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监看着车头调转回过神来,急忙跑来,痛哭流涕道:“将军,将军,不可呀,公主是陛下下昭要见的,您这样,会要了奴才的命的呀。”
温寒直接摔出车内的茶杯在太监身上,怒吼道:“滚,她要是有什么好歹,老子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温寒……”孟了卿软软的喊了一声。温寒拢了拢怀里孟了卿的额边碎发,温柔的说道:“别怕,我在。”
太监呆跪在原地,直直的看着温府的马车远去,才手忙脚乱的向太极殿跑去。
这厢,温寒抱着孟了卿直接回了府,一名太医早已候下,太医见这阵仗慌声言道:“公主,将军,微臣……”“不必虚礼,先来瞧瞧。”温寒边说边将孟了卿轻轻放置在床榻上,转身回避道:“伤势可要紧。?”
太医看了看伤势,说道:“还好及时,不打紧,我这就替公主包扎。”这时,阿肆报道门前报:“公子,宫中来人昭您和公主殿下入宫。”闻言,温寒面色生霜,冷哼道:“待我去瞧瞧,阿肆照顾好公主殿下。”说完,向孟了卿投去安抚的目光,扬长而去。
阿肆和太医默默看了眼床榻上的孟了卿道:“是。”
温寒来到太极殿,肃杀的在殿中站立,皇帝同右丞见其到来,都默契的不发声,两人交换了眼神,右丞谄媚道:“少将军,来了,快,快来入座。我正与陛下说到将军少年英姿,可谓国之栋梁呀,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这这,不是事实吗?”忙着缓和气氛的右丞见二人不语,莫名尴尬道。
温寒扬了扬手示意右丞安静,而眼睛直直的盯着龙椅上正襟危坐,满头大汗的皇帝,道:“之前我远赴北境平乱,前些日子才回的大京,原以为公主于宫中安稳无虞,可今日才发现并非如此,貌似人人皆可欺她辱她,我年岁小,心胸不广,只会护着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知陛下于今日之事打算意欲何为?”
闻言皇帝用衣袖擦了擦额边的冷汗,迎合道:“那依卿所看,此事该当如何呀。”
“哦,依我看吗,那自然是右丞之子私自携兵刃入宫赏杖刑五十,又顶撞皇室宗亲,辱没已故的言妃娘娘罪加一等,应赐杖刑五十,再剥肉剔骨发配边疆才是。”
闻言,右丞腿脚发软,跌坐在地,双手发抖,颤声:“你怎敢,小儿是有错,可我家世代忠心,罪,罪不至此。”
“是呀,温将军,朕也觉得这刑法未免重了些。”皇帝闻言,急忙附和道。
温寒冷哼道:“可不是陛下向微臣询问的吗?不是陛下问微臣当如何定罪的吗?”
皇帝急忙辩解道:“朕,朕是问你,可也没叫你如此做主。”
“那陛下以为该当如何?”
“朕,朕……”皇帝也不知道该如何,他只不过是想拉拢近臣,毕竟他于军国之事上不通,现在的荣华都靠旁人相帮才得以稳住。
“陛下,既然觉得为难,那不如就照我说的做好了。”
右丞慌忙抬头,道:“,陛下,老臣三代忠心,就这一个独子,这是要让我李家绝后呀,陛下。”
“右丞,朕,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听闻此言,右丞心生嫉恨,恨这温寒咬死不放,更恨皇帝昏庸无道,一点小事也不能做主。
“温将军,温将军,我李家可为公主做补偿,望将军高抬贵手,饶小犬一命。”
“哦,如何补偿?”温寒感兴趣道,毕竟树敌与补偿相比,自然是补偿对孟了卿更好,虽然自己能给她更好的,不过让李家欠了卿一个人情自是不错的。
右丞也看明白了,这温寒是为公主来出气的,既然皇帝靠不住,只能他自己硬着头皮咬牙道:“我李家日后可答应公主做三件不违背国家百姓之事,任凭差遣,另再许公主千金,锱铢百件,你看如何呢?”
“是不错,不过我觉得令公子不免顽皮不懂事,不如再送至我手下的军中历练历练如何。”
大殿中的人听到温寒说李礼格年少不懂事都眼皮跳了跳,心想,你自己年纪就长了?但也只敢想想,话是一句也不敢说的。
右丞无奈只能应和道:“那便有劳将军教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