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夜宿,时间机器

第四十六章 夜宿,时间机器

不久之后,高翘罗班主等人,刺探到泥潭中有一个硕大的器物,高兴道:“真有当年沉陷的镇国之宝。”下放铁兜网,把它从泥潭中打捞上来。有些沉重,好不容易才兜进去,众人一起用力拉紧网绳索,却感觉像是被什么劳劳吸附住,就像钓着千斤甲鱼。

湘楚义军首领,憨驽上前大喝,一齐发力,泥沼之下的吸附力,突然消失。网兜中有一铁质大器物,被拉上泥沼,众人失去重心,没能站稳脚跟。

几天闷热,一声春雷炸响,刹那之间,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同时,被拉出的器物旁边,附有几张污泥一样的东西,扑盖后仰的人们。憨驽举着双斧,迎面劈砍过去。众人感到有无数支触角、蛇甲突刺,吸附盘缠着,噬咬穿破,进入身体。泥潭周围的人们,也被脚下癣草之物,变成的条爪、蛇甲之类,缠绞上身,一时间惊呼惨叫不绝于耳!

四面杀声大起,是潜伏的金兵、倭寇等人,头戴獠牙面具,手挑大红灯笼,如同魔鬼现身杀将过来,手持铁环獠牙刀的完颜银术命令道:“真乃天助我大金国也,突降暴雨,趁着火势变小,奋力杀进去,抢夺国之重器‘水运仪象擒拿器’。”

断了一条手臂的山本大佑,紧随身后说道:“他们正被‘地魔卷’缠身,乘此机会,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快的速度抢夺过来。本将军这一招‘静观其便、渔翁得利’的战法,正在奏效,功成之后,完颜将军可要兑现说过的承诺,资助我等复兴东瀛!”

完颜银术连声点头,并说山本将军,再助我一臂之力,日后兄弟一起共享荣华富贵。

赵每文等人恰好急时赶到,叶晓艺大声惊骇道:“是传说中的‘地毛卷’,在交趾南边的原始森林中,才可能有的凶残之物。就算壮如犀牛、巨如大象,一旦陷入其中,都会被吸噬,血肉尽干,只留一付骨架,时人多以为‘白骨精’作怪。曾听铁柱说起过。”

“尤其是吸噬人肉、精血之后,就会变本加厉,迅速繁殖壮大,成妖成魔。”

憨驽果然勇猛,无所畏惧,双斧剖开,从中钻越出来,虽然只是片刻功夫,软甲已被撕破,身上脸上到处血肉淋漓。扑身上前,继续拉扯“擒拿器”;此行搭档,樊将军一刀割断,咬缠上来的“地毛卷”,不顾伤痛,上前迎击蜂涌而来的“魔面金兵”。

幸亏罗班主有防备,要不,这支临时组建的“义军勇士”很有可能全军覆灭。高跷班主,命令二人一组,用燃着油火的长矛挑刺,趁着暴雨“复活”的“地毛卷”,这些地毛卷大小不等,形状各异,不知死活、不知疼痛,已然吸食成瘾,只顾疯狂缠噬万物之灵,人类的血肉。

叶晓艺和马铎,各自拉起弓箭,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射向完颜银术。赵每文冷笑道:“渔翁得利,殊不知,还有黄雀在后。”

一块附在乱石堆上,极像枯草皮的“地毛卷”,趁着滂沱大雨“复活”,弹卷而起,张开条爪,缠向完颜银术,完颜银术侧身,挥刀退劈。这地皮卷,正好挡住一支弓箭,缠卷着射中他的臂膀。却挡不住另一支弓箭,晚了一步,正中他身后一员小将。完颜银术躬身一瞧,大惊失色:“小王爷,怎么会是你,不听劝阻,跟了进来。”紧接两刀,连着自身皮肉削断,射中的弓箭和缠噬而来的“地皮卷”。忍着疼痛,抢救金国小王爷,夺路而逃。

肯定早有预谋,上百位乔装打扮的金兵,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围杀过来。憨驽终于把“擒拿器”拉出了沼潭,和樊将军一起,孤军奋战,眼看就要成为金兵的刀下亡灵。

冒着大雨,数名校尉冲了上来,向赵每文报告:“最新密报,这次金人抢夺的是在战乱中遗失多年的,大宋国第一神器,‘水运仪象擒纵器’!”闻言,诸人心中一震,赵每文当既下令,全体加入殊死混战,保护大宋神器,为眼下第一紧要任务。

樊将军对憨驽说道:“憨将军,我来断后,你力大无穷,拖着国器先走。”

樊将军身后一位义军勇士,一刀砍断自己的大腿,摆脱缠身的“地皮卷”,忍着剧痛,打着滚冲出外围,一声口哨吹响。一只米白色的神鹿,顶着四面突刺巨大的犄角,带着两头小角白鹿,踩着星火,从大雨中冲了进来,用犄角挑开金兵包围圈。

一位踩着高跷的“小将”,翻身下来,把兜着“水运仪象擒纵器”的网绳套到两匹小角白鹿身上。此“小将”正是小周头,曾经数年如一日,乔装打扮成栝苍山岭上的贩夫走卒,跟随老周头为“呈金”勇士,刺探情报。

而这匹神鹿,就是前面所述的憬云峡四大神兽之一,“熊没彪出,白鹿驼鹰”中的“白鹿”。

与憨驽、小周头一起,护着两匹小角白鹿,势不可挡,杀出重围,奔往江边;江边停着一条小船,以为接应。正想暗号呼应,突然三面伏兵,冲杀而出。原来是婺州府童太守,亲自带领人马,在此设伏。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纵有神鹿,也难突围。

婺州府大都头,立功心切,奋勇当先,杀向前来;却不小心牵动,被女魅闫三娘用独门暗器中伤的肩膀,此毒奇深,难以痊愈,一个疏忽,反被一个“金面具人”劫为人质,另有一个武功奇高的“银面具人”,临阵倒戈,反杀围攻的金人。

与憨驽等人冲到江边,那“水运仪象擒纵器”却是一个圆滚的铁桶,想必这是套裹“擒纵器”的铁护罩。雨湿天滑,身负重伤的两只小角白鹿,仰天长鸣,双腿一屈,连同这“擒纵器”沿着坡堤滚入江中,以殉天职。

小周头等人,奋不顾身,跳入江中捞抢,巨角白鹿紧跟其后,跃入江中。憨驽、“银面具人”与众位官兵、金人相互博杀,各自突围而走。赵每文等人与婺州府官兵,合围一处,大败金兵。

婺州府尹等人,回头再搜江面,只见暴雨滂沱,波涛滚滚,哪里还能看得见“水运仪象擒纵器”身落何处。征调渔民,与官兵们一起沿江打捞,直到第二天下午,也全然不见踪迹。

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这个当时号称全世界最精密、最先进的机械装置,没有落入金国人的手中。从厮杀当中,从金人的只言片语中可知,金贼想把它占为己有,作为“大金国”“发明”的镇国之器,以为羞辱,号称工于“文史”“科技”的宋朝人,曾经嘲笑,还是刚刚从噬毛茹血的原始部落,转变过来的愚昧无知的女真族人。

数日之后,曾经主持修建“万佛塔”的高僧居政大法师的师弟,年近百岁,身受内伤的居空法师,在霓雪儿的悉心调理下,康复了许多。居空法师听闻此事,就说年青时候,曾经跟随师兄一起去过繁华的汴京,师兄与当时看管“水运仪象台”的主事,相识。曾经一起仔细观看、揣摩过这架庞大精密的“时间机器”。

真是叹为观止!不过当时,还差一点核心构件没能完成。“水运仪象台”,宋元祐元年(公元1086年)开始设计,到元祐七年完工。由北宋时期的苏颂、韩公廉等人主持修建,以漏刻水力驱动,集天文观测、天文演示和报时系统为一体的大型自动化天文仪器。

而其中的“擒纵器”仅然是现代钟表的核心构件,为此,有英国科学家李约瑟等人认为,“水运仪象台”是欧洲中世纪天文钟的直接鼻祖。这座“时间机器”,放眼天下,完全是傲视全球、首屈一指的机械大发明。

是当时科学经济空前发展的智慧结晶,是资本经济与科技革新交错萌芽,初见端倪的标志性构筑物。伟大却略显孱弱的宋朝人,如果不被北方蛮族频频发动的战争所拖累,如果不被后来突然强大起来,成为战争狂魔,被亚欧非大陆版块上的人们称为“上帝之鞭”的蒙古人打败、打懵。那么,世界历史肯定会被改写,中华民族的历史也会更加辉煌,几千年如一日的大放异彩,遥遥领先于全世界各大民族。以文艺为先驱的“文艺复兴”、“科学革新”之后,此起彼伏的“资产阶级革命”,乃至轰轰烈烈的共产国际“法国式的大革命”,都会是先由我们这个伟大而特异的中华民族,首先引领、蓬勃发展,带动全世界人民,可早三百年的时间,一起奔赴“共和民主”、“富强文明”的“科学化”与“现代化”……

有确凿的史料记载:“水运仪象台”高约12米、宽约7米,上狭下广、呈正方台形。全台分三隔,下隔为报时装置和全台的动力机构等;中隔为间密室,放置浑象等;上隔有板屋,中放浑仪等(限于篇幅,此处对它的神奇构造不再叙述)。

其中浑象(转仪钟)一昼夜自转一圈,并且能够按照时辰准时报鸣;其中的“擒纵器”是后世钟表的关键部位,毁于战乱之中,或许其中的核心部件、仪象图纸辗转流落到亚细亚、西欧等地,反而让本来落后于东方的、僵持于中世纪文明中的西方人,捷足先登。

不过,纵观人类历史,所有科学、经济、乃至于文艺成果,都需要与之相匹配的政治文明、军事文明做为强大的后盾。请注意,军事和政治后面不能少了“文明”,两个字。

根据居空法师的回忆和叙述,描绘、钻研了三天三夜的霓雪儿,疲惫不堪,正想和衣入睡。只见窗外,官府以为“抗金奖励”,差遣前来修复遗红别苑和万佛塔寺的工匠们正忙碌不停。

隐约看到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是很久不见、乔装打扮的杨弈和杨帼,兄妹俩人正专心致至地刨木、凿孔。霓雪儿的房门被推开,因为描图描得太累,迎面是眩目的光线,一位美丽的白衣女子,身后跟着一位碧绿穿着的妹子,推门进来,四处张望。

白衣女子温和说道:“佛籽雪儿,你不是曾在清岩寺山上与神沟通、默念过‘此世,劫难在既,旧之未了、新之初怀,一切不可为之过早……’。”

停顿了一下又道:“听人说,杨弈身怀的那把前世‘火箭枪’,转移到了你处。我只是奉命,来把它取回。”

霓雪儿不由自主,感到万分的悲伤和无奈,此中滋味,不知是甜还是苦!是雅萍?雅萍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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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叉口,之拯救大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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