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
一天晚王上清山和朋友去喝酒,前两天卖画挣了点钱王清山想着生活还要继续好好活着吧,这时节加上他们学生的假期终于到了,许久不和朋友在一起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就一种奢求的拉着兄弟去喝酒。
……
喝了一扎子后清山便在沙发上沉思,对了中午的时候那个梦“梦到一个女孩说为了我去看夕阳,她的嘴角总是笑着说一些让我看着他认真倾诉着的话。我能遇到陪伴我的人就好了。随即就想象着握住她的手,鼓足勇气去行动了。”
忽然被现实世界的张茵陈打断他贱兮兮的说道“嗨,清山,你想什么呢?到你了,你怎么一天到晚想事情?”只见一个八字胡不修边际眼睛上戴着一副没度数的眼镜的小子,猥琐的向我看到,他是一个打游戏认识下的酒肉兄弟叫做张茵陈。
清山道:“你是能喝,我就这个水平不行了,不行了,醉了。你们喝我缓缓。”感到自己大脑已经开始不受自己控制,说完便躺在沙发上假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几刻钟,他们都有些微醺了,说话都开始声音越来越大,我一看我那拜把子兄弟不知什么时候买的花生放在我面前,他是知道我爱吃这玩意儿的,估计是让我吃几颗接着继续喝,这小子不愧是在关二爷面前拜过靶子的兄弟真的,老懂我了。
我们大概喝了两扎子又去要的时候,张咏趴在厕所上,不停的吐一股味儿,从厕所漫到整个房子,我已醉得无力吐槽便向一旁反身酣睡过去来,抵挡下剧烈味道。
八字哥也在不停地嚷嚷,因为也喝大了嘴里不时嚷着歌曲,看样子也玩高兴了。
凌晨12点,清山早已睡着,只听见电话在响,拿起来看到是父亲打来的接上从电话那头传来几个冷冰冰的字“奶奶过世了,刚走你在那快过来。”
咔的一下就好像后背被人塞了一块冰,清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就挂了电话,穿上了一件长袖就急匆匆往家里快步去着。
“奶奶,奶奶,奶奶走了?”
“什么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早上才输血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
清山脚步越来越快,慢慢的进跑了起来,心脏开始强烈的跳动,一种紧张到发颤的巨大压力,让本就在奔跑的我愈发喘不上气……
到了,人被盖上了白布,对,过世了。
双腿一弯就跪下去了,他也不知为何一时间很迷茫,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一切都有些假,不是真的,可现实一巴掌一巴掌让我清醒,母亲早已哭成泪人,父亲也已是眼中含泪,他愈发痛苦又一次开始发病。
这一次是他能见我奶奶的最后一次,他想要让奶奶安安静静的走,不要去担心他,于是我用意念面对疾病的巨大痛苦。四肢开始一点一点发麻到自己感觉不到,身体好像被电击了不断在抽动,他用自己极大的意念让自己不倒下,可是这是病不是该努努力就能做到的。……
对,他又一次全身发麻到不受控制,舌头都已被麻得像一根棍子不能弯曲,泪水因倒地而流出,情绪难受到了极点,用尽全力对外喊到:奶奶,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好好的走了,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是不愿意,我奶奶控制不住,等我病好嗯,我还想带你去看看天安门呢,奶奶,你怎么就走了!奶奶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就走了……
他又一次成为别人聚焦的观点,所有人本来是看奶奶,现在却过来在不停的搓着清山的四肢,为什么我这么独特?为什么我这么唯一……
又一次,上车,入医院。
不久拒绝医院治疗,去参加葬礼看着入土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是奶奶是有好吃喝就给我的奶奶是深深爱着我的奶奶,为什么就没有了呢……
之后的一个月里,天天会烧纸烧香,家里气氛到达冷点,谁也不会说什么别的事。
奶奶不在的第42天,父母都去挣钱了,爷爷说你看看电视,我去买点东西,别胡来。“嗯”答道。
清山看着电视里放抗日剧那生离死别的情景,想到奶奶“你在那边怎么样?能跳舞吗?有人和你说话吗?会不会没患病的?过着每一天,奶奶,我好想你啊,我不怨你没有让我去当运动员,我现在想起你真的是心里很难受,因为你拒绝了我的理想之后我就在你在世的时候没有多去看你奶奶,我真的好想你,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光宗耀祖,一定会有出息的你孙子一定会争气,我会好好的生活,我会的,我……。”
泪水和鼻涕在不停的涌出来清山又一次绝望的更咽,那个脆弱微小的声音越来越大,清山四肢开始发麻,还没十来秒一下子全身都麻了自己动弹不得,连舌头都没法避免,从沙发上砸向地面,他动不了但是意识完全清醒,痛感却很大,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堆积在脸上,没有办法抹去。
“我连动都不能动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这么的清醒的活着?我死了算了,太痛苦了,这个样子,谁会看得起我。爷爷你晚点来吧,我最难看的一面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让人费心,我就死了算了,爹妈孩子不孝,你们再要一个吧,我只是个粪,我不是个东西,我就是太脆弱,窝囊,我压根就不陪活着……”
他越想着身体越麻木也动弹的权利都没有,四边没有一个人,但我却愈发痛苦,脖子又一次抽筋了,清山崩溃了神经打击着他变得满目凄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热泪落下身体更加开始强烈的难受,这次要比拿刀子割腕还要痛苦。
他额头上开始大量的出汗,不停的发出怪声,就像一只被控住,即将被宰杀的绵羊,无力的大声叫喊,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绝望,就好像他动弹不得时才发现那胳膊上一道道还留着血的伤痕才发觉出现了问题。
这个看起来只是正常的孩子并不是假装博取他人关心他,可能只是需要别人多关心信任一下可能也不至于会这样有个病根。那个在乎别人的内心世界,从而有时会惩罚自己的人尽没有治愈自己的能力,痛苦的时候像溺水之人一般。
他的撕叫声愈发强烈,这个时候王清山的样子让人感到心疼不已,不过他难得发出这样的呐喊,也许世上总有一些活着太累的人,到如今都没有救他们的能力,因为绝大多数人自己经历过都会是这个样子,甚至是更加凄凉。
伤疤只有在自己身上才会痛,不会感同身受的,如果也遇到只能麻木的来一句:“好好的向前看。”
……
两个多小时痛到精神的极度崩溃,肌肉慢慢的放松下来,我用手揉,去年在堆砌在脸上的鼻涕,另一只手扶住地面,让身子慢慢起来。
眼前只有一个瘫坐在地上的人,他好像死了,面相惨白,还有液体在脸上,好似殡仪馆里买的白纸人,从这刻开始清山又一次麻木了自己的心眼中的世界又一次遗弃了他。他多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了,好人真的有好报吗?为何绝望的人的眼里都没有光,为什么相信光也不会及时出现在他们面前?难道他们所需的真的难以给予吗?也许一两句话就能就会,可是死的人还是死了。
这时候的清山好像麻木了,靠着沙发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久久没有起来,也许过了十分钟左右,他又平静下来打了一盆清水,冲洗了脸上的污垢,然后就去床上躺着,这什么时候什么人都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时宁静的气氛,容不下一丝喧闹,安静的屋子,让人心里慌忙。
……
爷爷来了,帮忙做饭吃饭,吃完变在床上躺了过去。
“没了,就知道什么是没了。”隐隐约约王清山好像又难受开了。
奶过世后第二天雨滴稀稀拉拉的降临,清山嘴角上扬“下冰雹下的人是怎样的,“我去看看吧!好久未见冰雹了”就这样想着想着便行动开来。把只穿一个裤衩的身子上套上一个象黑色的长裤又将赤裸的上身套上一个军绿的单衣。临近出门的时候又到镜子前不断揣摩自己的样子。他的狮心鼻上有两个死鱼眼脸庞还有许多斑,整个人有一股颓废的风气。
出门了,清山打着奶奶的玫瑰色的伞向着小路走着,听着冰雹像炮弹一样敲打着伞上发出阵阵噪音“呲呲呲”的乱响。
清山在雨天撑着伞,站在那里看着来去的人。
依稀看到“一个小男孩穿着蓝色的雨衣妈妈顾不上冰雹用手遮住孩子的头,用手臂裆下了冰雹,母子二人嬉笑着踏着雨水快步前进。妈妈的手上拿着一双鞋那个小男孩穿着一双带着小猪图片的雨鞋,真的好有趣啊!
忽然一个出租车第一个他看见清山于是减速让地上汇聚的水流不飞溅到我衣服。后面还有一个第二个出租车开的很快,打湿了清山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开车人脾气暴没有留意路人。
往前走依稀看到一个师傅穿着短t恤,岁月的刀子雕刻在额头,冰雹打的手臂泛红眼神好像深渊一样,他看见了清山那双眼睛好像要说什么却又因为他手上的刺青欲言又止,不跑不遮就那样走了。
清山看到他背影依稀想起了他爸。清山一直望着他他也一直在走,等到最后那条路正好有个下坡他在我的视线内一步一步的消失,不知道为什么顿时眼泪就倾斜下来,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原因。
冰雹打在肉体的痛感使他回过神来奔跑着去追寻那个叔,我踏着满地的冷水听着雷声的震颤逆着强烈的台风去追。离他5米左右他听到了鞋子踩在水的声响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和叔眼睛瞬间对视着彼此,一个饱经沧桑一个眼神暗淡。
刚要打招呼,忽然发现身旁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姑娘打着满是湛蓝的雨伞就那样看着,不禁叫住了那个叔,因该是认识所以便开始答话便又撤回了帮助他的想法。清山也不知道为什么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就感觉到彼此的畸形的灵魂。雨水还在下但是已经让清山嘴唇感到苦涩了,一股子不被人需要的感觉让清山不想逗留半刻,容不得思考因为他深知虽然会理智看待问题但是也会更加痛苦,所以现在的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回到家清山褪去衣服熟练的上床然后打开社交软件祈求着有人能和我说说话,打开好友列表望着70多个账号手指在不停的滑动,他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就那样一个一个的翻着以此来抵消那自我冷清的世界。
翻了翻还是想着算了吧于是清山手指一点看起了和邓思莲、张咏、茉雯的照片。清山嘴角上扬了一下自己又代入了和他一起的时光,猛的竟笑出声来。
但好景不长可笑着笑着又有泪意,身体一下又发麻开来清山断断续续的深吸一口气,赤身站起来疯狂的将自己的拳头砸向那钢筋水泥做的墙壁,顾不得思索便大叫起来“啊!”“啊!”“啊!”剧痛随之而来但是清山越痛就越使劲挥舞,大声嘶吼着谁也不知道他在嘶吼什么,大约不到2分钟双手已经红肿还带着血液眼前忽然黑了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将自己身体蜷缩双手左右握住“我为什么连这个都做不好,为什么!”清山想着随即便将身体又抱的更紧了连带让被子的褶皱多了些许,止不住的抽泣,止不住的绝望。
清山更咽的说着:“我不可能好了,我就这样了废物一个,什么都不行!清山你为什么站不起来了,你说你现在拿着爹娘的钱惹出这么都事情书你不读了,画你不画了,锻炼不锻炼了像个植物一样死不拉几的榨取养分……”
过了一会清山像个没事人的打坐在地面上,异常清醒的规划自杀计划。
“今天晚12点44分跳崖,地点王星家的山上,穿那个湖蓝色的牛仔衣和牛仔裤和那双见证了我最后对运动员向往的黄色的碳板跑鞋,没有留言。”
也是因为之前就有过想轻生的念头这个时候好像反而有些好像没什么想法了终于能结束这一切,终于,终于!终于。着一切终于都结束了,他太累了他要休息了。
清山看见天堂的台阶纵深走去,他笑着下坠到那地面“啦!呲呲!”一个被黑夜所遮蔽的小土堆让清山到了崖一半少一点多的高度,剧痛让清山短暂的失去行动能力忍受着痛苦的依靠在土堆上。
约10来秒意识又回来了,忍着剧痛又纵深一跃没有什么犹豫非常直接。对于这个时候的清山放声痛哭起来,可能是因为痛,也可能是因为那绝望的心总之清山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一个人躺着,待着。
来说谁也不理解,他也不渴望别人理解更不对生活有一丁点热爱甚至于是对这个世界感到厌恶,有人面对的黑暗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我们自己也扛不住,只能想着让社会少点这样的人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清山踉踉跄跄的向家走去路上不禁思虑起来“算了,没死成回家吧。”他抬头望见那个山疙瘩里旁有一棵松树,像梵高《星空》中的那个一样,月亮似光碟一样照着周围的云维持了一个光圈,也许只有太需要光的人才能感受光的温度,她想触碰到他进行了一场灵魂的性交,可惜清山这种思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说出来连那感受到的短暂光都没有了。
可能是因为病的原因清山度过了这几秒快乐时光又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之中。也许这才是忧郁症带给患者的极端痛苦。
第二天清山去图书馆看书,走在去的路上瞥见一位衣着品红色长裙的姑娘,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凤眼格外醒目。恍惚间竟感到一种埋藏在深处的仙气朦胧中竟看得越发像张冰悦,清山想着开来“张冰悦你现在怎样了,好久未见,你可放好?”又瞥了几眼那姑娘就如同同行的路人继续前进了。
到了图书馆想着在看看鲁迅的《呐喊》便望着两米多高的架子上书籍的名称依稀看见巴金写的《家》,有点兴趣便拿下来看了起来读了几页觉得挺好便捧着书席地而坐,阅读开来。
……
“真可恨!湖水吞下她的身体以后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对啊,湖水用他庞大的力量逼着人死去。清山读着巴金写的《家》鸣凤的自尽心里百感交集,透过那擦的洁净的窗户看到天空中没有一朵云所到之处都是晴空万里。
“一切都没了,一切都好像没发生。”清山这样想着,身体经不住发麻,又这样触碰到他那敏感的内心,静下心来看着自己写的辞藻零零散散的有4000多,这些人生感悟好像一瞬间变得陌生。清山一瞬间好像想起以前自己也曾经给给多少人加以劝导,可现在自己内心的仿徨和软弱依旧无法脱离。
“我以为现在已经很好了但是我深知自己的所谓要的尊重就是发自内心害怕不被人需要和不被人理解的痛苦,我好像一直都没有逃离出来迷雾笼罩的世界我也终是一个无法脱离红尘的软弱者。”清山想着,随后瘫坐在凳子上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不由得的说了句“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是想着窥探一种方法让自己来对抗这个刚硬的社会,读书真的有用这个他也早已知道,可是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如饥似渴祈求自己救赎自己。
“我是青年,我不是畸人,我不是愚人,我要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
“黄色的枯叶一片片的坠落下来,本来生机勃勃的大叔已散满枯枝败叶。我用手触了一片,他很干涩。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一样突出的那么不同。构成一幅凄凉的风景,让我忍不住赞叹他的无助。
但是秋色中的松树却显得那么突兀,挺直腰杆的毅力在漫天黄叶里,我想他们是坚强的,是能不被风雨摇曳的,让无助的秋色有了一点点的生机。
秋天我没有多少感叹的东西,我只能看看大树的叶子,看看凄凉的百草,回忆那些过去的往事。
我的年龄小也没多少可回忆的事,又或者说谁没有几个故事呢?只是感到是生命都到了尽头为何而生,为何而亡?就好像死寂了一半枯叶还在落,我却发现了在枯叶下面沉甸甸的果实,看上去很诱人,我摘了一颗放入嘴里,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使我陶醉。“他依稀醒来攥写出这段文字,脸色越来越难看宁静的图书馆也在这时变得寂静起来,他依稀在想“我看多了别的事物,反而不会往好的方向去看。”
一阵子清山回过神来,又一次扭头然后透过那擦的洁净的窗户凝视着天空还是晴空万里,就那么望着望着,绝望了。过去的故事谁都有,谁都是笑着说出的可那些伤害是深深烙在疤上的,就算是前程也没有真正的奢望了,只有不断的坠入深渊,陷入泥潭。
不知多久图书馆要关门清山只好暂停思索,路上依旧想着那些痛苦在精神上自己折磨自己。在肉体上有灼热的太阳照射在清山身上让他的情绪愈发暴躁开来,他嘴里开始说一些极端话好像骂街一样。
回到家掀起门帘,伴随着几个苍蝇一起进到了屋子。清山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卧室用嗜睡来让自己像植物一样一动不动的,如果没有呼吸的声音那他仿佛就像个植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