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刺客
余连舟剑指前方,扫视着曹都华一等人,随后整个剑身大了一倍有余,随后便诡异的断掉了。说断却有些不合适,因为剑还连着,断为八段,但却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继续连接着,就像九柄短剑相连。
曹都华等人从未见过如此怪事,心下倍感压力,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给我拿下。”随后一行人朝着余连舟攻去。
这一交手曹都华等人大感惊骇,余连舟手中长剑很是诡异,时而忽然变长,时而又可以弯曲,让一众人吃了不小的苦头,到最后这把剑更是成了九柄短剑,围绕在余连舟周身看似各自为战,却似乎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律,似是防守却是进攻,诡异非常。而余连舟手上功夫也不弱,拳如雷,掌如浪,甚是刚猛。身法更是诡秘,像是风中辗转的落叶,刀剑不沾身。
九柄短剑行动迅捷,让人防不胜防,曹都华试过将其击落,然而其太过小巧又太过灵活,每次都是差之毫厘,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运气,然而此次如此也让曹都华明白想将其击落是有多难,在加上其自身实力,只片刻功夫便又有几名禁卫丧命,伤者更多。曹都华压力大增。
而余连舟压力同样不小,因为这些禁卫皆是好手,虽然个人武力在其眼中不过平平,但是这战阵合击之术却不同凡响,攻敌必救,轮防有度,不夸张的说这些禁卫以十挡百,以百挡千不成问题。而且还有曹都华与吕子昌在旁指挥协助。
“好诡异的兵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长孙直虽然站的稍远一些但还可以看清场中情形。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从未见过,若让我单独对上此人,怕是...。”尉迟恭话虽然未说完,但长孙直已然知道其意思。
“哦,连你都不是此人对手?”李济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长孙直与尉迟恭回头才发现圣人已来到身边。二人紧忙下马向圣人行礼。
“圣人,此处危险....。”长孙直话未说完便被李济安抬手打断。“无妨,若你们都护不了我周全,在哪都一样。”李济安一脸随意的道。
“此人真有这般厉害?”李济安望向打斗处再次问道。
“不敢期瞒圣人,的确如此。”尉迟恭回道。
听闻尉迟恭的回答李济安心中可是一惊,他自是知道尉迟恭的武力,不敢说是武将里最厉害的,但仍属于最顶尖的。这才朝着刺客方向看去。这一看大感惊讶的问道:“这是何兵器?”
“臣不知。”二人同时回到。
余连舟此时灵气消耗甚多,可是禁卫却似乎无穷无尽,而周围早已布满弓弩手待命,余连舟深知今日难逃一死了。正要发狠拼掉性命在换几人一抹赤黄却入了眼底,这时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位贵人,也明白这些“府兵”为何如此难缠了。同时心底一个疯狂的想法滋生。若成自己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某,余连舟见过圣人,无意冲撞圣人,还望圣人饶命。”余连舟高声呼道。虽是这么喊但手中却没停止动作,不然在杀红了眼的曹都华和一众禁卫手中哪里还有命在。只是手中终究是留了手。不在招招要人性命。曹都华一众人压力巨减。
无论是曹都华还是长孙直又或是李济安都没想到忽然听到这么一句。
“既如此,放下兵刃受降,留你一命。”李济安开口道。
“圣人有命,安敢不从。”余连舟听到圣人的话心下大喜,同时高呼回道。这话即是喊给圣人听的,也是喊给曹都华和禁卫听的。回完话后便果真丢下兵器,不在反抗。而他的兵器瞬间回到原先大小,散落在地上。
曹都华见此心下大松了一口气,而他与禁卫更是不敢不听圣人的话,但趁机报复是免不了的。皆用刀背打在余连舟身上,余连舟吃痛却也不敢在反抗。曹都华一记重刀打在余连舟后脑上,将其打晕了过去。下手虽重却不会要了他的命。随后禁卫将其捆绑起来带到圣人面前。
“匪徒在圣威面前已被缉拿,还请圣人发落。”曹都华压着昏迷的余连舟来到圣人面前半跪后说道。
众人这才看清余连舟的长相,青年模样,穿着没什么特殊,唯独脸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看样子应该是自小留下的,半张脸跟腐肉没什么区别。
“将其兵器拿来我看看。”李济安刚刚也看到他的兵器神异之处,心下也很是好奇。
“诺。呈上来。”曹都华向一禁卫喊道。
有禁卫上前将收起的兵器放入御呈盘中呈给圣人。
李济安拿起一截疑惑问道:“这便是他的兵器?”
“回圣人,正是。”曹都华道。
“长孙,你且看看。”李济安将兵器放回御呈盘中向禁卫挥了挥手。
长孙直拿起一截看了看,随后也大感疑惑,尉迟恭同样如此,而其余武将离得稍远并不清楚为何都对这匪人的兵器这般感兴趣。
别说圣人和长孙直疑惑了,曹都华第一时间便看了,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兵器,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长孙直与尉迟恭明白,关键还是在用这兵器的人身上,圣人自然也明白。
“你即刻带人将人押到金吾狱。”李济安向曹都华道。
“诺。”曹都华心下一喜,看来不用受到责罚了。回完后便起身带着昏迷的余连舟退了下去。
“继续狩猎。”李济安开口说完便骑马离去。
一众官员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有些无奈。此刻虽然没了什么兴致,但为了配合圣人却也没办法。然而李济安才上马跑了没两步整个人便摇摇欲坠起来,还好一个禁卫眼尖急忙高呼一声“圣人。”一众官员虽然发现情况但距离太远也无济于事。但是韦平为了保护圣人便一直在圣人周围时刻观察周围动静,听闻禁卫喊声看去不及多想便下意识的从马背上一越而起,用自身为垫用巧力接住了从马上落下的圣人。
一众官员这才围了上来,表情甚是慌张,因为圣人已然昏迷,随行的一个花甲太医神色一紧赶忙上前为圣人把脉。
过得一阵太医道:“圣人无碍,只是气火攻心,引发旧疾风眩,休养一阵便好。”
众人皆知圣人患有风眩,听了太医的话才得以安心。
此时圣人昏迷,从官职还是爵位来算皆是长孙直最高。“劳烦将军将圣人送回宫中休养。”长孙直对韦平道。韦平应了句“诺。”。随后转向众人道:“圣人昏迷,还是先送圣人回宫吧。”
“如此最好。”一众官员纷纷应到。
行至半路李济安转醒,发现自己已在龙撵内,随行宦官高远发现圣人醒来急忙呼道“圣人,您醒了,可还有不舒服,要不要唤张太医给您瞧瞧?”一边说着一边去搀扶着将其扶起。
李济安起身缓了缓道:“让克用过来吧。”克用便是张太医的字。
太医入了龙撵神色甚是紧张,李济安让高远下去,撵内便只剩下李济安和太医张克用。
“可有乱说?”李济安眼中精光闪过,一脸严肃的看向张克用质问道。
听闻此话张克用神色更加紧张,连忙跪下道“圣人吩咐过,老臣不敢胡言呐。”
“呵呵,看给你吓得,起来吧。”李济安轻笑两声,语气平缓的道。
“谢圣人。”张克用擦了擦额头虚汗才缓缓起身。
李济安看张克用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着开口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若是不信你你还能站在这么?”
“那老臣便说了。”张克用神色拘谨的说道。
李济安拿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茶等着张克用说。
“圣人还是莫要操劳了,还需静心休养,不然怕是...怕是...。”张克用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李济安神色一暗,放下茶杯后随后望向张克用道:“我还能活多久,直接点说,我不怪你。”
“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只有三五年,若是安心静养或有七八年。”
听了这话李济安依然望着张克用,但焦点却不知道是哪里,叹了口气道:“还是太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