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幼苗
()这是一由剑舞构成的世界,要生存,只有强化自我。
不管那个世界都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个世界也不例外,这个世界,被称之为异界。
异界由一个帝王统领着。每一个人都必须服从王的律法。因此,这个世界是由较高权限的人作主,作为一个较低权限的人,必须听从上级的指令。不强调公平,只强调强者作主。
很好奇,这样的一个世界,为甚么人要存活着?存活着的目的到底是甚么?只是听从王的命令?手上的剑,只是用来服从王的工具的之一,不可能吧。
在有人提出这样的想法之后,也渐渐的产生了渴望改变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
不断的听到剑刺穿空气的声音。
我握着手中的剑,无视掉肌肉的酸痛和背上的汗水,不停的挥剑。每做一下挥剑动作,股肉的酸痛又多一分,汗水又不知冒出多少。但都被我无视掉,我现在双目所注视的,只有我眼前的剑。
剑再一次刷过空气,依稀可以见到光芒的空气中划过。我把剑尖指着地下,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应该可以了吧。」我暗自思忖。然后把右手的剑甩一甩,放回剑鞘上。
我独自的走过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是连接着我所就读的学校。
所谓的学校,只是书本上的理论和实战上的练习。书本上的内容大多都是不值一看,所提及的只是王──统治着这个异界的王的事蹟以及要熟背在王统治下异界的好处这些令人呕心的内容。这些不屑一看的内容,我也不会把它背下。所以在学校的笔试上,我总是不合格,因此也被同学当成怪物看待。
在另一方面,在实战考试上我从来没有输过给别人,因此我的成绩可谓是十分矛盾。但老师们总是对我一副不太好的印象,以及我可以感受到某些同学怨怼的目光。
课本上的知识,只是王为了控制异界才编排的吧。正常人由小从课本上接受了王的教育,理所当然的对王表示服从。但我却是与众不同的一个,不能理解,连我自己也似乎未了解到自己,为甚么,我一眼断定书本上的知识是错误的,抑或说,其实我的想法都是错误的。
别人对于我,有太多的不解;我对于自己,同样有很多的不解。或者,这中间生过的事情,有甚么我是忘掉了吧。
已经到达了学校宿舍门口的我停止了这样的思考,没有人现下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房间。
我倒卧在自己的床上,脑袋又是浮现无意义的思想。
我,是因为执着,才会来到这里吧。我希望成为一个强者……
不!
无意义的思考到了这里,我总算清醒过来,我不能再让自己思考这件事,对,我现在要把它忘掉……
把它忘掉?谈何容易。为了让自己分散注意力,我特意把几乎没有翻过的书本来翻开。
课本主要记述王对抗外敌入侵有功,那时的王,仍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不难看出当年他的雄伟英姿。翻开下一页,书中不断的评论王的伟大战功,感到厌恶的我干脆把书随手甩掉。
接着我张开自己右手,稍稍运用了一道「力」,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东西,纯粹只是透过人的脑波出来的一种指令。
右手受到「力」的灌输,空气裂开一道裂痕,把裂痕放大,就成为了一个圆形的裂缝。这个裂缝,称作「个人意念空间」,大概就是指把所有个人物品都放在一个不同次元的世界里,当你需要使用这个空间时,你就要用所谓的「力」去把这个空间召唤出来。课本上还说,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能力。但我始终认为,这是有人类研究出这种东西吧,但可以说,以剑为目标的这个世界,「异次元」的概念是不能成立的。
比如说,当右手的剑刺向前方时,剑去的方向不会无故换成左方;当别人的剑刺向你时,你举起盾,剑不能无視盾的存在而直接瞄准你的身体。
所以说,以这个来打比方的话,「异次元」根本就不会成立。它所指的,是两个空间的事。我一直在奇怪,为甚么没有人会去质疑这件事情?但很快我又想通了:王的定义是绝对正确的。
我把空间中的一瓶药丸取出来吞服,不足十秒,大脑已经不能清晰的思考,感觉上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昏天地暗,连意识也渐渐模糊……
外面的阳光真刺眼,把我从梦乡中拖回来,阳光……刺眼?
对于阳光的刺眼,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迟到。
昨晚拿出来的安睡丸,真的让我睡得安稳而打雷不动啊。我以飞奔般的度赶回课室。课室在五楼,而课室离宿舍又有数百米之远,让我不得不全追赶。
教室使用的是个趟门,我把趟门打开,冷漠的眼神又再浮现在我的身上。我轻轻的扫视课室内的每一个学生,再瞪了正在上课的教师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学生以诡异的眼神瞪着我,连老师也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罢,反正我和这羣人早就谈不来,应该说,从来没有谈得过。
老实说,即将到学年年考了,也就是说期末考试,我还是不记得这位老师是甚么人,反正我知道,这里的同学大多数嫌弃我的出身吧。
这所学校是一所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这里的学生都是大富之家,只有少数的人从外面报考而来,我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不是贵族的话,大概只有从外面报考,考试的内容是我的强项:实战。所以我能轻松扛过来。
贵族,在这个异界有很高的权力,不亚于骑士部队,拥有实权,并且能在他们的领地上征税。贵族子弟,一般都被要求实力强横,如果没有实力,基本是不会被挑选为接班人的,接受父亲的领土和权力。但其实很多贵族子弟都只是外表风光那一类,到真正战斗起来只是胡乱指挥,纸上谈兵。当然,也有一些真正的天才贵族子弟。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有我自己的目标,我有我自己的目的,所以这所学校只是我目的之一,其中一部份而已。
这个目的,如一株幼苗已在我心里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