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麻木的妇女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不敢猜测事情的走向,疾步冲屋里,紧紧的关上客厅的门。我几乎要喊出来,这虚幻又真实在我面前发生的一切,却只能顾着急促呼吸,供给现在已经苏苏缺氧的大脑。
我妈也是一惊,看着闺女这般模样,赶忙走进询问情况:“怎么了,吴衣?!”她想要扶住我,可我只紧紧按着门,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村子里的人,都麻木了!有毒的泥螺,不,是腐坏了的,不不不,是村民们…不要开门!”眼泪充斥着眼眶,不知道打了几回转,成股的顺着脸颊留下来了。被恐惧压得我就要崩溃,不是因为要直面恐惧而是被未知揪着放不开。
吃惊的脸上,是我妈迷惑担心的神情,红着眼眶,声音变得更咽:“你和妈说,咱不着急,不着急。”手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自己偷偷抹着眼泪。
黄昏的晚霞是什么颜色,吴衣看不见。湿凉凉的晚风应该是最令人欢喜的,夏天晚夜里的蝉鸣在今日却让人心怕。红色大门外的老妇人,依旧站着,手里提着满是黑色的篮子。
之后抬手还是敲门,眼睁睁看着吴衣反常人的状态,心中没有波澜,只是敲门,提着篮子。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牵着我的心,突然,消失了,敲门声。我赶忙让我妈去看监控器,“没走。”从那个房间传来我妈的声音。未知的情况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办法。
“快去开门。”耳边传来我妈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开门?!她平淡的语气让我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我一回头对上她放空的眼睛,我说不出来话,但那和白天街上去捡泥螺的村民的眼神!一样!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她没有吃泥螺,那怎么会,在监控里看到了些什么?!难道,即使不是吃掉它,也会如此?我害怕她的走进,但她不像电影里的丧尸一般,除了眼神和突然的冷淡语气,其她和以往没有不同。
“妈,你怎么了,我不是说不开门吗,咱们…”没等我说我,她又是一句重复:“快去开门。”
我也确定了一切,只想怎么逃走。
比起之前,此时的我清醒了许多,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街上的村民,门外的老妇人,还是眼前的母亲,没有攻击性,但只空有着身子,思想被束缚着,准确来说没了思想。
我起身开了客厅的门,走向大门的时候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猛跳,仿佛一张口就要出来一般。门外除了树叶的沙沙响和一声接一声的树上的蝉鸣,只剩自己的呼吸声,惶恐不安的我。
大锁开了,接着是小锁,我低头看着,但只有漆黑,夜,来的太快了。
最后门被我拉出了一点缝隙,手开始颤抖,紧张与害怕有一次猛烈的冲撞着我。开了,她还在,我只低头看着她身子,不敢抬头,不敢,怕对上她空洞麻木的眼睛。
我们都没有说话,她抬脚迈进大门,思绪在这瞬间点燃,我从她身边跑了出去,穿出大门,此时只有快跑,拼命的跑,逃离,才能让我觉得到解脱。
漆黑的路上没有行人,我害怕她突然追我,却不敢回头,对夜的害怕远远不及此时我想逃离的急切心情。
果然,人总能做出选择,平日里害怕走的夜路,如今对心情影响微不足道,因为,这份恐惧被另一份恐惧所代替,感性此时早已被理性代替,理性变得使人更多考虑自己,最大可能性,最大利益化,最大的使自己活下去。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腿重的再难前行,我找到一个小草丛旁,打算藏起来休息一下。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