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段寰宇:??◎
呃,怎么就不是呢……
但莫名冒出的求生欲,阻止了段寰宇这么说!
后院走廊里,段寰宇垂眸,略带不解地盯着秦怀安头顶发旋,盯着秦怀安那不满的神色,实在不懂,这小脑瓜想的都是什么。
要是普通女子,以怀孕生子为目标,根本不需夫君或主子给她解释纳妾的事情,只会主动给夫君纳妾。
更不会不理会夫君软弱的哀求,只会因为获得独宠而喜悦万分。
而秦怀安——
是了,她自认为怀上了啊。
自然是没必继续求那事儿了!
段寰宇只能一软到底,充满委屈地控诉:“你不也很享受吗,明明都不带停的。”
秦怀安微微一窒:“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气我!”
段寰宇正要开口,就见秦怀安轻轻一笑,眉眼弯弯,显然愉悦得很。紧接着,他领子被强行扯下,让他只能稍稍弯腰,并低下头颅,把脆弱的后颈暴露在秦怀安唇下。
“你三番四次特意气我,是不是想我这样?”
“嗯?”
后颈一阵突如其来刺痛,烈性的、让段寰宇浑身颤栗的刺激感,随着秦怀安不留情面的啃咬而到处乱蹿。明明秦怀安没有彻底封住他的唇,段寰宇的呼吸却骤然变得凌乱,险些站不稳,只能勉强控制自己,没往秦怀安那边倒下,靠在走廊另一边的灰墙上。
“你——”
这分明是进攻的号角!
一层薄薄的湿润染上段寰宇冷峻的眼眸,而他耳尖通红,勉强抬头,果然看到对面椭圆的院门边上那些偷偷瞄过来的高高低低的一双双眼睛。
段寰宇期待又羞耻,莫名觉着有些不太对劲,但那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而秦怀安很快放开了他。
段寰宇背脊猛地绷直,把脸也整严肃了,仿佛刚刚没发生什么。
他左手摸了摸自己酸胀的后颈,压低声音道:“换个地方。”
号角已经想起,硬要在这里,也……
不行,人太多了!
秦怀安哈哈一笑:“想得美,别让你的同僚等你那么久!你还当值呢是吧。”
段寰宇:“……”
秦怀安又推了推他,道:“乖,我还没气完,快去办案惩治他们。你下值了我还能继续拿你撒气。”
段寰宇微微湿润的眼眸盯着她,充满了愕然。
他轻声道:“不,你误会了,我并非喜爱那样……”
秦怀安语气敷衍:“嗯,误会了,你快去吧。”
又转移话题叮嘱:“骑马不要那么快,慢一些,别被震到了。”
段寰宇的脸根本凉不下去,他一边被秦怀安推着走,一边别开眼,盯着刚刚靠过的灰墙,轻轻道:
“不会,我不痛,你昨天,很温柔……”
秦怀安挑眉:“呵,我温柔你就存心气我?”
又道:“你们还拖着人呢,记得走慢点,骑马不要太奔腾。”
她都担心她亲爱的小胚胎,还未稳稳着床就被摔下来!
而段寰宇已被她推了出去,与等待了一段时间的黑鳞卫们汇合,恢复了冷峻威严的神色,只是,脸上的热度还未消退。
他留了些黑鳞卫在暗处守着,自己才缓缓骑马离开。
一经过白溪三十二街转角,便一马鞭砸在被拖拽着走的匪徒们身上,听着他们悦耳的惨叫,段寰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愉悦。
要不是他们闹事,他现在就能……了!
但也是他自己的锅。
蛊毒三年,他日夜受尽蛊虫折磨,无心朝会,无心理事,也不体察民情,只顾掌控着黑鳞卫,让百官不敢造反。政事民生,他都一概不关心。
三年过去,他怎会想到有今天。
骏马上,段寰宇又抬手摸了摸自己酸胀的后颈。
秦怀安一咬,他蛊毒的痛感就仿佛消失,浑身颤栗……难道秦怀安从小泡药,被制成了传说中的药人,给他以毒攻毒?
联想到她的神奇驱虫药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把四十六名衙役与六个混混、以及三个在暗处放风的混混探子抓进大牢,段寰宇品着龙井,亲自观刑,严刑逼供。段寰宇的身周仿佛有浓重的黑雾围绕笼罩着,姿势散漫,却又眼眸凌厉。
京兆尹与刑部的官员侯在下方,紧张却有感发抖。
足足四十六个衙役或小吏得知新店开张的店主资料,勾结混混试图强抢民女、打劫新开店铺,被陛下与黑鳞卫恰好撞见!还颠倒黑白,试图脱罪!
天子脚下,竟发生这种事情,教陛下如何不雷霆震怒,狠狠严查,伏尸千里?
不过,黑鳞卫们暂时给京城小吏自首的机会,给三天时间他们自己举报自己或同僚。
若是三天后被查处,则从重发落!
一时间,作威作福习惯了头上没人管的京城小吏们人人自危。
酉时末刻。
大太监吉祥把巽柔宫翻新的事情安排得七七八八,听闻陛下回宫,他连忙来御前伺候。
一眼就见到陛下的墨色长袍的袍角湿淋淋的、墨色加深,结成块状。离远还闻到一阵血腥的气息……
吉祥心中一凛。
陛下今日终于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