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明辰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好在那侍女和这些吃瓜群众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还不至于陷入社会性死亡的境地。
明辰转头对跟着自己的紫衣少女笑了笑,道:“好了,我去周围转转,你不用跟着我了。”
“是。”少女应了一声,没再跟着明辰。
明辰在门前拦了一辆马车,回了景明大酒店。
坐在马车中,明辰望着路边飞速退去的街景,本应是心旷神怡的时候,但他心中的“第六感”却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无他,惟方才听到的尔。
尽管自己与欧阳长风确实不存在所谓的关系,但这句“无稽之谈”却把他这么多日一直藏在心底之中的疑惑重新挖掘了出来。
“听那两个武修说,即便是一两灵晶,对于问境武修来说都是很大一笔财富了。”明辰拖着腮帮子,“那么凭什么欧阳兄要给我这么多灵晶?就因为他说的那些听上去就不靠谱的理由?”
他狠狠打了个冷战,或许从理性上无法解释欧阳长风的动机,但如果从感性上理解,这一切却都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句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是欧阳长风真的,那么他在自己如此走投无路的时候伸出巨量的援手就可以理解了。
“难不成欧阳兄真的有?”明辰长叹一口气。
要是这样明辰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花两百两灵晶……找一只鸭……真的是……败家子,欧阳兄你对得起你还躺在棺材里的妻子吗?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地球上看过的一个名叫“江南”的作家的一本书中有这么一段话:
“男孩们看起来已经走投无路,还被黑道追杀,正是好收服的时候。他们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女皇们的陷阱,这会是个驯化的过程,她们用金钱去挑逗他,用充满欲望的环境去腐蚀他,最后向他们索取报答。不用过多久这些刚出道的雏儿就会缩在女皇的怀里哭泣,并且许下今生今世侍奉她的诺言……果然身为牛郎注定逃不出魔女的掌控,美少年们的青春将被埋葬在早已挖好的坟墓中……”
虽然自己不是“牛郎”,欧阳长风也不是“魔女”、“女皇”,但话糙理不糙,理还是这个理。
MD,欧阳兄不会真的吧?
真到了欧阳兄那天怎么办?一巴掌扇他脸上?还是就此?
明辰满脑子胡思乱想。
一巴掌扇他脸上固然是不可能的,但要是……
嗯,若是他倒也不在意,毕竟欧阳长风这张脸就算是个女人也挺好看,但问题就在于……那么明辰只能大声呼救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酒店,进门他就问道:“欧阳兄,你在吗?”
无人应答。
“看来欧阳兄还没回来。”明辰皱了皱眉头,他本来想开诚布公地和欧阳长风谈谈,但他居然不在,明辰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空气中。
“也许他在睡觉呢?”他做出了另一个猜想。
明辰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欧阳长风的睡房,依旧空无一人。窗外的风吹起了窗帘,将淡淡的香味送到了明辰的鼻中,他忽然想到了以前背过的苏轼的那句“水殿风来暗香满”。
明辰用力吸了吸鼻子,暗道:“这是女人的味道。”
不是那种脂粉味道,是实实在在的女人体香。
男人的房间里,却有着女人的香气,这已经绝不能用“房间整洁无异味,
来判断了。
欧阳长风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发散出这种味道的,自己也从来没从他身上闻到过。
“难不成是进贼了?”明辰挠了挠头。
尽管在全天山最豪华的“景明大酒店”中猜测会不会进贼听着很搞笑,但今天听到的风言风语让明辰很不信任这家酒店。
于是乎……明辰像只警犬一样趴在地上四处乱嗅,虽然很不雅,但为了搞清楚欧阳长风的性取向……啊不,是为了调查为什么他们两个住的房间中会有第三者……哦也不是,是为了确定是不是有小女贼进了欧阳长风的房间,他豁出去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这个味道,不过有浓有淡,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卧室中央那张大床,馥郁的令人迷醉。母胎单身的明辰甚至有一股想把被单蒙在自己头上的冲动,不过好在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干这么湿咸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在这张床上睡过。”明辰笑了起来,他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双指一捏,他从欧阳长风那雪白的床单上捡起了一缕长发。
即便是天山群岛的人不论男女,除了出家人,都留着类似中国古代的长发,但明辰也可以确定这缕长发不属于欧阳长风。
原因很简单。
如果他没记错欧阳长风的发色是棕粉色,虽然这种发色更适合女孩,但搭配着欧阳长风那张英朗的脸看起来倒也不是很违和。
而眼前这缕长发却看着像是冷亚麻色……别问明辰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发色,他好歹也是当过几个月托尼老师学徒的人。
那么答案最终只能是这里生活过一个女人,而且就是这几日。
而这几日这套合院一直是欧阳长风和自己在住,按理说欧阳长风的床上有别人睡过欧阳兄不可能不发觉,而他什么都没做……
“说明他是知情的!”明辰一拍大腿。
明辰不知道她和欧阳长风的关系,但既然能睡在一张床上想来关系应该不差。
不过明辰其实也并不好奇那女的是谁,欧阳兄是“上车”了还是另觅新欢了,虽然都对不起明辰那已经挂了的嫂子,但明辰也管不着。
更重要的是他确定了欧阳长风没什么问题,至少他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担心欧阳长风会不会。
“呼~吓死我了。”明辰连拍胸脯。
尽管他没有不“政治正确”的对,但他也不想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等等……欧阳长风不会吧?
“天呐!”明辰无奈地扶额,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尽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扰乱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