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凶手牵着走
"你住在几楼？”
看着年轻人，宋海涛继续问道。
"我就住在楼上。”
"在你的房间里面，还能听到他们俩都说了些什么吗？"
宋海涛继续追问道。
“嗯…
几乎听不清楚。
可能是害怕被人听到，虽然是吵架，不过他们的声音很小。”
“什么都听不到吗？”
宋海涛有些失望地开口道。
“也不是，我好像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个人名。”
“人名？”
听到这句话，宋海涛眉毛微微挑了挑。
"呃…
应该是…
一个人名。”
犹豫了一下，年轻人回答道。
"能听清楚什么名字吗？”
“好像是…
苏…
华…”
“苏华？
你没听错？”
听到这个名字，宋海涛心中立刻咯噔了一下。
"呃…
我也不敢确定，好像是苏华。"
年轻人支吾了一下，开口道。
“行了…
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有什么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宋海涛微笑了一下，冲着那个人再次开口了。
等到那个年轻人离开后，宋海涛陷入了沉默中。
凶手可能是料到了苏华发现了章西华带着郑云出现在那家酒店内之后，只要发现郑云惨死的新闻，苏华很有可能会报警。
只要他把当时的所见所闻告诉警方，章西华肯定一下子就暴露了。
要想让警方抓不到章西华，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他。
可是，
对方是怎样知道“苏华”这个姓名？
还有…
如果是灭口，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就把章西华杀了，还要和他吵架？
人被杀之后，门为什么没有关闭？
是凶手太紧张，着急逃离这里，所以来不及关门？
那张白纸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章西华留下来的线索，他为什么不放在很容易就能被看见的地方，反而要叠的方方正正的放进自己的嘴里呢。
如果不是章西华所为，那会是谁？
凶手？
不可能！
凶手故意留下线索让警察抓到自己，傻子才会这么干。
更重要的一个疑问就是…
苏华和他们俩碰面已经好几天了，为什么凶手偏偏在苏华向警方透漏这个情况的时候，把章西华杀了。
对方为什么不早点杀人灭口呢？
难道章西华今天才把苏华的事情说给凶手听，凶手害怕章西华被抓，所以杀了他？
盯着放在证物袋的那张白纸，宋海涛陷入了深思，一连串的疑问也进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带着各种疑问，他开始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了。
一个多小时的检查之后，章西华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甚至连一个陌生的脚印和指纹都没有发现。
看来，
杀死章西华之后，凶手对现场做了很仔细的清理。
“铃铃铃…”
正在此时，宋海涛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好，哪位？”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没有任何犹豫，宋海涛接通了电话。
“是宋海涛宋局长吗？”
宋海涛的手机听筒里面，传来一个很平静的男声。
"我是，请问你是？"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宋海涛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
宋局…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对方的声音再度传来。
只不过，
这次却变成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是你！"
听着这个嘶哑的声音，宋海涛心中猛然一惊。
郑云被炸身亡之后，正是这个声音一直在挑衅着他和孙世豪。
"呵呵呵…
看来宋局长还是记得我的。"
"你想干什么？"
宋海涛警惕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正在章西华的尸体旁边吧。”
对方的语气依旧淡然。
宋海涛听到对方的话，顿时一愣。
看来，
章西华要么是他杀死的，要么就是他指使别人干的。
"是你指使章西华杀害了郑云，然后你又杀害了章西华灭口？"
宋海涛冷冷的问道。
“呵呵呵…
宋局长，
章西华这个人…
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你觉得这个胆小鬼有胆量杀人吗？
不错，
是我给了章西华一大笔钱，让他绑架了郑云，然后让他把郑云带到了隆鑫大厦的楼顶。
至于杀害郑云的…
另有其人！
不过，
杀害郑云的人，已经被我干掉了。
宋局长…
我这样做，是不是也算是为郑云报了仇啊。
哈哈哈…”
听着对方狂妄的笑声，宋海涛的手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肉中。
此刻的他，正在极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发怒，不让自己爆粗口。
"你为什么要杀害我们的老局长？"
宋海涛强压着怒火又一次问道。
“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该死！”
对方的语气依旧淡然地开口道
听到对方这么说，宋海涛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冲着对方咆哮道：
"混蛋！
郑云可是一个好警察，他为那香海市的社会治安做了多少贡献你知道吗？
你竟敢说他该死，你畜牲不如！"
“呵呵呵…
宋局长，眼见不一定为实！
你们的老局长，的确为那香海市做过很多的贡献。
可是，
暗地里他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听到宋海涛的咆哮声，对方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用那个嘶哑的声音回应着。
"我们的老局长是一个清廉公仆，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要在这里污蔑他。"
听到对方那肆无忌惮的侮辱郑云，宋海涛更加愤怒了。
这么多年以来，作为局长，郑云的工作一直兢兢业业。
即使遇到很棘手的案子，他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而且，
他提出的各种社会治安方案，也深受市民的理解和支持。
在他担任局长的几十年中，从来没有人抱怨过他，他也从来没有犯过一丁点的错误。
更别说做过一件坏事了。
"呵呵呵…
污蔑？
宋局长，你太幼稚了！
我提醒你一句，
风平浪静的水面下，总是存在着暗涌流动。
郑云这种人，如果我不杀他，他早晚会被暗流卷走，变成更坏的坏人！
哦…
对了…
宋局长…
忘了告诉你，
塞在章西华嘴里的那张纸，
是我故意放进去的，我知道孙贝贝肯定能猜到昭阳食品公司。
按照你的思路，我相信你已经安排孙世豪和孙贝贝去往昭阳食品公司做调查了吧。
赶快让他们俩回来吧，不用白费力气了。
顺便替我转告那个实习刑警孙贝贝，我对她的个人情况十分了解，包括她的喜好。
让她从现在起不要再掺和郑云的这件案子了，要不然下一个要死的就是她了。”
听着宋海涛的愤怒声，对方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开始用话语刺激着宋海涛。
随后，
也不等宋海涛应声，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宋海涛一脸阴沉。
“郑老，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相信你是那种人。”
宋海涛喃喃的说道，随后他开始拨打孙世豪的手机号码了。
“宋局…
什么事，是不是有线索了？”
接通了孙世豪的手机，宋海涛的手机听筒里面就传来了孙世豪急切的声音。
"阿豪，你和孙贝贝现在在哪儿？”
"宋局，我们刚离开昭阳食品公司。"
“查到什么了吗？”
听到孙世豪的话，宋海涛继续问道。
“没有！
一无所获！
昭阳食品公司，只是一个小公司，全部员工也就不到一百人。
而且，
上至总经理下至普通员工，全部都是女性。
最重要的是，
包括经理在内，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残疾人。
我觉得这家公司与章西华的被杀，没有任何关系。
宋局…
我现在觉得…
那张纸条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把咱们引到昭阳食品公司白费功夫。
他…
这是在耍咱们玩呢。"
孙世豪越来越生气的话语，传到了宋海涛的耳朵中。
听着孙世豪的话，宋海涛很平静地来了一句：
"阿豪…
你猜对了！
凶手是在耍咱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