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
刚推开一条缝……屋里的谩骂声传出来。
操着沉稳的嗓音,说着“文明”的话。
不用想都知道在打游戏,只是江舟没想通,深夜游戏艺术人为什么还在家。
听见门口的动静,正巧艺术人结束了战局,从沙发上露出头。
板寸,艺术性的长发竟舍得剪了。
还带着刚打游戏时的不耐烦,看到是江舟后,变得诧异了,“这大晚上的你这么回来了?”
听他这话,江舟像看傻子似的,“明天开学,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闫上愣了一下,随后很平淡的说着,“昂,确实不知道。”
江舟后知后觉,“也是,忘了高中和大学开学时间不一样。”
闫上突然沉默了,江舟见他没回话的打算,便推着行李箱往楼梯走去,提着行李上楼。
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后,他关了客厅的灯,打开手电筒照亮着上楼。
……
“起床了!起床了!要迟到了!——”
喻望迷迷糊糊地摸着床边,摸到手机,虚睁开眼,屏幕亮的刺眼。
六点,关掉。接着睡。
刚要看到周公,不仅闹钟响了,还有敲门声……
作息还没适应,带着没睡够的一股气,“醒了醒了。”
浑浑噩噩的坐起来,喻望觉得脑子里有一糊浆,眼睛困到睁不开……
下楼时,覃柔和喻呈准备出门,看她有气无力的模样。
覃柔温声叮嘱道:“吃了早餐再去学校,清醒了再骑车,知道了没?”
喻望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覃柔和喻呈都在儋城二中教书,和一中不同方向,隔得也有些远。
早上这个时间段,她骑着天空蓝的自行车去学校的路途中,来往的车辆并不多。
跟往常一样,卡着点到教室。
谢忆看到她,得意的对前桌道:“看看,我赢了。”
高辰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你俩高中同桌几年,我们做前后桌也就这学期好吧,都不到一个小时。”
高辰的同桌李迟在旁点点头。
谢忆不能让她的小算盘白打了,“我不管,一律按同班同学算,都是平等的。”
“记得我说的专辑名字啊,一人送一张,不许耍赖。”
高辰和李迟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对方,在对方眼里读出:被骗了。
谢忆这才放心的去跟喻望聊日常,没说多久,喻望用手肘碰了她一下。
她瞬间明白的低着脑袋,慢吞吞的移过去,假装看着桌面上摊开的书。
余光瞥见班主任老王巡逻完一圈儿出去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
老王原名王荣昌,她们高中三年的班主任,他值班的早读有个规定:不允许交头接耳。
谢忆拿出本子,翻到空白的一页写字,推过去给喻望,用笔轻点那行字:老王是不是更秃了?
喻望憋着笑,在纸上画了个龇牙咧嘴的小人,再画个说话的对话框:是滴,头顶更亮了哦。
老王的秃头被班里的同学说笑过不少,老王说他那是,“聪明绝顶。”
写着写着,不知不觉下了早读。
高三五班,六班都是艺术班,艺术类学生的高考压力没有普通类高。
高三最后一学期,成绩基本都稳定了,该是什么样的水平,稳定发挥偏差不了多少。
喻望和谢忆都是美术生,平时的基本功也都扎实,自然觉得轻松不少。
相反,高三一楼,二楼的学习氛围很浓厚。
用艺术班的话来说:“令人畏惧。”
教室内,听到的多半是纸张翻页,笔落再纸张上书写的声音。
高三二楼走廊几乎没人,一楼更是空无一人。
“哎,真是累死人了,还好只剩几个月了。”陈其趴在桌子上趁着课间几分钟,闭目养神。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哭丧着一张脸,“舟哥,你救救孩子吧。”
江舟看着试题上的选项,头都没偏一下,很是无情的说着“不好意思,没你那么大的儿子。”
陈其不装了,继续趴着,撇了撇嘴,“哎,真无趣。”
江舟:“……”
陈其不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当年级第一的同桌,真的很痛苦啊。”
江舟:“……”
上课铃响起,陈其才停止他的唉声叹气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主刷题模式……
喻望:“阿忆,等会儿食堂走起呗。”
覃柔和喻呈今年教高三,周末几乎都在补课,为了方便住教职工宿舍。
“我今天不去食堂,我跟陈其约好了去学校外边的店吃。”
“陈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