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可以宁死不从
「对啊。我家主君又不是傻子,会任由你这么离去,你要是一狠心不要蓝铃了,我们可是白折腾一晚上了。」夏怡人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可把镇南王给气坏了,她浑身颤抖着破口大骂,「你,你这个孽障,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你这个没心肝的白眼狼儿!我,我真是……」
「行了,别在这拖延时间了,你的那些护卫今晚不会醒过来了。庄子里的人也不会知道这边的动静,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出虎符走人,要么留下跟蓝铃作伴。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还有第三条路——」
「什么?」镇南王迫不及待的问道。
夏怡人瞥了她一眼,然后才阴恻恻道:「宁死不从!」
「你!」镇南王一缩脖子,她要是有这种气度,就不会屡屡受制于人了。
「好好好,我走,我现在就走!」说着话,她从怀里掏出义务直接扔了过来。
顾景恒眼疾手快的接住,然后随即喝道:「站住!」
「你还有什么事?」虽然镇南王极力掩饰,但沈流还是发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当即疑惑问道:「景恒,怎么了?」
「这虎符是假的。」男人冷声道。
「你胡说!」镇南王勃然大怒,一时之间倒让人分辨不出她是心虚还是真的生气。
「怎么回事?」相比之下,沈流自然更相信自家夫郎。
只是顾景恒还未开口说话,镇南王就先急了,「你一个内宅蠢夫从未见过虎符,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
「颜色不对。」顾景恒的耳力、视力一向超凡,即使是夜色下,他也看出了掌心物件的不对劲。
「书上曾有记载,本朝虎符是从高祖那一代传下来的,历经数百年,但我拿的这只虽然很像,但从雕刻痕迹来看,做成不会超过三年。」
其他人半信半疑,唯有镇南王心中大为震撼。
她随身携带虎符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够保命。
此时躺在顾景恒掌心的虎符是她让匠人秘密打造的,用的铁和手法都跟真正的虎符如出一辙,她曾测试过多次,都未被发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无往不利的招数竟然折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虎符到我手里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上一任镇南王已经过世十几年了,虎符绝对不可能有假,除非有人自己的掉了包儿。
「看来镇南王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流说着,亲自拿刀在蓝铃脸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奔涌而出,惨叫响彻夜空。
「啊!」
「铃儿!」镇南王心痛至极,那架势恨不得以身代之。心爱之人在她面前被如此折辱,她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了,当即高声道:「我说,我全都说!真正的虎符,就,就在马车车辙下面的暗格里!」
沈流听到这话却没立刻动手,而是用刀尖抵住了蓝铃的另一侧脸颊,「镇南王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事没告诉我?」
「没……」
「啊!妻主!」蓝铃又是一声惨叫。
镇南王红着眼睛大喝道:「有!那虎符上面涂了特制的毒药,碰之,必死!」
沈流听到这话恨得牙根都痒了,若不是她心血来潮追问一句,怕是等下他们都要中招。
眼前这人实在可恶!
当即沈流不再犹豫,手上的匕首一动,顿时蓝铃一左一右的脸颊上,多了两道对称的伤痕,看着血淋淋的,不知好了后会不会留疤。
这让镇南王心如刀割,但很快她就无暇顾忌别人了,因为她感觉自己耳边一痛,顿时有一物直直的掉进了草丛里。
那,那是她的左耳!
「你,你竟然敢伤我!」镇南王又惊又怒的质问道。
身为天潢贵胄,她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别说是掉耳朵了,就是手皮都没破过一下。
顾景恒却不以为然,要不是留着这人还有几分用处,方才匕首对准的就是不会她的耳朵,而是项上人头了。
「再敢耍花招,小心你的命。」
面对男人阴鸷狠辣的目光,镇南王狠狠打了个寒颤,因为她知道是认真的。
如果她不配合,对方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当即她不敢再胡搅蛮缠,只捂着自己的伤处道:「我,我这就去找沈端,还请你们不要伤害蓝铃。」
见女人终于会好好说话了,沈流也不再继续为难她,而是淡淡点头道:「这是自然。」
镇南王匆匆离去,看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沈流冷哼一声,把真正的虎符收了起来。
除了这点小插曲之外,今天的事情都进展的非常顺利,现在只需要静等三日后的结果。
但是在回到临时的落脚点时,顾景恒避开其他人低低说道:「阿流,那个蓝铃会武,而且身手不凡。」
「什么?」沈流十分诧异的抬起头,「你没感觉错吗?」
「绝对没有。」顾景恒看着粗狂大方,不拘小节,但其实心思极其细腻,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方才我去抓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用手扛了一下,以我的力道别说是一个柔弱男子了,就是武艺高强的女人也要痛上一阵,但蓝铃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
沈流听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身为枕边人,没人比她更清楚顾景恒的武力值。Z.br>
这是蓝铃的疏忽,但其实也不怪他。
因为外人不了解顾景恒的身手,所以只把他当成是一般人,空手扛一下不觉得有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被顾景恒发现了端倪。
沈流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叫来了夏怡人。
「沈姐姐,怎么了?」怡人不解。
沈流也没隐瞒,她直接开口问道:「你之前说这蓝铃曾是一位乐人?」
「对啊。」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整个宁城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他是缘何做了乐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