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瞻基，再叫一声爷爷。」

朱瞻基非常乖巧地又叫了一声：「爷爷。」

小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但是却非常清晰。

朱棣一脸狂喜，转头望向一旁的燕王妃：「王妃，你听到了么，瞻基叫本王爷爷了。」

燕王妃也是满脸惊喜：「我听到了。」

朱棣忍不住又亲了亲孙子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亲的朱瞻基的小脸都红了。

婴儿的皮肤太过娇嫩，被朱棣粗糙的脸，硬邦邦的胡子扎的有些疼。他生气地抬手拍了拍他爷爷的脸，气哼哼地说道：「疼。」

「哈哈哈哈哈哈……」朱棣无视孙子「凶巴巴」的眼神，又亲了亲朱瞻基漂亮的小脸。

朱瞻基双眼控诉地盯着朱棣，气呼呼地说道：「爷爷，坏！」

燕王妃瞧着孙子的小脸被朱棣亲的通红，抬手轻轻地拍了下朱棣的手臂：「王爷，你把瞻基弄疼了。」

「好好好，爷爷不亲了。」朱棣终于放开了朱瞻基的小脸，又一次地说道，「瞻基，再叫爷爷。」

「爷爷！爷爷！爷爷！爷爷……」朱瞻基一连叫了好几声「爷爷」，叫得朱棣心花怒放。

「哎！真是爷爷的好孙子。」

「可不是王爷的好孙子么。」一旁的燕王妃有些吃味地说道，「王爷，瞻基刚刚可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也是第一次开口叫人。我这个奶奶一直教他说话，没想到他第一个开口叫的人却是你。」说完，她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孙子软乎乎的小脸，「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真的吗，本王是瞻基第一个开口叫的人？」

「真的。」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本王的好孙子。」朱棣一个高兴，没有忍住再次亲了亲朱瞻基。随即又把孙子举了起来，「瞻基喜欢爷爷，对不对？」

被高高举起的朱瞻基，蹬着他的两只小短腿去踢他爷爷的脸，「报复」他爷爷扎疼他的脸。

朱棣的脸被孙子一双小脚踩了，不仅不生气，反而非常开心。他还故意向燕王妃炫耀：「王妃，你刚刚不是说瞻基不认识本王么，你看他不仅记得本王，还跟本王亲近。」

燕王妃哪里看不出来朱棣在得意，她没好气地笑道：「是是是，瞻基跟你亲。」

「自古以来，孙子就跟爷爷亲近。」朱棣用他的鼻子蹭了蹭朱瞻基的小鼻子，「瞻基最喜欢爷爷，对不对？」

朱瞻基奶呼呼地说道：「喜欢爷爷。」

「王妃，你听。」朱棣满脸得意，「真是爷爷的好孙子。」

「瞻基，奶奶呢，喜不喜欢奶奶？」燕王妃轻轻地戳了戳孙子的小脸蛋，「快点叫奶奶。」

朱瞻基软软甜甜地对燕王妃叫道：「奶奶。」

这一声「奶奶」叫地燕王妃心都化了，「再叫一声奶奶。」

朱瞻基非常大方，一连叫了叫几声「奶奶」，叫得燕王妃脸上都快要笑出一朵花来。

「瞻基，喜不喜欢奶奶？」

「喜欢奶奶。」这几个月，朱瞻基一直忙着长大，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但是他能感受到燕王妃对他的疼爱和关心。

这句「喜欢奶奶」说的燕王妃满心欢喜，「算你有良心，奶奶没白疼你。」

朱瞻基看了看燕王妃，又转头望了望朱棣，软萌萌地说道：「喜欢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也喜欢瞻基。」

朱瞻基的左右两边脸颊被他爷爷和奶奶亲了。

「王妃，瞻基才。」

「是啊，怎么了？」

「六个月大就能开口叫爷爷奶奶，还叫的这么清楚。」朱棣让孙子一双小脚站在他的手心里，「我们瞻基真是聪明。」

燕王妃想了想说：「还真是，高炽他们三个说话都晚，尤其是高煦，他一岁半才会说话岁的时候话还说不完整，直到八|九岁才把话说清楚。」

「高炽小时候还是个小结巴，幸好瞻基不像他。」朱棣见孙子没有一处像长子朱高炽，心中非常满意。

对于长子朱高炽，不管是长相和身材，还是性子，朱棣都不喜。他之前还担心孙子像长子，幸好孙子没有让他失望，长得跟他爹一点都不像。至于性子，他以后会好好教导孙子，绝不会让孙子像他爹一样软弱。

朱棣怕孙子跟在他爹娘身边，被他那个「仁慈」爹教坏了。

这也是朱棣让燕王妃亲自抚养教导朱瞻基的原因。

对于朱棣不喜欢长子一事，燕王妃很是无奈。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帮长子说好话，想让王爷喜欢长子一些，但是没有成功。

现在有了瞻基，王爷哪怕再不喜欢高炽，看在瞻基的面上，也会对高炽好一些。

「王妃，本王抱瞻基出去转转啊。」

燕王妃猜到朱棣要做什么，连忙叮嘱道：「王爷，你小心点，不要吓到瞻基，更不要伤到瞻基。」

「王妃放心，本王会把瞻基完好无损地抱回来。」

朱棣并没有抱朱瞻基出门，毕竟朱瞻基太小，他又没有把奶娘带着。要是孙子饿了，或者哭了，那他就没办法。

他就抱着孙子去了前院，然后让马三保把张玉和朱能他们叫来。

张玉和朱能他们就在王府。因为马上就要出兵，张玉他们在王府忙着训练士兵。

「参见王爷。」

张玉和朱能向朱棣行完礼，就看到他们王爷怀里抱着一个奶娃娃，一个非常漂亮的奶娃娃。他们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两人的脸上立马露出惊诧的神色。

「王爷，这是小殿下吗？」

「这是本王的孙子，瞻基。」朱棣抱着孙子向张玉他们炫耀道，「好不好看？」

「太好看了。」

张玉和朱能他们一直跟随在朱棣身边，是朱棣的左膀右臂。朱棣对他们非常看重，私底下和他们称兄道弟。

他们王爷怀中的小娃娃，特别白，就跟雪一样白非常精致漂亮，就跟画中的小仙童一样。

「臣还是第一次见长得漂亮的孩子，小殿下不愧是神仙下凡。」在朱能看来，只有神仙才能长得这么好看。再说，小殿下本来就是神仙下凡。

朱棣对两位好兄弟的话非常满意。他带孙子来见他们，就是为了听他们夸奖瞻基。

「你们家的孩子没有瞻基长得好看吧。」

「没有，王爷，这天底下应该没有孩子能比小殿下好看吧。」

朱能他们当然看出来朱棣是在跟他们炫耀，毕竟他们王爷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么嘚瑟。

朱瞻基不了解明朝历史，并不知道张玉和朱能是谁。不过，看朱棣和他们这么亲密，猜想他们应该是他爷爷的得力干将。

「爷爷，他们是谁？」

「瞻基，他是张玉。」朱棣指着张玉说道，接着他又指向朱能道，「这是朱能，他们是爷爷的好兄弟。」

朱瞻基双眼好奇地望着张玉和朱能。张玉皮肤很白，长相清秀，气质儒雅斯文，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不像是武将。朱能长相憨厚，身材魁梧，典型的武将配置。

张玉讶异道：「小殿下会说话呢？」

朱能也是一脸震惊：「小殿下才。」

「瞻基不仅会说话，还说的非常清楚，你们家的小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会说话吗？」

「不会，小殿下真聪明。」

「小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本王的孙子当然不一样。」朱棣没忍住，接着向张玉他们炫耀，「瞻基开口第一声叫的是爷爷。」

张玉和朱能很有眼力见儿地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朱棣又跟张玉他们炫耀一会儿孙子。

张玉他们被朱瞻基可爱到了，忍不住对朱棣说道：「王爷，臣能不能抱一下小殿下？」小殿下是神仙下凡，听说抱一下小殿下会有福气。

「你会抱小孩子吗？」

「臣会抱，臣以前在家经常抱臣的孩子。」张玉讨好地对朱棣笑了笑，「王爷，听说抱一下小殿下会有福气，您就让臣沾一沾小殿下的福气吧。」

朱能一听这话，连忙说道：「王爷，臣也想抱小殿下。」

「谁说的？」朱棣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王爷，大家都说小殿下是神仙下凡，抱一抱小殿下会有福气。」

朱能在一旁点头赞同：「没错。」

朱棣爱听这话，他笑道：「行吧，让你们抱一抱。」说完，他就把怀中的孙子递给张玉。

张玉张开双手，小心翼翼从朱棣怀中抱过朱瞻基。

他没有骗朱棣，他是真的会抱小孩子。准确来说，他抱小孩子的姿势比朱棣专业多了。

朱瞻基被张玉抱在怀里，并没有哭闹，反而直直地盯着他看。

被怀中漂亮可爱的孩子盯着看，张玉心头不觉柔软一片。

一边的朱能等不及了，催促张玉道：「张玉，快点让我抱抱殿下，让我也沾沾福气。」

张玉抱着朱瞻基后退一步，「朱能，我才抱小殿下，你急什么。」小殿软乎乎的，身上奶香香的，真是可爱。

「你就让我抱一下。」

「朱能，你会抱孩子吗？」张玉有些嫌弃地说道，「你一个大老粗会抱孩子么，你不要伤到小殿下。」

朱能不服气地反驳道：「我怎么就不会抱孩子了，我在家经常抱儿子的。」

朱棣也有些不相信：「朱能，你真的会抱孩子？」

「王爷，我可会抱孩子了。」朱能自卖自夸道，「我家孩子最喜欢我抱他们。」

朱棣和张玉都半信半疑。

「张玉，你抱了一会儿，快让我抱抱小殿下。」朱能急得要从张玉怀里抢过朱瞻基。

张玉没有办法，只好把怀里的朱瞻基递给朱能。

朱能从张玉怀中抱过朱瞻基的时候，非常小心。他一手扶着小殿下的后脑上，一手扶着小殿下的后背。

见朱能是真的会抱孩子，朱棣和张玉都放心了。

朱能犹如抱着一个绝世宝贝一样，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激动和喜悦。

等朱能抱了一会儿，朱棣就把孙子抢了回来，然后把张玉他们赶走了，他抱着朱瞻基回到后院。

朱能和张玉回到训练场，就迫不及待地向其他人炫耀他们刚刚抱了小殿下，并且沾到了福气。

其他人听到他们这么说，纷纷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他们也想抱小殿下，也想沾沾小殿下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