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门

鬼哭门

“生门六丙合六丁,此为天遁自分明。开门六乙合六己,地遁如斯而已矣。休门六丁共太阴,欲求人遁无过此。要知三遁何所宜,此为三遁纳一身,虽无蓝灯引路处,但以三遁化丧门!!!临临临!!!!”易哥嘴里喊出口诀,只见身上猛然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一个飞身,如同豹子捕食般冲了出去。又回头对我二人说道:“你们俩有啥本事,快使出来,我我一人干不死它们三个!”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打神鞭,飞身抡向了那只女鬼。徐天这时也抽出了他的枣木剑,咬破中指将血抹到了剑身上,也冲杀了过来。

易哥见我俩过来,于是便放开手脚集中注意干那只小鬼,易哥这口诀好像是强化自身的,只见易哥跟磕了药一样猛,抡起左拳就朝那只小鬼的面门直招呼。打得那小鬼是吱哇乱叫。反观我跟徐天这边,就不是这么乐观了。我单手挥起打神鞭一边吃力的抵挡女鬼凌厉的攻击,一边手伸进口袋拿出破煞符。拿出破煞符的一瞬间,来了个驴打滚与女鬼拉开距离。将破煞符掷出,谁料这女鬼反应灵敏,侧身躲了过去。就在她侧身躲符的一瞬间,我反身一鞭抽到了她的背上,只听一声凄惨的叫声传来。就在这只女鬼被打的向前了几步之后,转过身又突然飞到了半空中,我也不敢耽误,转过身赶紧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破煞符,又朝着女鬼扔了过去,女鬼突然拔高。好巧不巧,破煞符刚好扔在了徐天对付的男鬼身上,只听得这男鬼一声低吼,徐天抓住时机,一把朱砂就扔向了男鬼,朱砂打在鬼身上,一阵噼里啪啦,夹杂着男鬼疼痛的嘶吼。这时徐天掷出桃木钉,一下就钉在了男鬼的胸口鬼门处。女鬼眼见男鬼危在旦夕,转身平举双手,用着那长长的指甲朝徐天刺去。我眼见徐天有危险,连忙取下戴在手上的手串,扔向女鬼,这女鬼一个没注意,被我的手串砸中,嘭的一声撞在了树上。这女鬼是真怒了,起身之后瞬间朝我这边抡了一爪,我一个没注意,我的南面羽绒服便直接被抓烂,里面的羽绒飞了漫天都是,同时也给我的右边胳膊也抓得鲜血直流,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右手拿着的打神鞭也掉在了地上。徐天见我受伤,也是动了火气,嘴里念道:“吾奉威大法,江河日月山海星辰皆在吾掌之中,吾使明即明,使暗即暗。三十三天神皆在吾法之下,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从吾令者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

念完威天大法咒,紧接着划破手指,抹在剑身之上,伸手从口袋里抓起一把朱砂,也撒在了剑身之上。顿时间,剑身一阵红光闪过。徐天一剑刺向了男鬼的额头鬼门,这只男鬼已经被钉住了胸口的鬼门,没了还手之力,于是嘭的一声化为了灰烬。徐天转过身,又是一剑劈出,直接硬生生的把这只女鬼的胳膊给斩断,顿时女鬼便是一阵哀嚎。要知道,这女鬼可是灵体,这也应证了威天大法神咒的威力之强悍。徐天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又是一剑刺向了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女鬼,准备下死手,易哥冲过来用右手手臂挡住了徐天这致命的一剑,离奇的是,徐天的枣木剑跟易哥的右手手臂碰撞在一起竟然发出了金石碰撞的铿锵声,顿时将徐天的震得虎口发麻。徐天握了握枣木剑回过头一脸不解:“易哥,你干什么?”

“哎呀,你这小伙子,下手不知轻重。你要知道,杀鬼是要背阴债的啊!”这时易哥拎着那只奄奄一息的鬼婴,又反过手提起那只女鬼,走向了龙隐寺。我们俩也紧跟其后,到了龙隐寺,易哥将这俩只鬼随手扔到了大雄宝殿里,只见大雄宝殿里突然散发出一阵佛光。

“没事了,现在那两只鬼已经给度化了,马上就会到阴市,接下来就要转世投胎了。”易哥望着大雄宝殿里的阵阵佛光说道。

我已经收拾完了,叶敏那边等着救命,于是就对易哥说:“易哥,我朋友那边还有事,我们得先走了。”

正欲离开,只见徐天低头往向了井里,突然就跳了下去。我连忙跑到井边往下看去,只见徐天嘴里叼着根棍,双手撑墙又爬了上来。上来之后把嘴里叼着的棍拿到河边洗了洗。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把金剑。我想起了爷爷说他当年留了一把金剑镇煞气。他把金剑递给我,我仔细端详了这把金剑,上面之前应该是有符文在上面,经过这么多年煞气的侵蚀,上面的符文已经看不太清了,同时也失去了斩妖除魔的威力。现在这就是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金剑了。我掂了掂重量,差不多该有五斤左右。我抽出了腰间的钨钢匕首,又找了块砖头,把金剑平放在一块石头上,再把刀刃放在金剑上,用砖头狠狠敲击刀背,没几下就给金剑切断。把切断部分扔给了站在一旁的易哥,易哥一脸懵的问我“这是干啥啊?”

“易哥,前面忘了给你说这三只恶鬼是我爷爷三十多年前封在井里的,这把金剑是当年为了镇住这三只恶鬼才留下的。我爷爷让我俩来把这三只恶鬼给收拾掉,这把金剑算是给我俩的零用钱。现在你也出了一份力,不能白让你干活嘛。”

“除魔卫道本就是我的职责,这些金子我受之有愧。”易哥说着就要把金子还给我。

“易哥,让你收下你就收下,要不是你帮我们对付这只灵婴,我们估计都交代在这里了。你把这些金子拿着,我们才能无愧于心。”说完我问徐天对不对,徐天也点点头,让易哥把金子收下。

“那行吧,后面有时间来哈尔滨玩,哈尔滨道外有个易福馆,我就在那里住着。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你俩”易哥这才将金子收下说道。

告别易哥,到了酒店之后,我把身上正在飘扬着黑心棉的南面羽绒服给脱了下来,再扯下些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被女鬼抓伤的胳膊。又穿上了我那件外套。订了凌晨飞西咸机场的机票,退了房后就跟徐天打车去了齐齐哈尔三家子机场。

到了机场航站楼,候机大厅里我跟徐天正一人嘴里啃着根哈红肠。等着凌晨的到来。

“天哥,你说咱剩下的这些金子能卖多钱啊?”我对徐天问道。

“不知道,金价不便宜。在咋说,十来万是有的。”徐天嘴里嚼着哈红肠口齿不清的说

…………一夜无话

到了中午一点,我跟徐天下了飞机,便直奔叶敏家。叶敏家在县城南边的杨庄子村,到叶敏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闭,我给叶敏打了电话说我俩到了。没过两分钟,只见叶敏从隔壁走了出来,一看见我俩,就失声痛哭的朝我俩踉跄的跑了过来,我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她,只见叶敏气色萎靡,双眼红肿,想必是已经哭过了。过了一会儿,徐天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出事的前三天,我爸妈吵了一架,不过没过半天就又和好了。然后晚上我就听见门外有人哭,我住在前面,我爸妈住在后面,他们没听到,我给他们说,但是他们以为是我做噩梦,就没管。由于是晚上我也不敢开门看。”叶敏带着哭腔对我们说道。

鬼哭门!!!我听我爷爷给我说过鬼哭门,这是一种邪术,有些旁门左道就用这种术害人,拘阴煞之气,提高自身修为。一般这种鬼哭门法一旦过了三天,就只能用明火和破法人的眼珠子解。还有一种就是厉鬼索命时用的鬼哭门,厉鬼索命用的鬼哭门想要解开就简单多了,只需将这只索命的厉鬼身上的煞气和怨气破掉就行了,但是过了三天就算破了厉鬼身上的煞气怨气也无济于事。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想要破法,就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有旁门左道害人还是厉鬼索命。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调查了。

我跟徐天对视一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家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爷爷那一辈有没有跟人结怨?”徐天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会下鬼哭门的厉鬼,一定已经修行了一甲子往上了。

“没有,我家的祖籍在浙江,是前二十年才搬过来的。”

就在这时,路边走来一个老太太。望着叶敏家的方向摇了摇头。看样子这老太太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于是我赶紧上前问道

“大娘你好,你知不知道这所房子之前住的是谁啊?”

老太太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你是小叶子的朋友?”

“是的大娘,我跟叶敏是同学,听说她家里出了点事,我来看看她。”我毕恭毕敬的对这老太太说道。

“唉,我就知道会出事的,我就知道。唉。”老太太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道。

“大娘不瞒你说,我是魏宁堡徐家的。您能跟我说说这里的事情吗?”

“你是魏宁堡徐家的先生?”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才开口说“唉,六十多年前,这里还是窑洞,当时这家的媳妇因为连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娃。家里对她不满,经常不给吃,不给喝,还有事没事的打那女的。最后请来郎中一看,说这女的已经生不了娃了,她家里人一听,觉得这女的没用了,就给脖子上套上项圈关到了猪圈里,因为没吃的,整天吃猪屎。最后精神不正常了,疯了。这家里人一看这女的疯了,就给轰出了家门。也可能是这女的想孩子了,就跑回家看孩子。谁知道这家人给小女儿溺死了,把大女儿和二女儿给卖了。这女的受不了打击,就趁着晚上吊死在了这家里。后来这家里整天晚上就传来哭声,家里人接二连三的上吊自杀。说是自杀,其实村里人都知道是这疯女人的冤魂在报复。到最后,这家里人请来了先生,给这女的的冤魂镇在了窑洞门口的一颗柳树下。最后这家人填窑盖房的时候,把装那疯女人冤魂的坛子埋在了现在小叶子家的后院里。那时候请的先生对着那坛子说,休怪天道险,镇你六十年。如若再作恶,到时命不全。”

我算是全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如果是厉鬼索命的鬼哭门就简单了。

我转身将自己的手串摘了下来递给叶敏对她说:“我先回家问问我爷爷,怎么破鬼身上的阴煞气。这手串你戴上,能保你一时平安。”

“咱俩直接给这吊死鬼弄死不得了,还费那事?”徐天提议道。

“不行,这不能杀,如果在鬼哭门没破的情况下杀鬼,会导致怨气冲天。这整个村子都会遭殃。”我稍微停了停又对徐天说“你先在这里,保护叶敏,我去去就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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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阴间饭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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