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玻璃心碎成渣渣
劳斯莱斯的后车座上,安筱甜很不安分地往燕璟南怀里钻,小脑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蹭阿蹭。
燕璟南眸色一凛,大手将怀中人一扯,用力往旁边一扔,就听到一道撞击声响起。
“疼……”安筱甜的声音染着哭腔,捂着肿起的额头两眼泪汪汪,竟是靠着窗户委屈地哭了起来。
哭泣声响彻车内,燕璟南的脸色更加难看。司机小心翼翼地看着燕璟南,开口道:“少爷,待会儿去哪里?”
燕璟南听着耳边哭声,太阳穴隐隐发疼。他斜睨一眼安筱甜,不耐道:“帝豪酒店。”
还没到酒店,安筱甜就带着满脸泪痕睡着了。燕璟南只好亲自抱着她下车,乘着电梯上楼,进了总统套房。
他本打算把她扔在床上,不料她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衫不放。他微蹙眉,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酒味,更是不悦。
不料安筱甜揪得太紧,竟把他也带上,使他重重压在她的身上。
大床剧烈反弹,他清楚地感受她身体的柔软,鼻间萦绕着浓郁的酒味混杂女人独有的甜香。
欲望顿时沸腾,在心头叫嚣。燕璟南感受着某个地方的坚硬,不由得眸色一沉。他一向自控力极好,怎么会……
“唔……”安筱甜哼唧了几声,伸手就要推他,结果推不动,干脆像只八爪鱼手脚并用抱住他。
燕璟南顿时全身一僵,猛地起身,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去,把她扔进浴缸,打开冷水使劲浇在她的身上。
“啊!”安筱甜猛地惊醒,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她浑身打了个哆嗦,特么的这里是哪里啊!
她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地板上,水让她的视线模糊,但不妨碍她看到面前站了个人。
高大的身躯明显是个男人,安筱甜顿时怒上心头,哪个王八蛋敢打她的主意?
她捏紧拳头一拳就打在他的下巴,只听男人闷哼一声,下一刻她被狠狠捏住肩头,“你这个疯女人!”
安筱甜一怔,这个声音……她连忙抹了抹眼睛,定眼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她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燕璟南!
四目相对,燕璟南眸里翻涌的怒意让她不自觉后退几步,讪笑道:“燕少,你怎么在这里?”
她竟敢问他这个问题。燕璟南顿时面色一沉,眸色迸发冷冽,冷冷看着安筱甜,看得她背后一凉。
她浑身被打湿,衣裙紧贴在身上,将她富有女性美的曲线感毫无遗留展现在他眼前。燕璟南只觉身下一紧。
顺着他的视线,安筱甜低头一看,顿时捂住胸口高声尖叫起来。她这一叫,燕璟南顿时没了兴致,摔门而出:“给你两分钟收拾好自己!”
安筱甜只好脱下身上的衣服,顺带洗了个热水澡,由于没有干衣服,干脆一咬牙,裹了条浴巾就出去了。
燕璟南正在喝咖啡,一抬眸就看到安筱甜一头及腰的长发湿漉漉披在肩头,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有些局促地看着他,贝齿咬着下唇,楚楚动人的模样。
她只裹了一条浴巾,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如玉,顺下看去小腿匀称笔直,小脚白嫩脚趾头圆润泛粉。
燕璟南喉间一紧,不悦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搁,质问道:“你又故意勾引我?”
安筱甜很委屈:“我没有,只是衣服湿了……只有浴巾可以裹身子。”话落,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看着他。
燕璟南瞥了她一眼,捞起身旁的薄毯子向她扔去:“披上!”话落,便低头看手机,不愿看她一眼。
安筱甜接住毯子,披在肩头上,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春光泄露。在燕璟南面前,她失了平日里的机灵,十分局促不安。
“我想吹头发。”安筱甜软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燕璟南的思绪。
“自己用吹风机吹干,没事别和我说话!”燕璟南语气不善道。他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现在又麻烦得要命,更是不给她好脸色。
安筱甜很委屈,但不敢说什么,乖乖找了吹风机吹了起来。吹风机的声音,让燕璟南静不下心。
他干脆收了手机,将视线投在眼前的背影,看她如墨的乌黑长发下,颈部优雅,圆润的肩头,精致的肩胛骨……
这一看竟然让他有些挪不开眼神,燕璟南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心头不自觉涌起烦躁。
安筱甜吹干头发后,转过身对上他的凤眸,小心翼翼道:“燕少,今晚我睡在哪里?”
他会不会绅士地让出床,自己睡沙发?安筱甜少女心荡漾,想着要是他这么说的话自己该怎么答复。
燕璟南微挑剑眉,扫了她一眼,眼神锐利似看透她的小心思,冷漠道:“地毯,沙发你选一个。”
安筱甜的美梦瞬间四分五裂,整个人都不好了,几秒后才支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要知道她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什么时候睡过沙发?燕璟南像是早就料到她这么问,干脆道:“你也可以现在自己回去。”
安筱甜大受打击,小脸垮了下去,瞥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十二点半了,一想到外面黑漆漆的街道和刺骨的寒风,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仍就不死心:“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吧?”话落,她目光灼灼看着他,眸里甚至含了几分哀求。
燕璟南丝毫不动摇:“不行。”他能容忍她在这个房间呆一晚已经是对她最大的让步,竟然还想他送她回家?她算哪根葱?
“为什么?”安筱甜脱口而出道,平日里多少人巴结讨好她,只有他一次次拒绝她,让她的玻璃心碎成渣渣。
燕璟南双眸迸发冷厉,不耐烦地直视她,冷声道:“再罗嗦就给我滚出去!”
安筱甜顿时噤声,心头涌起委屈,泪在眼眶里打转,嘴角下撇,拳头捏紧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道:“我睡沙发。”燕璟南冷哼一声,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丢在地毯上,不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