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此剑长五十丈有余
现在已经快到冬月,都城的晚上很冷,即使还没宵禁,整条大街上也只有夏家姐弟二人。
因为怕被夏枞发现,所以并没有坐马车,姐弟两人在寂静的大街上边走边说着话。
夏府管家无名无姓,他被夏府收留,自小与夏枞的父亲一起长大,在他小时候夏家曾赐予过他名字,但他说自己不会出夏府,也不会有朋友,所以不需要名字,后来夏府所有人都只是叫他管家。
他不知道夏枞为什么要做此安排,但这是夏家家主安排的,这于他来说便够了。
看着四周一直无人,他没有出手,他要等的是可以救姐弟俩的人。
夏家家主的安排,不止要做,更要做的漂亮。
本来他是想着,等姐弟二人快到潇湘阁时,他弄出些动静引来林渊和陈灵玉,之后再出手。
却见天上一道剑光闪烁,直冲他而来,管家暗道一声正好,接着直接射向姐弟二人。
林渊和陈灵玉在天上便看到了两人,和他们身后跟着的黑衣人,为避免打草惊蛇,陈灵玉直接御剑俯冲而下。
看那黑衣人离夏情儿越来越近,林渊目眦欲裂,怒喊道:“住手!”
他没指望姐弟俩能躲开,只是希望让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因而投鼠忌器,不敢在出手。
管家一听,更快了几分,直接来到被喊声所吸引的二人身后,一人一掌全都击晕了过去了。
随后他欲补上一脚时,飞剑已至眼前,管家急忙后撤。
林渊蹲下身查看,见二人均有呼吸,他才松了口气,转身问道:“你一个人能拿下吗?”
陈灵玉已经与管家战在一起,闻言他右手御剑的动作不停,左手还要防备对方的进攻,只是沉声道:“第五境,武者。”
林渊一听也是第五境,顿时放心了不少,在他看来道士比武者手段多,各种花里胡哨的道家法术足够吊打武者。
可不过几个呼吸间,林渊就感觉被啪啪打脸,陈灵玉根本就干不过,对方不止能防住陈灵玉的御剑,甚至能不停进攻,来干扰他左手的法诀成型。
简单来说,法师被战士近了身,而陈灵玉的各种法诀,道法,符咒,通通用不了。
道家原本应该是踩着飞剑,往敌人脑门上仍各种各样的技能,并不擅长近身战斗。
技能前摇太长!
林渊不敢上前帮忙,只好守在姐弟俩身边,这种战斗不是目前的他可以参与的,除非用牛笔!
但牛笔威力太大,这可是都城!
没过多久,陈灵玉便彻底落入下风,林渊急了,他的技能都是敌我不分型,完全帮不上忙。
情急之下,他直接掏出牛笔,在地面画了起来,同时竭力控制着心神,心底默念道:万分之一就够了,万分之一就够了......
妈蛋!别的主角都是努力半天憋个大招,自己却是蹑手蹑脚的生怕用力过......
我擦,给多了!
玛德多就多了!
“陈灵玉!接剑——”
陈灵玉闻言回头一看,当即吓了一跳,可这时千钧一发,他二话不说,直接用左手操控起了林渊画出来的剑。
管家吓傻了,本来想着一把飞剑自己游刃有余,哪怕再多一把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直到,他借着林渊身上的白光,看到那把剑的全貌......
足足有五十丈长的一把剑!
他真想问问林渊,你凭什么管这东西叫剑?!
林渊本想画一把与陈灵玉所持一模一样的剑,可......
但也没毛病,一样确实一样,只不过是百倍放大版。
管家不想和挂逼玩,转身就要走,却见陈灵玉手指凌空一点,巨剑轰然落下,将一半剑身刺入了地面。
再看时,管家已经没了踪影,只是巨剑旁的地面上多了一摊血迹。
刚才巨剑从自己身后刺来的时候,他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万幸的是陈灵玉对这把巨剑的操控并不精准,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管家用真气包裹伤口,以免血迹掉在地面,偷偷潜回了夏府的密室。
没多久夏枞也来到了密室,看到管家背后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眉头紧皱,边上前帮忙上药包扎,边问道:
“有没有伤到脏腑?”
管家忍着痛,咬牙道:“家主,事情办妥了,没有留下......”
“有没有伤到脏腑?”夏枞又沉声重复了一遍。
“没。”
闻言,夏枞点了点头,手上动作没停,却也没再言语。
包扎完后,夏枞淡淡说道:“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你受伤的事。”
管家点点头,道:“家主放心,不会被人看出的。”
夏枞说完便离开了密室,他不需要听到回答,因为只要对方还活着,那便一定办好了。
等他走进正厅时,稷旋和林渊都在,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稷旋道:“不知道情儿因为何事偷偷跑出去了,她和子瑜都还昏迷未醒,但呼吸平稳,无甚大碍。”
夏枞一拍桌子,怒道:“不长记性!”
“以后给我让丫鬟时刻守着情儿,一步都不许离开夏府!”
说完后转头看向林渊,疑惑道:“林尚书,你这是......”
他不是好奇,实在是林渊像个节能灯一样站在正厅里,亮的都有些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了...
林渊闻言苦笑了一声,与他说了前因后果,最后补充道:“所以在解决之前,晚辈恐怕不能上朝了。”
夏枞表示理解,并在心里暗暗感慨道:不愧是救世之人呐,确实有些......特别。
接着,三人就夏情儿多次遭到刺杀一事分析了许久,他们都认为是妖族干的,可对方究竟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刺杀一个,既不理政,又没修为的女子?
最终一无所获的三人各自回到房间,夏枞的房间里早有一个丫鬟在等着他。
他关上门,问道:“如何?”
丫鬟小声道:“禀家主,小姐还是处子之身。”
闻言,夏枞一指点在丫鬟的额头处,后者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换,便已经气绝。
夏枞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缓缓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