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第122章 第122章

……

眼看家里就要变天,可毫不知情的却是宋时风却不在家,当晚就冒着雨的杀向了案发现场,不对,是事故现场。

结果才下高速公路就见闫冬打着黑色的大伞站在路口,

一个紧急刹车,宋时风瞬间就从车里奔了出来,“你没事了?”

闫冬把伞打到他头顶,看着风风火火的他神情无奈里带着能把人溺毙的的柔软,“本来就没事,都是小王瞎咋呼。你也是,跟着起哄,开了一夜的车,累了吧。”

“没事就行,”宋时风很拉着人就往车上走,边走边没好气的说,“我是不累,就是差点没给气死,诬赖你什么不好偏偏说什么,我最讨厌听这个。”

“我知道,所以我把她送进了局子。”闫冬打开后车门示意他先上,接着自己也跟着坐上去,关车门时对外头招呼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去。”

丧头大脑的小王如释重负,赶紧跑过来开车。挨了老板一顿批,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

“到底怎么回事?”宋时风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张嘴就问。

闫冬笑笑,“还是厂子买地的事,想多要补偿就起了歪门邪道的心思。”闫冬一句话概括完之后就不再多说,转口问,“倒是你,风风火火的开一晚上车,黑眼圈都出来了,你这是疲劳驾驶知不知道?”

“还不是怕你进去出不来?我为了谁?”宋时风瞪他一眼,那颗焦躁的心倒是一下落到了实地。他这么一说他就明白咋回事了,都是钱惹的祸,跟闫冬关系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真不到搞不定的地步,心态瞬间放平。心这么一松,人顿时就没骨头似的靠在人家肩膀上,“可困死我了,前天晚上就没睡好,昨天又熬一宿,弄不好又得长痘,赶紧让我睡会儿。”

“你呀。”闫冬的大手直接捂在他的眼上,话音儿都带着无奈,“赶紧睡,睡醒了带你吃饭。”

宋时风用脑袋蹭蹭头下的肩膀,示意知道了。

不到一分钟,人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他是真累了。

闫冬心里那股子的热乎劲儿久久盘旋着,恨不得把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受,可最后却也只是抬手替肩上睡着的人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宋时风跑了一趟屁事没干,就修整一天后跟着闫冬一起打道回府,直到回到家门口,钥匙都插进了锁孔才不经意的说,“我爸妈来了。”

闫冬不由的抿嘴,神情瞬间严肃得像是要去上公堂。

“干嘛,放松点。”宋时风好笑的拍拍他的腰,接着冲着屋里就喊,“妈,我们回来了。”

“诶呦,可回来了,没事了吧。”刘二花从电脑旁快步过来,脸上的老花镜都没顾得上摘,看到宋时风旁边的闫冬楞了一下,“诶呦小闫,这要不是领家里了,在外面我都不敢认,这一身的气派,大企业家也就你这样了。”

闫冬被夸得手脚都没地儿搁,尬笑道,“婶子您这是臊我呢,您家搁着好几个企业家呢,我这点算什么。”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自从上次分开咱们都多久没见了?让你去家里过年你是一次都没去过,婶子我可生气了你不知道。”刘二花叨叨着嗔怪,“隔三差五的就给我们寄东西,别人都以为我家又多了一儿子似的,就是没露过面,搞得我想显摆一下都没机会,你诚心的是不是?”

“有打电话的。”闫冬老老实实的说。

“打电话跟见面能一样吗?是不是宋时风不带你回去?我做主了,今年我去接你,必须跟我回家过年去。”

“刘二花同志,这屋里就听见你一个人叨叨了,看看都几点了,做不做饭?孩子们该饿了。”宋长河一句话把闫冬从老伴儿的唠叨里解救出来,笑眯眯的就问,“小闫没事了吧,出门在外不容易,赶紧歇歇。”

才坐下,他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少不得又解释一遍。老爷子放了心,转头又来一句,“有对象了吗?什么时候结婚?”

闫冬……

“爸,老三说他那有大哥的消息,你给他去个电话具体问问吧,顺便问问他捐了多少,没我多就骂他一顿。”宋时风插嘴。

老爷子隔空点他,走了。

宋时风一竿子支走老爷子,冲闫冬挤眉弄眼。闫冬眼皮跳个不停,都没心思跟他打眉眼官司,就感觉不好。

如坐针毡的吃晚饭他抬腿就要走,可宋家三口没一个放人,只能忐忑的住进他平常住的屋子。鬼知道这屋子他一天没住过,连衣柜都是空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结果半夜又口干的要命,做梦都在找水喝,只能爬起来喝水。

才到厨房就见宋时风正抱着杯子猛灌呢,开放式厨房里那个人就像最耀眼的明光,看着他就忍不住放下所有的不安,就想笑。

看见他过来宋时风顿时苦着脸靠过去,把水杯送他嘴边,“诶呦喂,这老太太做饭越来越咸,给,赶紧喝两口。”

“我自己来。”闫冬端过水杯,可以把人往旁边推了推,“你爸妈在呢,正经点。”

“大半夜的他们早睡着了。”宋时很没形的又往前凑凑,“你说我们干脆摊牌怎么样?”

“你疯了。”闫冬看神经病一样盯着他,“大半夜的吃错药了?”

“我不想这么偷偷摸摸的了,太委屈你,我舍不得。”他把下巴磕在人肩膀上,“再说了,老三行我怎么就不行?”

闫冬一笑,把人揽进怀里,亲亲他的额头,“我不委屈。”

“你委屈。”宋时风强硬的给他加戏,“你怎么能不委屈,没名没分的跟了我,多委屈?我必须给你一个名分!”

“那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一个名分?”闫冬看着他的眼笑问。

“当然,不过不着急,先把我这儿搞定。”他抱住闫冬的大头,一下一下亲他的嘴,“我搞定我爸妈,不用你管,到时你就高高兴兴进门……”

“进什么门?”刘二花的声音突然响起。

“妈!!”宋时风瞬间松手蹦开,震惊的瞪大了眼,“你怎么……”怎么出来了?怎么醒了?怎么不敲门?

一身棉布睡衣的刘二花没吭声,死死的的盯着他们,脸比天还黑。

“妈?”他又试探的叫了一声。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我……”

“婶子,都是我的错……”

“你别说话。”刘二花突然喝了一声,“让宋时风说。”她看着儿子,一字一句的说,“实、话、实、说。”

宋时风吭哧吭哧两声,最后才破罐子破摔道,“我……我跟闫冬好了好几年了,就这事。本来还想慢慢跟你们说,没想到……”

“宋时风你行啊,你们一个个真行。”刘二花像是才反应过来,转着圈抓住没来得及放起来的擀面杖就朝着宋时风身上敲,“让你不学好!”

宋时风挨了一下开始边跑边犟嘴,“妈,妈!老三行我怎么就不行?你怎么不打老三去!”

“你还敢提老三!还敢提老三!”刘二花气冲冲的追着人跑,跑了两圈实在撑不住,扶着墙气喘吁吁的怒吼,“死小子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

宋时风站在沙发背后咧嘴,“那您把擀面杖放下,那玩意儿能把我锤死。”

“你给我过来!”刘二花冷笑,“我说你怎么转性了,给你介绍那么多女孩子都不要,还跟我说什么配不上你,来来来,让我瞧瞧你脸怎么就那么大呢!”

“我这不是怕您生气吗……”宋时风极其缓慢的往前面蹭,生怕他妈一激动飞来一根擀面杖。

“我才不气,有什么好气,不就是儿子跟男人跑了吗?我刘二花见少了?”刘二花讥笑的盯着他,也不知道是说反话还是正话,反正宋时风就是肝儿颤。

老妈生气了,肯定气急了,比刚才追着他打还要严重一百倍!怎么办?怎么办?在外头拽得二五八万的宋主编毛楞成一片,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一步三挪的把自己挪到老妈两步开外,不敢再近,只是小心翼翼的挤了个笑脸说:“要不您坐下咱们好好说?”

“好好说?行啊。跪下,让我打一顿再说。”刘二花沉着脸说。

宋时风还没跪下,旁边早安奈不住的闫冬先一步哐当跪在了刘二花面前,陈恳到卑微的说:“婶子,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这儿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刘二花冷冷的说。

“闫冬,你起来,这是宋时风自己该担的事,你别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宋长河淡淡的说。语气虽淡,可里面的意思却不容反驳。闫冬只能站起来退到一边,满心的担心忐忑都压在了眼底。

“爸,对不起。”宋时风干净利索的跪下,脑子里什么招儿都想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实打实的来,“妈,你打吧,只要打完您解气了,我怎么都行。”

刘二花没吭声,抬起手就打。一尺来长的擀面杖敲在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是敲进了人的心底,心肝儿都跟着颤。

闫冬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明明见过比这个险恶激烈无数倍的场面,可他却觉得没有比现在更艰难的时刻,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无措又彷徨。

宋时风没忍住叫出了声。

疼,真疼。早把自己养得嬉皮嫩肉的他疼得一激灵,冷汗都冒了出来。

“闭嘴!”刘二花抬手又是一下。

宋时风咬紧牙根,苦熬。

接连三下之后,刘二花停下,“疼不疼?”

“疼。”

“改不改。”

“我没错,不改。”

刘二花二话没说,又是三下。

“改不改?”

“不改!”

接着又是三下。

宋时风疼得都开始哆嗦,可嘴上半点不退,他认定了的事,打死他他也不悔。他相信他妈不能把他打死,所以熬一熬总能过去。可在一边看着的闫冬却是真的忍不住了,一下子扑上去把人护在身后,望着刘二花恳求,“婶子,你打我吧,他真受不住。”

“你走开,我没事。”宋时风急得直推。这会儿表什么心,别再刺激他妈!

“我不。”

“你成熟点行不行?”他咬着牙小声催。

“不行。”我没办法看着你在我面前挨打还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我说了我自己搞定我家,你别给我添乱。”他小声继续撵人。

“我没答应。”闫冬现在是铁了心了,说什么都不干。

“你要气死我啊!”

闫冬不吭声了。

“你俩嘀咕完了没?”刘二花突然出声。

“妈——”宋时风拖着长音可怜兮兮的从闫冬肩膀上冒出头,满脸都是恳求,“你打我吧,没事,我可抗揍了。”

哐当!擀面杖掉到地上,刘二花冷着脸讽刺,“我还懒得打了呢!”

宋时风吊着的一口气一下飞到嗓子眼,心头就是打怵。老妈这是准备要放弃他吗?不要他了?慌了神的他急忙扒拉开闫冬一把抱住他妈的腿,嚎:“妈呀,你可是我亲妈,我就你这一个妈,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可就没妈了,我还想孝敬您五十年呐……”

“闭嘴,我还没死呢!”

宋时风委屈的闭上嘴,仰着脸用被抛弃的狗子的眼神看着刘二花,眼角还挂着真情实感的泪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跪好!丢不丢人?”

“不丢人。小时候拉裤兜都是您收拾的,在妈面前干啥都不丢人。”

“闭嘴!”刘二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硬压着没笑出来。本来应该很压抑的气氛突然就走向了诡异搞笑风,弄得他一肚子的火噗嗤放了个烟花,散了大半。

闫冬跟着宋时风一起跪好,心情莫名变得轻松了几分,没由来的就觉得这事似乎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

刘二花指着他们就一阵骂:“真是管不了你们了,一个两个都主意正得很,真当你妈是傻子好糊弄呢是吗?”

“妈?”啥意思?

“我跟你爸早看出来了!”刘二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了,没好气的盯着他们,“你一回家三句不离闫冬,满屋子俩男人的东西我没长眼?就你那主卧一柜子都是闫冬才穿的衣裳我看不出来?谁家把客人的衣裳搁自己屋?”

“可是,你们都没吭声……”

“我们说啥?说你是不是找了个男人?”刘二花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把人小闫坑了让人家以后怎么办?分了朋友还做不做?”

“不是,妈,你这是同意了?”宋时风意外又惊喜的问。

“我不同意你就分吗?”

“不分。”

“那你管我同不同意。”刘二花不耐烦的问,“先说你俩的事,以后分了怎么办?让人闫冬怎么办?”

“不分,死都不分。”闫冬沉沉的说。

“就是。”宋时风也是无语,“您就不能想我点好吗?”

“我就是太知道你了,从小大的没长性,今天爱花明天爱草,你让我怎么想你好?”

“我们好着呢,老三跟顾卫峰分了我们都不分!”

“少咒你弟!他比你靠谱得多!”

“偏心眼儿。”

“嗯?”

“我说您说的对,我一定痛改前非,专心做人,好好对闫冬,绝对一起白头到老,再多好看的小姑娘小小子我都不多看一眼。”

“呵呵,我等着。”

说完转头看向闫冬,“闫冬,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好孩子,现在也这么觉得。我家老二什么脾气我知道,你也见了,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就认定了你,你……你以后,多担待吧。”

“婶子,谢谢……妈!”闫冬这会儿灵光起来,叫的那叫个真心实意。

这一声妈叫得,刘二花接不是不接不是,硬憋了两声直接站起来对老头说,“睡了,大半夜的不消停。”

宋长河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跟上老伴儿脚步,临进门回头看了一眼,“你们好好的,敢瞎胡闹擀面杖随时都有。”

看着紧闭的房门闫冬都不敢相信,这就完了?没事了?承认他们了?

“傻愣在干什么?高兴傻了?”宋时风拉着人就走,可这一动才感觉疼。

“给我看看。”闫冬撩起他的T恤就看见一道道红印子浮在背上,眼看就要肿起来,顿时顾不上欣喜,赶紧把人扶到床上趴着,“等着。”

急急忙忙找了药油来揉,宋时风被揉的吱哇乱叫,明明应该是疼的乱叫可闫冬硬是在里面听出了乐呵。

可不就是乐呵,心里头的大石头落了地,怎么能不高兴?就是再挨一顿都乐意啊。

“跟做梦一样。”闫冬突然趴下,轻轻贴在宋时风背上,声音飘飘,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模一样。

宋时风突然一扭头,嗷呜就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做梦不疼,你疼吗?”

“不疼。”

完了,这孩子傻了。

闫冬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眉在笑,眼在笑,嘴在笑,脸在笑,就连头发丝都一颤一颤的昭示着明明白白的笑意。他实在太高兴了,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狠狠的亲吻,逮哪儿亲哪儿。

开始宋时风还跟着笑,可没一会儿就被亲的软了手脚,眼里只剩下灿灿星光。

……

“阿风,你爸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妈。”

“当然,不过现在可以分你一半。”

“我没有什么可以分给你,只能把以后送给你。往后余生,请多关照。”说完闫冬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认真而虔诚吻上他的眉心,“我爱你,宋时风。”

“你当然要爱我,我可为了你挨了九擀面杖。”宋时风嘚瑟的抱住他脑袋狠狠来了一口。

……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求预收《我在民国文里报效祖国》

野心家简重楼带着一身的本事穿成了民国文里的小反派,那个明明是真少爷却怎么也干不过抱来的假少爷,不到半截就活活把自己作死的大傻子。

简重楼看着镜子里眉清目秀的自己,啧啧两声:大好时代大好家世大好相貌,好处你占了八成半,竟然还能一把好牌打得稀烂,可真废物。既然废物点心我接了,那该讨的债必须讨,该发的财,该抓住的权柄他也绝不手软。

他可是野心家呀,他要组织发展壮大,他要国家富足安康,他要眼前的人们丰衣足食,他要外交再不弓腰!

他要!他要!他就是一个大野心家!

为此,组织缺钱,给;组织缺盐,送;组织缺药,自己造!下江南,上北平,简重楼就是组织的财神爷,一见重楼万愁消!

很久之后,主角攻某少帅抬手就把简老板往怀里一箍,神情严厉:“背着我没少干好事,嗯?”

简重楼吧唧亲了一口:“就跟你少干了似的。赶紧的,这批武器你送还是我送?”

终于,在他们不懈的努力搅合下,胜利提前了到来好多年,简重楼忙叨叨的拿着地图开始圈地盘:这里种新种水稻,那里种优质小麦,蔬菜基地来几块,工业生产搞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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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的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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