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流
作为镇西郡的附属城镇,森润镇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成为了不可或缺的经济支柱。镇子以北的森林连接着连绵不绝的大山,幅员辽阔的原始森林提供了各式各样的难以想象丰富物资,也因为它的疆域面积过于庞大,如果派人住手的话将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不得已下只能在森林的边缘设下了一座要塞已做防御,这也是秦彰所在镇子的由来。
森润镇的情报很快的便传到了镇西郡里,身为战争前沿的镇西郡,无数年来抵御了不计其数次的外族入侵,但却无一败绩,始终镇守着天渺国的西大门,如一根砥石般狠狠地扎在这里,成为了外族心中咬牙切齿的痛。
镇西郡的郡守江宏图同问此次事件后,立即下令关闭了所有的城门,开始对一切来此的陌生之人进行了一次彻底的盘查。三天的清扫整顿,,抓出来了数十余名可疑之人,那些负隅顽抗的均被当场击杀,剩余的这些人在拿不出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后也已尽数伏诛,可能还有些许的漏网之鱼,但也绝对不会再傻傻的待在这里任人鱼肉了,估摸着早已狼狈逃窜了、
郡守府邸,江宏图来到一所书房门前,敲了敲门,恭敬的道:“先生,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大鱼已经全部捞起,可能会有些许小鱼小虾遗漏,但也无伤大局了。后续的话郡上的布放位置我觉得要适时全部打乱,重新分配了。”
“郡守请进吧,不用那么客气拘束,事情既已如此,后边郡守就自行安排吧,我也只是在这边挂个职,处理一些特殊情况,寻常事宜还是全依郡守之意。”
郡守推门进入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这个一袭白衣,举止得体、谈吐优雅的先生,内心还是充满了恭敬,因为自从了解到面前的这先生可能是传说中的仙人后,就再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而是放低姿态说话一向客客气气。
后来多方打听之后才有所耳闻,先生原本也是一门宗派的弟子,天资出众,年纪轻轻便在宗门取得了不低的职位。但就在准备回家探亲之后了断尘缘潜心修行时,意外的得知了自己亲人已惨遭毒手,对方应为外族之中所谓的魔修,于是先生不惜叛出了师门只为将凶手亲手伏诛。但先生也谨遵着师门的戒训;作为修行之人,不得对凡尘之人动手,不得将自己所学轻易传受他人,更不得长者自身修为恃强凌弱,做出人神共愤之举。
“根据森润镇传来的情报,此次的突发事件,多亏了一位少年,及时的发现并将贼人擒住,这才避免了意外发生。”
“哦?少年英雄啊,不错,有机会的话倒是要见上一见。”
“难得见先生对别人产生兴趣,这样吧,最近几天是森润镇的丰物节,镇子上的人忙于庆贺可能并未有空,等节日过后安排吉日让他前来,就说我这个郡守要亲自给他颁发英雄徽章,如此,先生感觉如何?”
“尚可,少年英雄自是要特殊鼓励,如不误入歧途,也是我天渺国之大幸啊,我天渺国少年若皆如此,外族何敢犯我边境。”
“那我这就下去安排了,让那少年尽快前来与您会面。”说罢郡守便告辞退去。
镇西郡的消息传回小镇的时候,一时之间让秦彰的名字在小镇快速的传播开来,成为了许多村民茶余饭后的讨论点。而作为少年的父亲,秦父一时之间也觉风光无比。
还沉浸在这种喜悦中的秦彰一家,包括还暂时住在山上的众多猎户也在穆德的安排下抓紧时间撤回了镇上,原因之一便是之前逃走那几个细作,害怕他们再纠集同伙蓄意报复,另一个便是节日将近,提前般下来也避免来回奔波耽误时间。
随着节日的越来越近,镇上喜庆的氛围也在人声鼎沸中达到了巅峰,家家户户脸上无不洋溢这幸福的表情。而搬回了镇子的秦彰也有了充足的时间陪着薛采薇四处游玩,把薛采薇当作自家亲妹妹的秦彰,为了薛采薇的开心自是不遗余力。两人一狗的身影在镇子的各个角落都有出现,虽然两人都已懂事,没有了小时候那般肆无忌惮,但因为有大黑在身边,也难免引起各种鸡飞狗跳,所幸镇上的街坊邻里也并未多过于追究。虽然已是村里有名的英雄少年,但也只不过是个不算太大的孩子,就由着他去了。
与这边的热闹气氛截然不同,境外所属的雷幽国国都国师府邸之中,一场紧急的会晤正再次召开。
“禀国师,此次外出侦查打探情报的同僚已多数暴露,仅剩余六人安全回归。他们所收集记录的情报几乎都被敌人收缴,仅有几份记录并不全面的被带回,其余的情报只能从回来的这几人凭他们记忆所见中获取,眼下下面的人正在记录。”说完之后下人快步上前递上了那几张仅有的记录情报。
国师接过之后开始细致的观察,几张纸上所记录的情报并不算多,而且颇有点杂乱无章。倒是其中有一篇稍微值得注意,开头尽数是他们所经历的所见所闻,并无要点,中间有几点相比较下还算有点重要,记录的是一座小镇的日常巡逻及进出关的时间,直到最后,所看纸上最后的几个字彻底引起了国师的重视。
秦彰,少年,身旁有一异狗,似妖物。
正是秦彰所抓获的那个摊主所写,那个摊主当时为了再获取一些新的情报,并未将这些带在身上,被其逃过一劫的同伙带回。
“带回来这份情报的人员在哪?速速把他带上来见我。”国师焦急的吩咐属下。
听闻国师的语气,下属感觉到了异样,也不敢再耽搁,急忙下去将人带到。
来人还未站稳,国师便迫切开口问道:“上面情报所述的妖物,你可曾亲眼见过?”
“启禀国师,小人确曾见过,当时跟在一位少年旁边,那少年也不简单,没费多少气力便通过了我们所设的考验三关。”
“哦?那你在哪里可曾见过除了这只之外的同类么?”
“禀大人,并没有,我们呆的时间不算太长,具体并不太了解。”
听闻下属的报告,国师皱了皱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