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想!”四爷和十三四目相对,坚定道。
十三了然一笑,端起酒杯仰头喝了,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敛去脸上的笑意:“四哥,我帮你。”
四爷神色轻松道:“对你,我放心,但是现在不急。”
“四哥,我想着以后安稳了,带着福晋远离朝堂,轻松自在。”十三笑道。
“你倒是会躲懒!”
“不说这些了,明天一起去提督府看看,这个你可别想躲懒。”四爷岔开话题,接着道。
“好。”
十三是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府上,喝得有些醉了,让卓诚实扶着直接去了后院。
卿黎在十三进府的时候就知道他喝醉了,让人提前准备了醒酒汤,卓诚实扶着十三躺下床上,放好后,卿黎打发卓诚实他们出去,自己端着碗喂十三。
手刚伸到嘴边,就被十三给捉住了,勺子里的汤撒在十三衣服上。
“爷,你做什么?”
没有任何回答。
卿黎试图挣脱被牵制的手腕,十三依旧闭着眼睛,但是不论卿黎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手背还好几次碰到十三的嘴唇。
她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将另一只手中端着的汤碗放下,伸手往十三扎着自己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声音脆响。趁着间隙将手抽出来。
“长胆子了?敢打爷了?”十三挣开眼睛,嘴角带笑,阴恻恻地看着卿黎。
卿黎也不带怕的,活动了下手腕,“你骗我。”
“爷真喝醉了,但一见到卿卿就醒了。”十三侧身用手支着头道。
“哼,起来换衣服。”卿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十三好久都没有见过卿黎着小眼神了,自他从边疆回来,感觉卿黎和他疏远了好多,所以今天趁着喝酒,逗逗他。
“卿卿,给爷换。”十三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下床,那样子一点儿喝醉的影子都没有。
十三拉着卿黎卿黎的手,来到衣柜,“卿卿给爷挑一件。”
“这个。”拿了一件里她最近的。
十三也不生气,张开就就让卿黎给她换衣服。
卿黎没好气道:“自己换。”将衣服扔给他。
“卿卿,你是不是生爷的气了?”十三从后边抱住要离开的卿黎。
“没有!”声音生硬。
“你有,对不起。”十三将卿黎转过身来,让她看着自己,郑重道。
以前他认错两人都是带着玩笑的意味,这还是卿黎第一次见到十三如此郑重严肃的和人道歉。
“卿卿,对不起,爷食言了,没有在你生产之前回来,没有能力拒绝皇阿玛指到府里的人,让你伤心了。”
卿黎一时楞楞地看着他,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她确实因为府上的新人不高兴过,没想到他能看出来,还能与自己道歉。
卿黎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十三手忙脚乱地哄着,卿黎窝在十三怀里,伸手就去拍他,“都怪你,我不爱哭的。”
“好,怪我,惹卿卿哭了。”十三笑着道,伸手给她抹着眼泪。
“你就会和爷闹别扭,还举办什么家宴,怎么想然后别人先将庶长子生下来?”
“不想。”卿黎忙道,她可不想将自己的人让出去。
十三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好了,爷先换换衣服,出去给你说。”
卿黎抹着眼泪转身往外面走,走的那是毫不犹豫。
十三笑着低声道:“也不说伺候爷更衣。”
十三迅速将衣服换好,出去的时候看到卿黎坐在榻上,眼睛红红的。
“卿卿,爷发现你好想爱哭了,都止不住。”
“怎么会?我没哭。”卿黎嘴硬道。
十三在卿黎身边坐下,一把将人搂进怀中,“我没在家这段时间你都做什么了?”
“开酒楼啊,还有成衣铺子……”卿黎来了兴致,细数着自己铺子。
“你不是不爱做这些吗?”十三有些诧异。
“是九嫂,她说我陪嫁的铺子位置好,铺子的事情都交给九哥九嫂了。”卿黎笑道。
“你这是坐等着九哥给你挣银子啊。”十三调侃道。
“是给咱们。”卿黎笑道。
“看来你和九嫂关系不错。”
“嗯,九嫂人很好。”
“九哥自从成亲确实变了。”十三感叹道。
“爷,你有心事吧。”卿黎看着十三的眼睛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
“爷能和我说说吗?”卿黎环住十三,问道。
“今天早朝皇阿玛处置了边疆那个提督,明天让我和四哥去他家里……”十三没有说完,但是卿黎明白是什么意思。
“皇阿玛是他府上的人怎么处置吗?”卿黎低声问道。
“充入内务府为奴。”
“爷,你心情不好,是因为直郡王没事吧。”
“嗯,敏杰的福晋是直郡王妃的妹妹,明眼人都知道这事直郡王脱不开关系。”
朝堂上的事情,卿黎不能说什么,她用手顺着十三的后背,“爷,不气了,回家不想这些事情了。”卿黎哄着,安抚道。
“嗯,让你担心了,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十三情绪低落道。
卿黎就这样让十三抱着,无声的给予他安慰。
“爷,你是不是在战场受伤了,你回来那天晚上,看到了,给我说说吧。”卿黎想要让十三不再想刚刚事情,就找话道。
十三倒是没有拒绝,开始讲起自己战场上的事情了。
——
太子府,书房。
还是那个穿着长衫的人,隐在暗处,太子坐在桌前,脸上都是怒意。
“皇阿玛居然保下直郡王,他怎么大的错居然花点钱财就没事了。”太子暴怒道。
“太子爷,稍安勿躁。”那人声音清冷。
“先生有何高见?”太子目光投向那暗处。
“胡府的事情和这次事情,您和太子一来一往,皇上这是在给你们机会。”那人点明要义。
“先生的意思是,下次皇阿玛就不一定放过他了?”
“正是,直郡王这些年培植力量,不会没有错处,您只要逼他再犯错,都不需要咱们动手,皇上就不会放过他了。想要平衡朝堂,皇上又不是就他一个儿子。”
“先生说的极是。”太子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的消失了。
他如此的高兴,就没有想到他和直郡王的处境一样,皇上立哪个儿子当太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