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当铺之行

第七节 当铺之行

早晨的阳光总是和煦而充满活力,光灿灿的洒在北京城里。徐徐的春风,带来丝丝暖意。虽只是清晨7点左右,窗外的街道上也已经是人来人往。偶尔还夹杂有电车铃声和小轿车的马达声。

没有了网络的日子里,钟泱的休息时间终于恢复了正常。

“啊,果然还是早睡早起身体好啊。”钟泱伸了伸懒腰感慨道。这个阁楼还是蛮宽敞的,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赶紧劝陈泽那小子尽快搬过来吧。多个人多个照应不是。

今日的工作安排嘛,完全没有想好,也没有必要想好。在公司那里自己压根就是一个大闲人,整日无所事事的打发时间,忒无聊。

唯一值得期待的是下午的同文馆之行了,要好好整理一下着装,给美眉们留下个顶好的印象。一般来说,外语系的美眉是最多的吧。钟泱一脸猥琐的想着。

悲剧的是,先抛开这个时代的外文系美眉数量和质量上的情况,就钟泱同志个人情况分析,泡到美眉的可能性就无限接近于零了。

很可惜,我们的主人公对此毫无自知之明。依旧沉浸在美好的YY之中,无法自拔。

嗯,还是先赶着上班吧。就算是闲职,刚上班没多久就迟到也是不好的。终于从白日梦中醒来的钟泱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公文包,急匆匆的朝公司方向赶去。

清闲的工作开始了。

······

啊,终于下班了。

这感觉和以前在大学里每日上课等下课,吃完午饭等晚饭的生活很像啊。人总是没有最懒,只有更懒的。

接下来,就是要去京师同文馆了。打辆黄包车去吧,走路太没气势了。钟泱这样认为着。其实,黄包车也很没气势。

再度踏临同文馆,已没有第一次到此地时的特殊感觉。或许是又进一步地融入到了这个时空吧,钟泱对周围的一切愈来愈熟识了。唯一不变的,就只剩下对过去的思念了。

来接待自己的是一名女生,不过钟泱对此一点都没感到满意。因为来接待的女生是一名大龄女生,关键是她的长相身材均处于平均值以下,实在无法契合钟泱的审美观。虽然没有把失望摆到脸上,但是刚才一直亢奋着的心情现在正在迅速滑落。

撇开外貌不谈,这名女生的服务还是蛮周到的。亲切的笑容,礼貌的问候,详细的介绍。可惜,钟泱十分坚决的以貌取人,无视了以上优点。仅仅是礼貌上的应答了几句。

在她的引领下,来到了馆长办公室。见到了同文馆馆长,同时也是京师大学堂外文系主任韦汉民教授。在通报后钟泱见到了这位年近半百的老教师,头发花白,带着一副黑框老花镜,披着件长袍,布满皱纹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而有威严的笑容。

礼节性的握手后,谈话开始了。

“钟泱先生吧,你好,我是同文馆馆长韦汉民,欢迎你来到同文馆做客。”亲切的问候语传入耳中,令人不由的感觉到一股读书人特有的气质。

“韦馆长您好,晚辈钟泱。”

“呵呵,来坐这。不要拘束,自然一点就好。”说完还递了一杯刚冲好的热茶过来,钟泱自然是诚惶诚恐的接着了,附带上连声的道谢。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且看他打着什么目的。

“钟泱先生,您觉得我们的同文馆怎么样啊。”

“瞧您说的,我是您的晚辈,如何当得先生二字啊。叫我一声小钟就可以。”

“喔,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说小钟啊,你对我们的同文馆有什么看法呢。”

“嗯,我觉得很好啊。”

“其实是这样子的,我们几个教授商量过了,觉得你的外文水平很高,而且掌握的种类也不少,大家都希望能聘请你为同文馆的外文特别教习。当然是闲职,并不要求你按时授课,而是属于课外指导的性质。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啊。”,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自己本来就是想着借机常来看美眉啊什么的,心中欣喜不已的钟泱连忙答应下来。哈哈,外来的生活应该会很美妙的。

接着便是商量有关就职同文馆特别教习的具体事宜,内容也不是很多。其大致的要求就是在同文馆或是京师大学堂需要的时候,来此上个课,或者负责整理一些课学教程啊什么之类的。也算是个闲差,而且每三个课时有一个银元的补助,还不错的额外福利啊。

心里美滋滋的计划着未来的幸福生活,钟泱满意的离开了同文馆,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猛然,钟泱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晕啊,被忽悠惨了,竟然忘了谈薪水!”

······

同文馆馆长办公室内出现了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韦老,此子如何,能争取吗?”神秘的中年男子对着韦汉民说道。

“此人年纪尚轻,但是为人圆滑,意志肯定不坚定。恐怕难以领会革命的要义啊,尚需观察一段时日。”

“那好吧,革命尚未成功,我等志士尚需努力。”

“为国为民,如履薄冰,岂能大意。”

“那就先观察看看吧,革命需要与国外各势力沟通商讨,这等人才不可或缺啊。”

“此事我当尽力而为。”

谈话到此为止了,看来小小的同文馆内,也是暗藏丘壑。大时代的潮流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掩埋。

······

在丽华上班的这几日,悠闲是悠闲了。钟泱却也并非都在无所事事,必要的计划还是要有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弄到钱,至于办法嘛,就是元蛟空间内尚存放着的的3块精钢机械手表。在这几日里,钟泱已经通过陈泽了解到北京城内几个比较实惠的当铺。想来到了那儿应该能把几块机械手表换个好价钱。只有有了钱,才能进行更进一步的发展。

从同文馆出来后,钟泱便往城东的新桥北大街路东增裕当铺。

据当地的老北京介绍,在北京东直门内到北新桥一带,有当铺胡同存焉。“东直门内大街路北,北通东手帕胡同,原为一小巷,当铺胡同坐落在胡同南口的大街上。乾隆朝京师全图已绘有该胡同,民国间始定名。”

当铺最早产生在中国的南北朝时期,是佛教寺院的一大贡献,时称“寺库”。是收取动产作为抵押,向对方放债的机构。旧称质库、解库、典铺,亦称质押,又有以小本钱临时经营的称小押。

当铺多由私人独资或合伙经营。当户大多是贫苦百姓。当价一般不超过原价的一半。赎当时须付利息。期满不赎,由当铺变卖。

当铺有一整套有别于其他行当的传统。古板的从业者,高大的柜台,门外墙上写着巨大的“当”字,总给人一种神秘的隔世之感。老式的当铺门前有木制栅栏,纯属自卫,并非如传统所说当铺是牢狱犯人开设的。

不过在这个时空里,北京当地的当铺陆续拆除了多年不变的门前旗杆或牌坊,竞相仿效新潮流。不设立旗杆牌坊,栅栏门楣子上做了个铜质的三面牌,牌面镂空,凿有云头、方胜、万字不断头等花样,形如挂檐,叫做“云牌”,后部嵌在门楣上,并挂上两个幌子。

旧中国高利贷的一种形式。是按借款人提供抵押品的价值打折扣,贷放现款,定期收回本金和利息的一种剥削方式。当铺起源很早,在南朝时已有寺院经营为衣物等动产作抵押的放款业务。唐朝当铺成为质库,唐玄宗时有些贵族官僚修建店铺,开设邸店、质库,从事商业和高利贷剥削,它与柜坊同在市场上占有重要地位。

这时的北京城,内外共有二百多家当铺。此时的当铺城里城外的小市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在这么多当铺里,其中较殷实的当数常、刘、董、孟等五号,这些个当铺的经营资本多来源于清内务府官员和太监。发展至今,早已经是在行业内根深蒂固。

每年正月,北京当铺的开张仪式很有风趣。据时人记述谓:

当铺春节开市,也是富有戏剧性的场面。正月初二凌晨,铺堂众人按等级职位以次排列,相互团拜礼毕。总导演大缺(当铺内较为高级职称)传令开当铺门。四门大开,算盘摇动三通,这时从大门外跑进三位童子(实质安排好当伙计),第一个手拿银锭元宝,第二个怀抱一大瓷瓶,第三个手执一柄如意,进来贺年。三件吉祥物都有个讲究,一为“立市之宝”(银元宝);二为“平安如意”,取其“瓶”音;三为“吉祥如意”,取其“如意”。将这些吉祥物都放在柜台之后,又从外面走进一位当客(实质已安排好的),身着紫锦衣,手拿土黄色白裤腰长裤一条,前来典当。业务人员焉敢怠慢,来人张口要价白银二两。管账先生立即开票、付钱,编入第一号当物。当然此裤不用赎,早已够本有余,主管伙计立即将此裤入库,做为镇库之宝物。

说起典当行,许多人还会把它和“拮据”、“潦倒”等字样联系在一起,门口一个大大的‘当’字,里面是高高的柜台,冷漠的掌柜一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来者。来者要么是拿着过冬棉衣换几天饭食的穷人,要么是偷了家里珠宝换取挥霍本钱的败家子。

在人们印象中,当铺是穷人出入的地方。曾经,当铺给人的印象是:“高高的柜台、冷漠的掌柜,乘人之危,高利盘剥……”

而事实上呢,这时的的当铺的确如此。就算是经陈泽推荐介绍而来的这家据说比较实惠的增裕当铺,也仅仅是相对于其它的当铺而言的。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太黑心,在盘剥的时候还稍微地考虑了一下对方的需求。

宅男钟泱对于应付这些一辈子都在典当行业里坑蒙拐骗的当铺老板自然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忽悠了半个多小时,就投降了,以3块表共160银元的“高昂”价格死当给了万恶的增裕当铺。

即使是再不爽,也要忍气吞声啊。自己的确是急需要钱,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了。有了元蛟,还舍不得这点小钱,等哥发达了,就把这件当铺买下来改成茅厕!钟泱恶狠狠地想着。

握着兜里的160个银元,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垫脚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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