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开公司和收公司
本来是个红灯,池宋宋和纪景成走到马路的时候,那个灯一下就变了颜色,很快变成了绿色。
纪景成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几步上前,直接将池宋宋抱起来,带起了一阵酒味还混着一股清香。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鱼尾巴都没啦!我回到海里才会有鱼尾巴!我不要腿!我要我的美人鱼尾巴,你放开我!”
纪景成沉着音,他单手拉开车门,吓唬人:“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把你扔河里。”
池宋宋十分愿意:“好呀好呀!”
纪景成:“……”
池宋宋很轻,加上身子骨又小,纪景成是很容易治住她的,只是开门的时候池宋宋乱动,他担心池宋宋撞到。
把人弄进车里面以后,池宋宋莫名其妙的安静了下来,纪景成报了一个地址,侧头去看池宋宋的时候,人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他看了一眼池宋宋穿着,上身一件普通短袖,下面一条牛仔裤,很普通的穿搭,去酒吧穿这个样子,算她有点自知之明。
“帅哥,这是你女朋友吧?刚刚那是喝醉了?”
“嗯。”
放在平时,有人问纪景成什么问题,他都是视而不见,全都交给顾蔺解决。
这时候的一声嗯,不知道承认的是女朋友,还是后面的喝醉了。
池宋宋脸上的那抹粉还没褪下去,一直挂在脸上,安静下来,倒还有几分恬静可爱。
司机好久才等来纪景成这么一个顾客,路上无聊,他主动说:“小伙子,我看你长得这么帅,你女朋友又那么好看,挺般配的,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嗯。”
司机车速有点慢,他讲自己的故事:“说起来,我老婆也漂亮,就是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这点我真就受不了,一天天的吵,我在外面做这个也乐得清闲。”
“哦。”
这态度转变得很明显。
司机尴尬一会:“要是你老婆跟你,女朋友,要是你女朋友天天动不动和你发脾气,你会咋样?”
纪景成赐了司机一个字:“哄。”
司机:“……”
司机描述得更加具体:“无缘无故的呢?就是,莫名其妙的来找你茬,发脾气呢?”
纪景成觉得司机问的问题实在太简单不过:“让着她。”
司机:“……”
一副渣男长相整得倒还挺深情。
他老婆说,长得越好看,多半就越渣。
就拿目前这个顾客的颜值来说吧,他觉得就非常非常渣。
“你们,没结婚吧?”
“嗯。”
“那你送你女朋友回家……可别,咳咳咳,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他以前接过几个顾客,都是临时往酒店送,很少看到往家里送的。
纪景成没说话,司机一直觉得自己很会聊天,直到今天碰上这么一个顾客,他竟然觉得自己不说话好一点。
但是实在忍不住:“帅哥你是做什么的?”
“开公司,收公司。”
刚开始他进入纪氏的时候,他只会看很简单的报表,然后学着经理做账,到了后面,他自己就把炒股学会了。
再后面,纪氏经济危机那年,众人都盼着纪氏这个大集团倒台,他们能够分红利,但是纪家临时将纪景成推上纪氏家主的位置。
从那之后,纪景成被迫办理休学,一心将纪氏的金融危机解决,所有人都想看纪景成如何以一己之力毁掉纪家偌大的根基,都在等着看笑话。
但是纪景成不按常理出牌,他铤而走险,果断放弃集团高层,而是一批又一批的筛选新任领导,那时候纪氏的蛀虫太多,他二话不说,好的坏的全部裁了。
那时候纪氏一日比一日强,纪景成也没日没夜的待在公司,哪都不去,白天就到处应酬,因为纪景成的年轻气盛,他在商业方面也有过人的天赋,所以他不断地有合作商投资。
没过多久,发到纪景成邮箱里面的合同也越来越多,自那之后,纪氏终于又成为了事业百强,但是因为纪景成的上位,渐渐地,纪氏的产业不断扩大,根基也越来越稳固。
直到现在的纪氏,纪景成花了五六年才成就它。
司机:“!”
“那……总裁不都是有个助理的吗?你真的是总裁吗?”
“他有事。”
这借口怎么听都是假的。
而且总裁都是有车的,干嘛要来打车。
他也总裁,他也天天收购公司呢。
司机故意问:“原来如此,那你的公司在哪?”
纪景成如实的回答了:“到处都有我的公司。”
司机:“……”
怎么这么会装杯呢?
这里还到处是他的出租车公司呢!
司机看纪景成的脸色,真是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不再说话,那个人太会装杯了。
到了池宋宋的小区门口,司机停下车,纪景成打开车门下去,绕到另一边,他拉开车门,伸手将池宋宋抱下来。
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池宋宋醒了。
“……”
出租车很快开走,司机并不想和一个装杯之人多待。
“纪景成?”
这语气太正常了,跟没醉似的,纪景成把池宋宋放下来,池宋宋扶着墙站好,歪着脑袋,直视着纪景成。
“酒醒了?”纪景成站得很直,不知道池宋宋在看什么,但也坦诚的接受她的审视,语气也颇为认真。
“你可以叫我爸爸吗?”
纪景成:“……”
好了,根本没有醒酒。
纪景成不计较,他轻轻拽着池宋宋的胳膊:“先进去。”
“纪景成,你叫我爸爸好不好?”
纪景成咬牙:“做梦。”
以后池宋宋进一次酒吧,他就关十所酒吧。
池宋宋不动了,她知道对方是纪景成,就是要听,可能就是因为醉得厉害,那些小心思都出来了,她什么也不担心。
“你叫嘛,你叫嘛。”池宋宋扯着他衣角。
纪景成:“……”
他的眸子把池宋宋映在里面,想到什么似的,他勾手,让池宋宋过来,池宋宋很听话,她过来,踮起脚听纪景成喊爸爸。
纪景成的声音刮过她的耳膜,很轻:“我偏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