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怪的围裙play
梁淮是被摇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极具扭曲的脸,他眉头蹙皱,条件反射地抬手打了过去。
啪——
保镖被一巴掌扇得跌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缓了两秒,梁淮终于想起这个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壮汉是自己的贴身保镖。
但性格恶劣的他并不打算为自己的错误道歉,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有事?”
保镖这才想起自己冲进来的原因。
焦急道:“季先生回来了!”
话音刚落,保镖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起来。
下一秒,他看到向来冰冷的老板脸上出现了一丝情绪裂缝。
有点吓人。
保镖连忙低下头去,生怕吸引了梁淮的注意,被他当成发泄怒火的出气筒。
片刻,头顶传来老板冰冷的声音:“他看到你了?”
保镖内心咯噔,慌忙解释:“没有,我从猫眼看到他在开门,就抢先把门反锁了,季先生没看到我。”
安静的卧室中,保镖仿佛听到老板松了一口气。
“把围裙脱了。”
“啊?”
“快点!”
此时,季桑炎已经在门外开了几分钟的门。
见门锁怎么都拧不开,他拿出手机拨了梁淮的电话。
没接。
睡着了吗?
想了想,他又按了两下门铃。
还是没人开门。
正当他打算叫开锁师傅的时候,门锁突然响了一下,门开了。
里面的人穿着围裙,手戴手套,呆头呆脑地探出头来。
看到他,眼睛顿时亮了:“哥哥,你怎么回来啦?”
季桑炎有些意外:“你这是……”
“我看家里有点脏,就想搞一下卫生。”他开心地在季桑炎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
他身上的围裙有点小,绑在身上堪堪盖到腰部,看着莫名有种奇怪play的感觉。
季桑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其实,我有请钟点工。”
梁淮不依,脱了手套就抱着他撒娇:“不要钟点工嘛,哥哥在外面那么辛苦,我也想为哥哥做点事。”
季桑炎无奈揉揉他的脑袋:“你能做的事多了,没必要把体力浪费在家务上。”
虽然他不知道梁淮在国外学习怎么样,但高中的时候,梁淮可是实打实的学霸,平时季夏临问他一些金融问题,他也是对答如流,在投资上面,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可以说,梁淮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身为梁淮的伴侣,相比让他在家做家务,他更想让梁淮走出这一亩三分地,踏上更大的舞台,成为更好的自己。
梁淮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随后,他抬手勾住季桑炎的脖子,笑的灿烂:“哥哥放心,就算我白天做家务,也不影响晚上伺候哥哥的哦。”
季桑炎愣了愣,脸颊很快涨的通红,慌忙推开梁淮:“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淮却换了个姿势把他搂得更紧,无辜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侵略的意味。
季桑炎被看得莫名有些害怕。
“那个,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不能……”
话未说完,梁淮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梁淮吻得很野,和他平时乖巧的形象截然相反,像是在借接吻发泄情绪,时不时的啃咬和舔舐弄得季桑炎唇瓣又疼又麻。
季桑炎乖了二十几年,内心的叛逆因子早就已经蠢蠢欲动。
梁淮的野性让他心跳加速,唇瓣上的痛感让他渴望更多,一开始挣扎的双手渐渐变了方向,他放肆的勾着梁淮的脖子,仰头应和着梁淮的动作。
寂静的玄关内,两人喘息的声音尤为清晰。
梁淮垂眸看着情动的人,手不自觉往对方衣服伸。
砰——
突然,浴室传来一声巨响。
他怀里的季桑炎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浑浊的眼底多了一丝清明。
季桑炎看着他:“什么声音?”
梁淮淡淡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应该是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吧。”
“今天好像没风啊。”
梁淮冷笑:“谁知道呢。”
无意间碰倒花瓶的保镖站在浴室里瑟瑟发抖。
老板,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你会信的对吧呜呜呜…
—
接吻被打断,季桑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安抚地亲了亲梁淮,就拿着吴瑜清的U盘走了。
目送季桑炎离开,梁淮转身折回客厅。
刚落座,就听到浴室的方向传来开门声。
保镖哭丧着脸:“梁,梁总。”
梁淮:“你走吧。”
“梁总,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没什么文化,如果被辞退,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高薪的工作了,他心里一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梁总,求您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梁淮拧眉:“你不走,谁去买迈巴赫?”
“可是我真的不能……啊?”他愣了两秒,一拍脑袋:“哦对,迈巴赫。”
保镖脸上还挂着眼泪,却咧着嘴笑了起来:“梁总放心,保准下午提车,今晚送到季先生手上。”
梁淮:“嗯。”
“梁总再见。”
保镖抹了抹眼泪,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走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梁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
刚到二号医生办公室门口,季桑炎就和吴瑜清撞了个正着。
“你回来的正好。”吴瑜清拉着他就往外走:“梁金生那边出了点问题,温老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梁金生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虽然昨晚救了回来,但还没过危险期,随时都可能出事。
所以季桑炎也不意外。
只淡淡问:“那边有说是什么问题吗?”
“没有。”吴瑜清走的很快,语气凝重:“但听那边的语气,估计是情况不好。”
听到这话,季桑炎没有再问。
两人无声地乘坐电梯来到梁金生所在的楼层。
此时,手术室门口已经站了一群医生,王芙正撕心裂肺地在门口哭喊:“老爷,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走了,我和阿阮该怎么办啊……”
抵达手术室门口,季桑炎两人没有多言,直接进入手术室换上绿色的手术服,前往手术台参加抢救。
如吴瑜清猜测的差不多,梁金生的情况确实不好。
昨晚的那场手术虽然修复了很多地方,但他年纪过高,高处跌落的后遗症远比他们想象的还多。
而最致命的,是梁金生不仅心脏主动脉夹层出现血管破裂,颅脑也有出血症状,情况十分危急。
就连从医五十多年的温老也开始出汗。
他脸色凝重,头也不抬地说:“去给家属下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