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骄马南下,凛冬已至
拓跋渊淡淡的说道,“算上蛮、莽两州,我老阳关现在拢共有四万兵马,还有后方负责辎重粮草的一万军民不算,让他们暂时留守老阳关。着我军令,每人带五天口粮,全军放弃辎重,急行军至困虎关,到时胜负已见分晓。”
“少主,莫不是在拿我们寻开心?这场仗要是这么打,守着这座空城有什么用呢,更别说如若要救将军们,困虎关这座城远没有洛戎城来的重要。”梁戒这个粗矿汉子眼神玩味起来,心中演算一番后,还是不敢相信拓跋渊能出此下策。
“少将军,军中无戏言,此举简直是胡闹,末将属实不敢听命于你,将士们的命不可以随你荒唐的送死。”杜贝勒此言无疑是特别难听的重话。
两位将军的话说完后,就连上官文正这个货也没有反驳什么,拓跋清天和南宫虢琛则是看向拓跋渊静待下文,显然眼前这位主,还没有说完。
拓跋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着,“就知道你们有顾虑,不怕告诉你们,这场仗已经打过一场了,虽说我们最后救出了将军们,但是并不轻松。按照当初已是此战的上策是我军于十日内赶往困虎关,再分兵前往南辽羌州的泥丸镇、朔阴镇两处,救出将军们再返回洛戎城,马不停蹄冲破马上由唐、辽两国拢共五万兵马的包围圈,就算能在三日内赶到困虎城,还有章文琼、项戈统帅五万楚军以逸待劳的等着我们,告诉我已经抱头鼠窜数日的我军该怎么打?敢问将军们,回我莽州老阳关的路上,何时一帆风顺了?我想上官将军在发兵后才派谍子让你们驻守凉州的兄弟二人来到老阳关吧。我父亲他们只是带了一万的兵马就敢南下,此等军中秘密,为何在不到两日之间就传到了西楚那位读书人的耳朵里。杜良将军可还记得我问过你,这些谍子是黑是白吗?就是个傻子,我想你们才该猜到了?在我军中有个叛徒,还是一位颇有声望的将军。”
上官文正探出一只手来想要摸拓跋渊的额头,一手扶着自己额头,“来,二哥让我摸摸,你是不是生病了?咋满嘴的胡话?”
拓跋清天打掉了上官文正探来的手,“我相信我大兄,你给我别动手动脚的。”
上官文正有点悻悻然的放下了手,“这就见外了不是?”
一旁的杜良也是个直肠子,开口大声嚷嚷道,“妈的,老子还一直纳闷呢,这个姓谢的老东西一辈子也没少打仗啊,怎么在这个时候就走丢了,现在的意思是把我们这些人当二愣子摆了一道,跑去给项家老儿当狗去了,别让我再在战场上遇到,不然老子非剁了他,拿他的头当夜壶。”
梁戒离开沙盘,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深思道,“按照少主的说法,我们赢了?怎么赢的?两个包围圈,十万人,真是九死一生啊。”
杜贝勒问了一个略显幼稚,却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末将在想,那我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而是幻境?不可能啊,我就是我啊。”
拓跋渊忆起那场战争一时不由得胸生豪气,大声道,“其实我们运气都挺好,洛戎城那次包围被大兄和叶灵将军在羌州天峡埋伏,杀了南辽大将吉克毛尔。至于那个从南唐潼州赶来的江荧被清天和杜良将军在羌州剑阁杀了个精光。待大军全部返回到困虎城,那被范斯委以重任的项家老三已经被文正这家伙给砍了,头颅就挂在城墙上。西楚大将章文琼本想撤军被大兄和杜贝勒将军前后夹击也死了。我们就这样活着回来了,
这场战争我们一点也不轻松差之毫厘那咱们可就要人头落地了,但是其他三国也不好受,能怎么办呢?还不是的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现在我还站在这里就是证明,梁叔还是不相信?你不是会摸骨?动动手,不就知道了?”
此番言语犹如平地起惊雷,众人一时不知真假,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梁戒却告罪一声,动起手来,在拓跋渊身上抹了抹。拓跋渊见其停手,便问道,“梁叔,按道理,我现在多少岁呢?现在多少岁?”
梁戒看着拓跋渊,惊讶道,“公子按理说应该一十有八,现在快及冠?公子说道并非胡言乱语,而是我们有问题?”
南宫虢琛闻言后,说道,“这就说的通了,我们是两年前的我们,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察觉到哪怕一丝异样?这是什么手段?按理说,符师、阵师没有这等手段啊,我们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更不可能出现神智,难道有十四或者十五楼的大修士给二弟下套?倒是好大的手笔。”
拓跋渊也不管众人的惊讶神色,接着说道,“不得不说,霸王身边的范斯是个天底下一等一的谋士,这位读书人对纵横家、法家的学问可谓冠绝天下,若非此人在楚、辽、唐三国中斡旋以及纵横捭阖,这场仗不会这般难打,直接导致我军在洛戎城、困虎关两地损失过于惨重,要是此战我们都败了,被摘了脑袋,倒时那位霸王论功行赏,呵呵,这位书生说第二,谁能说第一?”
上官文正听了拓跋渊的话,倒是开心无比,“再厉害又怎样,二哥刚刚不是说了,我们不还是赢了?我还砍了项家老三,可见项家老儿也就那样,拓跋叔不是说过,打不打的过,打过才知道,所以啊,而今这般情形,若是我猜的不假,项家老二这是不服,要找二哥再来一场,咱们听二哥的就是,打了弟弟,哥哥要给出头咱能让他如愿?”
夜晚的老阳关议事堂灯火通明,一时安静的有点过分,窗外的风声显得很大,众人都是眉头紧锁的看着拓跋渊在沙盘上所指的城池。
拓跋渊看着沙盘,语气平淡的说,“在这霸王战境里,咱们啊现在都只是在陪着项家老二再演武一场而已,只是这场仗,与我二人而言,谁输谁死,没得道理可讲。传令下去,明日启程赶赴困虎关,违令者斩。”
老阳关议事堂内,众人应声道,“诺!”
与此同时,项瑞坐在中军大帐中,帐中还站着章文琼和弟弟项戈,“章将军,不用等辽、唐那帮废物了,传令下去放弃辎重,军士每人只带五日口粮,全军急行,务必三日内抵达困虎关。”
章文琼,单膝跪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章文琼走后,项瑞看向弟弟,“你过来,给哥捶捶腿。”
项戈闻言后走向自家哥哥,“哥,父亲把霸王令交给你了?哈哈哈,那项云、项乾知道后不是得气死?”
项瑞看着弟弟,不免有些心酸,泪流满面,“当初哥哥就不该让你来这里。”
项戈见哥哥哭了,抱住项瑞“哥哥,你在担心我吗?你说什么胡话呀,北魏那帮酒囊饭袋,怎么可能杀的了我?我还要帮哥哥争王位呢,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不会错过。”
项瑞知道自己失态了,抹了抹眼睛,和弟弟一起站起身来,看向堪舆图上的困虎城,心中暗暗发誓,“我就是要让困虎城,城如其名,困死你这只北魏猛虎,拓跋渊,咱们会见面的。我会用你的头,祭奠我弟弟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