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骤然被压在床架上,虽然猜到是祁衍,连棠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瑟缩了一下。
男人气息凌冽,狭长的凤目里隐隐含着薄怒,连棠美目瞪圆,怔然看着他。
祁衍直视连棠,阒黑的眼瞳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声音凶狠,“你这是在逼朕。”
连棠心照不宣的猜到,祁衍说的是白日她和柳成寅在一起的事,这件事她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但不得不承认,最后的那一刻,她就是故意气他。
她敢作敢当,微仰了下颌,故作镇定的嗔他:“就逼你。”
祁衍气的磨后槽牙,伸出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娇嫩的很,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洇出红印。
看着她水波浩渺的眸、精巧的鼻,最甜也最狠的唇,祁衍压了压嗓子。
刚从浴房出来,她头发潮润,一袭嫣红色薄薄寝衣,半透出内里的芯子,曼妙流畅,起伏有致,像久埋在黑暗里的嫩笋,等待破发。
不知不畏。
他曲指挑高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声音从咬紧的牙关溢出,“知不知道,这样你会受伤。”
他言语虽隐晦,连棠还是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仿佛付出的努力终于要结果,她心里悸颤,长睫含羞一扇,软软的胳膊抱住他僵硬的身子,额头顶在他的喉结,软软道:“我听老人说,瓜熟蒂落,总要从外部破开的。”
祁衍喉结沿着她的鼻梁滚了滚。
连棠踮起脚尖,箍住他的脖子,唇瓣颤巍巍的张开,啃咬他的喉结,嘎吱嘎吱作响。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子做出这种事,追溯原因,或许是她看过避火图般的羊皮书卷,也或许是她太想救他,更大的可能是她情不自禁。
夜色暗寂,少女清甜的体香沿着鼻腔灌进心里,祁衍呼吸烫人,眼尾变红,扯开系带。
挂在身上松垮的薄绢跌落,连棠心里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新抵在床架上,硌的皮肤生疼。
祁衍眼睛精锐,深渊般阒黑看不到底,仿佛能吞下一切。
古言有说色令智昏,身体只剩最原始的反应,想穿透、刺破、鞭挞。
连棠看到他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他的犹疑,她颤巍巍伸出手。
祁衍整个人一僵,他自诩有惊人的意志力,只是在本能面前,他也不过是凡夫俗体,这几日的挣扎越来越弱,纸糊般一戳即破。
豆大的汗珠自额角跌落,他勉力偏过身子,手撑在她的头上,目光投向黑不见底的深夜,不知在想什么。
连棠手中一空,愕然抬睫,见他整个人绷成僵硬的线条,执拗的侧对着她,仿佛想逃避什么。
连棠气恼,不想伺候这暖不热的石头,声音冷冷,“陛下请回吧。”
说完转身欲走。
祁衍心脏失重,伸臂将她掀回到床架上,弓腰,低头亲她的耳尖,声音发狠,“怎么,撩拨完就想走。”
说着,那刀又劈过来。
连棠余怒未消,嘴上毫不客气,“你这属于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
话说了一半,就被他薄薄的唇瓣缠上、堵住、后半句话被绞碎在舌尖,只剩呜咽软调。
连棠腿软的站不住脚,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她只能吊着他的脖子,脚尖勉强点地,人累得奄奄一息,唇瓣一张一合,像缺水的鱼。
祁衍胸腔发出放浪的笑,忽而捞起她的腿窝,搭在臂弯,惩罚似的咬她的舌,轻嗤,“就这点本事,还敢激朕!”
音调狠戾却又充溢着缠绵不绝的情愫,暗魅升腾,呼吸混乱。
有泪从连棠的脸上滑落,晶莹透亮,带着温度,她知道自己会得偿所愿。
祁衍去含吮她的泪液,品尝它的苦涩中的回甘。
两副匀停的骨骼,线条都很健美,都是好看的人,仿佛注定应该在一起。
少女的闺房仿佛披上一层轻纱,连棠另一只脚不知什么时候离了地,朦胧中有绰绰剪影投在地上。
室内的空气像南方闷热的午后,寒夜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连棠被震荡、摇晃,神识不太清醒,偶尔又被颤醒,她似乎被移动过很多地方,木椅、软塌、地垫、闺床。
她模模糊糊觉得,这场亢奋似乎没有尽头。
*
连棠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男人扎实喷张的肌肉,脸色忍不住滴出血。
“嘶——”她动了一下,身子散架了般,抬不起来。
她只能勉强侧过身子,用软软的胳膊支着头,看熟睡的男人,他...昨夜累坏了吧。
她从没想过他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她几乎被钉到崩溃。
他头发被汗濡湿,水洗了般,披散在她雄健的肌肉上,有一种野性的残酷美。
他平时对她温柔、耐心,行周公的时候,却急躁、暴戾,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