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你全揽了我的工作
很难明白这两只小狗为何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抬不动。
老妇人已一脸疑惑地走到我面前,我再也不能允许她靠近,她还冲过来抓我,那我可走不走。
望着近在眼前的门我束手无策,这感觉使我情绪很不好,莫名地烦躁使我火气一发不可收拾,转身猛踢了那只叼着我裤脚的狗,随着狗的哀鸣,腿总算自由了。
我连忙向门外冲过去,但门慢慢合上。“是谁这么快?”我大声喊道,可是门还是没能打开。我动作好像慢了下来,每步走得特别长,门眼瞅得全关的刹那,终于扒开了门的两侧,手臂一使劲,终于逃出门。
再回首,看到的是惊喜的景象,目光仿佛有透视能力一样,看透门内景象。
老妇人从我出来后表现得非常悲伤。这两条小狗好像还因我无端地踢了一脚而略显表情凄凉。
老妇人就像打碎了的瓷器,一片片地枯萎了,最后轰然倒塌,落地化为尘埃。
两只小狗见老妇人化为尘土,两人还在原地打了一个滚,缕缕青烟冉冉上升,两人便无影无踪。
本来花团锦簇的小院立刻就像在一瞬间进入深秋,全部鲜花凋败,青嫩的叶茎也凋谢成胡色,不知从什么地方爬出一只巴掌大、油光发亮、闪着金属光泽的黑蜘蛛,在庭院里迅疾地结起网来,一边是大得令人不敢相信的蛛网,把整个小院笼罩得严严实实,另一边是那只大蜘蛛,它在编织时渐渐萎顿起来,尚未把整张网完全结起来,就像用尽生命力似的,掉到地面上,变成一摊污血,顷刻间就被土地吸走了。
满纸蛛网也成为未竟之作。
我微微眨眼,目光飞离庭院,落到锈迹斑斑的门口。门被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他是个中年人,个子不高,穿一身白色衣服,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显得很精神。刚才的透视能力好像荡然无存,眼睛也恢复正常。
门好像更破了,但我的情绪有种异样的平静,好像再也不需要担心假扮他人了,那幢楼还是那幢楼,刚才那股莫名其妙的引力在这个时候已经消失了。
我就算是站到了它脚下,却一点都没有激起内心的波澜。
看来刚才只是个很美的误解,在与之短暂接触后,感觉自己不在等着他,自己不在这个家。
大家把对方认清楚,因为不在等着,所以交叉之后,越看越奇怪。
“你怎么不叫他...”。
背后传来了一种带有强烈悲伤的声音。
一转身就看见一位穿着绿色长裙、长发在风中飘舞、目光迷离的女孩,凝视着残破的车窗,满是灰尘的玻璃映在眼睛里的凄凉,令人一见直感心痛。
““你是谁?我好奇地问。
““你在这儿都想不起来,这就不可能想起我来。“那我就不告诉你了……”“是吗?”“不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哦!我就是知道了!”“你是什么人啊?女人淡淡地说。
我抓耳挠腮地问:“这...在哪里?”
“你家呵!”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忧伤,但她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仿佛没有受到任何触动一样。“你的心吗?”我问。女人们将视线投向了我,那双黑赋晶般的双眼闪着感人的光芒,仿佛隐藏着说不完的话,若不是眼底的寂寞,她绝对是一个绝艳的女子。
“我家呢?我摇摇头说:“为什么我不会呢?”
“刚才不是讲过吗?你已记不起这儿的事了!”“你知道我是谁?”“你怎么会忘记这里?”“因为它是我们的家……”“我的名字叫‘家蚕’。”“为什么叫‘家蚕儿’呢?女人们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它记得你们,在这隐约能闻到那年的气息,可惜是物是人非啊!你们就在眼前,只是互不认识,造化弄人罢了!”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她对我说,“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温柔、善良,还能让人觉得很温暖。”“哦?这可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了!”我笑着回答。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们,像一个从画里走出的女人们,清新自然却不食人间烟火。
“明白了呢?”男人问她。女人说:“知道又怎样?”男人问:“你为什么不知道?”女人回答:“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女人淡淡道:“都已是过去的事,而你却不是他的人!”
我撇嘴问她:“那么您能说说您是什么人吗?”
女人对我恬然一笑:“我就是你护身报马啊!”
““错了吗?“不是,是胡天愁。”我笑着说。“胡天愁?!”我好奇地问。“我就是胡天愁呀!”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呢?我心中一惊:“我护身报马就是胡天愁、胡飞雪呀!不就是你们吗?”
“天愁哥哥、飞雪姐姐她们都是你们的护身报马啊,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做你们又一个护身报马啊!”“那就请你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故事发生在一千多年前……”“是什么?说起来很有趣呢!”女子轻声问道。“那就是‘牛郎织女’爱情故事。女人淡然一笑。
我吃惊地问她:“那么,你是怎么称呼它呢?
“清如...”女人淡定地答道,悠闲而安静:“蛇家”。
“蛇...清如吗?”我试探着喊。
“就是我。”女人浅浅的笑着:“我想...弟马!”
“噢噢。”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女孩,她是唐娜,我的好朋友。“你是谁?唐娜!”我问。“我是唐娜!我面对她有点手足无措,她优雅的个性仿佛有种魔力,叫人不知如何面对,怕把不该说的说出来,突兀地对她说。
这与我在胡天愁、胡飞雪面前的感受截然不同,面对两人我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啥糙话也能顺着嘴巴乱飙一通,一点也不觉得不妥。
而在青青如面前,笔者则感到局促。
青青像是举起双手轻轻一挥,四周的景象仿佛舞台剧已经结束,都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葱茏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