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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孬被扒光了衣服,只穿着一条黑色内裤,被缚着双手吊了起来,双脚离地,他想甩甩头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但是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感让他嘶吼起来,可是就连这嘶吼他都没有半点力气让它发出声音来。

肖小孬用力睁了睁眼睛,打量着所处的环境,但是不知头上还是脸上的流血蛰到眼睛里,他赶忙又闭上眼睛。他可以感觉到这是一个废弃的小仓库,空气中充满了纸箱腐烂的霉味和潮湿。

紧闭的双眼突然一红,知道有人拿着灯在探照观察他,接着就听到有人打电话说:“喂,红姐,这小子好像醒了,不过看样子应该半昏迷状态...是...明白。”那人挂了电话,打了个响指,一个小弟端着一盆热水走来,“哗啦”一声,全部泼在了肖小孬身上。肖小孬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这种感觉还没有持续两秒钟,就又感觉到一阵冰寒刺骨席卷全身,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又被一盆冰水泼在身上。

“吱呀”一声,仓库铁门打开,三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女人,双手抱胸,带着大大的太阳镜,浓妆艳抹。身上的香水味也甚是浓烈,离她十几米远都能闻的到。

刚才接打电话的马仔快步跑到这个女人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红姐”

浓妆女人点点头冷冷地问:“他怎么样了?还不交代吗?”

马仔摇摇头,说:“红姐,我们是不是搞错了?这小子都被折腾十多天了,能用的方法都用过了,就是不开口。刚开始一直骂,后来可能累了也不骂了,就低着头不说话,任我们折磨,单是铁棒都打弯了三根,后来的可乐粉,升仙水,针刺,刀刮,电击,水泡都用上了...就是一个字不说。现在半昏半醒,要不您去看看?”

叫红姐的浓妆女人走到肖小孬跟前打量着他,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脸上,身上全部是血水掺杂着已然分不清是人是鬼了。望着肖小孬狰狞可怖的脸,红姐好像很高兴,发出三声“啧啧啧”,然后绕着肖小孬走了一圈,见到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完整的地方,再看着地上扔着已经输完的十多瓶‘营养液’的包装袋,抬脚将一个空瓶踢向一边,再次走到肖小孬面前戏谑的说:“身材蛮不错的嘛,可惜了...呵呵呵...”肖小孬低着头,眼睛却是极力的上翻盯着她,她也知道,眼前这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男人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肖小孬缓慢闭上眼睛,此时此刻他只感受到全身上下万分疼痛,好似有千万把剪刀在剪他的肉一般,又好似有无数把锋利的匕首正在一点一点将他身上每一寸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一样。这种疼痛让他全身麻木的没有一分感知,他现在觉得死了真好,最起码没有了知觉也就没有了疼痛。

肖小孬嘴皮微微颤动,想说话但是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对他来说,现在每呼吸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浓妆女人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轻蔑的说:“肖小孬,你还记得我吗?呵呵...没想到吧...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要落到我张红红手里了吧。如果你求求我,跪下来磕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会留你一个全尸,也说不定...呵呵呵...也说不定我会放了你唉,哈哈...”

“张红红”,肖小孬听见这三个字全身仿佛触电一样,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睛,紧紧瞪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骚味刺鼻的女人,突然咧嘴一笑,好半天才缓过力低声咒骂:“卖...卖...喇叭的...好...好狗...不挡路,滚...滚...!”

张红红倒是没有生气,她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因为肖小孬对她来说,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的人。她要折磨他,折磨的他体无完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变成鬼也要将他折磨到魂飞魄散...一想到这她就异常的兴奋,然后再让他慢慢的一点点的颓废下去,最后哭着跪着求她...想想她就开心,开心了就高兴,一高兴就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肖小孬看着她的样子,气若游丝吐出几个字:“不去...去出台...台...卖...就...就...。”

张红红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老子...总有...有一天...把你卖...卖...卖到非洲...非洲窑子去...给黑人...日夜...”肖小孬实在是骂不动了,全身传来的疼痛和多日饱受非人的折磨真的让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呼吸。

肖小孬现在已经到了肉体,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现在开始不停的出现各种幻觉和耳鸣。张红红恼怒的憋得涨红的脸,抬脚就是踹在肖小孬小腹上,肖小孬就像死人一样哼都不哼一声了,这更让张红红气急败坏的连着踹了好几脚都在同一个位置,张红红实在踹不动了停了下来,看着那个被她踹的血肉模糊的地方,突然想到什么,有点兴奋的一边喘气一边说说:“去,给我把盐拿来。”

最近十多天,她手下的这些马仔都守在这里,因为不能出去也不能点外卖,就自己做饭吃,一来看守肖小孬,二来防止别人看见出去报警。

手下的马仔拿了一袋盐递给张红红,张红红往手里倒了一把,然后一把按到肖小孬被她踹烂的地方,肖小孬霎时间就觉得小腹像是被火烧一样生疼,突然清醒过来“啊”的一声呲牙咧嘴叫了出来:“王八蛋,只要...只要你活着,老子...还有一口气...不把你卖到非洲黑窑...让你染上一身病...老子...老子跟你姓。啊...”

张红红是越听越气,她没想到肖小孬如此不识好歹,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张红红气的浑身发抖,“啪,啪,啪,啪...”一连给了肖小孬好几记耳光,边打边愤怒的骂道:“孬种,流氓,流氓,孬种。”最后直到自己的手疼了才停止。

肖小孬不知哪来的力气,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自顾自的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张红红问道:“你笑什么?”

肖小孬缓了口气:“张红红...你...看看你的...你的样子...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臭孬种,臭流氓,老娘他妈的杀了你”张红红彻底恼羞成怒,从腰间拔出来一把精致的金色小手枪,对着肖小孬左胸心脏位置就是三枪。“嘭,嘭,嘭”三声闷响,接着“咣啷咣啷咣啷”三声,三枚弹壳落在地上,肖小孬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望着张红红,鲜血顺着肖小孬咧开笑的嘴里流出,张红红这才发现上了他的当,不该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于是懊恼的用握着抢的手支在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红红身边的众马仔也是惊住了,他们虽说是个个手上都有人命,也知道这红姐是出了名的狠,但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女人,折磨人到半死,最后再杀了一气呵成就好像家常便饭一样轻松,不仅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是享受一般,一时间都是后背发凉,不敢言语。

滇南省纳景市边防缉毒支队‘雷霆风暴专项行动指挥室’。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二十多名军官,警官围着宽长的会议桌坐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墙上的投影,一颗绿点一闪一闪的显示在投影过来的地图上,突然一阵蜂鸣响起,绿点突然变红点,也不再闪动,坐在最头排的军官大约四十多岁,手旁放着一台对讲机,看到投影内容,他先是一愣,继而快速反应过来,拿起对讲机就吼道:“行动!”

对讲机那头立即传来一声斩钉截铁的声音:“收到!”接着就是“一组二组爆破组后援组全部出动...一组收到,二组收到,爆破组收到,后援组收到”在这些小组回话的同时,也清晰的听到了警报警笛瞬间响起的响声。

十多分钟过去了,这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话,安静的出奇,绝大多数人都是在抽烟,打火机的声音此起彼伏,本来烟雾缭绕的会议室此刻就像着火了一样,浓烟滚滚。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对讲机这时‘刺啦’一声响起:“报告一号,狐狸抓捕,狐狸抓捕。”简单的四句话落毕,一个两鬓斑白的警官站起来拍手大叫:“好!好!好啊!”,见他个子中等,一脸正气,身着警服,左胸上的编号001,双肩警章一穗三花。这名警官边鼓掌边激动不已说:“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奋斗,总算是将这颗毒瘤拔掉。从此边境安宁,再无红爷这号人物。我们也算是对国家,对人民有了一个交代。也算对得起老领导的在天之灵了”

一名军官走到窗前,将窗帘窗户全部打开,一阵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将屋内的滚滚烟雾全部排了出去,看到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望着窗外花红树绿,蝴蝶蜜蜂肆意飞舞,这名警官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舒适,对此甚是感触,接着说:“朗朗乾坤,巍巍大国,岂容尔等鼠辈横行猖狂。”

话音落毕,刚才下命令的军官也站了起来,个子比这个警官高出整整一头,见他双眼充满血丝,应该很长时间没有合眼了,他走到那名警官面前和他握手说:“是啊老领导,军警联合,重拳出击,给了这些猖獗分子狠狠的一拳。老领导指挥完美,精准,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名警官是滇南省武警部队纳景缉毒支队的支队长,叫秦敏。被他称之为老领导的警官叫张翰,是滇南省公安厅厅长。

张翰摆摆手谦虚的说:“秦敏啊,你就别挖苦我了,要不是关键时刻你们的支援,准确的把握时机把猎人***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啊。我们牺牲的同志,又怎能瞑目啊。为此,我会上报组织,对全体指战员进行立功授奖。对这个猎人,必须得给他提干,他是在拿生命做赌注啊。”

秦敏点点头说:“应该的老领导,牺牲一个,成全万家,这是您教给我们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值。”

两人还未说完话,会议室的门被“嘭”的一声撞开,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见来人是一个上尉,秦敏没好气的斥说:“慌慌张张的,什么样子。”

上尉敬了个军礼,气喘吁吁的说:“报告首长,后援组电台说...猎人...估计不行了。”

“什么?”众人都是一愣,秦敏赶紧走到桌旁抓起对讲机,说:“我怎么没听到电台响。”正要通过对讲机询问情况,才发现对讲机不知何时竟然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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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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