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才子戏佳人
()果然，事情当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金不换在全校最顶尖的特招班里，公然在课堂上看岛国a~V，还公放给所有人听，认罪态度又极差，影响极为恶劣。校长、训导处长、班主任以及梅文化老师，和当事人金不换被召集在校长室里，进行三堂会审，讨论金不换这个很有背景的纨绔子弟的惩处意见。
“老大，是你替我们抵罪，是我们连累了你，我们，我们真是……唉！”校门口的小巷里，金不换和邵才靳宝聚在一起。
“没事儿，不就是看了点岛国的人体艺术片，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作现场真人秀。”话虽如此，金不换此时的脸sè有些不好看。
“校长那老东西怎么说的，他平时可没少收我们老爹的好处阿。”胖子靳宝摸了摸一脸肥油的圆脸，紧张的问。
一想到校方对自己的处分，金不换的脸sè就更差了。
“你妹的，居然要请家长，我擦，又不是在幼儿园，我那混蛋老爹我都好几个月没见了。还要没收‘作案工具’，当时招财进宝还‘手握钢枪歼敌机’，你怎么不去缴他们的‘枪’，分明是贪图我的珍藏，你漂亮闺女的，该死的绿毛老乌龟！”金不换回想着在校长室中，面对猥琐校长时的情景，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时候邵才的破锣嗓子打断了金不换的怒火：“老大你看，水丫头出来了。”
金不换回头望向校门口，只见水玲珑背着书包，满怀心事的从里面走出来。
“死丫头，这件事的真正元凶就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咱们走！”自言自语中，金不换像个黑社会的小混混头子，带着招财进宝钻进了小巷中。
先，金不换算不上才子，舞文弄墨的那一套他不懂；诗词歌赋啥的，他也顶多能把《唐诗三百》上面的字认全；除了他曾经因为兴趣，自学了物理学中的离心震动筛的原理，制成了一个马力强大的跳蛋以外，他似乎一事无成。所以，金不换是个纯种的纨绔子弟，一个货真价实的废物。
第二，佳人？！这个词如果用在此时的水玲珑身上，那只是一个笑话。水玲珑虽然身材高挑，但只是个级平板儿，要啥没啥；水玲珑是模样清纯，可换句话说就是青涩，是还没成长起来的小青杏，除了酸涩，什么味道都没有。也许吧，若干年后，她会成长为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可是女大十八变，你变我也变，究竟是横向展，还是纵向展，展成貂蝉，还是展成母猪，也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最后一个，戏？！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金不换似乎已经对水玲珑恨之入骨了，相信他不会像“才子戏佳人”那般温柔，“粗暴”才是这场戏的主旋律。再加上金不换看了一上午的岛国艺术片，理论基础已经很过硬了，难得这样一个实践机会，如果不让水玲珑和自己“坦诚相对”，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一场罪恶而古老的戏码，即将在那古老的小巷中上演了。
临海市是最靠近东海的城市之一，也是国家较大的深水港之一，有着港口城市的时代脉搏，随处可见现代化的高楼大厦。而在这林立的高楼大厦中，却有一片古老的院落，像极了盛京的四合院，据说是明清时期的一些达官贵人来到这里定居而建成的，充满了北方建筑的风格，一个个四合院落紧挨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入如蜘蛛网般结构复杂的盛京小巷，据说还是按照当年武侯八门金锁阵的方位来建造的，整个院落群就像座大迷宫，不熟悉路的人一旦进入小巷，很难走出了，经常有外地游客因为迷路而在里面打电话报jǐng求助。
金不换从不会在这里迷路，他可是从小在小巷里打转的野猴子，闭着眼都能走出去。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也曾经是水玲珑的家，但都只是“曾经”。
水玲珑的父母原本都是工薪阶级，工资不多，生活有些拮据，经济上jīng打细算，紧巴巴的，住着几十平米的老房子，里面的家电不多，旧却很耐用。他们天天上下班买菜，回家做饭，关心水玲珑的学习和成长，总想着给女儿弄些好吃的。就是这样一个小而温馨的家，记录了水玲珑的美好童年。
本来，水玲珑的学习一般，是上不了临海一中的，更别说是特招班。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很有钱很有势力的外祖父，还有他后面的一个隐士大家族。水玲珑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女孩儿，一下子成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家小公主。地位和环境的改变让她不知所措，那个外祖父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似乎是疼爱，又好像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那种珍视的态度，让她有些紧张。所以，水玲珑心里更珍惜过去拥有的一切。
她的父母被外祖父调进家族的大企业里工作，好像是在外地，平时很忙，很少陪她，连个电话都不来，似乎忘了她这个女儿。
老房子现在也是“铁将军”把门，里面都是些杂物，住不了了，似乎它也将儿时的所有印记都封印在里面。
现在在水玲珑身边，唯一不变的记忆除了自己的名字，就只剩下金不换这个儿时的玩伴，还有就是小巷深处那种古老的小吃的美妙滋味。
金不换的老爹还是穷光蛋的小科员的时候，和水玲珑一家是挨着门的老邻居，时常走动，关系很铁，金不换和水玲珑同岁，从小一起青梅竹马，据说两家还订了娃娃亲。可后来金不换的母亲因为没钱看病过世后，金大富愤图强，能捞就捞，不择手段向上爬，很快就家致富，买了花园洋房，搬了出去，从此金不换就再没见过水玲珑一家。
再到后来，水玲珑冒出了个有钱有势的外祖父，她进了临海一中的特招班，才再一次见到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的金不换，也算是种缘分，二人应该“再续前缘”了吧。
可金不换的纨绔习气和不合群，以及灭绝师太美文化等教师给他加上了“害群之马”的标签，让想向国家栋梁靠近的水玲珑退避三舍，平时懒得理会金不换。
“金不换这死家伙不会真得生气了吧，他以前挺大度的，我们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时候，别说是‘我当爸爸，他当妈妈’，就是让他带上婴儿帽，咬着nai嘴儿装孙子，他也是笑呵呵的。哪像现在，他临走的时候，那个眼神好吓人啊，真该给他几鞭子……”在前面的水玲珑嘴上没有把门的，大声的自言自语，还时不时的挥动几下手臂，摆出一副持鞭的**女王架势。
而她身后，金不换被气得脸sè铁青，邵才靳宝听到“他当妈妈”，“让他带上婴儿帽，咬着nai嘴儿装孙子”，“真该给他几鞭子”几句，很没兄弟义气的笑弯了腰，却憋着不敢出声，憋的一个个涨红着脸，难受之极。
“笑？笑出内伤来，你们就靠‘卖笑’来挣医药费吧，哼！”金不换懒得理会身边这两个无良的家伙，紧紧跟上水玲珑，进了另一条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个卖臭豆腐的小摊，摊主是个姓仇的老头，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臭老头”。臭老头不但炸出来的豆腐臭，脾气也又臭又硬。本来他的臭豆腐摊是摆在临海一中的校门口的，可是撞上了出来扫荡的城管的枪口上。他脾气臭，为了吃饭的家伙事儿和城管们生争执，被城管部门列入了黑名单，树立了一个反面典型，总是找他麻烦。每次见到他，不管是油锅、炸了好的臭豆腐、还是半成品，统统三光。每次收缴回去之后，都搞得城管所的办公大楼里臭上三天。
所谓“民不与官斗”，臭老头被城管们逼得到处打游击，最后只能龟缩在小巷深处。不过好在很多人好这一口，酒香不怕巷子深，那臭豆腐臭出名来，也同样有很多人闻臭而来。
仇家祖上十几代都是卖臭豆腐的，卖得远近驰名，享誉国内外，很多人慕名而来。曾经有家棒子国的泡菜公司想收购他们家的秘方，开价过百万也没得逞。据说仇家的那张祖传的秘方，是从东海三仙山传出来的仙方，经常吃他们家的臭豆腐，可以强身健体，据说还可以防癌。
金不换认为这种说法“纯属扯淡”，科学证明，臭豆腐的rǔ汤含有重金属，豆腐变臭过程中的腐坏物质，还有油炸的过程中出现的物质，都会有致癌物质的出现，专家建议还是少吃微妙。
不过现代人中还是有很多对已经泛滥的专家建议嗤之以鼻的，他们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然也不会有因为吃果子狸，而爆**的事情生。
金不换就是吃着臭老头的臭豆腐长大的，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什么头疼脑热生，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同样，水玲珑也是。
当金不换三人再次见到水玲珑的时候，她正守着臭老头的油锅，化悲愤为食量，鼓着腮帮子，往嘴里很塞臭豆腐，空中弥漫着那种特殊的臭味，锅里的滋滋声，炸成金黄sè的外皮上点上点儿鲜红的辣椒酱，入口的酥脆与香辣，还有里面包裹的软嫩多~汁。啊，美妙的滋味，那是的她的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看着水玲珑陶醉的样子，金不换心里的那团火烧得很旺了，给邵才靳宝打了个眼sè，向着臭豆腐摊走去。
此时已是太阳西shè，臭豆腐摊前只有水玲珑这个贪吃的丫头驻足。臭老头也忙着收摊，心情有些不爽，被那些像恶狗似地城管盯着，最近的生意不好做啊，居然还剩下不少的臭豆腐。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水玲珑被邵才靳宝背后偷袭，一人锁住她一条胳膊，被背靠按在墙上。
金不换一脸狰狞的笑了笑，yīn阳怪气的道：“干什么？哼哼！耍流氓！”
“住手！”见到眼前这一幕，臭老头不干了，他挺身而出，像一位伸张正义的大侠士一般站了出来，冲着金不换大吼道：“金家的大小子，你耍流氓归耍流氓，水丫头吃得臭豆腐，还没给钱呐。”
“这都是什么人啊，真差劲！”本以为有了获救的希望，结果却等来了这么一句，水玲珑心理落差极大，不禁狠狠的鄙视臭老头。
金不换轻笑一声，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臭老头道：“今天，你所有剩下的臭豆腐我全包了，把你藏起来的冰镇啤酒也全拿出来，我请你吃喝看戏，看我们自编自导自演的《才子戏佳人》。”
臭老头猥琐一笑，道：“呃！耍流氓就耍流氓嘛，还才子、佳人，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眼光也忒差了，瞧瞧水丫头那平板身材。”
水玲珑一听这话，差点儿没气死，冲着臭老头怒吼道：“臭老头，闭上你的臭嘴，否则老娘迟早掀翻你的烂摊子。”
此时她一脸的狰狞，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凶恶，要不是邵才靳宝死命拦着，她说不定已经冲上去，对那个嘴臭的老头子又抓又咬的了。
看她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恶样子，臭老头也不禁缩了缩头，讪讪的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看戏。
金不换知道，该他上场的时候到了，他捏了几块炸好的臭豆腐，沾了点儿辣椒酱往嘴里塞，有灌了半瓶啤酒，憋着气朝水玲珑慢慢走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要叫非礼了！”显然，这几个人中最入戏的还是水玲珑，她居然有些害怕了，忐忑的心理，扑通扑通的心跳，涨红的粉脸，不断扭动的身子，一切都很完美。
“他要过来了，夺走我珍藏了十几年的初吻，甚者是……”水玲珑心里的小鹿直撞，紧张不已，表情很激动，三分悲愤、三分恼怒、三分羞涩，外加一分，是对未知而即将生的一切的期待吗？！
看水玲珑这副奇特的表情，金不换心里大呼畅快，这次不但要为今天的事讨回公道，也要为小时候从水玲珑那里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清算总账。
“咯！”金不换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酒气混合着臭豆腐的特殊臭味，直扑水玲珑的脸。
“哼！熏死你！”金不换暗道，又调笑道：“妞，给也笑一个。”
水玲珑被他熏得厉害，反倒平静下来，居然给了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趁金不换失神之际，突然张开小嘴喘气，喷了金不换一脸。
“呃！”金不换被突如其来的臭气熏得够呛，那臭气可比臭豆腐下酒可厉害多了。一边干呕，一边怒瞪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臭老头道：“呃！臭老头，你居然给水丫头吃大蒜，你也太过分了。”
“顾客就是上帝，顾客有需要，别说是大蒜，就是大便，我也给她准备着，还保证新鲜。”臭老头一边灌着啤酒，一边恶俗的笑道。
金不换夺下他手里的啤酒，灌了个底朝天，才冲淡那股子蒜臭味，怒瞪着一脸得意的水玲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小巷外走进来一个人，是个道士，面相清奇，三缕青须，颇有几分道风仙骨，如果披上一件整洁的道袍，手持浮尘，装作一副高人模样，估计到处去混吃混喝，骗骗那些暴户，肯定不愁吃喝；又或是挣大了，收几个像王菲李亚鹏那样好骗明星名流做弟子，说不定能成“李一第二”，玩玩“造神”游戏。
不过显然眼前这位高人混得不咋样，面相清奇，却满脸沧桑；三缕青须，却杂乱不堪；道风仙骨，拿东西真得有吗？再看看那老道士，邋遢至极，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上面油迹斑斑，很久没洗了吧，一双布鞋还漏俩脚趾头，活脱脱一个道士般的济公。
有时候，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可能是隐士高人。这年头，乞丐队伍里面出jīng英啊。
“大师，救命啊，非礼啊！”水玲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撒欢似的大喊着。
老道士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遍，径直向臭老头和金不换走去，嘴上的话语风轻云淡，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味道：“你们继续，我路过的，打酱油，顺便买点儿臭豆腐回去宵夜。”
“啊？！”水玲珑张着嘴愣在那里，被雷得不轻。那表情，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哈哈！来，老弟，坐下来。”臭老头笑得很无良，他自来熟的拉着老道士坐下来，道：“今天臭豆腐有金家小子包圆了，免费吃，管饱，还有冰镇的啤酒增送。咱们一边吃喝，一边看戏，好久没有看过这么恶搞的闹剧了。哈哈！”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递给老道士一瓶啤酒。
“老大，继续啊，我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你怎么收拾这个惹祸的水丫头呐。”邵才催促道。
“好，你们把她摁住了，今天我惹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霸王硬上弓’！嘎嘎！”金不换一脸狞笑的向着水玲珑走来，双手开始不规矩的往自己身上摸。
热身吗？！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