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

临近黄昏,夕阳格外灿烂,它把这最后的余晖无私的洒向大地,也同样洒在那座宏伟而又罪恶的建筑上。

在这座建筑的远处有俩人正眺望着它。“或许,是我们看到的最后一个夕阳了,”一位一米八几的中年男人说道,“不过,其实很美。”他的神色略显沧桑,一缕余晖洒在他古铜色的脸上,这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浪人,一个沧桑的老者,一个失职的父亲……旁边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拍拍这位浪人的肩膀,“或许吧,不过狐老二这家伙差不多要到家了吧,”这人哈哈大笑了几声,“抽一支吗?上好的,也才剩俩了。”那浪人毫不犹豫地接过这最后一支,从兜里仅剩的一盒火柴中取出一支点燃了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白白的烟。他又从兜里取出一支笔,在火柴盒上画上了一个符号,不紧不慢地将火柴盒放在他们边上一棵青树的树洞里,这树洞大概拳头大小,最后用石头在树上刻了个十字架,用稍大一点的石头封住树洞。他不希望别人卷进这件事,更不希望他的孩子参合进来,他这样做只是寻求个安慰罢了。“老徐,该行动了。”听了这话浪人才缓缓起身,俩人并排向那座宏伟的殿堂缓缓走去……

我叫徐白尘,今年二十六岁,性别男,单身,工作是写作……我家有个不成文传统,那就是写笔记,这个传统还是我妈告诉我的,说是我爸以前也喜欢写,我非常不屑,但敌不过我妈,也只好写了。其实写也无所谓,不过提到我爸,我就非常来气。我记得那是一个夜晚,凌晨四点左右我起床小解,那时候我才十岁,小孩子不懂事就打算在家门口解决,而且我家那时候在村里,小孩在家门口的土地上尿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于是我就冒着冷风跑出来,正巧不巧看见我爸背了个包向外走,他也发现了我,便小声说“尘儿,你怎么在这儿?”我闻声而答:“我要尿尿,爸爸你要去哪?”“爸爸出去一会儿,听话,尿完回去睡觉,别吵醒你妈妈,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乖,听话啊。”听到我的疑问他回答道。他声音柔和,但神情严肃。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他回头看见我还站在门口便说:“快睡觉去了不然你妈妈要骂你了,快会去吧。”见我仍然不动,他也不再叫我睡觉,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尘儿,爸爸爱你。”然后转头向黑暗中走去,我一直站在门口望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妈妈在看一张纸条,她边看边抽泣,看完她便将纸条放进一个上锁的小盒子里。然后抱起我就哭,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摸着她的脸颊说:“妈妈别哭,爸爸说一会儿就回来。”刚开始我还相信我爸所言,后来春去秋来,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我的等待一次次的落空,渐渐的我发觉父亲或许已经抛弃了我们,但我无法接受,为什么?明明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着,说不上富裕,但也不贫穷,他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还有他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局话,让我更加思念他,但一次次失落和不理解,最终让我对他的想念变了质,变成了恨,恨他抛弃了这个家,恨他让母亲一个人受苦那么多年。不过母亲总是说爸爸爱我们,让我不要责怪爸爸,但我心中的恨却根深蒂固。所以每当提及我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夏天我请了假,希望编辑给我足够时间构思,编辑也爽快的答应了,其实也不是想构思,我是想回家多陪陪母亲,她一个人在家挺孤独的。妈妈明显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有多了不少,她的行动也不怎么方便,虽然她吃五十多岁,不过她对父亲的宽容却一点也没变。或许她真的很爱父亲吧,徐老头要是在这儿,我恨不得给她一拳头,让他给母亲赔罪。

当年我们村一开始消失的是我二叔,他在我爸那大家子里面排老二,我爸是老大,二叔消失后他最着急,每天打探消息,后来听我三叔说,我二叔消失后一两年,我爸打听到二叔下落,后来我爸便离开,后来便有了那晚的事。不久后二叔奇迹般的回来了,可就是不见我爸回来,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就决定问他,可是琐碎的事太多,也便忘记了,这次会家也正计划着去探望探望他,顺便问问我爸那事他知不知道,这刚刚誊出两三天时间,我准备后天去探望他,可好巧不巧,噩耗却先我一步,就在今天我二叔没了,说是病逝了。不过特意请了我和几个好侄儿侄女去参加葬礼,我觉得这底下有事儿,便应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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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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