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大元素使与绝对真实 第8章:灰暗的人生与悲剧…
和之前里奈看到的泪水一样,这两滴泪水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死者将死之前的悔恨所形成的怨念,让泪水变成了杀不死的诅咒。一直留在了那个山洞。直到真叶与真希来到山洞之中,使用传送法阵的时候,溢出的魔力唤醒了诅咒,两滴泪水分别追上了真叶与真希。
精神世界里,泪水消失的一瞬间,真叶感觉一股记忆涌入了脑海,是那个刺客模样的女子的记忆,那是她简短而又灰暗的一生。并没有多少幸福的时光,更多的是痛苦和沮丧。
我叫作零,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出生时便被父母抛弃,也许是父母也死去了吧,我更希望是后者。我被孤儿院的院长捡来,安置在孤儿院里。
生长在孤儿院的我,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的能力非常出众。9岁我便决心了能力,12岁的年纪就有了二阶能力,武技的学习也非常的顺利。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着,像那些呼风唤雨的强者一样,有着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家族,可以从容不迫幸福地生活着。
但是这只是我噩梦的开始,让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噩梦,每每想起就会浑身战栗,头晕目眩,仿佛死亡降临一般,但那远比死亡要更为让人惊惧,更为让人绝望。
我被孤儿院的院长送到卡纳学院来学习,那是我为数不多值得记忆的时光,到12岁毕业之前,我都简单而又充实地学习和修炼着。虽然我依旧没怎么交到朋友,但是老师和校长都值得我铭记。
之后我成为了一名战士中的刺客,我本以为可以继续去更好的学院学习,可是学费让我望而却步,无依无靠的我只能寻找着工作。
孤儿院的院长将我推荐给了卡纳山领地的一位贵族,我被送到了那里,那时我才12岁,战争还没有爆发。之后就是绝望的伊始。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孤儿院院长一直做着这种事,将好看的女孩子送给那些贵族,充当玩物。
他们将我推到,送到那已经年事已高,浑身酒气味的贵族床上。我怎么挣扎都不能摆脱绳索的束缚。事后,那贵族还故作温柔地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种无力感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深处,我曾发誓要报仇雪恨,要将那贵族千刀万剐,要让他死不瞑目。但是残酷的现实是,那个贵族是五阶能力者,是我这一生都不能达到的存在,跟何况报仇呢。
之后我被像宠物一般圈养,每天被按时地喂食,按时地蹂躏,那个贵族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打我,让我满身伤痕,创痕累累。
我不在奢望能够复仇,我已然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只能祈祷不在那么痛苦。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温柔的时候的那个贵族甚至很可爱,很有魅力。他对我说甜言蜜语的时候,甚至让我忘却了他对我的暴行,让我有了那么一丝的期盼。
为什么我会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最开始,他的存在都让我觉得厌恶,都让我恶心。让我只想将这个油腻而又恶臭的贵族杀掉。但如今我显然已经被驯服,被蹂躏地失去自我了。
如果我不曾见过什么是幸福,那么也许我也不会陷入真正的绝望,真正的深渊吧。
一切的转变是战争的开始,洛斯王国的国力衰弱,而另一边,仙英国的拉纳克西斯家族崛起,带领仙英国向洛斯王国开战。一时间洛斯王国节节败退,战线直接退到了卡纳山。而卡纳山正是那贵族的领地,
那贵族受到命令死守阵线,自然是要利用所有能调用的力量。
我作为刺客,作为一个能力者,在这种时刻才被想起。可笑的是那贵族承诺,如果我立下战功就会嘉奖我,给我更好的待遇。那时我已彻底失去了对自由的渴望,终日的折磨让我恳求这他的怜悯,我或许已经被剥夺了人格吧。
就这样,我走上了战场,那时我已经16岁了,在战场上,我的能力第三次进化,成为了三阶能力者。战场非常残酷,无数的能力者、魔法师和战士在不断的厮杀。血液浇灌着大地,火焰焚烧着土地和房屋,将一切吞噬和摧毁、不留一物。我幸运地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苟活着,甚至还能立下一些战功。
那一天,我成功的刺杀了地方的一个首领,侥幸地脱身,也因此前线久违地传来捷报,打赢了一场小的战役。我满身疲惫地回到了营地中,令我永生难忘的是,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和美酒,还有一枚代表着战功的勋章。那个贵族说了一大段我不懂的文字,然后将勋章佩戴到我的身上,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哪些食物,将美酒灌入我的腹中,即便撑的吃不下了,我还是要强忍着塞满食物。
那一刻我曾想过,这是否就是幸福呢,这是否就是快乐呢,这是否就是被人夸奖,被人珍爱的感觉呢。我已经记不得那些食物的味道了,但我依然记得那是幸福的感觉,多么的美好。
但幸福也就是仅仅只是那一瞬罢了,那一瞬的幸福让我再难忍受苦难和折磨。
饮满酒精的我醉倒在地,没有了行动的能力,因为吃的过于多了,反而再不断地呕吐。那贵族仿佛早有预谋一般,我在双眼迷离中看见他猥琐而又令人恶心的表情。
他将我的衣服褪去,抱着我到了他自己的住处。在那里我经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蹂躏,远比我之前受到的要更加痛苦和灰暗。或许是因为就在刚刚美酒、食物、众人的目光让我感受到了一点点有如萤火般的幸福吧,现在才如此的绝望与痛苦。
那个贵族的喘息,令人作呕的声音,粗糙的松弛的皮肤,让我从灵魂深处的讨厌。往日那被驯服般的、犹如卑微的奴隶般的想法已经荡然无存,我只想将他千刀万剐,让他坠入无底的深渊,接受严酷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