人说完正事,斗地主的时候发现牌数不够,陈艳出去找新的扑克。葛歌对葛浩说:“商铺你要买20套,我只卖你3套,为此开始约定吧。”
“好吧。”葛浩不舍却平静的回道。
过了几分钟陈艳拿了副新牌走了过来,三个老同学,难得的聚会。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美好的事物一旦失去就是悲哀的,老天是公平的。
次日,陈艳找到葡萄园老板说道,太麻烦了,仓库按你原来规划在园中心的修建吧,资金还差多少?葡萄园老板说目前资金能建一半仓库和买设备,要不先建着吧。
陈艳说好吧,我有个想法能找到资金,不知道可行不?葡萄园老板说:“陈总,你就是我的财神爷,能找来资金,怎么着都中。”
陈艳问临西环路的地卖出几亩能卖多少钱?葡萄园老板说:“卖掉十亩地,能卖三四千两,有地产商找过我,可是要买二百亩,就没同意。”
陈艳:“卖的多了葡萄园就废了,卖的少了没地产商愿意买。……,我现在去找东城的地产商来看看,逼着他买几亩。”说完开车奔向天伦地产公司。
天伦公司张副总在前台等待着,看见陈艳说:“陈总,请到我办公室。”
张副总拿出之前设计的图纸说:“只留下临街商铺,把里面的楼盘占地删除后,商铺面积十三亩,商铺数是77套。”
陈艳:“很好,哪几套商铺位置较好?购买十三亩地需要多少钱?”。
“易善医院西大门对面的几套商铺位置都好,十三亩地按目前行情4500两左右。”
“好,你出价3000两,我抬高到4000两,带着盖章的合同,尽快签。带几个人跟我到葡萄园溜达一圈,中午请大家去菜明园。”
“好嘞,陈总,楼下见。”张副总说完去拿合同、找人。
陈艳又来到法务部,对杨经理说:“东城公司安排人新注册西铺公司,注册完后,天伦公司今天购买的葡萄园地块转到西铺公司。”
杨经理说尽快办理,请放心。
陈艳走出大厦,张副总已经等在车边,然后跟着陈艳的车来到西山葡萄园。
几人各怀鬼胎的谈着,张副总说地块太小,程序还得一样不少的走一遍……,最多出3000两。
陈艳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得4000两,不然东西公司亏了,让张副总给天伦老总打电话商量。
葡萄园老板没说几句话,看着两人争来争去,思考再三说:“两位老总,各让一步,取个中间价3500两,中不中?”
张副总挂断电话说:“好了,好了,不跟你争了,天伦公司也让一步,3500两,陈总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陈艳没再争论,张副总说:“陈总,能不能快点签合同,天伦公司还有好多麻烦等着解决呢?”
葡萄园老板借钱建仓库,求了个把月了还没凑够,一大笔钱来了,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再飞了,赶紧说现在就签,现在就签。
菜明园里,陈艳请了一顿大餐,因为上班没点白酒,然后给葡萄酒店打电话,送了几瓶GE葡萄酒过来,一人一瓶,3300一瓶呀,大家不停的道谢。
菜明园隔了三天,天伦公司和陈艳请城建局的人吃饭后,一人一瓶GE葡萄酒。
菜明园隔了十天,东城公司和陈艳请建设金行的人吃饭后,一人一瓶GE葡萄酒。再次见面时,金行的人还夸酒好喝呢。由东城公司做担保,贷款很快批了下来,又请了顿答谢宴后,再次一人一瓶GE葡萄酒。
西铺公司把贷款转给天伦公司3500两,按照约定,分期转着工程款。
西山葡萄园,几年以来从没如此热闹,天伦地产公司免费在最南侧建了个大门口,作为葡萄园的出入通道,葡萄园老板新修了条小水泥路通向园中心的正在修建的仓库。葡萄园对面的易善医院沿着西环路盖着商铺和气魄的大门,大门口城建局安装了红绿灯。
陈艳看到红绿灯安装后,心里一阵阵的激动,辛苦那么多年空空如也。刹那芳华,烟花易冷,缅怀这阡陌繁华,世间百态,煮酒无味殇别意,谁挥狼毫一笔眉宇薄凉。最后一口气硬撑的性感妖娆换来一套两居室,勉强的有个落脚之地。
遇见葛歌轻松拥有6套商铺,医院大门对面的6套商铺,以前奋斗一辈子也挣不到,现在跑跑腿,不花一两银子就能拥有,还有高档小别墅,站在风口一下子起飞了,冲破阶层,靠近玄城权贵社会。
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想着想着,不觉泪流不止,感慨于人生无常?悲伤于曾经的愚蠢无奈?还是兴奋于如今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