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误会之谜终于解开
()吴彬点点头,并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不过,这个望月一定猜不准她诗里面的‘含冤’两字有可能指的不是她的身世,而是指望月的死因,又或者是指这一十三具尸体含冤的案情。她也一定想不到,我们会根据她的诗把她的生母给找了出来,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名字竟然和生母同名。”
肖寒微笑着答:“是啊,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事事料事如神。”
“这个望月也真是奇怪,她找过你之后为什么又不来找你了?这真是让我们一头雾水哪。”吴彬说。
肖寒的脸上露出一种坚定的神sè,说:“她一定还会来找我。”
“你这么有把握?”吴彬不解地问,他不知道肖寒根据哪一点来肯定这个想法。
“嗯,”肖寒答了一声说:“她既然想要我查出她的身世,她就一定还会来找我。”他说着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她的诗也真是古怪,单凭她的诗我们就找出了死了二十四年的望月,又知道了她的诗有所代表。我想,接下来我们应该把她的诗当作是破案的关键来看待。那么,她诗里的‘天上rénjian痛月圆,可怜梦郎心相随’这两句话我们也该想想它代表什么……”
于是,肖寒与吴彬又陷入一阵沉思当中。
不一会,他们又都一起惊呼起来:“水清。”他们对望一眼,眼神相当凝重。
肖寒脸上露出了自责的神sè,说:“水清怎么会成了漏网之鱼?我记得我们调查回来的名单上,没有乔水清的名字。”
“是啊!”吴彬应了一声说:“不过,据田润叶的叙说,她与水清确实是孤儿。我想,这有可能是她们在面对我们的调查人员的盘问时,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有这个可能。”肖寒说着沉思了一会,忽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吴彬忙问:“怎么啦?”
肖寒看着吴彬笑着说:“我想起来了,这个乔水清不是隐瞒了她的身份,而是我们根本没有问她。”
“怎么回事?”吴彬不解地问。
肖寒自嘲地笑了笑,说:“那一晚在‘富华’夜总会里,我见到的青丝原来不是青丝,而是水清。”他说着就把他与水清相遇的事告诉了吴彬。
吴彬听后笑了起来,他说:“这个水清,挺会耍小聪明的嘛。她明知道那一晚你错认了她,她却硬是要冒充你认识的青丝,所以,她就很成功地躲掉了你们的盘查。”
肖寒也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知道青丝的血型是aB型,如果水清正如我们所料,是望月的女儿的话,那么,她的血型也有5o%是aB型的可能,而她又是孤儿。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水清很有可能正处在危险之期哪。”
吴彬答:“是啊,水清既然是我们的漏网之鱼,那么她身边就不会有我们的人暗中保护。看来,我们得尽快与她取得联系才行啊。”
“嗯,这件事就由你去查办。”肖寒说。
吴彬点头说道:“好,我会再去找田润叶,并顺便拜托扫黄组的同事,叫他们帮忙查找一下水清的下落。这次务必要找出水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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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一rì新年,虽不如农历年那样隆重,但举国上下都充满了喜庆,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每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世界里。
元旦时期,肖寒提前一晚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与爸爸妈妈一起过新年。这是他的习惯,无论他有多忙,离家有多远,但是,只要每逢过年过节他都会提前一晚依时回到家,准备着第二天与爸爸妈妈的团聚。
新年的早上,肖寒与爸爸妈妈说好一起去爬山。
吃早饭的时候,肖朋程看着肖寒忽然说道:“小寒呐,元月28rì是年29也就是除夕之夜,要记得早一点回来啊。我知道我现在说是早了一点,但是,你知道你自己,你的宿舍虽然离家很近,但不是有事和过节你也不会回来。”
“知道了,爸。”肖寒点点头答。
肖朋程看着肖寒想要说话,但又似乎难以开口,犹豫了一阵,还是说了出来:“还有啊,过了农历年,你就要调到波洋公安分局去了。”
肖寒一听,一口饭差点呛在喉咙里。他皱着眉轻轻地把饭碗放到桌子上,看着肖朋程问:“爸,这是您的主意?”
肖朋程轻描淡写地答:“是的!”
“爸,您怎么可以这样做?您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随意地把我调走,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肖寒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sè,看得出,此刻的肖寒心情是激动的,但是,他却极力抑制住了激动得想要骂人的冲动劲。
肖朋程缓缓地解释道:“我知道我不事先征求你的意见,是有点不尊重你。不过,我想你心里也知道1o·18一案是一件毫无线索,无法查起的悬案。我问你,在上级给你的时间内,你能破案吗?别犯傻了!谁都知道这是一件最棘手的案件,搞不好连职位都给丢了。所以,趁我现在还是局长,还没有退休之前,我先解决你现在面临的困难。你说,我这样做有错吗?”
肖寒听得脸sè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驳爸爸几句但又觉得不妥。无奈之下,他只得坚定意志地看着爸爸说:“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的原则就是,只要是经过我手的案件,我就不会容许有未解决的案件出现。正因为我知道这案子很棘手,所以我现在才会尽一切努力去破获,将来也是如此。这件案子上级给我们定了一个结案时间,那么,我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在时间到来之前破获此案。当然,如果到时我都还没破获的话,上级就是要惩罚我,或者是开除我,我都没有话说。但是现在,任何人都无法把我从这件案子当中调走,除非把我开除了。”
肖朋程静静地听着,听完,他的深深点了一下头,看着肖寒说:“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事先把话说好,在上级给你们队定的时间内,你都还没有破获这件案子的话,这件案子,就决不容许你再碰。”
肖寒不再争辩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有意见想反对,他也不能扭转上级的想法。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是一步,说不定到时有什么新的线索或转机。
这时,电话铃声响,妈妈走过去接起,听了一会便放下听筒叫:“小寒,你的电话。”
肖寒走过去,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个时候会是谁给他打电话?该不会是局里有事吧?
他拿起话筒“喂”了一声之后,便听到话筒一方传来一个甜美温柔的声音:“喂,是肖寒吗?我是望月。”
“什么?”肖寒一愣,虽说他早已猜到望月会再度出现,但他没有想到望月会在此时此地打电话到他的家里。他不敢置信地确认一遍:“你真的是望月?”
“嗯哼,是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喜悦和羞怯的味道。
肖寒的脸上忍不住眉飞sè舞起来,这个望月,终于是再次出现了。看来,他的案子也会有新的转机了。
他忍不住又高兴地再次问了一声:“你真的是望月?”
肖寒说着无意间瞟了一眼在吃饭的爸爸妈妈,却看到爸爸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妈妈也似中了邪一样,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动,神sè极为不快。
肖寒觉得不对劲,连忙抚住话筒,看着爸爸关心地问:“爸,妈,您们怎么啦?都不舒服吗?”
“噢?噢,不,我很好。”肖朋程像似猛然之间清醒一样,赶紧挟了口菜放进嘴里,样子十分狼狈。
而妈妈则不悦地“哼”了一声,脸露嫌恶之气地站起来换盛一碗饭。
肖寒看着这一幕心情忽然沉重起来。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没有见过妈妈对爸爸表现过不满,也没见过爸爸大声喝斥过妈妈,他们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恩爱的样子。而妈妈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子,无故给爸爸脸sè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妈妈怎么会突然对爸爸表现出那么地不耐烦?
没等肖寒多想,话筒那方又传来望月那欢愉的声音:“是的,我是望月。你想见我吗?如果你想见我就来青年中心公园,我在大门口等你。”对方说完没等他的回复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听筒,肖寒依然想着爸爸妈妈失态的一幕。嗯,爸爸妈妈不会忽然之间就变了样,一定是他们心中有事,而这件事,一定与望月有关。因为他们都是听他喊出望月的名字之后,他们的关系神态就变得微妙起来。这是什么原故?难道爸爸妈妈认识二十四年前的望月?如果是,他们与望月又是什么关系?
想起爸爸妈妈刚才的那副表情,肖寒就知道当年爸爸妈妈与望月之间的关系一定是不寻常。只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望月?是他们忘了还是另外有什么隐情?
肖寒慢通通地走到饭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说:“爸,妈,等一会儿我另外有事,今天就不陪您们去爬山了。”爸爸故作镇定的神态没能逃过肖寒锐利的眼睛。
肖朋程轻咳一声,笑着问:“小寒,你这是约了谁啊?这么紧要?连爸妈的节目都不理了?”
肖寒犹豫了着,像似在做一翻挣扎一样,许久,他才看着爸爸妈妈轻描谈写地说了一句:“我等一会要去人民医院探望一个病人。”
肖朋程愣了一愣,知道肖寒说的不是真的。不免强自笑了一声,说:“探望什么病人,这么神秘?竟然连老爸老妈都要隐瞒?”
肖寒微微地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抛下的诱耳之计,正在慢慢地显现出来。但是,他却不能够太快地把计谋泄露,否则,事情非但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会被搞砸。
于是,肖寒又故作深思状态一翻,在爸爸妈妈有限的的忍耐及等待之下,肖寒忽然把声音降低,故作神秘的看着爸爸妈妈,轻声地说道:“有件事说出来您们可能都不相信。我有一个在人民医院做医生的朋友叫江心,噢,您们也认识他。他说,他们医院有一个病人是罕见的例子,据说这个病人死了二十几年,却突然复活了,这个复活的人名叫望月。您们说,这样的事情能让人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