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身世

二十八.身世

“喝!”王二熊握住苍山锤,横锤定山,锤头与那断骨相交,一股大力击得他连退数步,紧跟着,肩头便中了一击,尚未反应过来,那男子跟着便是刷刷四剑,方位诡异,快如闪电,直是匪夷所思,王二熊双手双臂接连中剑,苍山锤应声落地。

这便是万载之前,氏族百家闻风丧胆却无“缘”得见的凌虚剑法!不过,只出了四剑,且并未附上剑气。

王二熊呆呆地看着那白眉男子虚影,见他竟冲着自己微笑,随后便听他说道:“二熊,可记下啦?”说完,消失不见了。

“二熊!”卢仕真手脚僵硬,两息之间,大阵被破,玄冰刺被毁,王二熊被刺,他震惊之中已失了分寸。此刻更是灵力将尽,于是勉强弹出一根冰弦,往王二熊那边踉跄跑去。

“别过来!”王二熊伸手一阻,死死盯着那金毛兽,心知即便御锤遁走,也绝对避不开那神鬼莫测的剑法。当真是打不过、逃不掉,又不知那白眉男子究竟何人,所言又是何意。

“既然如此……”王二熊咬着牙,伸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滚圆的酒瓶,刚凑到嘴边要咬开瓶塞,却见那金毛兽竟摇着尾巴伏了下来,一根兽爪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圆圈。

“嗯?”王二熊心下纳闷,捡起大锤凝神戒备。抬头往远处看看,那四只王兽依然趴在地上,再看看金毛兽,只见它歪着脑袋,似在思考,随后兽爪在圆圈下又添了几笔,一个小人便这样画出来了。

王二熊呆立当场,卢仕真好不容易跑过来,见此情景也是呆若木鸡。此刻魔星高挂,银色星光洒遍黑沙,拉出两个长长的人影。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凶兽在沙地上涂鸦,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天机阁内,广良祖师一步踏出,迎面便碰上玉林天师,急急说道:“玉林道友,可否看我薄面,借那聚灵泉一用?”玉林天师道:“道兄勿忧,快随我来。”转头看了一眼,皱眉说道:“何以至此?”,言罢大袖一挥,斗转星移,瞬间三人已在一处冷泉之内,将那早已面如金纸的凌虚老祖放在泉眼正中。

广良祖师颔首一礼道:“老朽谢过道友。此子执念太深,为他师弟,弄成这般样子。”

玉林天师亦回礼道:“道兄言重了,未曾想万载之后你我竟是这般相见,此子至情至性,当有此劫。便由他在此疗伤,你我正厅叙话。”

二人缓步离去,玉林天师道:“此劫怕是难渡,纵使此番能够痊愈,若执念不断,仍是不得善终。道兄,我亦有心援手,可否将来龙去脉告知于我?我或能断其执念。”

广良祖师叹道:“此事话长,竟不知从何说起。你可知覆云门与那恨天门当年为何结仇?”

为何结仇?典籍上记载得明明白白,妙云之战前两百年,王二熊开覆云山立覆云门,未及两日,便杀上恨天门白石峰,竟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未编造。杀上山顶之后,将恨天门下至伙夫、上至老祖尽数囚禁于封魔大术之下。再将掌门暮云子敬用破魂钉钉在恨天石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动手凌迟一万三千刀,足足剐了十多日,更是施了那封言术,让他只能无声哀嚎,极其残忍。可蹊跷的是,王二熊离山之时,解开了封魔大术,竟是未杀一人离去。数来数去,此战一共不过死了六人。可氏族百家却极是忌惮,自此之后,世人皆称王二熊为“凌天老祖”,而恨天门与覆云门也从此势不两立。

“我知晓缘由,-可凌天小子为何要做下此事?”玉林天师问道。

广良祖师叹道:“唉,凌天生母便是那暮云贞。”

玉林天师恍然道:“原来如此!!”

万年前恨天门神女暮云贞,游历红尘时于覆云山脚偶遇一矿工,姓王名源山,两人一见钟情。可那王源山乃是丧偶之人,且有一子在外游历。但暮云贞竟不顾身份,甘愿与之结亲,于一年后诞下一子,便是王二熊,而此事竟被瞒了数年。当恨天门辗转得知后,此事早已成为氏族百家饭后谈资,闹得沸沸扬扬,当真是丢尽了恨天门的脸面。

暮云子敬极为恼怒,不旦将暮云贞从恨天门除名,更是派出门内五名顶尖圣手前去刺杀。可那暮云贞既为神女,修为何其了得,五名圣手竟拿不下她,于是便转而攻向王源山。可怜王源山只是矿工,并无修为在身,一举被擒,暮云贞投鼠忌器,便立下约定,只要不杀王源山,她愿自缚,往白石峰受恨天门一十三刑。

于是二人被押至白石峰,暮云子敬将暮云贞钉在恨天石上,让她受尽一十三刑而死,连魂魄都被钉碎了。而暮云子敬并不打算就此履行约定,反手便将王源山一剑穿心,尸体踹下了白石峰。

大祸就此铸成!

王二熊后来是为双亲报仇,杀上白石峰。那一万三千刀凌迟,便是千倍奉还!

更让人唏嘘的是,王源山死前眼见妻子惨死,又见仇人背信弃义,死后怨气冲天,竟成怨魂,不入那魂界,于各山之间徘徊数百年,不料竟在妙山之上被扯入了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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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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