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相似

他与她相似

酉时末,巍峨庄严的皇宫里灯火通明,四处可见侍卫守着,巡逻人员排列齐整。

政事殿

“圣上,六皇子求见”

批阅奏折的圣上皱眉抬头,疑惑问道:

“六皇子?寡人那个病弱儿子?”

面容和善的大太监垂首恭敬:“回禀圣上,是”

圣上神色不愉,复又低头批改奏折,并不多加理会。

“他来做什么?不见”

声音中透着不耐!

大太监领命,便欲退下实话告知。

“等等”

圣上头也不抬:“让他进来,寡人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奴才遵旨”

忍不住心想若是换了太子殿下过来,只怕刚通传圣上就迫不及待出去了,哪像现在像施舍一般见六皇子?

不过他做奴才的,这话哪敢说?

萧璟虚弱朝大太监笑笑,额首道谢后拢了拢风氅往里面走。

现下天气炎热,圣上需要批改奏折,本就怕热,若是看到不喜的奏折时心情会更加烦躁,所以政事殿内放了很多冰块,喜凉之人自是觉得享受,但对六皇子这样的常年病弱之人来说,比起热他更受不住凉,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下还披着风氅。

大太监摇头,心内叹气。

其实六皇子生得一副温润如玉模样,听说文采也从未落下过,当也是受人爱戴才是,可惜生错肚子,身子也不堪重负。

萧璟这是十七年来第一次求见他的父王,他身子羸弱,常年窝在那个偏僻落魄的寝宫里和妹妹相依为命,十多年来宫里每次举办宴会无人通知期待过他们兄妹二人,恰巧他的身子也不允许,倒也落得个清净。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见父王,从前也见过两次,不过都是远远看见罢了。

圣上终于抬起头,看向跪在案前瘦骨嶙峋,病恹恹脸色苍白得过份的六子。

“你想要去南水乡?”

萧璟埋着头:“回禀父王,儿臣听闻散医先生近来定居南水乡,便想去试试”

散医先生名满天下,赋有神医之名,起死人肉白骨自是不可能,长生不死也不行,但此人医术高超,治好了不少身患疑难杂症之人,对于先天不足病弱之人也有一套调理办法,就是此人脾气古怪,既不喜高名利禄也不爱美人金钱,曾有人高价邀请他作为家医住下,但都被此人一一拒绝。

换言之,便是想要找他看病也得看有没有缘分,若是有缘分,兴许奄奄一息时你刚好能遇到他,但若是没有缘分,便是你缠病卧榻找寻天下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静静打量着这个儿子,萧皇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其实半点都不像那个女人,反而眉眼间有些先皇的影子,甚至右脸上那个就算不笑也明显的酒窝更是和母后一般无二。

身为一国之君,最忌讳的便是有二心之人,况且当初前丞相不止有二心,事情暴露时私兵练了两支,家里修了暗房,而暗房里最显眼的地方挂着早已绣制而成的龙袍,这才是他最生气的。

其实当初他还曾动过把这个儿子和那个未出世女儿也一并处死的念头,若非他的裳裳说皇家子嗣与前丞相一家扯不上关系,劝他虎毒不食子,他是真的会这么吩咐。

在这宫里,皇子公主也好,一国之后宠妃也罢,只要一经落魄,准会被轻视,被踩高捧低,他从前见得多了,但现在才发现,他十七年没放在眼里过的儿子,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艰苦生活而将皇家气质消磨殆尽,虽然身子不好,却面对他也不卑不亢,并无自卑讨好之意。

“你想去便去吧”

凭着那三分神似先皇,还有与母后一般无二的酒窝,他便给他几分优待宽容。

且这儿子这么弱,说个话都气息不稳,不定还坚持不到成功到达南水乡。

萧璟掩唇咳了两下,垂眸道谢。

“多谢父王,因沁儿担忧儿臣,所以此次沁儿也会陪着儿臣同往”

萧皇不再看他,满不在乎道:

“去便去了,不必与寡人说这个”

又不是要将他的太子带走,其他人谁去他都无所谓。

“儿臣告退”

……

萧麦不知道云荞要离开,距离上次在太子府一别他们已有六天未见过面,萧麦每日事情都有很多,每天不是皇宫就是太子府,无暇想其他。

在云荞走的第二天,萧麦终于得了点空,挂念着登堂入室的事,乘坐马车来到云顶楼时已然巳时,来时萧麦都想好了,巳时过来正好能遇上午膳时间,可以坑那女人一次。

不想他打错了算盘!

皱眉看着掌柜的:“你是说,云荞不在楼里?”

云叔点头:“回太子殿下,确切的说,荞丫头是不在萧城里”

萧麦冷下脸:“她去了何处?”

这话正好被因睡得太死,还是错过了送云荞离开,本来就心情老大不好正下楼的云昭听见,都没看清是谁,开口就毫不客气冷哼:

“她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云昭是真的不爽,今日本不是休沐日,但他为了今日一早要送云荞离开,书院都没去,昨夜睡前还瞪着眼睛决定今日一定要早起送她,哪知后来撑不住睡过去,等醒来时天已大亮,都辰时了,别说送人了,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

也不知是该怪自己睡得太死还是觉得她实在无情,连叫醒他都不愿意,他娘叫吃早饭都没吃,刚上楼去收拾好下来就听到有人问她的事,云昭当然不会高兴。

萧麦冷眼睨向这看起来有些目中无人的少年,连那个女人都没这么和他说过话。

小金子见状不悦,正想上前呵斥但被萧麦一个眼神定住。

云叔看得脑袋一凉,脸色都变了,哎哟一声垫脚给了这傻儿子脑袋一巴掌。

“臭小子,不得无礼,这是太子殿下”

云昭本在捡了他爹吃的花生米送嘴里,被打得捂着脑袋发懵,一听他爹的话更是呆了。

出乎意料的是云昭并未认错,只是表情不再那么臭屁,还是不爽冷哼道:

“原来你是太子殿下,我见过你”

萧麦皱眉回想,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么一个比李沐离还幼稚的人。

云昭眼神躲闪,脱口而出道:

“上次你和她就在楼上房间里”

萧麦面不改色,心里已经想起来这是谁了,不过上次那个角度外面之人分明看不到,这人又是何时看到他的?

云叔听得一头雾水:“她是谁?在什么楼上?”

云昭语气别扭:“就是云荞”

云叔闻言又给了傻儿子脑袋一巴掌:“什么云荞,叫荞姐姐”

萧麦忽然不愿计较这小子刚才的无礼了,原来是从小一起在云家村长大的弟弟。

当下对云叔脸色也没那么冷了:“云荞去了何处?”

云昭不想让他爹回答,但云叔哪会听这傻儿子的?和太子殿下对着干?他一家三口是嫌命太长吗?主要荞丫头去南水乡又不是什么秘密。

“南水乡”

萧麦得了答案转身便走,离开时身后传来云家父子俩的对话。

“爹……”

“爹什么爹,赶紧给老子滚去书院,明年就要考科举了,你看你在做什么?整日逃学,简直不成样子”

云昭不服大喊:“哪有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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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那个白切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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