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的哥见叶尘没有聊天的想法,也不再多说,出租车在车流中穿梭,嗯,用穿梭有点抬举,虽然这里堵车没有首都那么严重,但是也够瞧的,三个红绿灯,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叶尘曾不止一次想结账走人,但是现在大热天的,顶着个大日头徒步前进,实在是太考验人了,所以叶尘也耐着性子等。
从上午一直走到接近晌午,这才到了天境一号大门口,这么高档的别墅区,出租车能在人家门口停就不错了,进去就别想了。
叶尘结账,的哥道:“一百四。”
叶尘险些骂娘,你妹的,要不要这么贵啊:“我看看表。”
“呵呵。”的哥笑了笑,这意思是没打表,叶尘甩了一百块钱就走,的哥不干,但是想想人家叶尘是进天境一号的人,也就忍了,万一跟叶尘纠缠起来,人家找出哪个大人物来,甭管黑白哪一道上的,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先生,您是……”叶尘走到别墅区大门口,一个保安拦住叶尘。
“嗯,我找杜坤。”叶尘道。
“哦,您找杜先生,有预约吗?”一般来天境一号找人的,天境一号里的住户会提前跟门口保安室打好招呼。
“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叶尘掏出手机,保安看了叶尘的手机眼皮一跳,瞟向叶尘,盖因叶尘这手机很一般,嗯,分外一般,除了抗摔,功能就是打电话和发短信,某个品牌的招牌作品。
“喂,是杜三爷吗?”叶尘一张嘴,旁边的保安险些吐血,住在天境一号里的人都是达官显贵,谁有这个称谓啊。
不过电话那边的杜坤一听叶尘叫的是杜三爷的名号,知道是道上的朋友,立刻道:“朋友进来说话。”
叶尘把手机给保安,保安捏着手机嗯嗯几声,把手机还给叶尘,指引叶尘往别墅区里走。
这别墅区一行一行建的很规整,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院子,自己家的院子自己弄墙围起来,当然,都是用篱笆象征性的围一下,防君子不防小人,不过这别墅区里都安装了电子眼,密密麻麻,据叶尘不怎么专业的分析,几乎整条道路没有死角,想不动声息的进来拿点东西而不被发现,恐怕难了。
保安带着叶尘顺着门口的大路直着往里走,走到头,倒数第二家就是杜坤家,而保安一路上也没说什么,纵然心里再好奇一个穷学生为什么能攀上这个高枝,也忍住没问。
等叶尘到了别墅门口,门口早有人在迎接,保安识趣的转身而去,门口的人把叶尘让进来,也没说什么,自己在前面走,叶尘在后面跟着,直到走进别墅,才把门打开,自己守在门外。
叶尘进了别墅,纵然再怎么见过世面,看这么豪华的所在也是不禁感叹有钱人生活的奢靡。
“三爷。”叶尘四处打量一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身白绸练功服,黑白参半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正在看自己,叶尘两步走到茶几对面,抱拳道。
“嗯,小兄弟,请。”杜坤站起来朝叶尘抱了抱拳,“来人,看茶。”
叶尘坐在沙发上,道:“三爷,晚辈今天来是有点东西让三爷给找找门路。”
“哦?”杜坤打量一下叶尘,他本来以为这年轻人是道上人的后人,想托点关系走走后门什么的,毕竟自己也是省里文化厅厅长,不过看起来这人也是道上的,今天来的有点意思。
这里说的道上,不是黑道白道,而是江湖道,古来走江湖的都有规矩,
而茅山道士行走江湖,也是被人认可的,不过如今江湖没落,不比从前,所以不为外人道。
“三爷,请看。”叶尘袖子在桌子上一拂,金银元宝加玉佩就显现在茶几上了。
“袖里乾坤!后生可畏啊。”杜坤一见这一手,瞳孔一缩,顺嘴感叹一句,看是仔细端详这些东西。
“三爷不愧是道上屹立到如今的四大家之一的人物,果然见多识广。”叶尘恭维一句。
所以江湖道上四大家,并不是什么东方西门南宫乱七八糟的,其实在民国之前,江湖道上可以说是家族林立,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一门手艺,比如陆家找人,严家典当等等,这都是赫赫有名的,在道上都能叫号的家族,不过因为十年激情的洗礼,这些家族都不在了,只剩下如今四家,薛家杀人,吴家跑路,诸葛存货,杜家销赃。
当初那个年代,不光家族林立,国术门派也是如雨后春笋一般,多不可数,但是薛家以杀人术响彻江湖,不是他们功夫多厉害,而是因为杀人之后丝毫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有大部分经过薛家手笔而死的人都被当时官府判定为自杀,判定为他杀的也都成了悬案。
吴家跑路这个很清楚,只要你能说得出地名,吴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送到,据说这些年正在搞偷渡什么的……
诸葛存货也好说,只要把东西寄存在诸葛家里,就算有人跑到诸葛家把诸葛家里翻个底朝天,找到天涯海角都找不到,但是本人前去取出来,那是随找随给,毫不延误。
而至于杜家销赃,就是面前这位,杜三爷就是杜家的传人,传说杜家门路极广,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可以给杜家,杜家都会通过各种渠道把东西卖出去,当然,价钱比市价肯定是要低一些。
闲话少叙,却说杜坤把茶几上的东西都看一遍,喝了一口茶,道:“东西不错,都是真东西,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清末民初时候的,金元宝两万一个,银元宝六千一个,这玉挂坠做工一般,年代陈旧了一些,估计也就五六万。”
叶尘咬牙听完报价直接就内出血了,叶尘不怎么懂行,但是来前也打听过其中的门道,这杜坤尼玛的对半砍啊,但是你能说啥,这些东西自己脱手风险不小,还就得找人家,当初师傅有言,杜家如今上档次了,超过百万的东西才会找买家拍卖,不过百万就是一锤子买卖,叶尘也没招儿,只能抱拳道:“全仗三爷。”
“来人,嗯!”杜坤把门口的貌似管家的人叫进来,管家把东西收起来,进了书房,不多时,就拖着一个盘子出来,盘子上叠着一摞摞钞票,一摞一万,共有二十六摞,嗯,其中一摞比较少……
“小兄弟师从何人?”叶尘收了钱就走,走到门口,杜坤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
叶尘不答,回头拱手而去,管家道:“杜先生,你这……”
“呵呵,随口问问。”杜坤摆摆手笑道,自己径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却说叶尘出了天境一号,心中暗思,手上有二十五万多,再加上师傅留下那千儿八百的,怎么着现在吃穿不愁,得找个地方落脚才是。
一伸手,一辆出租车停下,叶尘道:“房屋中介。”
一路无话,叶尘直奔省城最大的房屋中介公司。
“到了你呢。”的哥把车靠边,这回叶尘学聪明了,上车就让的哥打表,低头一看,也不便宜,八十。
叶尘付钱就进了中介公司,里面的人还是很多的,墙上挂一个大屏幕,滚动播放最新的房屋资讯,叶尘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就来到柜台,道:“劳驾,请帮我找一套离华清大学近一点的房子。”
“您是要买下还是租下?大概什么价位。”柜台小姐问道。
“租,大概在三千……呃,四千左右。”叶尘说到三千,柜台小姐抬头看了一眼,叶尘连忙改口,华清大学虽然不在市中心,但是也在较为繁华的城南区,那地方一个月三千想租套房子,有点不太现实来着……
“嗯,我看一下。”柜台小姐开始查阅电脑,不多时便道:“有两套房子合适您的价位,一套四千二,一套四千五。”
“离着华清大学远吗?”
“一套离着两公里,一套四公里,不过都有公交车。”柜台小姐道。
何玄大汗,两公里,四公里,就省城堵车堵成这样,那公交车有没有不一样吗?别提那什么公交车道,谁说的公交车道私家车不能抢路?
“还有更近的吗?”
“还有一套,价位可能不合适,不过离着学校很近,就在学校斜对面。”
“多少钱?”深刻了解省城堵车的叶尘,已经把房价看成浮云了。
“哦,这套房子有标注,您自己看看。”柜台小姐翻开房屋信息档案,递给叶尘。
叶尘接过来一看,是一座别墅式住房,不过因为离着街道近,所以没有院子,房子也偏小,但是有两层,上下面积大体差不了多少,里面什么都有,进去就能住,标价……五千?!
“小姐,五千?!”叶尘指着标价道,就这座房子,一个月八千都有人抢疯,怎么这么便宜?
“嗯,因为这房子主人的儿子要把主人接到国外去住,马上就要走了,所以降低租价,尽快脱手,不过这租金一次性得先交半年的。”柜台小姐道。
“就这座了,我租了。”叶尘立马拍板,“但是我得先看看房子。”叶尘还是有理智的。
“嗯,好,我这就给您联系。”柜台小姐立马开始打电话。
一阵通话,柜台小姐放下电话道:“今天这房子的主人要去办事,请明天上午来我们这见面,然后一同去看房。”
“嗯,好。”叶尘在柜台留了个电话,出了房屋中介公司。
看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这一天忙的,叶尘就近找了家大排档,随便要了点拉面什么的一通吃,等出了大排档,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叶尘想了想,自己来到省城,二丫也在省城,当初在山村里好歹也有一面之缘,如今来了省城不见一面,似乎有点不合适啊。
想着,叶尘就掏出手机,随手拨了二丫的电话。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二丫在接起来:“喂,叶尘啊。”伴随着二丫说话,还有一阵阵噪杂的声音。
“嗯,二丫,你那儿怎么那么吵啊。”叶尘皱眉道。
“我在上班呢,你过来找我吧,不夜城酒吧。”二丫道。
“嗯,好吧。”叶尘无语,像酒吧夜店这些店方,叶尘虽然不讨厌,但是也不太愿意去,音乐声音太高,太噪杂,而且有的声音很刺耳,但是自己给人家打电话,人家约自己过去,自己还真不好拒绝。
随手招呼一辆出租车,道:“不夜城酒吧。”
的哥一边开车一边打量叶尘,叶尘不耐道:“看什么呢?”
“小兄弟,不常来省城吧。”的哥道。
“嗯?这话怎么说?”
“不夜城酒吧那片人我也常见,从来没见过小兄弟啊。”
“怎么?那边去不得吗?”
“嘿嘿,去得去得。”的哥嘿嘿一笑,就不言语了,反倒弄得叶尘有点不托底。
一如既往的堵车,叶尘咬牙,要不是自己不认识路,走着去也比这快啊。
晚上八点多,叶尘到站,下车就是不夜城酒吧,叶尘这才知道为什么的哥自己不常来省城了,这地方应该属于三不管地带,灯红酒绿,不是酒吧就是夜店,低端一点的就是一些发廊什么的,马路牙子上东边一撮,西边一簇的无业男女都在那蹲着,头发染得跟霓虹灯似的,拿眼瞟着来往的人。
这哪是正经人来的地方,叶尘思及二丫在这上班,不由眉头一皱。
都到门口了,好歹进去瞧瞧吧。
叶尘推门进了不夜城酒吧,刺耳的尖叫,超分贝的低音炮差点没把叶尘轰出去,叶尘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还没走几步,二丫就迎来上来。
叶尘在山村见过二丫,扎着马尾辫,身上衣服也干净利落,大大方方,如今却是大变样,头发染成通红,而且还做了个造型,怎么看都像是鸡冠子,身上的衣服相当简单,凑吧凑吧勉强能拼一个四角内裤,叶尘有点后悔过来。
“叶尘,你来了,等你好久了。”二丫拉着叶尘的手把叶尘往里拽。
“二丫,你在这做什么职业?”叶尘问道。
“哦,我做服务员的。”二丫哏了一下,道。
“哦,这样啊,我就坐这吧。”叶尘走到吧台旁边,很熟练的打了个响指,“血腥玛丽。”
调酒师点点头,二丫笑道:“你来过?”
“第一次来这里。”叶尘笑,第一次来不夜城酒吧,但是别的酒吧没少去就是了。
“呵呵。”二丫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她一开始还以为叶尘是雏儿,还说什么做服务员,现在一看,叶尘对这门儿清,自己这点底子人家不是打眼就能看出来?
“甭管我,你忙你的。”叶尘笑了笑,他已经听见角落里的那桌人在叫二丫了。
“嗯,好。”二丫点点头走向那桌人,刚走到桌子边就被人一把抱住,揽着腰让二丫喝酒,二丫自然不含糊,人家就是干这个的,一口把酒干了,很豪爽的在给人满一杯,借着倒酒的机会看了一眼叶尘,却见叶尘正在笑着看自己,二丫赶紧把目光移开。
“哎,二丫儿,把酒倒洒了!”二丫光顾着看叶尘却没注意酒杯,酒杯都倒满了,二丫还在倒,洒了旁边的人一裤子,人家不干了,吆喝起来,“我们都知道你是坐台的,专门给我们喂酒,我们也愿意找个乐子,你这么干可就不对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二丫看人家火儿连忙道,“我自罚三杯,给这位大哥赔礼。”二丫举起杯子就要喝。
“喝个屁!”那人一把就把酒杯夺过去,狠狠把酒泼在二丫脸上,“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卧槽,老子的钱就这么叫你个婊子玩意偷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时候酒吧的经理过来了,看模样三十来岁,一身西装,赶紧走到那人旁边,一看二丫那模样,也不问了,连忙道:“哎,兄弟,消消气,甭上火,甭上火。”
“上什么火,他妈的,老子来你这喝酒是给你面子知道吗?!你们酒吧就这么坑老子?!”那人把白背心一脱,背后一身的纹身,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厉害似的。
“不是,不是,兄弟别生气,二丫今天家里有点事,心里头不舒服,您别上火,今天这桌算我的,算我的了。”这经理人还可以,使劲把这事儿给平了,尽量别出动静,还把二丫往外择。
“出什么事儿?!死人了?!出殡呢吧!你家里就算是满门抄斩也不能把老子的酒洒地上!”那人嘴里兀自不饶人,二丫眼泪早就下来了,而这句话更是扎在二丫的痛处上。
“我说王大锤,你这话可就不对,大家都是再这条街上混的,我们开酒吧也求个财,你来这喝酒那是照顾,你要是不来,咱兄弟还是兄弟,你要是敢来砸场子,就他妈滚你尼玛的!”经理闻言也上来火了,把西装一脱,逮着王大锤的领子,照着小肚子就是一脚,直接把王大锤踹在沙发上,旁边王大锤带来的人蹭的都站起来了,纷纷抄起酒瓶子朝经理围过来。
这个时候,甭管是正在舞池狂欢,还是围着喝酒的,都知道怎么回事,看来今天是只能玩到这儿了,要是再想玩,就得换个地方,都纷纷走人,只剩下经理,二丫,王大锤一伙儿,还有几个服务员,当然,这几个服务员如今都抄着钢棍,也是,敢在这边开馆子的,手里没两下子,道上没有照应,也开不起来啊,当然,还有正在喝他尅啦的叶尘。
“兄弟,我们这边得谈点事儿,您改天再来吧。”两帮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叶尘,经理一挥手,一个服务员提着钢棍走过来,道。
“哎,我不愿意管你们那点事,你们打吧,我喝我的,你们打你们的。”叶尘慢慢喝着他尅啦,别看这店不怎么样,但这酒还真不是假酒。
“嗯?”服务员一愣,看向经理,经理侧头看看叶尘,叶尘是背对着几个人,看不明白,但是看着身量,心中暗自思索,没说过道上有这么一号人呢。
经理没说话,这王大锤没有那么多心思,又喝了酒,手上酒瓶子摁着桌子一砸,顿时酒瓶破碎,高喝:“哪来的**崽子,滚!”
“王大锤是吗?”叶尘头也不回道。
“叫你爷爷干什么?!”王大锤道。
“嗯,好。”叶尘从袖子掏出一个草人,一道黄符缠在草人上,将草人平放在吧台上,右手成剑指,在酒里蘸了蘸,对这草人凭空写下王大锤二字,左手把草人拿起,让草人的头对这王大锤看了看,叶尘右手兜在左袖子里,等右手拿出来,剑指上沾满了朱砂,叶尘嘿嘿一笑,把朱砂全部蹭在草人上,右手掐成法诀,叶尘低喝了一声:“令!”
叶尘话音刚落,王大锤好像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似的,浑身打了个寒颤,顿时酒醒了不少,叶尘从袖子子里掏出一根银针,顺着草人的右腿中间部分就扎进去,直到连左腿一起贯穿到银针上,叶尘将草人扔在吧台上,右掌轻轻拍上去:“倒!”
倒字一出口,王大锤轰然倒地,好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砸到了似的,王大锤也迷糊,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要爬起来,双腿却好像背什么东西钉住了,怎么也转不过弯来,两条腿也有知觉,打一巴掌也疼,-但是怎么就动不了,尤其是膝盖的位置,甭说换个姿势,就是想把两条腿拉近点,或者拉远点都不成。
“二丫,走了。”叶尘仰头把酒喝完,把草人往袖子里一收,招呼一声就走。
二丫完全都懵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单单叶尘拿了个什么东西对照王大锤一下,王大锤就倒在地上起不来,前后不到半分钟的功夫,不,恐怕也就十来秒的时间,不动手脚就把王大锤这么一壮汉放倒了爬不起来,这……
“二丫,走了。”叶尘走到门口,看二丫还在看自己,道。
“哦,哦。”二丫连忙把眼泪擦擦,跑向叶尘,服务员都看经理,是不是拦下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眼神中不光有询问,更有恐惧,对未知的恐惧,经理犹豫好久,还是摇摇头,对一个服务员轻声道:“你去找胡姐,把这事儿跟胡姐说说。”
一个服务生赶紧把钢棍扔了,从后门汽摩托走了,而王大锤那帮子看王大锤在地上挣扎,怎么就是起不来,心里不禁生寒,也有人在打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酒吧正门被人推开,一群人陆陆续续走进来,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最后进来一个女人,看年纪三十来岁,一头黑发披下来,黑发末梢打着卷,脸上五官都很精致,皮肤白皙,手指修长,但手掌内却有薄茧,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脚上蹬着皮靴,老远看上去英姿飒爽,但是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就省城道上占有一席之地,上通白道,下压黑道,产业无数的明泰集团老板——胡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