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敢放我的鸽子?
清晨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乎乎的。看着陌生的环境,过了好几分钟才明白自己昨天的悲惨遭遇。
没有闷热的感觉,也没有香烟缭绕,也没有人声嘈杂,小鸟把几声清脆婉转的鸣叫从窗子送入耳中。
忽然外面客厅中传来说话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清晰。
“那家伙怎么样了?”以晨问。俏俏回答:“还在睡呢,睡得猪一样。”
跟着两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我急忙把眼睛闭上。一个人走到床前,推了推我,说:“喂,小石头,起床了。”再装睡也不行了,我睁开眼睛,装出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嗯……”
俏俏问:“怎么样?好点没有?”我点点头:“稍微好点了。”我看到她们两个都换了衣服,一般的青春俏丽――自然在这个年龄段只有不是五官特难看的,都自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俏俏说:“起来吧,吃早饭了。能自己走吗?”我摇摇头。有人扶,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俏俏摇了摇头,走过来,把我扶到卫生间,把一支新牙刷拆开来递给我,然后走了出去。
正在刷牙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俏俏“唉”地长叹一口气。
“一大早你就叹什么气啊?”以晨问她。俏俏说:“气死了,昨天身上只带了三百多块钱啊,要是多带点,今天就不用去找医生了,直接去输液就可以了。”跟着又说:“以晨,帮个忙好不好?”
以晨说:“今天我可没空。”
“我昨天下午没去,虽然人家没说话,但我都不好意思了。”俏俏说。
“那你上午去好了啊。”
“我上午还有别的事啊。”
“我真没空啊。”
两个谁也不大乐意带我去,把我像皮球一样推来推去。俏俏又说不方便带我去医院。以晨说:“你昨天不是用电动车把他载回来了吗?今天再载他到医院好了。”
“我那电动车不能带人的啊,昨天我都担心死了,生怕有警察把我拦下来。”
“那我把钥匙给你,你开车带他好了。”
“死东西,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开车啊。”
“那这样吧,我送你们两个去,吊完水后,你打我电话,我来接你们。”
两个商定后,俏俏走到门口对我说:“今天早点去医院,我上午还有事。”
看到她心情不佳,不想一大早就跟她争吵,于是我用着商量的口气说:“药物有时效性的,昨天下午输的液,今天早上去。不好吧?”
俏俏说:“那随你。我上午有事去,下午再陪你去好了。”
让我郁闷的是她们竟然要把我反锁在家中,说是担心我里应外合,把值钱的东西拿跑。我说:“你们真是太小看人了,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啊?!”
“哼,看你这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可得防着点。”俏俏说,“搞不好中午我们一回来,家中少了一大堆东西。”
“我要是真要拿东西,非得走大门吗?窗子不能用啊?”她们两个脑子是不是装了猪屎?
俏俏说:“对啊,以晨,他不说我们还真给忘了,我们还得防这家伙这一招。”又拿出手机,打开来,对着我。以晨说:“俏俏,你搞什么鬼啊?”
我听到轻微的咔嚓声,以晨说:“你是不是看中他了?拍张照片放到手机上,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偷看一下。”
俏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啊?这是立此存照,以防万一。他要是干了坏事,想跑也跑不掉。”
以晨说:“嗯,等下我再跟保安说一声,要他们巡逻的时候多往这边跑跑,免得家中失窃。”
“哈,这下子看你这家伙还敢不敢再做坏事?”俏俏指着我说。
“喂,我有做过坏事吗?”我抗议。
终于两个坐上车子离开了,我在沙上坐了一会,望了望楼梯,真想上楼去看一看楼上的情形,可是脚还是疼得厉害,只得作罢。
中午两个回来,俏俏带了一份盒饭给我,她们上楼睡了个午觉,然后下楼,把我扶上车。
两个美女左搀右扶,让我觉得好不幸福,享受啊,就是再撞一次也不冤。我得意地扫了两个一眼,却看到她们两个一脸的凝重和不耐,心中那份得意劲儿霎时荡然无存。
被两个狠狠地塞上车子,车子在小区里行驶的时候,我这才有机会看了看周围的情形,一座座的别墅让我不由慨叹人生无常,世道不公。
很快就开到了医院附近,这时我看到远外有一个报亭,想起自己要在医院呆上一两个小时,实在无聊得无事可干,就对以晨说:“喂,停一下。”
以晨把速度慢下来,驶向慢车道,说:“干什么啊?”我对俏俏说:“买张报纸给我看看吧。”
“报纸?什么报纸?《晨报》还是《晚报》?”
“《电脑报》。”
以晨把车子停到路边,俏俏下了车,走了几步,到了报亭前,说:“麻烦给我拿张《电脑报》。”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钱夹。那摊主拿出报纸,说:“2块5。”
“2块5?”俏俏皱皱眉头,“这么贵?”付钱的时候有点不乐意,接过报纸后,沉着脸走过来,拉开车门,“叭”地一下把报纸打进我伸过去的张开的手中。
她***,不过是一张报纸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两个扶我进去的时候,病人、病人的家属或朋友或同事,还有医院的工作人员,看到我“左拥右抱”的样子露出的羡慕神色,让我的虚荣心又得到了一丝满足。嘿嘿,尽管是暂时的,但这种享受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我坐到椅子上。“那我就拜拜了?”以晨对俏俏说。“滚吧,滚吧。”俏俏没好气地回答她,“在这里也是气我。”
过了没多久,医院上班了,俏俏又去挂了号。在输液的时候,俏俏老是唉声叹气,坐立不安,弄得我好不难过,便说:“要不,你就走吧。”“那你呢?”“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
她看看我,看看我的头,又看看我的脚,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反正都这样了。”坐到我旁边,拿出手机,起了短信来,我看着她的手指在小小的按键上欢快地移动着,动作迅速而准确。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叫来护士换了第二瓶药,没多久,突然对我说:“我有点事,得离开一下。”
“哦。”
“反正你只有一瓶了。”俏俏说,“等下我打个电话,叫以晨来接你。”
我点点头。
只是她那“等下”也不知道是多久,反正第二瓶药水已经全部变成尿液的浇进男厕所的小便器后,赵以晨的影子还是没有出现。
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人烟稀少,看着门可罗雀,可是仍然没看到两个死丫头。我从心平气和等到心烦意乱,又等到心急火燎。
怎么还不来接?她们不会把我甩了吧?我想。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住的地方我清清楚楚,谅你们也不敢做这种事。
我想要出去打的,又想,也许她们过一会就会来了。
转念又想,也有可能她们昨晚或是今天中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那个俏俏,嘴尖牙利,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还有那个赵以晨,心狠手辣,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哼,老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倒要看看她们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