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第69章 第69章

沈裴在想什么事情目前还难以知道,但唯一可以明确肯定的是,只要是她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当然,也绝不是什么太过容易的事情。

此时,把一切重新转回赌桌上。紧张、却又能够让人感到刺激的一幕再次开始了!押注,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够再见到上一局的豪赌的景象呢?

两人都各自在赌桌上先押了一枚,随后荷官开始向两名玩家再次询问是否要加注,沈裴再次加了一枚,对方玩家看到后,同样也跟着加注了一枚红色筹码。

直到沈裴已经开始加注第三枚的时候,对方玩家的面部表情却已经微微有些开始出现动摇了。

经过荷官再三催促下,犹豫不决的手依然还是跟随着身体的本能,以及相信主人必赢的大概率,对方玩家最终还是拿起了一枚筹码放到了赌桌上。

当再次轮到沈裴这边的时候,她仍然丝毫不作考虑,直接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筹码,放到了桌子那边已经堆起一小摞的筹码上面。

荷官的目光又转向对方玩家,不知是不是沈裴加注的举动太过反常,又或者是荷官的目光带着些许威慑的光芒,对方玩家此时已经开始头顶冒出冷汗,顺着额头两侧滑落,一滴一滴掉落在衣服上面。

“我……”坐在沈裴对面的玩家此时开始装作是思考状扶额,实则是在擦着不停往外冒的冷汗,企图掩饰住自己的紧张和动摇。

从其时不时变了又变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喂!你不会是以为前一局你运气好赢了,这一次你又能够再一次狗屎运吧?别想太美了,连着两次上天会帮着你的概率是多少你自己心里没点13数么!”

“还是你又想多骗我几个筹码,才用这个套路的?死命加?难不成你还想比比谁的筹码多吗!”对面玩家一边说,一边眼角开始微微抽动,但还是能够察觉到他的的确确是有些被气到了。

沈裴看到这一幕,顿时心里面便打起了几分精神,直了直腰板,上身往桌子处略微前倾了一点,然后只说了一句简短的话:“我加我的注,你爱跟不跟。”

“不跟!呵呵,我可不会再上当了!你别以为我是个傻子!我可没那么好骗的!”对面的玩家在听完沈裴那句略带挑衅的话语后,此时精神明显开始不大正常,肯定有着高压的作用致使的,他说完这句话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接着说下了去,并且算是回了沈裴之前那句话:“就这三枚筹码送你,你爱要不要!”

荷官根据流程做着最后的再次确认:“两位玩家是否还要进行加注?”

对面玩家再一次重重拍响桌面,赌桌上的筹码都随之弹跳了一下,他然后吼出声:“不加了!”

荷官得到这一位玩家的答案后,转头看向沈裴,沈裴迎着荷官的询问视线,嘴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跟。”

本场游戏的最后一局迎来了开牌时刻,对面的玩家已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意翻开了自己桌子上的两张牌,分别是红桃2和4。

沈裴看到这里,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两张牌,然后一边轻轻用指隙处把两张牌划开,一边慢慢转动右手手腕处,把这两张扑克牌的庐山真面目露了出来。

方块7和黑桃Q……这……这不是毫无关联的那种?在这种赌局里最没什么用的牌面组合了吧?

“恭喜你,没有上我的当,继续加筹码哟!我的可是散牌呀!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仅仅用散牌就赢来了你三枚筹码,这门生意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沈裴抖了抖夹在指缝里面的两张牌,示意坐在她对面的玩家仔细地看清楚。

“什么!怎么可能!你竟敢耍我!”这名玩家再次让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不过他这次可不是拍一下那么简单了,而是被气得用力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板上。幸亏系统出品的东西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结实耐劳,一点被砸的痕迹都没有呢。

沈裴把已经揭晓的答案直接扔到了赌桌的中央,然后在同一时间用手掌撑着桌子的边缘站了起来,冷笑了几声才说道:“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出老千方法,实则在我看来简直是low到爆了。”

对面的玩家在听到这一句话后,肉眼可见地身体迅速有个向后退的动作,这是一种传统意义上的收到惊吓后下意识选择逃避的身体本能。这说明他害怕了,戳中了他的痛处了。

“你……你……你,你有什么证据!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但话可……可别乱讲啊!”对面玩家瞪大了双眼,希望能够借此呵斥住沈裴继续说下去的行为,但因为被戳破了难堪事,所以底气并不是显得那么足,还有些磕磕巴巴。

“我可没有乱讲话,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哦不,是包括你在座的小团体最清楚才对。”沈裴开始走出座位,沿着赌桌开始绕圈,还伸出一根手指把站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全都划进了“小团体”这个范围之内。

“我……”正当对面这位玩家想不出接什么话的时候,沈裴直接好心地替他找了一个借口:“你是不是想说我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早一点在赌局上就揭穿你?而是等到全部结束后才说出来?”

“啊!对对对!我刚刚在想的就是这个!”对面的玩家一听到沈裴说出的这个完美的解释,瞬间就想也不想地就拿到自己这边用了起来,就连一秒的停顿也没有,甚至连思考一下“这会不会是沈裴专门为他设下的陷阱呢?”都没有。

“就是这样!你别想再框我了!想用这种拙劣的演技就骗过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还有,赌局已经结束了,你可以选择自行离开,或者说你还想跟我再赌一次?”

“呵,这种话也亏你有脸说得出口。”虽然沈裴在心里还是小小地唾弃了一下这个人的行为,但她也没太过放在心上,而是转向原本背对着的人群,抬起手臂,直直地指向人群中的一个人,随后说道:“你应该感到不甘心吧,但是疑惑更大,为什么会有一种到后面两局就完全被对方掌控住的感觉,是吧?”

被沈裴指出的玩家,先是愣了愣,但再听到沈裴后面所说的话后,还是选择站出来回答她的话。

“没错,难不成你也感觉到了?我上一局玩到后面就渐渐认为不对劲了,有种隐隐约约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我一直都想不到是为什么,我还以为是对手给我的压迫感,但现在再仔细想想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被沈裴点名出来的这一位正好是沈裴之前站在其身后观看赌局的那一位玩家,虽说两人都是坐在了同一把椅子上,但不同的是沈裴成为了赢家,而那位玩家却输得算是惨烈。

“不不不,我先说清楚,我可没像你一样被直接牵着走,而是提前察觉到了。”沈裴的食指在空中左右晃动了几下,以示否认的意思,“当然了,我之所以能赢,其中也有一小部分功劳在你身上。”

“这……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在观看你们两个对战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了一些异样,但因为和你所处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范围存在局限性,因此并不能直接就妄下定论,不过,也正是因为先有机会在一旁观摩,才能够化被动为主动,在心底先留一个心眼。”

沈裴说完后,有扭头看向已经略微摊在凳子上的敌方玩家,提高了音量说道:“你也算是倒霉,在他结束后请谁不好,偏偏请一个之前就已经观看过你全场骚操作的玩家,你是嫌自己不够蠢吗?还是太过自信,但和可惜的是最终遇上了我,自信还是演变为太过自负。”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懂啥?”

“什么叫我凭什么?你要是出老千出的高明一点,不以至于让人看出来,我也就不想和你多废话了,但你坏事就坏在看我比较好欺负?傻白甜?就二话不说直接拿我开刀?那我可真是要谢谢你了,让我有机会一下子赢那么多筹码。”沈裴几乎是不带喘气地说完了这一整串话。

停顿了下,呼吸了几口气后接着说道:“那现在就来说说看你那些不怎么入流的手段吧。第一点:人群中很明显就有你的帮手,这种人就简称为你的同伙好了。”

“你可别把什么屎盆子都直接往我头上扣!你有什么证据!难道你看到谁谁谁脸上写了是我的同伙了?”那名瘫坐在椅子上的玩家听到沈裴说出来的第一点,瞬间快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差直接跳到沈裴眼前,开始怼天怼地了。

“你可别说些有的没的来扯开话题。证据我当然有,只不过看你敢不敢接罢了。”沈裴并不怎么在意出老千者的乱怼,直接问他接不接证据。

“接接接!当然接!我就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那名玩家依然气势汹汹的模样,还幻想着到时候沈裴给他跪下道歉的样子,“你要是拿不出来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我要你跪下来和我道歉!”

“可以,没问题,但要是我拿出来了的话……我也就不让你跪下来了,你就得以后夹着尾巴做人,看到我就得绕道走!否则我见你一次就让打你一次!”沈裴同样也提出条件。

“行!”那名玩家之所以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沈裴这个要求,其一还是因为他认为沈裴根本拿不出来,而她之前所说的那些全部是她虚张声势;其二沈裴的条件比起他提出来的条件,那看起来简直是毫无杀伤力。

但是表面上看来却是如此,但他不知道的是,沈裴的综合实力,包括战斗力外加技能是远远高于他的,而沈裴大概只需一招便可以K.O.他,顺便夺个技能过来。额……但大概率沈裴是看不上他的技能的,不过总归苍蝇腿也是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总比没有好吧!

“就这样说定了,我就开始说了。为何我能够确定人群中会有你出老千的帮手?抛去刚刚开始试探性的第一局,后面第二、第三局难不成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只要是你能够赢的赌局,你就加注多个筹码,并且言语上还教唆着让我自己为自己的两张牌能够胜过你的两张牌,并且在下注前你还偷偷通过一些拙劣的肢体、表情的演技,假装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我要输了’的错觉传达给我。”

“那也许只是巧合罢了!就两局而已,后面不都你赢了?这根本不能算作是什么证据吧?你快下跪和我道歉!”那名玩家继续死命挣扎,这也许就是称之为死前最后的绝命抵抗。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先别急。正是因为早知道你会以‘巧合’为借口,所以这不,我就特地‘邀请’了一位特邀嘉宾,也就是这位之前和你对战过的玩家。”沈裴侧过身,让站在她身后的这名玩家露出一张脸。

“切,我还以为谁呢,不就是手下败将吗?你找他来干嘛?让我们来见证一下他的失败历程?”那名玩家继续摇头晃脑地乱说着一些和所讨论话题无关的事情。

“请你摆正一下你的态度,别等到时候打你脸的时候才觉得疼。”沈裴摊出右手手掌心朝上,示意群众接下去听一听这位“被害”玩家的“遗言”。

“咳咳咳,刚刚这位女士所说的,我也有所感触,我之前五局中,很明显只要是我赢的,都是一些比较小筹码的押注,而一旦我输了,当局所押注的筹码明显比我赢的时候要多。所以说……”

“所以说,这并不仅仅只是你刚刚口中所说的‘恰合’而已,数据也不仅仅只是出自我一个,因此,你现下没有理由否认这件实事的存在。”

“照你这样说,那我就有些搞不懂了,既然你说你早已察觉,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继续加大筹码?”那名依然还坐在凳子上的玩家有些不解地问道。

“既然我都知道了,那……那当然是为了更好地布置接下去为你准备的陷阱咯!”沈裴低声笑了几声后,才停下来继续说下去:“当我发现并且确认这件事情后,我便知道仅靠你一人是完不成的,所以说你肯定会有帮手。如果是平时,最有可能帮你出老千的应该是荷官,但是这里的荷官全部是毫无感情可言的系统出品npc,所以说帮你的人只有可能是另外的玩家。”

“而围在我们周围观看赌局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我就想不可能所有人都帮你,这毕竟不是什么现实世界,你拥有可以拓宽人脉的时间,或者花钱雇佣那么多人的金钱,这两样对你来说,哦不对,是对我们所有身处于此的每位玩家来说都是这样,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你和另一位玩家达成了短暂性的合作,这种合作牢不牢靠不知道,但看你这情况还算是蛮成功的。”

“我就能够得出结论,人群中只有一位玩家是你的同伙。但是你如果想要取得胜利,你的同伙所占据的地理位置便至关重要,一旦他被人群淹没,那么就毫无帮助你的可能性,也就意味着你们的合作会面临失败。”

“所以,每一次,再通过你的每一局都一直坐在那一边,而从来不换位置,也不换新的赌桌,那就是能够肯定出你那位同伙的位置了:一直是站在你的对立面,也同样是站在你对手的斜后方,这个地理位置是能够看到你对手牌的最佳地点。并且有且仅有一个。”

“这也是你为什么这一局会直接叫我来1v1的原因之一,如果我前面都没有推测错的话,是因为我在你上一局略微有些挡住你那位同伴的位置了,因为我身高没有男生那么高,因此我当时是被挤到最内圈,但我好巧不巧就正好挡了一点你同班的视线,当然,同样也稍微挡住了一点你要看清你同伴告知你对手牌面的一些暗号。”

“虽然你最后还是赢过这位玩家,但因为我不小心的阻挠,你却没有赢得比最开始预期中更多的筹码,因此,你就把一切都怪到了我的头上,在这名玩家准备离开的时候,便用眼神示意你的同伴和你打配合,你先是当场指明要和我来一场,随后让你的同伴趁我一不注意便一下子把我从人群中推出来,而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恰恰能够证明了你是有同伴的,否则哪位玩家吃饱了撑的,有事没事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还敢毫无理由地坑一个实力不明的玩家呢?我可是带着面具的,最起码排名也在前1000名了,而这里可是最外围的区域,并不是实力强者的聚集地,而是实力稍弱者的聚集地。”

那名玩家和周围的群众都听地有些懵逼,估计都是因为智商不太够,那名玩家一边云里雾里地思索着沈裴的一番话,一边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表示不解,然后问道:“那这到底和我出不出老千有毛线关系啊!”

沈裴再次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下来:“当然,这上面有一半是我推测出来的,你听不懂的话,也可以不当做是证据……”

“啊!那太好了,不就解决了,这一切还不是你凭空yy出来的?你根本就没实质性的证据好吗!”

“但是,我刚刚还没说下去就被你给打断了,请你先听我讲完再说话,OK不。”沈裴对于突然打断了她话的,那名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玩家,实在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给他看。

“你倒是讲呗,让我看看你葫芦里到底都卖的是什么药!”

“回到之前我们两个的赌局来看,我第二局直接输了五枚筹码,第三局只赢回来一枚筹码,第四局,咱两却有各自押了8枚筹码。这些分开来看都是没什么的,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里面另有猫腻。”

“啥猫腻!这不就是随即下注吗?能有啥?”

“正常赌局来讲,只会一局比一局押注的筹码会多,即使没有直接增加,但也不会上下波动那么厉害,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场赌局从突然变多的筹码到突然变少的筹码,再到突然变多的筹码,都是变成了人为操纵。”

“我屁!你个傻逼就使劲在这嘚吧嘚吧地瞎说吧,反正你说啥我都不会认的!”

“瞎不瞎说你继续听下去就知道,你自己以为全部的赌局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你没有料到的是从第四局开始形势逆转,控制权落到了我的手中。”

“你看看!你看看!照你这样说,岂不是你才是出老千的那个人,对吧?”

“请不要随意胡乱做出猜测,我既然敢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但是你都错了,你不仅仅是想错了,而是从一开始走的第一步就完完全全偏离了你原有的计划了。因为你遇到了我。其实从这场赌局的第一局开始,不对,前面可是说好了要剔除第一局的,那就直接从第二局开始,其实所有的掌控权都在我这里了,只不过你没有发现,而你没有一丁点发现的原因我猜是因为你智商太低。”

“什么!你别血口喷人!什么叫全在你这?你第二局不是输的很惨,当时你那一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可还记得呢。”

“不,你这样想就全错了,但我看你也就只能这样想了,因为你的智商不够。你不会还以为我第二局的时候啥都不知道吧,还傻傻地跳进了你的圈套中?那你可就真是太天真了。在第二局的时候,我是故意演的,先顺着你的安排让整场大戏先进行下去,省得你太快出戏,而我没机会让你再次落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陷阱?啥陷阱?就你最后坑我的两局?哈哈哈哈,我直接就在这承认好了,是我运气不好,输给了你。但这并不代表着什么,和出不出老千也没一点关系。”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而且这个关系可谓是大大的!”沈裴拿起桌子上还在的两张纸牌,说道:“第四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同伴肯定会看我的牌的点数以及花色,就先说花色吧,这个还是很明显辨别的,总共就四种,而且颜色也就红的、和黑的两种,基本很难搞错,这也意味着我很难从这点下手。”

“而我最终想出的办法就是从点数着手,在A至K这13个数字中,有一些数字其实有某些部分是几乎一样的,譬如说8和6,下半部分是一样的,还有5和3,下半部分也是一样的,而我正好利用这一点,使了一个小小的局部视图法,用左手大拇指,在掀起扑克牌一角的时候,偷偷遮住数字的一个部分,从而让你的同伴只能够看到这个数字的一点,从而发生错误的判断,最终传递给你的暗号也就是错误的了。”

“为什么提到这一点?因为第四局再一次的大量押注恰恰可以证明这一点,你坚定地相信你同伴提供的消息,以为我必败无疑,但你却没想到的是,我狠狠地阴了你一把,不不不,是你和你同伴一把。所以最后当荷官让我们翻开牌之后,你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着怨恨,但我知道并且能够分辨出,你这些埋怨的视线更多地是射向站在我斜后方的你的同伴。此外,我也凭借这一次,在你和你同伴之间埋下了一颗小小的怀疑的种子。”

“你俩之间的不信任就如同春根发芽一般,越来越大,这点就很快地体现在了第五局上面,但我没想到的是,竟然会那么快!我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种了下去,结果如此迅速就收获到了成功的果实,还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又在什么不知情的时候打上催熟剂?”

“你……”那名玩家想说啥却又说不出,因为他在第五局的心理已经被公之于众了,而他却没有反驳的机会,一旦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反驳,那就实则是坐实了他是因为不信任他的同伴,而造成的失败这一结果。如果被他同伴得知,一定直接会跳出来指认他,到时候全都没有了!所以当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先保持沉默。

虽然说他也的的确确一下子想不出要说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问我,我是如何从一开始就发现,又如何在第一、第二局就设下如此大的一个陷阱的话,我其实之前已经回答过你了,你一开始的目标就完全找错了,根本不该选我,要是不选我的话,现在你也不会有那么多屁事,而你的筹码也不会一下子输掉那么多。虽然……也许,这些筹码对你来说并不是重创,但也应该算是一笔可观的支出了吧?和你前几局赢的加起来比如何?”

“你……”那名玩家已经被沈裴气得不轻,连肩膀都开始发生抖动。

“还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不就想问我为什么第五局抽到如此烂的牌,还敢在赌桌上如此嚣张?”

“你!”那名玩家先是喊出一个字,像是不解气一般,随后又像一枪不停地射出子弹的速度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你不怕我突然改变主意?紧接着不随着你的套路继续进行下去?到时候我们押注的筹码一样多的时候,输的可是你!押注的越多,输的也会越多!难道你不怕倾家荡产?难不成你就那么有自信你的筹码比我多?不怕阴沟里翻船?”

“第一,你说的这些我早就考虑过了,我把这些全部都算进去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做太多的犹豫。第二,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穷吗?我实话说了好吧,第五局我从抽到这两张扑克牌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以筹码数量死死地压住你的打算,我根本不认为我会输,我会一直加筹码,一直加到你根本再掏不出任何一枚筹码为止。”

沈裴说完后,用两只手伸进“无限口袋”,抓满了一把又一把的红色筹码,摊在赌桌上,沈裴这边绿色的桌面已经几乎全部被红色所覆盖,快看不到一点点绿色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哇塞!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红色筹码!这随意看看就快两百枚了吧。”路人甲看到后不禁感叹了一下。

“厉害厉害!这些可不能够简简单单就用一枚蓝色筹码,或者一个S级道具就能够兑换到的,我看最起码用了一枚金色的筹码!”路人乙说出了他的推断。

“诶诶诶!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你们看看这些都完全不用数,早就超出一枚蓝色筹码的价值了。”路人丙附和站在他旁边的路人乙到。

“不一定呀,你们看她的赌术那么高超,会不会是之前赢到的?”路人丁提出自己的疑问。

“不不不!你这说法根本不成立,你想想她参加这局之前刚刚从一楼上来,就一楼那些小破玩意,还有每局押注筹码的限制,我看那边也就只有筹码少的可怜的人才会待着的地方。等等,好像有些跑偏了,反正她要是想在短短半天都没有的时间内就用一枚蓝色筹码赚到那么多,是不可能的。”路人乙回答了路人丁的提问。

“而且啊,我看她多半就是原始拥有金色筹码的排名前一百的大神!”路人丙一边说着,一边两眼都冒着亮晶晶的小星星出来。

“你们就那么肯定?会不会是用什么SS级道具兑换出来的?”路人丁继续发扬他的十万个“会不会”系列。

“你傻啊!”路人甲说完后,还伸出手拍了下路人丁的后脑勺,然后才回答他:“如果能够得到SS级道具的玩家,实力肯定不俗好吧!我看这即使不是排名前一百的,也相差不多了,更何况据我所知,很多前100的,尤其是吊尾车们的那些玩家,根本就没有SS级道具,所以综上所述,她,这名玩家百分之一百就是高玩了!”

“膜拜!”路人乙率先双手合十。

“膜拜!”路人丙依旧两眼中间闪着五角星的亮光。

“膜拜……”路人丁这次算是跟上队形了,不过他嘴里依旧喃喃自语着“啊,会不会是真正的大神呀!”

再回到沈裴这边,反正坐在她对面的那位玩家此时已经震惊地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继续瘫坐在木头凳子上。而沈裴则是慢慢地把赌桌上的一大堆的红色筹码,在众人热切的眼神中,十分淡定地收回了口袋之中。

“所以说,诶……还是别太过自信,还有,要记得以后看到我就绕道走!可别让我再看到你!”沈裴说完便从人群中的夹缝中穿过,徜徉而去。

好吧,实际她是闪身走向通往三楼的楼梯的那个楼梯口。

沈裴在心中借由此次赌局快速总结了一下:

第一点,现有资本是最重要的,实力过硬,筹码数量雄厚,再怎么碰到赌术强大的对手,也依然可以用一堆堆筹码砸死他!沈裴想到这里,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不算太好的念头:要不要再去一次交易中心,再兑换个几枚金色筹码,到时候直接拎着一麻袋,扔到赌桌上首先就用气势吓一吓对方。

不过,这总归还是想一想就罢了,毕竟金色筹码值钱,而且最主要它轻啊!携带也方便。兑换成红色筹码,毕竟没多大用处,目前看来在这个区域用红色筹码的玩家会多一点,但是一往里面两个区域,沈裴不亲身去看,就能够大概知道,后区域会是以蓝色筹码为主流通货币的地方,而最最里面的中心城肯定还是以金色筹码为主流通货币的城区。

所以说,还是别搞太多幺蛾子,来这里最主要是来学赌术的,因为沈裴相信,高手在民间嘛!好吧,其实不是这样,而是因为外围区域会是人群混杂最多的地方,基数大,想要的人才自然也会大概率地出现在这里。

第二点,扑克牌游戏中,最常见的就是她这一次玩的比大小、看花色,说的纯粹一点就是看运气,但懂经的人都知道这其实不简单,里面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学问,譬如说,即使抽到了同花色,如果总和也不高,赢的概率就不能够完全保证。

还有心理战,学会虚张声势和掩人耳目等等都是很重要的,stop,怎么感觉越来越有点向三十六计偏的感觉。

第三点,就是沈裴领悟到一个真理:在实力的比拼中,输的那一方就是活该,谁让你被骗了呢?

这句话不知是该送给坐过沈裴刚刚坐着的那把椅子的上一任玩家,还是送给刚刚被沈裴耍地团团转的那名依旧摊在木头凳子上的“可怜”玩家呢?

沈裴决定谁也不送,自己能够想到并且记下来也是蛮不容易的了。

第四点……

“这位小姐,请等一下。”沈裴还在低着头总结经验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不,是被人拦住了。

沈裴抬头一看,原来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楼梯口,但不知为何,要上三楼的楼梯口和从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口完全不一样,这里还有两名保镖npc看守着?

沈裴略带疑惑地问道:“请问怎么了吗?我不能上去吗?”

两名保镖中其中一名回答道:“这位小姐,三楼是VIP室,如果想要继续上去的话,最起码要出示一枚蓝色的筹码,作为入场券,但请放心,我们只是过目一下,并不会收取费用。”

沈裴听到这句话后,暂时松了口气,这并难不倒她,但是却有个问题直接摆在她的眼前,她现在并没有一枚蓝色的筹码,口袋中只装有一百多枚红色筹码,以及几十枚金色筹码,啥都有,就偏偏蓝色的一个子都没有!

沈裴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拿出金色的让这两位保镖给她放行,她想上去的理由还蛮多的。

第一,她的永久性同伴纪渊,这可不是什么只有短暂性合作关系的那种同伴,而是具有“永久捆绑性”的那种同伴,她在一楼和二楼都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那么只能推测出,他最有可能是在三楼,沈裴可不认为纪渊会是玩都没怎么玩那么早就走的人,更不是那种和她说都不说一声就离开这里的“负心汉”。所以说她确信纪渊百分之九十九就在楼上!

然后嘛,还有个理由,就很简单了,她自己特别想去三楼看看,那所谓的VIP室到底长啥样,里面的赌徒具备的赌术肯定更高超吧,会不会全都是她没有见过的一些玩法?她真的好想快点进去见识一番。

没有再往下多想了,沈裴直接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金色筹码,放到两名保镖面前给他们看,两名保镖在经过确认之后,很干脆地就放行了。毫不拖泥带水地侧过身,把楼梯入口让出来,使得沈裴能够顺利上去。

正当沈裴走上楼梯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就是那四位之前出现在人群里讨论过沈裴的路人甲、乙、丙、丁。

路人甲:“你们看吧,我就说她肯定是大神!”

路人乙:“这还用你说,我的火眼金睛早就发现了这颗星在空中最亮的星!”

路人丙依旧保持着他的星星眼:“哇塞!敲!那是大神呐!”

而路人丁则双眼饱含热泪:“啊!神啊!我刚刚果然没有膜拜错大神!我居然膜拜到了真正的大神了啊!感谢上苍!”

********

走在楼梯上的沈裴当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讨论声,就算她听到了,也不会太过在意的。她现在在想的是刚刚被保镖打断后还没总结到的第四点是哪个来着?

原来应该可以顺顺利利地总结完毕,但说真的,一被中止,然后又干了一件费脑的事情,随后当再次想想起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啥也想不起来了,明明之前脑海里还存放着这个东西,却从一个小小的间隙处溜走了。

看来想不想的起来还得靠天,沈裴不想一直想下去了,果断打住继续要发散下去的思维,加快了一点点脚步,向三楼的楼层走去。

三楼如同一个巨大的会展厅,沈裴刚刚上去的时候,啥都没有只能够看到一条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走廊,以及走廊上一道扇扇不知道是不是打开同一间房间的门。

幸好,正当沈裴不知道该进那一扇门的时候,离她不远处的一扇大门从里面推了开来,有人走了出来。沈裴正想上前询问一番这里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顿住了脚步。

“哟,这不是咱们排名很高的沈小姐吗?好久不见呀。”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一位男子在看到沈裴后,开口说道。

咦?奇怪了,这位男子竟然可以一下子就认出了沈裴的身份?看来应该是同样带着“欺诈面具”的玩家,那就是排名前100的咯?范围直接缩小了许多。

暂时只能够先确定了他第一个身份。

然后还认识沈裴,那就是之前在沈裴面前出现过的玩家,或者说是有过接触的玩家,那也不止一两个了,暂时还不能一下子确定是谁。

不,也不一定,看穿欺诈面具总共可分两种。综合排名比沈裴高的,那沈裴的样子、姓名还有排名都会暴露在他的面前。不只是排名前十的是这样,只要比你排名高的,都能够看穿你大致的信息,“三件套”:长相、姓名、实时排名。

还有一种是前一百名的,但综合排名并没有沈裴高,他只能看到沈裴长什么样子,却不能够从欺诈面具的功能处知道她是谁、排名多少,但因为他之前在别的游戏里遇到过沈裴,所以能够一下子猜出沈裴是谁。

当然前1000名的其实也能够看到沈裴的脸,但是是模糊状态的。只能够看到脸部的神情变化,而因为面具有着保护玩家个人隐私的功能,因此事后(pk完)再次回想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的那种。

所以说,现在是敌是友暂时还不知道。大概目前只能够推断出那么多内容,接下去只有从沈裴的反应以及那位男子和她的对话中,才能够得知这位男子的真实身份。

沈裴看到这位男子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想要往后倒退,并且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感觉,也就是说这名男子应该是已经死了的才对。但她估计是刚刚想东西一下子思索过多,所以没有很快回忆出眼前的男子是谁。

这名男子看到沈裴脸上的表情后,顿时感到有些好笑,于是便提醒了她一下:“破案游戏中,‘我等着你们两个!’这句话你还记得么?”

沈裴听到这句话后,再加上这名男子越来越走近她而越发清晰的大名提醒,瞬间脑海中便涌入了属于“自杀or他杀”的回忆,这个人应该就是……

她应该没有猜错吧,虽然说因为没有接触太多,就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所以说记忆中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沈裴依旧带着不敢相信的心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身旁的名字,上前确认道:“你是蒋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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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清除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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