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援军赶至
告别了张礼,二人便跨上骏马向城外奔驰而去。
袁杏在二百名骑兵的护卫下奔驰了约有一刻钟左右,便听身旁的刘允安对其喊到:“郡主,南城门火光冲天,看样子是文鸯率大部队赶到了。”
袁杏闻声转头望去,只见确如刘允安所说,昏暗的天空在火把的照映下如白昼一般,想必部队人数定然不少,但身后确迟迟未见追兵,袁杏不禁感叹到:“张将军,忠肝义胆,拼死阻击强敌,为我等挣取逃命的时间,这份情义我定当上报父亲。”
“郡主,我们还是加快些速度吧,文鸯率大军亲至,张将军恐抵挡不了太久。”身旁侍卫喊到。
袁杏转头看了其一眼,正欲给其答复,不经意间却瞟到侍卫那通红的双眼,再看身旁其他侍卫的双眼皆是如此,心中不免有些沉闷,她清楚现在并不是出言安慰的时候,随即便重重的对其点头以做答复。
众人奔驰了半个多时辰左右,便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支队伍冲自己这边急行而来。
“郡主,是张字旗号,是代郡的张颌将军赶来了!是张颌将军赶来了!!”一旁卫兵激动的大喊到。
率军前来平叛的张颌看到对面有些狼狈的数人,眼中的杀气越发凌厉起来。
待众人赶着跟前,张颌驾马上前对袁杏抱拳道:“郡主莫惊,袁将军正亲率大军向这边赶来,末将奉命先行一步驰援张礼。郡主您且退至界桥与袁将军汇合,待末将杀进城中必取文鸯那厮的首级回去见您。”
袁杏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回道:“张将军,我与你同去,我要亲自取了文鸯的首级以泄这几日被其追杀之愤。”
听袁杏如此说,张颌本想再出言劝阻但看到袁杏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便打消了劝阻之意,随即便差遣出一千名骑兵负责保卫袁杏。
张颌的大军赶至濮阳城门前,只见城门之上布满了弓箭手。城楼正前方所竖立的旗帜之上插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无需多想,那定然是张礼将军的首级,此时悲愤之意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
“攻城!!”随着张颌的一声嘶吼,大军便像潮水般向濮阳城攻去。
时间来到了响午,此时张颌的大军已攻进了濮阳城内。解决了城门布防的部队以后张颌便命人去搜寻文鸯的踪迹。
袁杏率领几百名骑兵赶至文鸯府邸,在一顿搜寻无果后便将府内文鸯的一众家小全都压解到外院。
“文鸯逆贼密谋造反,现已被张颌将军率大军击溃,若有人肯说出文鸯的踪迹我可免其一死,若是闭口不言或是禀报虚假情报,那我便送你们去为张礼将军陪葬!”袁杏站在众人跟前眼神冷厉的讲道。
一刻钟之后,袁杏看仍低头不语的众人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转身便示意卫兵送众人上路。在袁杏下令后,原张礼部下的几十名卫兵便化身成了狰狞的屠夫,挥舞着手中凶刃向压解跪地的众人砍去。
不到一刻钟,从文鸯的家眷到仆从,共计一百多人,此时全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袁杏看到此番场景并未流露出怜悯之情,心中反而涂添了几分快意,低头告慰了张礼的在天之灵后便转身向府外走去。
“报~”袁杏刚迈出府门便见一名士兵上前奏报。
“可是寻到了文鸯那厮的踪迹?”袁杏焦急的询问到。
“禀郡主,张将军从活捉的敌副将口中得知,文鸯已向司隶逃去。”
“司隶?那不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管辖之地,莫非文鸯与何进还有何联系?祖父与何进虽表面和睦但私底下却是相互忌惮,文鸯所做所为莫非是受何进私下指示?若是真如此,那我需尽快禀报父亲!”袁杏一念至此,心中不免有些惊惧。
自文鸯府中出来之后,袁杏便驾马来到城门处静等着袁潭的到来。张颌与刘允安则站在其身旁。
“张将军,父亲还需多久才能至此?”
“禀郡主,袁将军前日一早便从壶关开拔,细细算来,再有一个时辰左右便能至此。”张颌观袁杏那焦躁的神情不敢怠慢道。
“好,传令下去命城内大军在城外扎营,不得入城骚扰百姓,违令者斩!你与刘允安随我去张礼将军的行营等待父亲的到来。另外,派去追击文鸯的骑兵部队可曾有消息?”袁杏再问
张颌听到询问文鸯后神情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禀郡主,并无任何消息传回,需不需末将前去看看?”
袁杏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低头向行营走去,边走心中边思索着文鸯与何进密谋一事。
大约在戍时左右,刘允安吃完晚饭,正准备去城楼上溜达一圈,刚行至城门处便见到城门外不远处火光四起,观其冲天的火光,应是大部队行进至此,勿用多想,定是汝南袁绍长子,袁杏之父,袁潭将军赶来了。
刘允安转身正欲返回行营禀报袁杏,却见袁杏与张颌率百名侍卫已向此处走来。张颌在命令好侍卫于城门两侧列队站好之后,便走上前站于袁杏身后。
看到刘允安仍傻站在原地,袁杏有些气恼道:“你要在那傻站到何时?莫非你还想站在城门中间劫驾不成?!还不快过来站好!!”
听到袁杏的怒吼声,刘允安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到袁杏身后站好。张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在一旁暗自偷笑。
不多时,城外便传来马蹄声,刘允安抬眼望去,只见队伍正前方由四匹骏马拉扯的战车之上端坐着一身材魁梧之人,此人应在四十左右的年纪,身着四海腾龙甲,在一众将领的拥护下更显得气派十足。
见到战车来到跟前,袁杏便快步上前喊道:“父亲!”张颌与刘允安紧跟其后赶至战车前单膝跪地行军礼。
袁潭自战车上起身来到袁杏身前,面露怜惜的盯着这张清秀的脸庞,眼神中尽是慈爱。
盯了好一会便有些责备的开口说道:“你这臭丫头,让你呆在你母亲身旁,你就是不听,幸得没什么事,不然你让我怎跟你祖父,祖母交代!”
面对袁潭的责备,袁杏似是早已习惯,随即便上前挎住袁潭的左臂,大眼睛水汪汪的对其说道:“父亲,孩儿差点便香消玉殒在这濮阳城,您不安慰不说,反而还要责备我,我若不是要回去给祖父祖母,给您和母亲请安,我会路过这濮阳城吗?!您倒是自在,女儿身陷险境,您还能不慌不忙的端坐在战车上。”袁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甩开袁潭的左臂将身子转向一旁不再搭理袁潭。
看到女儿如此,又联想到这几日女儿的险境,袁潭不由得为方才所言感到有些自责,但又不能当着属下的面给自家的丫头道歉,便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偷瞟见袁潭那不知所措的样子,袁杏内心暗自偷笑,轻咳了一声便转身道:“算啦,您女儿也不是那小气之人,这次责备我之事,回去我不会讲于祖父祖母的。”
袁潭看到自家的丫头这性子转变的如此之快,心中不免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拿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吧,回行营与为父说说这几天的经历,张颌将军,你也来。淳将军,命大军于城外扎营,城内只留五百名警备即可。”袁潭吩咐完便带领袁杏与张颌向行营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