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上5(遥遥数里,师父上天外)
“桃花说法有万千,却说桃花之美是唯一!”。其中有一种说法:在胜美极致的短短几日它悄然离去,深情中的少年只得等待!
一条江水被伪力一分为二,一个天下的天幕也被伪力分开,不多久便会自愈。
孤影站立山巅之上,少年捏着一封未曾打开的书信,以滑至指尖就快随风而去。最后少年任由手中书信随风远去,就像老头子一样乘风而去。
“师尊,您老人家去了何处?”
青衫少年在转身的那一刻,眼中是一片山中景象:少年所见之处皆是白雾笼罩。酒的香少年已是不能闻见,他此时只感觉手中拎着的酒坛能让他的心好受一些,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一眼相中老头子的美酒。再次回到山崖边的青衫少年盘腿而坐,动作无意识地撕开酒坛上密封的红布。
咕咚咕咚。
就大口酒下肚,青衫少年还是稚气未蜕的脸上升起滚烫的红晕。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在之前他已经在心中告诫自己:就喝一次酒,就喝一坛子酒,过了今晚就不喝了。人还没被酒醉,就已经被自己的想法给灌得有些迷糊。
夜的美丽在此刻格外璀璨,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山顶上的层层的白雾遮挡了夜晚的璀璨。
书庙先生所居住的一间屋子内,此刻烛火在案桌上摇曳不定。窗户是打开的,一阵阵凉意的晚风袭进先生的房间,窗户被吹得吱嘎作响...一袭白裙着身的云先生端坐在烛火前,目光放在遥远的夜空,而她清婉的气质中带着一点点书香之气,好似为这个天下更添几分美好。
“璀璨的夜...是一璀璨的人去了天外的景象吗!”
云先生作为这座书庙的开创者,许多隐藏在老人保护下的秘密她也是知晓一二的,山顶的白雾便是这座天下的一道保护,那位归家的老人曾经也是这座天下的一层保护。这个天地的运转规则她是很明白的,不是说你无敌于天下就能改变些什么,唯一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曾经是无敌过的人。
一双好似天生用来握笔行书的手,在案桌上摆放了两只用来装酒的翠绿杯子。
云先生身前虚空撕开,好似有猛凶涌出,晶莹而神光闪闪的两股清流缓缓自虚空口子里倾泻到桌上两只翠绿酒杯中。
一杯能当三百杯!此一杯当世好酒为老前辈饯行,保重!
身为女子的云先生也不含糊,一口饮尽那杯能当三百杯的当世美酒。兴许是云先生喝得太猛的原因,可见的她脸颊升起一团看好的红霞。那双蕴含着知识的眼睛中出现一种被叫做离别之感的情绪,望着夜空点缀的一颗颗星辰发呆,一副过往的画面的也由那一颗颗璀璨无比的星辰编织写画着。
而在云先生望着夜空发呆时,她身前那杯为一个老人所斟满的美酒却在瞬息间消失,只留一只空杯子。
天幕之上站着两人,其中的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天幕内的世界,老人脸上绽放笑容.....对身后的中年男子喊道:回家,师侄你可要跟上师叔哦。
老人不着调的话语让身后的中年男子顿时无语,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只有身前空间的一条剑痕能说明老人都干了些什么事。也就是中年男子的师叔一剑划开空间的壁障,并且事先没有告知于他。
翌日。山顶山崖边,青衫少年双手紧紧怀抱住空空如也的酒坛。长发散乱,整个人蜷缩着,终究是空了的酒坛捂不热孤冷的心脏。
隐约散淡了的白雾被一缕晨光刺破,打在少年眼皮之上。
滴答滴答...好似有下雨的迹象。粒米大小的雨珠精准地轰击在少年未退去酒意的脸上,有的轰击在他的眼皮上,有的轰击在他吃了一夜冷风的手掌上。眼皮微动,他好似小心翼翼地睁开昨夜哭红的眼睛,无色的瞳孔被一缕金光悄然撞入,没有刺眼的感觉出现。
呆滞的目光停留在即将坠落的雨珠上,等雨珠如自己猜想一般轰击在自己嘴唇上后少年这才双手撑着岩石缓缓站起身来,怀中的空酒坛顺势滚落在岩石下的草丛中。
青衫少年脚掌轻轻带力从山崖畔的巨石上一跃下,落地时可见的身形不稳,左摇右晃的重重摔倒在地上。
大抵是因为醉意未完全离去,这才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吧。少年站起来,摇晃着身体,步子不分方向的向前走去。
花了些时间这才走到铺满桃花花瓣的桃花树下,全身筋骨加上先前提上的一口气,在手掌接触到桃花树的那一刹那时间里瞬间筋骨间游走的一口气如潮水一般退去,少年也背靠上桃花树沉沉睡去。
一袭白色长裙的云先生,裙摆位置绣着一幅精美的云海画面。站在古朴的书庙正殿前,那双有着知识书气的眼睛久久不曾离开祖师画像。
画像中的老人腰间挂有三尺长的木戒尺,又像是一柄特殊的木剑。老人长须白发,眼神眼神囧囧地盯着画中一轮明月和一轮大日,古老而久远的气息让人不觉陌生及畏惧。
画中老人温和的气息加上慈祥的笑容,如大日般温暖,如春雨般轻飘,让人见了不知该如何感言,敬畏…
一袭白裙,裙带飘动,山千青丝垂背,左右微微起伏不定。云先生一步一步向正殿内的画像前走去。
三柱青烟袅袅上升,最后化云融入云海当中。云先生为祖师画像上了香行了礼后,只见她长袖摆动随之正殿大门砰的一声阖上。
陷入昏暗的正殿中,云先生负手静静站立…解读着画像中的老人。
一日…二日…三日,前阖上的大门在第三日的黎明时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
静静地等着看着太阳的升起,美人云先生眼中似知识的海洋又扩大了几分,浑身上下清婉的书香气质也随着这些天更加浓郁几分。
出神中的云先生在不知不觉中回想起自己与山上老人的某次论道:
云沐问于老人曰:何隐居于此,不当行走天下救民于水火?
苍凉对曰:早已不再少年,老矣,老矣。又反问曰:你何不走走天下,看看人间,来此颐养天年甚早甚早。
沐对曰:先生来此是为开宗立教也。
苍凉曰:开的是何宗又立的是哪教?
沐曰:开的是书庙,立的是文教。前辈何不与我一起支起文脉传承可好!
苍凉吃下杯中美酒,然曰:不才不才,老人家我从未读过一天书,也来不了文脉的各种规矩,还是自在的好!
沐惊于苍凉说法,乃问于老人曰:前辈这古朴而浑厚的气息是如何得来的,难前辈修为是天赐也!
苍凉摆手对曰:于心境大相关系,于自身有关而于天赐无关。高不过天的修为是无法跳出它制定的规则。
沐曰:如先生制定出天地之规则算不算比天高,乃至跳出也。
苍凉摇头摆手对曰:算不得,实在算不得。乃上古至今无人无神灵知晓天有过高,皆是天地养育之生灵何谈跳出。
浅谈又或深谈至此,后面老人所讲的道理有违文脉之信仰,便不好继续坐而论道。
饮尽杯中酒,云沐起而行之。背影带着离去的失落……
再次回首已有很久前的故事,云先生在太阳冒头时心神回归本心。温暖的阳光勉强打在她的眉间,好似有意为之。
此时的云先生在阳光下更清婉美丽了。
她与太阳对视,神似两者在对话。
“你我与万物每日在重复,特别是太阳他已是最高神灵般的存在,也是如昨日在…重复。”
站立山顶上能瞧见太阳半旦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