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岗岩长胡子了

第2章 花岗岩长胡子了

却说当时王长风一个滑铲就铲了出去,眼睛死死盯着孬不拉那麻秆一样的细腿,这一铲若是铲中,可想而知孬不拉的细腿就会如同被手刀劈断的油菜杆一样断倒。只是前文说过,王长风穿越过来时,不知为何身上没有衣服,于是他那细嫩的肌肤就与粗糙的草皮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王长风眼神犀利,有几分绿茵场上专攻人下三路的铲球老将的风范,然而事与愿违,他的加速度不够,草地也不如精心修剪过的绿茵场草皮那样光滑,而他也毕竟不是每天要涂防晒油润滑屁股蛋的绿茵老将。因此,这一铲气势很猛,但是收势却也很猛,到了离孬不拉还有约莫一米多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而那孬不拉本身也是在绿皮底层的生物,天性比较胆小,再被王长风那惊人的气势所震慑到,竟然在王长风向他滑铲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丢下了矛杆,两臂抱胸,缩成一团,做出了防御的态势。也正是这个乌龟球一样的姿态,让他在绿皮部落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残忍战斗中苟活了下来,孬不拉那一双豆大的小眼从胳膊的缝隙中紧盯着王长风的一举一动。眼看他起滑铲,眼看他滑铲停了。

于是,这下一人一怪都尬住了,他们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眉目传情,呆若木鸡,场面一度十分甚至是九分的尴尬。

但是尴尬只在一瞬间,身经百战的孬不拉首先反应过来。

鸡喙!是鸡喙!

孬不拉到底是跟着绿皮部落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的老江湖了,战斗意识自然不是只有肥宅和社畜经历的王长风能比的。

心念电转,只见那孬不拉球一转攻势,整个身子向前伸展开,做了一个蛤蟆扑地的姿势,紧接着四肢同时发力,竟是瞬间像一个蛤蟆一样从草地里“腾~”的向矛杆处跳起,在半空中伸手就去夺那刚刚被他抛到一边的矛杆。

却说此时滑铲收势变作咸鱼躺地的王长风,眼见着孬不拉一跃而起奔向那矛杆,他也激动了。

鸡喙啊!鸡喙!

只见得王长风也顾不得刚刚赤身在地上滑铲,皮肉上被藤草拉出来的一道道红印的疼痛,生死之间,肾上腺素飙升到极限,人类在恐惧中爆发出来的强大意志力让他又是奋力一滚,一个咸鱼翻身变仰为俯,双臂并于胸前,肌肉贲起用力一撑,整个人竟然也是唰的一下站立起来。

然而王长风用力过猛,下盘不稳,大地给他的反作用力在他直立起来后仍然去势不减。就这样他一个趔趄,又是“扑腾”一下,摔了个狗啃泥。但这一切都在王长风的计算之中。

没错靠着这一翻一倒,时年十岁的穿越男儿王长风以一种狗啃泥的姿态竟和那孬不拉同时把手抓在了那矛杆粗糙的杆壁之上。

“嗯?!”孬不拉和王长风异口同声,同时呼喝一声。

孬不拉心里想的是:

这人类好生强大,战技虽然匪夷所思,却也是不拘小节,竟然靠着如同咸鱼一样的手段碰到了矛杆。

王长风心里想的是:

这孬不拉真是狡猾,不过几息之间,竟然能一转攻势,预判了我要抢夺他的矛杆,瞬间做出决断,不让矛杆轻易落于我手。

于是这一人一怪就在这一根细细的矛杆上卯上劲了。

这一边王长风双目紧闭,呲牙咧嘴,面色胀红,几乎要把从娘胎里钻出来的力气也给用上。

那一边孬不拉怒目圆瞪,鼻涕喷涌,汗如雨下,

也是使出了从大只佬脚下挣扎逃出的气力。

但是到底王长风此刻只是个约莫十岁的人类孩童,身体还没有长开,虽然看起来比孬不拉的细胳膊细腿要壮实一些,但那摇摇晃晃的却都是都是婴儿肥的胶原蛋白。

眼见得孬不拉逐渐占据了上风,王长风手中的矛杆正逐渐的向孬不拉那边滑过去。王长风兀的心生一计,瞬间松开了手,那孬不拉本因为和王长风角力,正是两足蹬地,如同拔河一样整个身子往后倒,这边王长风突然松手,孬不拉也是重心不稳,整个人轰然倒地摔了个乌龟翻身。

但是!孬不拉手里仍然死死攥着矛杆,尽管躺倒在地上,但这从孬不拉从地里长出来后就与孬不拉形影不分的老伙计一入手,孬不拉整个人的气势变了,他的棍子回来了,他有底气了,他可以硬起来了。

只见得孬不拉双手把矛杆往地上一撑,整个怪直立而起,手中棍子舞了个滚花,端的是虎虎生风,威风八面。

王长风这边眼见得这一个大屁股墩子没给孬不拉摔得七荤八素,反而把矛杆送入敌手,一时间也是乱了阵脚,竟然又想伸手去夺。

孬不拉眼疾手快,矛随心动,矛杆对准王长风心窝子一戳,王长风吃痛,伸出去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捂住胸口,孬不拉见状以前手为支点,后手往矛杆一压,矛杆变捅为撩,停在王长风胸口的杆子直奔王长风的下巴而去。这一下要是抽结实了,王长风估计得当场昏死过去,牙齿也要碎掉几颗,幸好王长风在恐惧之下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反应速度也是不慢,把头一偏。孬不拉的致命攻击险险被王长风闪过,孬不拉却也是随机应变,看到王长风闪过了这一击,大好的肩膀露了出来,于是以后手为支点往上提,前手再往下一压。“呼”随着矛杆的破风声,“啪”这一杆却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长风的肩膀上,王长风只觉得肩膀先是一阵凉,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直冲向他大脑。

“啊啊啊啊”

王长风疼的叫出了声,被抽的那一边抵抗不住,膝盖跟着软了下去,变成了单膝跪地的姿态。

孬不拉心中暗自得意,不由的出言嘲讽:“人类,怎么现在知道跪地求饶了?来,叫我几声地精大人,我保证一会儿吃你的时候多放点调料。”

却说王长风被孬不拉打得狼狈,再听得他出言嘲讽,心中是又恼又羞,又惊又怕,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他不想死,为什么他只是通宵玩了一晚上游戏出门买个馄饨,现在却要和一只孬不拉拼杀,眼见得就要被吃掉,他不服,他要抗争。

“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王长风显然还渴望着活下去,大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于是王长风被孬不拉砸得垂地的手顺势抓起了一抔沙土,往这孬不拉圆睁的双眼中撒去。口中呼喝一声:“看我乾坤一掷!”

那孬不拉闻言竟真的瞪大眼睛去看,这一看,孬不拉的眼睛被沙子灌了个满,细嫩q弹的眼球惨遭沙子粗暴的摩擦,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啊,啊,卑鄙!卑鄙!”

孬不拉也顾不得什么矛杆了,伸手去揉眼睛,但是沙子还混在眼睛里,越揉越是疼痛难忍。

王长风眼见得一击得逞,使出来一招饿虎扑食,把那孬不拉压在身下,伸手在一旁摸索,竟然摸索到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这一刻,无数人类始祖的先灵在王长风身上汇集,王长风双手把石头高高举起,再狠狠往孬不拉那丑陋狰狞的脸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人类的始祖在使用石头砸开坚果时完成了进化,圣经中的该隐使用石头砸死了亚伯完成了第一次谋杀,而在疯狂的吼叫中,文明在王长风眼里褪去,野蛮重新从血脉中被唤醒,他不仅仅是在追求活命的机会,他还在泄愤,因为就在刚刚,王长风还是眼前这个孬不拉的待宰羔羊。

孬不拉也被激发出来了原始本能,顾不得去揉搓眼睛,只是徒劳的,用力的在王长风身上不停的抓挠着,捶打着,但随着王长风每一次石头落下,孬不拉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最终完全耷拉下去,只是随着王长风发了疯一样的捶打而有节奏的抽搐着。

王长风那时已经是血蒙了心,也不管孬不拉的反抗,哪怕孬不拉最开始那几下抓挠把他的后背抓得是皮开肉绽,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渗出,也不管孬不拉此时已经完全瘪下去且血肉模糊的丑脸。他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机械的砸着,直到力竭。

此时的他因为之前在极度恐惧中超越了生理的极限,又被孬不拉重创了心窝,还挠出了许多血淋淋的口子,愤怒消失,理智重新掌控了他的身躯,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的跳动,浑身伤口的刺痛一下子涌了上来,已经如同拉风箱一样喘着粗气的他此刻再呼吸一下也能感受到肺部激烈的疼痛。王长风脱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

王长风的意识又仿佛离开了躯体开始神游,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抛到了云端,有被一双棍子给叉住了后背,他努力睁开眼,失焦的视线中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块肉色的花岗岩,这块花岗岩上好像还长了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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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战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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