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访明查
日本公使大楼和日本沈阳军部出人将装有玉器箱子，全部运到了楼上。三人趁农民争吵要向小日本捞钱的时候悄悄溜了进去。
进去后，三人分开来。杜玉丰悄悄地跟在搬运玉器的军队后面，他们是到军部的。与公使大楼比军部就显得小了一点。两三层高一层楼差不多五六间屋。队伍到楼前的一个院子停下，将整箱的整箱的冥器并排放下。一个日本官手中拿着一封信和一张大纸，逐一轻点。杜玉丰瞧准了时机，一个闪身在黑夜掩护下进了楼。一楼是几间仓库跟一个会客室，杜玉丰看了一眼，都锁着呢进不去。随即上到了二楼，二楼的房间不多，零星的几个亮着灯的，许是今天值班的几个当官办工的地儿。
杜玉丰转了一圈，挑了个最气派的进去。屋内有一大桌，桌子旁凌乱的放着两三把椅子，案上散着一堆文稿、书信和地图。杜王丰随意翻了翻，从最底下翻出一张表着总计划的文稿：辽河北上南下二地寻“晴溟”。杜玉丰不知道“晴溟”是什么，不过也猜了个大概。他把这文稿收拾了收拾，把看似有用的都拿走了，其他的就留了下来。正当他准备出房间门时，听到外面一阵枪声。杜玉丰一怔蹑足到窗边侧眼观瞧，见军部大门口横躺着几具尸体，那几个受累得农民工的。杜玉丰眉头紧锁，握攥出青筋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一声闷响。
何天成和冯林源这边不是很顺利。这公使大楼军备比军部只严不松，每层楼都有一两个人守着，尤其是顶楼他们公使馆长办工的地方更是没得漏缝。二人趁着部分在外面巡逻的人去军部搬货的空闲绕到了公使楼的后面挑了一个闭着灯的屋从窗户翻了进去。屋内没什么摆设，两张普通沙发相对中间摆着个木头茶几。这屋看着像是候客的。没什么值得看的，二人悄声出了门。一楼的中厅那可谓是纷华靡丽光彩夺目，二人不由得愣住了，不知道该向那里走了。“どんな人ですか！（什么人！）”大厅内传来一个声音，二人没听明白但知道被那小日本发现了。急忙向楼道深处跑去，在转角处上了二楼。一上去二人又傻眼了，面前一共三个岔路，通向楼内的三个不同的方向。
“这是楼的正中间？钻狗窝里去了！”冯林源自觉晦气。
脚步声渐近，二人随便选了一条道跑去。这楼道的尽头又是一个楼梯通向三楼。二人立在转角口喘着粗气调息归顺才看罢发现在这里时是处理文案的地方。
歪打正着。
屋内，二人发现了许多关于中国古墓的报告文案和零星几点关于晴溟的传说。他们也摸清了日本找虎花印的目地：利用晴溟进行研究。二人拿了几份重要文件。楼道内，脚步声传来；公使馆外，枪声响起。冯林源警觉地从窗户向外瞧了一眼，怔了一怔。刚好能看到的军部门口躺着几具尸体，不远处方才还亮着的灯熄了。
“老冯头，不远了。”何天成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动手！”冯林源扫了一眼从军部回来的巡逻部队。
“一动手就只剩下撤一条路了，楼上不看了？”何天成再次确认。
“动手。”同样的两个字。
何天成应了一声，往后撤了一步。“嘎吱”开门的声音，一人先一步踏入。“刷”的一声刀光闪过，收刀声声和倒地声同时传来。
“没配枪？”冯林源看着那人的尸体说道：“走！”
二人跨过尸体出门，
刚出门口就跟后面跟来的小日本打了个照面，紧接着后面也出来一个将二人前后围住，同时拔出军配刀。何天成进一步抽刀“当，啷啷啷”半截刀落地，人随即也躺在了地上。冯林源侧身躲过刺来的刀，近身，一拳直直的锤向脖颈。当场毙命。
楼下的有人听的上面得动静急忙招呼众人上楼。刚刚转过三楼楼口，为首的就看见一道寒光，寂静片刻。余下的人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追いかける。（追）”
二人跑到了楼道的尽头，一处向下拐的楼梯，后面听到有人追来的声音。何天成没多想手扶楼梯的栏杆一跃而下，稳稳停在二楼。冯林源刻意等了一会儿，扫了一眼后面穷追不舍的小日本后也一跃下楼。
“走，能出去。他们没配枪。”冯林源落地对何天成说道。
“关键是往哪走？”何天成无奈一问。
看去，二楼的这个转角没有通往一楼的楼梯。
“奶奶的小日本，隔这造迷宫呢！”冯林源骂道。
二人向层中心跑去。到转角处何天成就势想往下跳，结果被冯林源拦住了。
“看看楼下。”
何天成闻声向下张望，看到一楼的楼梯口已经埋伏好了小日本。
“这……怎么走？”何天成问道。
冯林源敏锐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说道：“窗户，跳。”
说罢便向正对着楼梯口的那条楼道跑去，何天成紧追其后。尽头的窗户没关，走近还能感觉到有轻微的风吹进。冯林源将窗户开展，手扶窗沿翻跃而下，何天成同样。二人稳步落地，振起些许尘土。看罢发现落于军部与公使楼的中间。
稍静片刻，一人双手提着两个已经断气得小日本从军部的侧门冲出。“娘的，本来气就不顺。”正是杜玉丰。
两个队伍赶来，小日本已将三人围住，杜玉丰心急手躁，一拳撂倒了距离最近一个人，向其啐了一口痰。何天成刀在手中，血溅三尺。
动静越来越大，小日本也越来越多，虽都未配枪，但个个手持武士短刀。冯林源提了提神，架了个虚势。抬脚起步近一人身前，手型一晃攥空拳，直击面门。周围众人齐抽刀。
冯林源掸了掸长褂的下摆。手持酒葫芦，仰天一周就是半壶酒。置酒葫芦于身侧，醉醺醺的眼迷成一条缝。-霎时，空跃翻起半周，一招便将一人倒叩在地上。
“一提绝口半壶酒，纵身醉拳扫平清。”
冯林源落地，前后一个踉跄，立稳。半壶酒都已经上身使人醉。小日本拔刀挥向冯林源，冯林源无意侧身一拳打向小日本的侧脸，顺手下接刀，正天上一挥。红刃破月际，刀锋见。已杀出一条血路。
时已有三更，三人钻进了一天胡同，躲过了小日本的追查。待风波稍定，三人才抄小路到了沈阳城门。
出城成了难题。
要说混人际上还得看刘顺。他先跟客栈老板打个招呼，又去忽悠小日本看门的那个外交员。讲说是日本的专家派三个人半夜探墓，自己来接见。见到人，老板在后招呼，三人还没看明白形势呢就被簇拥着进了客栈。
“好小子！”听完刘顺说的杜玉丰夸道。刘顺哈哈跟笑。
“小日本这是能挖的挖，能炸的炸。也没剩几块地儿了啊。”何天成在一旁打着蜡烛翻阅带回来的资料。
“北山河源，寻的少。”冯林源接话。
“南边呢？”杜玉丰也插一句。
“南边小日本挖的也没剩啥了，而且凭感觉南边没有。”何天成解释了一下。
“凭感觉……”杜玉丰音量稍微显大。
话没说完，就被推门进来的老板娘打断了：“快灭了灯，那小日本来城外查人了，你们快些睡。”说罢匆匆出去下了楼。
冯林源吹了灯，何天成将东西收好，杜玉丰也不与其争论。四人将就睡去。
东边，天乏起韵红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