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它,说话了!
“吕瑞将信将疑,也只能如此。就这样纪道士留在庙中,还将封有将军怨魂的无根石施法转变成了有求必应的石头,让其幻影分身游走在山林乡野之间。
吕瑞不解,问之,纪道士解释,这样做可以更好地受人香火,能更快消除将军怨气,吕瑞听闻后未有阻拦。
然数月已过,宋道士尸身未变,吕瑞发觉地室墙壁,有多余字句出现,其内容怪异,刻有‘厉鬼道易灵石,撼也,悔也。’
吕瑞怀疑这是师父魂魄所为,字句表达似乎在为这件事后悔,他奇怪师父魂魄为何没有升仙,反而游离于此,遂对此升仙之法有所怀疑,开始留意纪道士行踪所为。
他发现纪道士在山林某处洞穴,设青铜法器在炼丹药,所用材料居然是人的魂魄,并且发现这些炼药魂魄都是由将军怨魂从外带回。
更甚之他还看到,纪贞远用某种方法,将普通人的魂魄炼成凶魂用于炼丹。
吕瑞惊骇无比,却不敢声张,明白其师遭蛊惑身死不可能成仙,恐已经成鬼,而尸身上那把玉剑恐怕就是镇魂之物,遂打算折回庙里,拔剑后下山逃走,去寻师门回来报仇。
吕瑞回庙中刚入地室,便被人从暗处一剑刺穿,他当时并没有死,回身看到居然是纪贞远。
原来他的行踪早被将军怨魂通知给了纪贞远,所以抢先一步回地室等他。
吕瑞尚存一口气,质问纪道士为何如此歹毒,纪贞远却不作解释,而是翻手拿出灵石,对着宋道长的尸身就是一照,吕瑞弥留间看到,一条灰色虚影从师父的尸身上析出,被吸进了纪贞远另外一手的青铜镜中,而那青铜镜正是炼魂用的道具之一。
吕瑞含恨而死,没想到又再次苏醒,发现其身已死,魂魄却困在了那神像底端的无根石中。
它想尽办法也无法逃脱,而原本在那无根石中的将军怨魂却不知所踪。
吕瑞认为将军怨魂应该是被纪贞远炼成了丹药,而他则是纪贞远故意封到无根石中的。
那块无根石被下了咒,纪贞远又把玉剑留在了宋道长的尸身上,似乎也是为了镇压他。
就这样他被困在无根石里几百年,久而久之有了怨念,其间也害过上山避雨的路人村民。虽然害人命会涨怨力,但因为又被镇压被困住,所以施展不了太多。
直到某天,有一落魄人来到老道庙,这个人就是孙殿阳。
孙殿阳利用双瞳发现密道地室,看墙壁字画,又将宋道长尸身上的玉剑拔下,吕瑞这才得以现身。
虽然可以现身,但还是被玉剑压制,于是与孙殿阳达成某种交易。
吕瑞下山去帮孙殿阳杀八人,而孙殿阳则答应帮他脱离无根石。
就这样,孙殿阳协助吕瑞怨魂下山,吕瑞在村中杀八人归,而孙殿阳用玉剑收魂后却不再跟他说话。
吕瑞非常愤怒与无奈,作为报复,并未告诉孙殿阳八狱之法被玉剑刺死,魂魄会被困在尸身内。
就这样孙殿阳死后变凶魂,却也被困在尸身之内,而吕瑞再次被玉剑镇压,困于无根石中。
期间吕瑞将打砸老道庙神像的红小兵蛊惑杀死。
直到陈大胆误打误撞发现密道,进入地室取走玉剑,孙殿阳凶魂脱身转而附于玉剑之上,随陈大胆回村开始行凶。
而老道庙里一时没有了玉剑减弱了压制,吕瑞怨魂则被无根石的有求必应咒法驱使,开始在山间出现。
由于玉剑对其还有镇压力,所以有求必应咒法无法完全施展。
直到冯远师傅前来,与孙殿阳怨魂达成共识,将玉剑断为九节后,有求必应无根石得已完全褪去束缚,但吕瑞还是无法逃脱咒封,至此他的怨魂开始随无根石出来害人。
石像来历如此,始末细节并不能完全还原,毕竟凭凶魂一面之词无法判断真假,且应该还有疏漏。
此次事件中,吴先生为阴年阴月阴日生人,为凶魂替身最佳人选,也因为吴先生这个特殊之处,所以没有过早被害,但不及时处理,迟早会被上身,日后必死。
吴先生佩戴的是辟邪之物,凶魂无法近身,而拜石像前要求不得佩戴这类物品,其实不难看出,所拜之物忌讳于此。
不管山野乡间,或何时何地,如遇到佛龛石像等陌生物品,切勿随便拜之。不要起过多欲望,否则会给灾祸可乘之机。
此次凶魂为五级凶魂,缉魂令无法拘之,由知院派所长黑武持印签协助缉拿。
缉魂使:卢兆燃冯远
交付时间:丁丑年辛亥月甲子日丁丑牛年十月十九1997年11月18日”
磁带沙沙响,之后没有了声音,没过多久,啪的一声到了头。
秦丁舒了口气。真没想到这个件事会这么复杂,还跟上一个事件有所联系,而让他又一次感到颠覆的是,这种仿佛像神话故事的内容竟然都是真的。
摄魂炼丹,摄魂炼魂,炼丹成仙,尸解升仙,他从前听都没听过,这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呢,难不成……是两个世界。
秦丁揉了眉心,突然想到了纪贞远。这人看起来心机很重,也颇为狠毒,而他是第二个事件中地下道观布阵摄魂炼丹的人,会不会父母失踪跟这个有关呢?
摄魂炼丹…摄魂炼魂……
秦丁在嘴里反复说出这几个字后,顿时头皮一麻,那些失踪的人包括父母,在那恐怖的大阵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他真的没办法在想象下去了。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真没想到这个事件能听五六个小时,那么写起来,可能也要到晚上十二点多了。
他起来活动了下,然后去了趟厕所,等回来时却惊奇地发现,一叠整洁的衣物摆在了床上,里面还有他的内裤。
秦丁笑了下,突然觉得那小纸片人好像也没那么瘆人了,甚至还有点可爱。
他坐回了椅子上,不经意地看了眼蜡烛,也看不出纸片儿人是不是从抽屉里拿的蜡烛换上去的。
他把放蜡烛的抽屉拉开,也看不出蜡烛到底少没少,他在所有蜡烛靠近底端的位置上都掐上了痕迹,这样下次就可以看出来到底是不是从抽屉里换的。
秦丁把抽屉推上,心中不由失笑,怎么就跟纸片人和这蜡烛干上了。
外面天色还亮,秦丁把录本放正,开始往录本上写第六个事件。
听磁带的时间飞快,往本上写的时候也不知不觉,正在他给磁带翻面的时候,马叔匆匆走了进来。
“哎呀,又给你送晚了。
先别写了,快过来吃饭吧,工作一天也怪累的。”
秦丁把录音机放到了桌子上说道:“叔,我又不费什么体力,何来得累啊。”
马叔边把饭盒放下,边说道:“咋不费呢,你注意力和精神力都高度集中,听一天就紧绷一天,比干体力活还累呢。
不过……你这也是暂时的,不是在赶时间嘛,等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就不会感到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