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七

第39章 番外七

媳妇怀孕刺激了季天泽,也有可能是他本来就有的莫名胜负欲,刚大学第二年他就成立了公司。

那黑色的十年,他虽然看起来是个知青,最多也就担任了民兵队队长,但是他在鱼坪县甚至整个梁北市都暗中做了太多的布局。

许多曾经被迫害致死的智者都被他和陈书记给救下来了。

许多在黑色十年结束后,没有被清算导致后续好些年还有些遗留问题影响梁北市经济的那波人,都被他和陈书记给拉下了马。

陈书记一跃成为梁北□□,季天泽在京市成立了重工业化工企业,第一站就是在鱼坪县办厂,生产铝制品,改良工艺内转外销。

也是这个时候,温九凤才知道季天泽手里拿捏的那些把柄是什么。

她看季天泽的眼神跟从来没见过这样品种的狗一样新鲜,“老公,他们怎么会在那样的东西上签字摁手印呢?”

所有被交上去的证据里,有奸·淫,有贪污,有受贿,甚至还有杀人,一条条证据时间、地点、证人、具体过程都写得清清楚楚,上面签着犯事人的名字,还有已经颜色黯淡的手印。

温九凤看着那个颜色,想起末世发生过的事情,很轻易就能断定,大部分都是血手印。

“难不成你把他们揍晕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摁下来的?”温九凤一边哄孩子睡觉一边脑洞大开,“那他们会就这么认了吗?说不准等从牢里出来,到时候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季天泽有些无语看着她,也有些无奈,抱着媳妇儿在她脖颈边蹭,“我好不容易放个假,也不用处理工作,你就跟我讨论这个?”

还有他看自家那个抱着妈妈胳膊不松手的臭小子特别不顺眼,“他都三岁了,怎么还老黏着你?”

“你不要转移话题。”温九凤闲着的那只手往下,控制住最关键的地方威胁他,“不是说不会有事情瞒着我吗?”

那些证据里甚至还有当初在地里想要对她下手的俩人的,上头记载着俩人偷鸡摸狗甚至抠社会主义墙角的证据,也是血手印。

这让她更加肯定,季天泽肯定是用武力威胁人了。

也不是所有人罪名都是被枪毙,温九凤担心以后很多年,季天泽甚至她们一家子都要面临很多危险。

季天泽躲不过去,无奈地笑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我不是个好人,他们要是还有胆子掀起腥风血雨,我倒是佩服他们了。”

最有可能的是,那些人在牢里就被吓破了胆,但凡听见他的名字都要绕八百米远走。

上辈子就是这样,没什么不长眼的。

“那你怎么做到的嘛。”温九凤晃着手,引得季天泽抱她更紧,紧得发疼,但是又不能在孩子面前做什么,只能苦笑。

温九凤已经三十多岁还不减皱纹的漂亮眼睛眨巴着看季天泽,“我就想知道我老公多厉害,让我崇拜崇拜你嘛。”

“你要知道了,怕是会瞧不起我。”季天泽眼神黯了一瞬。

但温九凤想知道,他也不瞒着,“你知道只要是人,就摆脱不了贪婪,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物质上的,对吗?”

说着他还动了动身体,让温九凤理解的更为透彻些。

温九凤眸光潋滟了一下子,忍着回房间把人推倒这样那样的冲动,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季天泽看孩子睡了,拉着她回屋,“咱们回去我跟你说。”

他很诚实,也确实不是个好人,甚至有些时候可以称得上是不择手段。

上辈子被人算计在那个半老徐娘的女人床上,更引得他性格里黑暗的那部分被放大。

他很聪明,明白不管什么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可以,本质上他的行为是为了社会的进步。

这辈子他先下手为强,找到那个女人,先将那个女人的命脉——她儿子的性命掌握在手心里,而后通过利益交换,让她通过那些人薄弱的环节用不同的方式跟对方成为朋友。

如果不受诱惑的人,就不用再勉强,大部分时候那女人都能轻易打成目的。

毕竟不管是钱还是性,那些本就不是好东西的人确实很难拒绝。

随后季天泽又用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周旋在这些人中间,帮这个人解决问题,拿住那个人的把柄,救那个人于水火之中捏住其他人的七寸。

就这样,他成为暗中好些人的座上宾,也成功将上辈子就知道细节但是这辈子没有证据的事情,全都落实在了纸上。

这些人每个人可能都以为自己的把柄是被敌人拿捏着,或者没人知道。

他们并不害怕,毕竟谁都不干净。

可没想到所有东西其实都在季天泽手中。

“陈书记知道我干了什么,把我锁办公室里抽了我一顿。”季天泽摸了摸鼻子,“他对我这样的手段特别不认同,觉得我有些过激了,你会不会觉得我……”

“不会!”温九凤皱着眉打断他的话,“啥时候打的?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要知道肯定让婆婆收拾那个死倔驴老头子!”

她气得鼻子要冒烟了,“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行了,他是既得利益者,别管他有没有私心,啥脏事儿都不用他干,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你过激!”

对温九凤来说,末世里发生的事情比季天泽做的事情更过分的多了去了,他这连钓鱼执法都算不上。

又不是栽赃陷害,古代的时候那位夺嫡失败的八贤王,手里还拿捏着众多臣子的把柄呢,怎么没人说他过激呢。

温九凤越想越生气,气得眼圈都红了,“陈叔怎么回事呀?我还给他提供了那么多药,他嫌弃你别用我的药呀,哦,上得了台面的事儿他就看在眼里啥也不说,暗中做的事情他看不过去就动手,什么人呀!”

她猛地站起来,“不行,我要给妈打电话,我受不了这个委屈!”

季天泽赶紧拉住她,“不是,陈叔也是好意,毕竟我干的那些事儿就是与虎谋皮,他怕我在这些事儿里迷失了自己,打我是为了让我警醒些。”

陈靖并没有那么迂腐,只是季天泽上辈子毕竟已经在高位,有时候手段确实不乏残酷,陈靖不知道他重生,只觉得那时候才二十多的小伙子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很怕季天泽步入歧途。

哪怕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半个女婿,陈靖也很关心季天泽,明面上的好处是没给,可暗中的支持陈靖从来没差过事儿。

打季天泽一顿,也没有拦着他以后不准用手段,哪朝哪代都得有人干那些暗中见不得人的事儿,有些是为了正义,有些是为了私欲。

陈靖希望季天泽记住,正义长存,私欲只会让人毁灭。

温九凤不懂这些,她还是委屈,去扒季天泽衣裳,“呜呜……你快给我看看,打哪儿了?”

季天泽眼神一亮,自己解了腰带,“打屁股了,来,咱们关上窗帘慢慢看。”

温九凤:“……”我信你个老流氓就有鬼了。

她翻个白眼,还是准备出去给于婉茹打电话,距离远了,她跟鱼坪县那边的亲人也就疏远许多,但感情需要维持,她干脆利落跟于婉茹抱怨,反而有助于大家更亲密些。

季天泽还能让肉从嘴边跑了?

他勾着温九凤的细腰将人拖回来,摁在床上,“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明天再给妈他们打电话。”

因为关系确实好,季天泽也不介意自己不伦不类的倒插门,一直跟着温九凤叫妈。

这也是陈靖为啥对他格外亲厚,说打上手就打的缘故,没那么当自己家的晚辈,肯定不会打人,都客客气气的。

温九凤趴在床上跟蛾子一样扑棱,“那你给我看呀,你这样我怎么看?”

季天泽迫不及待欺进去,趴她脖颈边儿上嘬,“你用手看,媳妇儿,好凤儿,你摸摸看。”

忍不住哼出声的温九凤:“……”这个摸摸看里的‘看’是看的意思吗?

她想怼回去,但是张嘴就是甜腻的动静,话怎么都不能囫囵着说出口。

这会子正好是暑假时候,天儿一热温九凤就不爱折腾,虽然有风扇有冰块,也少不了出汗。

淋漓大汗下,温九凤热得喘不过气,好哥哥好老公叫了一溜够,憋了一个多月的男人怎么都不肯出去。

气得温九凤又不想告状了,陈叔打的对,这个混蛋,她也想揍。

这样想着,没忍住她就给季天泽咬了,下巴上都挠了好几条棱子。

第二天季老爷子抱着三岁的季成麟起来,正活泼的小崽子看见爸爸瞪大了眼。

“爸爸,你受伤了!”麟崽崽从曾爷爷怀里扭着下来,去拿家里的紫药水,“痛痛,涂药,病飞飞!”

季天泽把孩子捞胳膊上,“爸爸这不是受伤,是不听话,让你妈妈给打了,爸爸活该,不信你问曾爷爷。”

一把年纪的季老爷子,老脸都臊得慌,冷哼,“可不是活该,就该腿都给你打折了。”

昨天还不听话的麟崽:“……”

他蹬了蹬腿,捂着脖子,然后又捂着下巴,然后又去抱腿,怎么都忙不过来。

等看见温九凤的时候‘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呜……妈妈我乖,我听话,你别打我,麟麟不要打断腿,麟麟不想活该,爸爸坏,打他就行。”

温九凤:“……”

看见季老爷子憋着笑出去浇花,温九凤狠狠瞪季天泽,“你跟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季天泽看着捂着眼光打雷不下雨的儿子,似笑非笑,“难道我不该打?不活该?”

温九凤:“……”

季天泽又捏了捏儿子娇嫩的屁股蛋子,悠悠道,“老子不听话,儿子就得学好,不是个好东西就得天天挨揍,省得将来祸害社会,听懂了吗?”

季成麟表示没听懂,他就记住前半句了,被吓得哇哇哭出来,胖乎乎的泪珠子连线一样往下落。

趴在温九凤怀里,他还哭得抽抽,“爸爸不是好东西,呜呜……妈妈,麟麟是好东西,咱们换了爸爸好不好?”

季天泽跟儿子杠上了,他媳妇儿没时间总陪他,却天天陪着这个小崽子,他早想收拾儿子了。

季天泽上前捏季成麟脸,“换爸爸是不可能的,你妈最喜欢我,不如把儿子换了!”

季成麟小脚丫踹上季天泽胸口,“你撒谎,妈妈最喜欢我,换爸爸!”

“最喜欢我,换儿子!”

“最喜欢我,换爸爸!”

温九凤被这对幼稚的父子吵得头疼,指着墙角,“要么麻溜过去,要么把我换了得了,你们都省心,二选一,快点的!”

这爷俩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啥好玩意儿,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不能更多了。

季天泽和季成麟对视一眼,灰溜溜都去墙角面壁了。

季老爷子浇完花进来,看见孙子重孙子这熊样,嗤笑,真是脑子让狗给吃了,明知道家里女人做主,还敢上蹿下跳,爷俩都活该!

季天泽看见爷爷嘲笑,幽幽小声提醒,“我记得,奶奶在的时候,这地儿还是您的呢。”

季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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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咸鱼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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