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命丧良乡
众人散去,师徒二人收拾好行李,寻找晚上睡觉的地方。来到一户大院的侧面墙角,地面很干净。“三禄,就这吧”?师父冯学章说,“这里很干净,今晚就在这过夜吧”。“好的师父”。师徒二人放下行李,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冯学章****坐在地上,将刚才卖艺讨来的十一文铜钱,又认认真真的数了一遍。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钱袋子,将手里的铜钱放进钱袋里,然后系紧钱袋子,又放入怀里。忙活半天早饿了,放好钱,冯学章叫张三禄,“三禄啊,拿着碗去河里打碗水过来,准备吃干粮了”。“好的师父”。张三禄拿碗去河里打水。张三禄打来一碗河水放在师父面前的地上,然后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过师父给的半块干饼,张三禄大口的嚼着干饼,不时地喝一口碗里的河水,看来他早饿坏了。吃完干粮天已发黑,师徒二人解开蓑衣,盖在身上开始睡觉。睡到半夜,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师徒二人无法睡觉也无处躲雨,只得把蓑衣穿在身上,靠着墙边坐着。不多时,师徒二人全身已经淋湿了,冷的二人缩成一团,身体还在不停的哆嗦。连着在六郎庄卖了十几天的艺,感觉也差不多了。于是这天晚上,冯学章对正在学唱京剧的张三禄说,“三禄啊,今天就到这吧,天也黑了,解开蓑衣赶紧睡吧。咱们在六郎庄也有些日子了,明天要早点起来咱们得换个地方”。张三禄边解蓑衣边问,“师父,那我们去哪”?“去房山良乡”。冯学章说,“还得走三天的路程才能到房山良乡,那里的人更多。赶紧睡吧三禄,明天还得早起”。“好的师父”。看师父已经睡下了,张三禄赶紧躺在地上,并把蓑衣盖在身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飘泼大雨。“师父”。张三禄看着冯学章问,“下这么大的雨,咱们还去不去房山良乡啦”?师父看着大雨,头都没回说道,“去啊,怎么不去?你在这也没处躲雨,不也是淋雨吗?反正都是淋雨,那还不如淋着雨赶路呢,这样还不耽误时间。再说了,咱们有蓑衣你怕啥?三禄啊,披好蓑衣把草鞋脱了收起来,咱们光着脚走”。“好的师父”。张三禄看师父已经脱了草鞋,赶紧把自已的草鞋也脱了收起来。师徒二人披着蓑衣,淋着大雨,光脚踩着泥泞的黄土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方赶路。雨下的真大呀,空中还不时地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雨大的就像在天空中挂了无数道水帘一样,噼里啪啦的雨水落地声不绝于耳。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砸的张三禄脸上隐隐作痛。雨水不停地流进眼睛里,不用手抹掉眼睛里的雨水,根本难以视物。虽然身上有蓑衣挡雨,但是在大雨面前,蓑衣根本不在作用。越来越多的雨水,通过脖子流进了身体里,张三禄和师父冯学章的衣裤,其实早就湿透了。当师徒二人风餐露宿,风雨无阻,耗尽阴雨连绵的三天时间,一腿烂泥地走到房山区良乡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傍晚时间了。虽然大雨早就停了,但是天色已晚,而且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今天是没有办法卖艺的。“师父,我们来迟了,路上已经没有人了,怎么办”?张三禄疲惫的看着师父冯学章。冯学章叹口气说,“今天就算了。先找个河边,把身上的污泥洗干净,然后再说吧。走三禄,看看哪里有河,先去洗洗”。冯学章带着张三禄找到一条小河,师徒二人在河中将身上的污泥洗干净。洗干净的师徒二人,背着蓑衣走在良乡的街道上,一边吃着干饼,一边寻找夜里能睡觉的地方。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座破败的道观,里面门窗全无,到处灰尘蜘蛛网,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这地方不错”。冯学章高兴地对张三禄说,“三禄啊,这里好啊,多少能挡点风遮点雨,这里可比大树下和墙角边好多了。三禄啊,终于不用淋雨受冻了,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师父,这里确实不错,最起码能暖和些”。张三禄边放蓑衣边说,“师父,你不知道,前几天在六郎庄那家的墙角下睡觉,夜里我经常冻的直哆嗦”。哈哈哈哈,冯学章笑着说,“小子,你以为就你哆嗦啊?我还不是一样。放心吧,今天夜里不用哆嗦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三禄啊,收拾收拾睡吧,明天好好卖卖力气,争取多挣几个干饼钱”。“好的师父”。师徒二人各自睡下,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晴空万里,良乡街上果然人多,到处都是卖东西和买东西的人。也有几处围着一群人看热闹的,师徒二人过去一看,原来是杂耍卖艺的和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冯学章和张三禄找个空地,放下蓑衣行李,冯学章打起竹板就唱。这一唱,立刻围上来好多看热闹的路人。冯学章唱道,“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那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我表的是峨眉山白蛇下界,在这上天恼怒了张玉皇。怒冲冲差法海临了凡世,在这金山寺内把这方丈当。这一天许汉文烧香还愿,老法海拦着了去路有语开了腔。我算定你妻是多了年的怪蟒,缠绕你结连理盗取真阳。有许仙闻此言魂飞魄散,留在了文殊院他是未转钱塘。那青白蛇一怒就找到了寺院,这手指山门骂和尚,放出来儿夫还则罢了,若不然青锋剑下秃头命亡”。张三禄则在地上白沙写字,写的是,龙腾四海盛世年,凤飞五洲荣八方。国泰民安福康寿,皇恩浩荡泽天下。等师父唱完,张三禄向众人抱拳说道,“各位朋友,刚才我师父唱的是白蛇传中的一小段。下面我给大家唱一个京剧选段,萧何月下追韩信,请大家欣赏”。“好”。众人鼓掌。张三禄唱道,“我主爷起义在芒砀,拔剑斩蛇天下扬。怀王也曾把旨降,两路分兵定咸阳。先进咸阳为皇上,后进咸阳扶保在朝纲。也是我主洪福广,一路上得遇陆贾郦生与张良。一路上秋毫无犯军威壮,我也成约法定过三章,项羽不尊怀王约,反将我主贬汉王。今日里萧何荐良将,但愿得言听计从,重整汉家邦,一同回故乡。撩袍端带我把金殿上,扬尘舞蹈见大王”。“好,唱的好”。众人纷纷鼓掌叫好。接着张三禄又打着快板唱了一段数来宝。
张三禄唱完数来宝说,“各位朋友,下面我再给大家说个笑话,笑话的名子叫梦,游记,请大家欣赏”。“好”。众人鼓掌。“话说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还挺好玩的,我说给大家听听”。张三禄不紧不慢地说,“在梦里我和我的邻居大胖丫头,突然都有了特异功能。只见大胖丫头高举双手叫道,“老天爷呀,来点风吧”?大胖丫头的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吹来,凉爽无比。大胖丫头又叫道,“老天爷呀,下点雨吧”?她的话音刚落,天空真的下起了毛毛雨。我觉得很好玩,于是我也学着大胖丫头的样子,高举双手叫道,“老天爷呀,来点风吧”?我的话音刚落,太狠了,台风,飓风,龙卷风一起来了。我家的屋顶被台风吹跑了,我家的猫啊狗啊被飓风吹的无影无踪。龙卷风把我卷到空中,唰一甩,扔给了台风。台风唰一甩,又把我扔给了飓风。飓风唰一甩,把我扔给了高楼的墙面。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高楼的墙面被我的身体砸出一个人形的大洞,而我象死狗一样的趴在洞口的地上。飓风冲我做出惊讶的表情,并用它的风在空中写下几个字,“呀,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想扔给龙卷风的,结果我扔错方向了”。“我呸,飓风,你去死吧”。龙卷风又把我卷到空中,然后它突然丢下我就跑了。我在空中,嘘,,,,嘭一下子又砸到地面上。地面上立刻被我的身体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我像死狗一样的趴在坑里。过了一会,我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回到我家。我的家四面墙体都已经塌了,只有那扇破旧的,一开门还吱呀作响的破木板门还坚强的立在那里,门上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欢迎回家。看看邻居大胖丫头的家,我顿时气得吐血呀。两家紧挨在一块,我家一片废墟,大胖丫头的家完好无损,居然连门口树上的叶子都没少一片。“老天爷呀,合着台风,飓风,龙卷风就是冲我一家来的呀?老天爷呀,你这是要玩死我呀”?
这么一折腾有点热了,我随口说道,“老天爷呀,太热了,下点雨吧”?我的话音刚落,立刻满天乌云,电闪雷鸣,接着倾盆大雨对着我的头顶直接就倒了下来。气人的是,这倾盆大雨好像也是冲我一个人来的。明明大胖丫头就站在我的身边,可是大胖丫头的身上居然一滴雨水都没有,而我瞬间就成了落汤鸡。这台风,飓风,龙卷风冲我一个人来的,我认了。这倾盆大雨冲我一个人来的,我也认了。让我非常愤怒的是,你要倾盆大雨就好好的倾盆大雨呗,我没意见啊。可是你大爷的,你倾盆大雨里居然还夹着鸡蛋大的冰雹是几个意思啊?老天爷呀,你是想活活砸死我吗?朋友们啊,鸡蛋大的冰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噼里啪啦的全部砸我脑袋上了。老天爷呀,几十个大冰雹啊,你哪怕有一个冰雹没砸到我,我这心里也好过一点啊。你大爷的,几十个大冰雹一个都没砸偏,全都砸在我脑袋上了。老天爷呀,我就想问问你,你这破冰霉都是用瞄准器瞄着我砸的吗?干嘛呀,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还让我活吗?我的头顶被砸的一下子冒出来十几个大疙瘩,有个小孩指着我满头的大疙瘩对他妈妈说,“妈妈你看,这个人的头很像如来佛祖,太好玩了”。一听这话气的我眼泪哗哗的,“啊呸,好玩个屁啊,你个小兔仔子,弄几十个大冰雹砸你脑袋上,妈你也是如来佛祖”。过了一会,倾盆大雨和大冰雹终于下完了。乌云也散了,可是闪电还在空中电闪雷鸣。我心里这个气啊,我冲天空怒吼,“老天爷呀,你有完没完啊,你老电闪雷鸣的想干嘛呀?难道你打算用闪电劈死我呀”?我太聪明了,我居然猜对了。老天爷确实想用闪电劈死我,这闪电也确实是冲我来的。闪电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我到哪里闪电就到哪里。空中腾起一道闪电,杀气腾腾地冲我追了过来,吓得我赶紧跑啊。这闪电在我身后拼命地追我,追到我的头顶上空,咔嚓一声,闪电劈了下来。我的头发都着火了,浓烟滚滚啊。我手臂的皮肤也烧糊了,热气腾腾,仔细一闻,我手臂的皮肤上居然还弥漫着一股,五香猪头肉的味道。
这时候,又一道闪电腾空而起,杀气腾腾的向我冲了过来。我赶紧扑灭头发上的火苗,继续夺路狂奔。我跑啊跑啊,我玩命地跑啊。闪电追啊追啊,在空中玩命地追啊。我拐着弯地跑啊,闪电就拐着弯的追啊。我转着圈地跑啊,闪电就转着圈地追啊。跑着跑着,突然我摔倒了,趴在了地上。闪电在空中一下子追过头了,冲到我前面去了。我心想这下好了,闪电冲到我前面去了,我肯定安全了。太他妈气人了,该死的闪电居然在空中踩了一个急刹车,咦,,,,,这刹车踩的,空中那是火花四溅啊。闪电刹住车,“咦,人呢”?闪电回头一看,“呀,这小子在后面呐”。天啊,该死的闪电居然在空中倒着车追了过来。该死的闪电一边倒车还一边发语音提示,“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闪电倒车来到我的头顶上空,咔嚓一声,该死的闪电又劈了下来。我的衣服都着火了,我赶紧脱掉衣服。我身上的皮肤都烧糊了,热汽腾腾。于是,我在我的身上,又一次的闻到了,五香猪头肉的味道。
远处又腾起一道闪电,杀气腾腾的向我冲了过来。我赶紧爬起来撒腿就跑。我死命地跑啊,我的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闪电在空中死命地追啊,它的屁股后面就跟绑了火箭筒似的。跑啊跑啊,突然我看见路边有一个山洞,我一下子钻到山洞里。我心想,这下好了,该死的闪电肯定劈不到我了。闪电又追过头了,它又在空中踩了一个急刹车,咦,,,,,这刹车踩的,空中又是火花四溅啊。太气人了,该死的闪电又开始倒车,“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来到山洞的上空,闪电一个府冲,它居然拐着弯地钻进山洞里,咔嚓一声,该死的闪电又劈在我的身上。我的裤子也着火了,我赶紧跑出来脱掉裤子。远处又一道闪电腾空而起,杀气腾腾地向我冲了过来。天啊,我只剩下小裤衩了,这小裤衩要是再着火了,那,,,那我真是没法活了。眼看闪电就要冲到我跟前了,我真急了,眼泪都下来了。我扑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天爷呀,人要脸树要皮啊,小裤衩要是再没了,你让我怎么活啊?要不你让闪电劈死我得了”。我刚说完,闪电已经冲到我跟前了。只见闪电又踩了一个刹车,调个头,它居然走了。闪电一边走还一边发语音,“瞧你那熊样,逗你玩呐,吓得尿裤子了吧”?一听这话,气得我眼泪哗哗的,“闪电,我去你大爷的,有这么逗人玩的吗”?朋友们,你们看,我在梦里够倒霉吧?其实这还不是我最倒霉的时候。最倒霉的是,我没要风,大胖丫头要风,风来了,大胖丫头什么事都没有,我又倒霉了。大胖丫头二十一岁,这个死丫头又胖又丑,简直就是奇丑无比,她的脸谁看一眼都想吐。怎么形容大胖丫头这张脸呢?小的时候,大胖丫头倒也没有这么丑,虽然也不好看,但是也没到看了就想吐的地步。直到有一天,大胖丫头在路边捡到一颗手雷之后,一切变的可怕起来。话说有一天,大胖丫头在路边捡到一颗手雷。但是大胖丫头不认识手雷呀,“呀,这是什么呀”?大胖丫头把手雷拿在手上仔细看,“呀,还有根线,这根线是干什么的呀”?大胖丫头很好奇地把线给拽了,手雷立刻呲呲地冒白烟。大胖丫头更好奇了,把脸凑到手雷跟前仔细看,“呀,咋还冒白烟呢?太好玩了”。嘭的一声巨响,手雷炸了。大胖丫头的脸彻底的报废了,眼睛炸斜了,鼻子也炸开花了,嘴巴也炸歪了,脑门上还炸出两个拳头大的大疙瘩。大胖丫头的整个脸都炸糊了,热汽腾腾,仔细一闻,大胖丫头的这张脸上,居然还弥漫着一股五香猪头肉的味道。大胖丫头的嘴唇也炸的肿起来了,就跟嘴上横着挂了两根猪大肠似的。大胖丫头的三颗大门牙也炸飞了,嘴巴里还有阵阵的浓烟冒出来。大胖丫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上下牙齿一接触,嘴巴里还是直闪火花呀。
从此以后,大胖丫头的这张脸就变的奇丑无比,谁看一眼都想吐。大胖丫头平时就爱欺负我,老是叫我买鸡腿给她吃,我不买她就打我。今天,大胖丫头又叫我买鸡腿给她叫,我不买。大胖丫头这回没有打我,只见她高举双手向着空中叫道,“龙卷风,快点来吧,给点颜色给张三禄看看”。我心想你有病吧?你要龙卷风龙卷风就来呀?天啊,谁知道龙卷风真的来了。呜,,呜,,呜,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我吓坏了,赶紧死死地抱住大树。结果龙卷风硬生生地把我从大树上拽下来,卷到空中。我低头看看大胖丫头,人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居然连根头发都没飘起来。我心里这个气啊,“龙卷风,我就想问问你,你这么听大胖丫头的话,大胖丫头是你妈呀,是你妈呀,还是你妈呀”?龙卷风把我卷到空中,唰一甩,龙卷风又跑了。我在空中嘘,,,,嘭的一声巨响,我像死狗一样摔在大胖丫头的脚下,摔的我鼻青脸肿,眼冒金星。大胖丫头得意地问我,“张三禄,你买不买鸡腿给我吃”?我气坏了,站起来大声说,“不买就是不买”。一听我这样说,大胖丫头又举起双手大叫,“闪电,快点来吧,让张三禄的小裤衩燃烧吧”?天啊,空中真的腾起一道闪电,气势凶凶地冲我追了过来。“我的浑身上下就剩下小裤衩了,大胖丫头你,,,你,,,啊呸,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闪电追了过来,吓得我撒腿就跑。我玩命地跑啊,闪电就在空中玩命地追啊。我拐着弯的跑啊,闪电就拐着弯的追啊。我转着圈的跑啊,闪电就转着圈的追啊。可恶的大胖丫头还在边上喊口号,“闪电加油,闪电加油,闪电加油”。“啊呸,大胖丫头,你个死不要脸,臭不要脸,贼不要脸的东西”。我跑啊跑啊,闪电追啊追啊。最后闪电追上我了,咔嚓一声,该死的闪电对着我的小裤衩劈了下来。天啊,我唯一的小裤衩呼呼地着火啊,我甚至又闻到了一股五香猪头肉的味道。这时候,我突然看到一条河,我一下子跳到河里。还好,人没事,就是小裤衩烧没了。怎么办?我也不能一直呆在河里啊。看看四周没人,我用河边的泥土,给自己糊了一个泥裤衩。我穿着泥裤衩走在大街上,哇,人们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啊。突然大胖丫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她盯着我看了半天,居然害羞的冲我来一句,“张三禄,你个死鬼,你好性感啊,我喜欢你”。我气坏了,上前给了大胖丫头一个大嘴巴子,“我呸,你个死不要脸的丑八怪,你喜欢个屁啊,给我滚”。大胖丫头被我打生气了,她高举双手大叫,“台风,飓风,龙卷风,还有闪电,你们一起来吧,让张三禄这个混蛋生不如死吧,让张三禄这个混蛋下地狱吧”?“停停停”。我吓坏了,扑通跪在地上,我嚎啕大哭,“大胖丫头,你个死不要脸,臭不要脸,贼不要脸的东西,求你别叫了,我也喜欢你还不行吗”?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热烈鼓掌。冯学章上前抱拳说道,“各位朋友,今天的表演就结束了。常言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天老汉和小徒初到宝地卖艺,希望各位朋友能赏几个小钱,给我师徒二人吃顿饱饭,老汉我先谢谢大家了”。张三禄捧着破碗过来讨赏,众人你一纹他一纹,一圈下来讨了十六纹钱。众人散去,师徒二人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回破道观。
这时候,来了一群人拦住了师徒二人。谁呀?原来是地方恶霸李三槐和他的一帮流氓兄弟。恶霸李三槐上前一脚踹倒冯学章,骂道,“老家伙,这是老子的地盘,谁让你们在此卖艺的?把钱留下,人赶紧滚蛋”。“你休想”。张三禄气愤地说,“钱是我们辛苦挣的,凭什么给你们”?“哟,还不服气,兄弟们,给我打,往死里打”。李三槐一挥手,立刻冲过来五六个流氓,围着师徒二人拳打脚踢。李三槐一脚踩在冯学章的胸口,伸手就去抢冯学章怀里的钱袋子。冯学章急了,张嘴咬住李三槐的手。李三槐大叫一声拽回手,手上已经被冯学章咬出血了。“好你个老不死的,你敢咬我,你去死吧”。李三槐火冒三丈,连续几脚狠狠地跺在冯学章的胸口。七十多岁的老头儿,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毒打,冯学章直接被打的口吐鲜血,死了过去。恶霸李三槐见老头吐血死过去了,有点害怕了,钱也不抢了。恶霸李三槐手指着张三禄凶狠地说,“小子,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许在我的地盘上卖艺,再来打死了喂狗。兄弟们,走”。恶霸李三槐撂下一句狠话,带着这帮流氓兄弟急匆匆地走了。张三禄鼻青脸肿地爬到师父身边,“师父,你醒醒”。张三禄扶起师父,发现师父嘴角流血,脸色苍白不省人事。一探鼻息,张三禄这才发现,师父已经没有了呼吸。“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师父,你别死啊”。张三禄抱着冯学章的尸体嚎啕大哭。
房山良乡的荒郊野外,杂草丛生。张三禄跪在师父的坟前,悲伤地痛哭流涕。一旁站着一位破衣烂衫,白发凌乱,满脸沧桑的老者。老者流着泪,眼神忧伤地吹着唢呐。一曲天涯断肠人吹的鬼神哭嚎,天地泣怜。张三禄流着泪给师父烧完鬼钱,又恭恭敬敬地给师父磕了四个头。站起来,张三禄把师父的蓑衣送给了老者,又给了老者几文钱,与老者道别。张三禄带上师父辛苦攒下的十几两银子,背上自己的蓑衣,孤独地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