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秦员外
定南城,福来客栈。
徐辞书等人带着孤苦无依的两“姐妹”一起上路。
原本城外就要分别的两波人,硬是被小师妹软磨硬泡留了下来,徐辞书说不过她,也就默认了。
先前迷雾林里,白芫芫也算助他一臂之力,否则他也没有那么快的解决妖树。他们的历练还没结束,带上她们也不算太吃力。
白芫芫闻言也没有拒绝,本来她是被天帝抓来干这苦力活的,自鱼妖事后,她心里也渐渐觉得有些事情并不寻常,再则多走走看看,对修炼也有益。
毕竟,她千年还没成仙啊!!!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店小二眼尖,连忙招呼徐辞书一行人。
徐辞书:“住店,要六间上房。”
“哟,今天人多,只有三间了,您看?”店小二为难道,“前几日城内秦员外大招术士,赏金丰厚。不少人都往咱们定南城挤啊!”
“别的小客栈都人满为患了,我们店也只剩最后三间。”
小师妹:“大师兄,就这吧,客栈环境还行,再慢免得被人占了,我可不想睡大街。”
二师弟宠溺的看了一眼谢妘:“师妹说的有道理,三间够了。”
徐辞书随小二去台前交付银钱,接过房牌领着众人上楼。
大房间由三个师兄弟住,两个小房间,一间给小师妹,另一间白芫芫与何泗同住。
白芫芫:“衣衣从小身子骨弱,我要时时照看他,我们俩一间就好。”
小师妹:衣衣姑娘好可怜,长得这么美,身体却不好。
大家奔波了一路,各自回房休息,约定申时大堂再聚。
白芫芫牵着何泗走进最里的一间房,徐辞书三人的房间离走廊路口最近,小师妹次之。
虽然徐辞书他们没有说,但白芫芫知道,这是为了照顾她们“姐妹”,如果有什么事,他们都能提前感知。
福来客栈确实挺大的,在白芫芫看来,小房间也很不错,干净整洁,有屏风隔出的小隔间做盥洗室。
“衣衣妹妹,姐姐给你叫热水。”白芫芫搓搓手捏着嗓子说话。
何泗被她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叫,打了个哆嗦,脸上飞过可疑的红霞,点头道:“嗯。”
“我让小二带了两套女装,暂时委屈你先穿着。”白芫芫大义凛然的说道,丝毫不提她是想要何泗穿女装的私心。
何泗想法很简单,兴许是师父心中有什么计划,也就没有反驳。
申时一刻,白芫芫与何泗两人梳洗的差不多了,打算先下楼打听打听店小二说的秦员外一事。
他们刚到走廊口就瞧见大堂内坐着徐辞书师兄弟三人。
白芫芫给何泗梳了个双丫髻,自己则简单挽个灵蛇髻。
徐辞书听见动静抬头和白芫芫对视一眼没说话,二师弟许殷倒是欣喜地看着她们,温声招呼道:“两位白姑娘,这儿!”
三师弟微笑,也看了两眼何泗,今天的何泗一经打扮显得更加灵动了些,客栈内的客人们看到何泗也时有观望的。
他任由白芫芫牵着手坐到桌边,白芫芫问:“谢妘呢?”
三师弟周自横努嘴:“她啊,没准还在打扮呢。”
“哎呀,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嘛!”谢妘蹦蹦跳跳跑来,一屁股坐在白芫芫旁边,支着脸盯着她们看,“人靠衣装马靠鞍,虽然你们破破烂烂的时候也很好看,但是收拾一下更好看了!”
许殷弹了小师妹一个脑蹦子:“你怎么天天说话没把门的?”,白芫芫被小姑娘委屈的表情逗笑了。
谢妘抱着白芫芫的手臂对许殷嗔道:“白姐姐都没怪罪!哼。”
徐辞书一个眼刀扫过,谢妘默默收起嘚瑟,坐直身子。
周自横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遭谢妘好一顿大眼瞪。
到了饭点,大堂内一下子就挤满了人。他们特意挑了不显眼的位置,方便听别人说八卦。
果不其然,酒足饭饱的人一个个都是大舌头,话虽然说不利索,但还是能听得懂的。
腰上别着短刀的男人说:“明天咱们俩儿先进秦府,”
“能进得去吗?”
“怎么进不去?他们现在死马当活马医,谁去都可以。”
“那你打听到我们到底要去做啥了嘛?”
“那必须啊。”短刀男招了招手示意同伴靠近点,
白芫芫等人离得近,要不是楼梯的遮挡,几人脑袋都快凑过去了。不过除了何泗听不见,其他人耳力可都不差。
“秦员外的女儿据说中了邪,一看见秦老夫人就冲上去想抓她,整日神神叨叨的,几日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
秦员外只能把她锁在屋子里,轻易不让人接近。这秦老夫人往日最喜欢这个孙女,她几次去探望,秦姑娘都发疯的厉害。”
“那中邪,我们也不是道士,咋整啊?”
“有钱不赚王八蛋!”短刀男恨铁不成钢。
徐辞书不想听后面没有营养的话了,向大家使了个眼色,率先起身上楼。许殷无奈的摇头,拉着还想听墙角的小师妹站了起来。
“哎,哎!还没完呢!”谢妘轻呼。
“走吧!”三师弟周自横帮着师兄拉一把念念不舍的谢妘。
谢妘生气:哼,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白芫芫看着谢妘开心的不行,何泗勾了勾白芫芫的手,小声说:“师父,走了。”
“好”白芫芫反手握紧,朝他一笑。
何泗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心满意足。
嘎吱。
门一关,六个人围坐在大房间的桌边。
“短刀男说入府没有限制,那我们也去秦府看看吧,”徐辞书发话。
几人没有意见,稍作休息便直奔秦府。
秦府门前灯笼高挂,白日门庭若市,晚上也渐渐冷清下来。
咚咚,咚咚!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门童小心翼翼的看向门外几人,
“这么晚了,主家要休息了,客人不如明日再来?”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徐市齐徐家来访。”徐辞书抱剑道。
门童迟疑一瞬,还是点头同意:“稍等。”
一炷香后。
“可是徐贤侄?”一道男声匆匆而来,随后众人见一留有须髯的中年男子满眼激动的跨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