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二十六

好不容易熬到长老羌琊和阁主凌沧渊与十煞尽数离去。

袁文轩毫不掩饰地冲上场,抱起秋暝驷季,“我真没想到,你如今随机应变的能力竟如此之强!”

秋暝驷季淡然说道:“山谷中历炼使然,让我获益良多。”

袁文轩朝他眨眨眼,似乎在说,大庭广众,你不好明说文昌院之事,我却明白。

秋暝驷季干脆默认,今日如此轻松获胜,又不太显露本家剑法,确实得益于孤峰煞一针见血的点拨。

只是她当初面对的,应该是十煞,而非今日这三个半吊子。

高估之下,自然让他游刃有余,轻松获胜。

“明日的拳法,你可有应对之策?”袁文轩的紧张理所当然,他俩的拳法都没有出彩之处。

秋暝驷季坦然说道:“人无全才,输一场也属正常。”

这话被重返归来的鬼针娘子听到,“你练的是哪种拳法?”

秋暝驷季说道:“长拳吧,还有些其他的。”

秋暝府擅剑,独有二哥秋暝迩仲使刀,三叔倒是以拳法见长,却并未自成一派。

所以拳法,他实在算不得精通。

“小关公的拳法极为霸道,明日你就算不能胜他,也得小心别被他伤到,有了内伤,后日再对李全,你就少了胜算。”

“稻农的拳法和他的镰刀一样,像七伤拳,但更为刁钻,你想法和他打成平手。”

“李全嘛,他自来枪不离手,从未见过他练拳,想来也不过尔尔。”

鬼针娘子毫无保留,直接道出其余三个的底细,让袁文轩喜笑颜开,“多谢鬼针娘子提点。”

秋暝驷季说道:“明日那场,我只要不排在末尾,余愿足矣。”

因为没有心理负担,当晚他索性早早睡了。

第二日的赤手空拳,小关公确实志在必得,也确实连嬴了稻农和秋暝驷季两场,但与李全对战时,却只打成了平手。

看着小关公不可置信的眼神,李全不复昨日的焦躁,淡然拱手,“承让。”

穿心煞宣布了这场比赛的结果,小关公和李全各得半分,稻农和秋暝驷季不得分。

算起来,现在排在第一位的是秋暝驷季,得三分。

小关公排第二,同是三分,但秋暝驷季第一天全胜,所以排在首位。

稻农与李全并列排第三,都得半分。

就在秋暝驷季以为今日战局结束时,穿心煞又得到长老羌琊授意,请示过阁主后说道:“因为稻农和李全得分并列,且不分上下,故而让他俩一战,以示公平。”

因为与自己无关,秋暝驷季安静观看。

稻农和李全都目露惊喜,尤其是稻农,身为十煞中人的关门弟子,若不排在无根无基的李全之前,还有何脸面立足凌湘阁。

李全的拳法虽然老道,但中规中矩,面对同样中规中矩,以力以胜的小关公,尚可一战。

但自己的拳法,脱胎于七伤拳,却加入了镰刀功法的刁钻,他就不信自己会输。

事实果不其然,李全在半炷香后被他顺利锁喉,只得认输。

穿心煞在宣布稻农获胜后说道:“第二场赤手空拳,小关公胜出!明日第三场夺魂枪法。”

李全终于从失败的颓然中苏醒,轻抖了银枪,一脸自信。

只有他明日大获全胜,排行就在秋暝驷季之前,顶心煞自然也是他的。

他这样想当然不无道理,在场四人中,只有秋暝驷季是个新客,能读通练会夺魂枪法已是不易,谈何上手对战。

今日孤峰煞并未现身,应该是知道秋暝驷季的拳法不怎么样,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了。

可秋暝驷季却想再和她对练几次,相比起袁文轩的入门级,她的夺魂枪法胜出不少。

可惜贸然而去,似乎不太合适,正苦恼间,鬼针娘子手持银枪找上了他。

“你一人独练,能有什么长进?”鬼针娘子轻抖银枪,“我也算醇熟,陪你练练。”

秋暝驷季并未推辞,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轻晃银枪说道:“多谢,承让。”

鬼针娘子看起来不经世事,闺中女儿打扮,但她的夺魂枪法在孤峰煞之上。

一番对练之后,鬼针娘子不吝赞叹,“这才几日,你竟悟透了这许多?!”

秋暝驷季谦逊说道:“即便如此,我也应当排在末尾吧。”

鬼针娘子轻笑说道:“小关公耍大刀的,舞银枪能灵巧到哪去?”

“稻农嘛,倒是,应该,胜不过他。”

“李全,更不用说。”

秋暝驷季接道:“看来我只要胜一场,就稳赢了。”

鬼针娘子说道:“如果出场顺序不变,应是如此。”

确实如此,如果李全先出场,以一敌三全胜,他就是三分半,多秋暝驷季半分,排第一位。

“所以,你得想尽办法,胜过李全,才能有完全的胜算。”

鬼针娘子说得极度没有信心,秋暝驷季却打定主意,就算规则对自己不利,也一定要胜过李全。

晚上将自己关在房内,一心一意练着孤峰煞教授的破解之法。

幸好不是比较夺魂枪法的优劣,否则除了李全,恐怕都没有希望。

第三场比试,李全来得极早,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秋暝驷季迈入大厅,看到昨日没来的孤峰煞早已端坐,正与穿心煞交谈。

见到他来,孤峰煞不为所动,反倒是穿心煞抬了数次眼眸打量他。

又低头与孤峰煞说了句什么,终于让孤峰煞扭头关注秋暝驷季。

袁文轩低声说道:“你今日看起来好紧张。”

秋暝驷季愕然,他自己倒没觉得,只是有些谨慎罢了。

吉时到时,穿心煞高声说道:“第三场夺魂枪法,为两轮比试。”话音落时,有人捧出顶心煞一分为三的银枪。

“今日操练,就用此枪。”

很长时间的心之所系让李全眼神一亮,没想到第一次上手摸,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第一轮,按昨日顺序,每人操练一次夺魂枪法,由十煞评分。顶心煞之位暂由长老代为评分。因天斩煞仍在闭关,由阁主代劳。”

“投票标准为每煞四票。十煞可自行决定,将四票俱投一人或是四人各得一票。”

穿心煞这话一出,李全立刻变了脸色,四人中,唯有他无依无靠。

稻农有镰刀煞鼎力支持。

小关公则有阁主代劳的四票。

秋暝驷季与孤峰煞的关系,阁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总是星星眼的鬼针娘子说不定也会给他四票,还有嘴里都快流哈喇子的反光煞。

穿心煞一向亲近孤峰煞,割刀煞又是他师傅。

长老羌琊,当年在选顶心煞时,就放弃了自己。

剩下的孤阳煞和独阴煞,必定以长老羌琊是从。

越想越心伤,李全一脸悲戚地看着小关公像耍青铜偃月刀一样的耍着夺魂枪法,像极了名师看孬徒,哑口无言,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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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骄男主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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