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回归现实的情感

第十二章:回归现实的情感

在晨起锻炼的人们出现在操场以前,程前锦及时叫醒了于萍萍,虽然她睡的像个孩子,但她也是个女人,出于维护女孩的名誉,程前锦认为有必要这么做。

“萍萍,醒醒,天已经亮了。”在几声呼唤后,于萍萍先是抬头看了看程前锦,而后又把脸埋进怀里,像在捉迷藏。

“我睁不开眼睛,还很困呢,这可怎么办?”于萍萍娇羞地说着。

“那我们快点回宿舍去洗漱一下,好吗?”程前锦脱口而出。

“那也得先能睁开眼睛才行啊。”于萍萍还是不理会他,依旧闭着眼。

“要不我背着你走行吗?你要是困就再睡会?”程前锦一本正经地说。

“你真是个笨蛋,你就不会......”于萍萍说话间忽然停顿不语了,脸羞红的像红日初升。

程前锦若有所悟,俯身亲吻着那美丽的红唇与深深的秋水,当热情向脖颈探去时,于萍萍咯咯咯的笑出了声,然后大方地搂住程前锦的脖颈,深吻起来,软舌交互,情感升温,寒意全无,温暖席卷全身,爱情恣意出更深的欲望。

不过俗人是不会知晓的,这世间美好的情感和欲望都是要有所节制的,因为当情欲的潮水渐渐退去时,那最初的美好就只剩下无奈与平静了。

在快要毕业前的一个月里的某一天,于萍萍很认真地对程前锦说想要把他介绍给家里人,虽然这一刻程前锦渴望了好久,但真到跟前了,他又犹豫起来,他不知道这样是否合适,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那么多未知的局面会怎样发展,他完全无法预料,在一片茫然里,他想要考虑好了再回复。

但于萍萍完全拒绝了,因为她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而且自己的父亲很忙碌,见面的时间很宝贵,再说这件事情,自己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而且还有一些无法言说的隐忧,需要程前锦亲自出面去打破。

没办法,在于萍萍努力劝说下,程前锦同意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程前锦和于萍萍在精心打扮一番后,牵手走出了校园。

程前锦穿着他最好的衣服,那还是于萍萍执意要为他购买的一件藕荷色的衬衫与一条黑色西裤,配上一双被擦的锃明瓦亮的皮鞋。

于萍萍还是穿着那天去向阳红吃饭时所穿的连衣裙,现在的两人已经很有情侣模样了,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默契,连笑时的表情也能做到统一。

他们简单买了一些水果,这还是在程前锦的执意要求下,因为在程前锦的教育认知里,物质可以浅薄,但一定要去表达真心实意。

他们终于来到了门口站着武警的省委大院,这让程前锦顿时紧张起来,像个犯错的坏人满脸大汗,于萍萍看出了他的紧张,微笑而自信地挽着他的手臂,从容自信地迈进大院。

程前锦想到过一万种有关于萍萍身世背景的猜测,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突破了他的认知范畴,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浅薄。

她是省部级领导的高干子女,自己一个普通的农村娃,是想要乌鸦变凤凰吗?这样的高枝自己能攀得上去吗?自己会被耻笑不自量力吗?会摔下来被人唾弃吗?

在他心事满满地思索后忽然止步时,于萍萍笑了笑,只好硬生生地拽着他往前走了。

在穿过了枝繁叶茂的几排大树后,在一处树荫茂盛的拐弯处,于萍萍停下了脚步,而心情极度紧张的程前锦还在向前迈着脚步,又一次被于萍萍拽住了,他这才定睛一看:眼前是一栋独立的两层阁楼式的建筑,门前有几级台阶,大门很宽敞。

“你想好要怎么说了吗?”于萍萍善意提醒。

“不知道。”程前锦老实回答,现在他看东西模糊后背发凉,心里藏着几只兔子在蹦来蹦去。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多想,都到家门口了还想什么呢?只管进去就行了,我问你是想要提醒你打起精神来,别失魂落魄的,行吗?”于萍萍微笑地说着。

这句温馨解释使他犹如神力加持,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点点头,于萍萍大方地挽住他的胳膊就向门口走去。

“呦,萍萍回来了,这位男士是谁啊真帅气,也不介绍一下。”说话的是位身形婀娜,面容姣好,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

“这是我大嫂,郑无双,省医院妇产科医生,很高贵吧。”于萍萍并没有看向大嫂而是刻意给程前锦介绍着。

“您好,我是于萍萍的同学,见到您真高兴,谢谢。”程前锦没想到刚进门就有人打招呼,一时有些慌张了。

“那可不敢当,‘您’这个字眼太过于尊贵了,受用不起的。”大嫂笑着弯下了腰。

“好了,咱们上楼吧。”于萍萍拉着程前锦往二楼走去,他都没顾得上看清楚一楼是个什么样子。

“萍萍回来了,你带的这是谁啊?”在楼梯上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迎面走下来。

“前锦,这是我大哥于向峰,人很善良的,现在市政府做秘书。”于萍萍面无表情依旧是冷冷地介绍,然后并不停下脚步,拉着程前锦继续向楼上走去。

“你好,于大哥,我是萍萍的同学,我叫程前锦。”被于萍萍拉着往上走的程前锦,还是抓紧时间回头给于向峰打了声招呼。

两个人在二楼左手边上的第一个房间停下来,于萍萍安稳了一下情绪,朝着程前锦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然后站立的非常笔直,等待回应。

“进来。”屋里传出一句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

于萍萍拉着程前锦,小心地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像小会议室一样的大房间,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几组沙发,一对夫妻模样的人各自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男人头发花白,样貌伟岸,精神矍铄,带着一副普通的老花镜,女人依然年轻,身材匀称,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带着一副金色的眼镜。

“爸爸妈妈,这就是我说过的男朋友程前锦,今天大家正好都有空,带来让你们见一下。”于萍萍言语轻柔一本正经地说着。

“你好小程,快过来坐下。”萍萍爸爸及时并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但妈妈头也没抬依旧如故。

程前锦这才看清楚女友爸爸的脸,他瞪大眼睛后立马又紧张地低下头,眼前的人他很熟悉,因为经常出现在省里的各大媒体上,他就是中江省省委书记:于茂盛,于书记。

所有的疑惑与不解瞬间找到了答案:为什么大学校长会对一个普通的大学生那般关心,为什么自己出手教训流氓后,流氓会主动前去道歉,为什么于萍萍似乎对什么事都有一种洒脱的态度,着实强大的背景,任谁也不会轻易低头,自信而无所畏惧。

“您好,伯父,今天有幸来看看您,打扰了。”程前锦毕恭毕敬地轻屈身体。

“妈妈,这是前锦买的水果你尝尝。”于萍萍看到妈妈的表现,赶紧跑过去活跃起气氛。

“好了,你们都快坐下吧。”萍萍妈妈终于放下报纸说出话来。

“小程,你家是哪里的?”于茂盛客气地问起话来。

“我家在中江省金都市望北县龙应乡程家村。”程前锦像在汇报户口一般详细。

“哦,那可是咱们省著名的老区啊,那里山好水好人更好,怪不得你的气质这么好啊。”于茂盛夸奖起程前锦了,这让于萍萍很开心。

“爸爸,前锦的优点还多着呢,他成绩优异,为人诚恳,热爱生活,理想远大。”于萍萍继续着夸奖。

“小程,你快毕业了,将来有什么打算啊?”萍萍妈妈问到了程前锦的心里。

“具体我还没想好呢,准备和萍萍商量好了再做决定。”程前锦小心应付着。

“我们想要留在省城,这样离家近,我们也方便照顾爸妈,再说省城里的机会多,也能学以致用更好地发挥专长啊。”萍萍笑着说出了程前锦的想法。

“萍萍啊,我个人认为,现在全省都在抓四个现代化建设,这是个大好时机,你们年轻人应该扎根基层,尤其小程来自老区,更应该把知识用到家乡的建设中去,那样才真是学以致用,你说呢小程?”于茂盛的一席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妄念中的程前锦。

“是,您的这个提议很好,我也有相同感受的。”程前锦立马表态。

“那在省城里就不能搞经济建设了吗?我不认为回到老家就一定是唯一正确选择。”于萍萍提出反对。

“我也认为应该考虑在省城发展,毕竟进入社会起点会不一样的,做出的成绩也大不相同。”萍萍妈妈似乎有意识地帮萍萍说话了。

“你们不要总是急功近利的好不好,我很讨厌这样的想法,如果大学生都选择留在省城,谁要去基层呢?我们不要让老百姓认为我们当官的子女怕吃苦,总是要坐享清福,其实吃苦的生活是最能锻炼人的,也是最能建功立业的,你们知道吗?”于茂盛似乎有些生气了。

“好了,爸爸,今天咱们不讨论这个了,来吃个橘子,可甜了。”于萍萍适时地递上了一个大橘子。

正在这时,又有人敲门了,于萍萍赶忙起身去开门,结果一看是吴建设,立马脸色变得有点难看,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好啊萍萍,我来看看伯父伯母,怎么你不欢迎啊?”吴建设笑嘻嘻地反问道。

“建设,快进来,等你半天了。”萍萍妈妈一反常态起身迎接,满脸笑意。

“伯父伯母好,今天能见到伯父真不容易,我爷爷还说想着改天约您一起喝酒呢。”吴建设开心地唠起家常。

“好啊,我也好久没见到吴老了,你回去就说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于茂盛开心地说着。

“建设,今年研究生毕业了,正准备大展拳脚施展抱负呢。”萍萍妈妈笑开了花。

“伯父,这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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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请人配制的保健酒,听说喝的效果不错,给您带过来两瓶,您尝尝怎么样。”吴建设开始出招了。

“好,替我谢谢你爷爷,他还一直惦记着我,真是让他老人家费心了。”于茂盛很是感激。

“行,我一定代为转达。”吴建设心满意足地坐下了。

“你对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想法吗?”于茂盛关心地询问。

“我想先找个单位实习一下,等机会成熟了,再做打算。”吴建设谦逊地说着。

“去到基层实习吧,那里天地广阔会大有作为的。”于萍萍见缝插针的上起了眼药。

“对,萍萍这个提议很好,你们都是年轻人,就应该要去基层多锻炼磨砺一下,才能在未来的学习与生活中有一个扎实的基础,你来之前,我也正和萍萍他们说着我的看法。”于茂盛很是健谈,又一次说起来自己的看法。

“好了,自己的儿女可以听从你的想法,别人家的儿女,就让别人的父母去费心好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别尽是瞎操心了。”萍萍妈妈开始埋怨起来。

“建设又不是外人,而且吴老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于茂盛继续阐明自己的观点。

“好的,伯父伯母我会认真考虑的,我还年轻,吃点苦锻炼一下也是好事,伯父对我的谆谆教导,我会铭记在心的。”吴建设笑容可亲地奉承着。

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来人很没礼貌地不敲门直接进来了。

“爸妈,饭好了,咱们下去吃饭吧。”进来的是郑无双,她环顾了一下屋内,温婉地说道。

“好,那咱们下去吧,边吃饭边聊天。”于茂盛一起身,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了。

于茂盛自己走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萍萍妈妈,于萍萍和程前锦,吴建设与郑无双。

吃饭的过程还算平静,只是在喝酒环节出现一个小插曲,于茂盛要求都尝尝吴建设带来的养生保健酒,结果郑无双脱口而出:“建设,这不会是你爷爷有意安排,让我们提前尝尝你和萍萍的喜酒?”

“大嫂,你没事吧,怎么没喝酒就醉了,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也傻得太狠了点吧?”于萍萍毫无顾忌立马反击着。

“萍萍,不许这样没礼貌,你大嫂只是说句玩笑话,不许这样无理取闹。”萍萍妈妈开口制止了于萍萍。

“爱情和婚姻是人生的大事,我赞成萍萍自己做出选择,无双你这个玩笑开的没有意义也不合时宜。”于茂盛一语定乾坤。

“就你话多,闭上嘴巴,好好吃饭吧。”于向峰也很不满意,面露难色了。

“好了,来吧向峰、建设、小程咱们一起喝一杯,尝尝吴老的好酒。”于茂盛一口喝干了。

其他人也是紧随其后,程前锦喝着味道有些怪,里面夹杂着一些中药味道,他本想着咳嗽的,硬生生被自己压制住了。

饭菜很丰盛,基本上是自己没吃过的,但细品之后发现不过是平常蔬菜与食材,只是经过高超的烹饪技巧,让菜品的本来面貌得到升华与美化,这就像生活里人与人之间的穿衣差别,可是到了澡堂里不着寸缕,就赤条条没什么高低贵贱了,身份上的悬殊只是在走出澡堂后的穿衣打扮上。

其实这么说来,包装真的很重要,而现实中的权利背景就是这包装的驱动力,这也是一道标志,你有权利去跨越,但要做好承受摔倒的风险和剧痛,此刻的程前锦就试图跨越这道障碍,他已经站在鸿沟的边缘,但内心却进退维谷了。

在吃过饭后,于茂盛单独叫上程前锦,回到房间里说话。

“小程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们老两口的掌上明珠,但萍萍从小就十分独立,也没有小姐脾气,生活简朴为人低调,这让我很欣慰也很自豪,我希望如果你们能够在一起,你是因为她自身的优秀,而不是什么现实世界里的其他原因,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于茂盛铿锵有力一板一眼地说着。

“伯父,我明白您说的意思,我是真的爱萍萍,而且是出于两个人的相互爱慕,并没有其他的原因。”程前锦发誓保证似地说道。

“我听说你之前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分手了呢?”于茂盛话锋一转,顿时让程前锦的内心慌张起来。

“啊,至于这个问题,您听我说,我原来是有个女朋友,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那种在困难环境里互相帮助相互扶持的兄妹情谊,她父亲去世的早,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照顾,但那不是爱情,更多的是一份责任,是一种亲情,在外界看来我们亲密无间,只有我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我在与萍萍谈恋爱之前,诚恳地告诉了她,我对感情的看法和选择,她也理解并接受了,我们以后只会以兄妹之情相待了。”程前锦在迅速调整情绪后,作出了他自认为满意的回答。

“那好,既然你对感情能有个清楚的认知,这很好,但我的女儿很优秀追她的人可不少,你要更加努力才行,工作上的事情你们自己再商量一下,但我保留个人的意见。”于茂盛意味深长地说着,眼光犀利。

“是,我会和萍萍认真考虑您的建议,您放心,别管去哪里,我都会好好工作并且照顾好萍萍的。”程前锦再次保证了。

“爸爸,你们说话为什么不叫上我呢?”于萍萍一进门就坐在父亲身边,像个乖巧粘人的小棉袄。

“没有了,我只是和小程闲聊家常而已,你愿意听,我们也欢迎你加入啊。”于茂盛开心地拉着女儿的手,眼里溢满父爱。

三个人在楼上热闹寒暄,楼下的几个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是热闹,尤其郑无双最显积极。

“我说建设啊,你峰哥可是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的,现在又在市委做了五年秘书了,论资历论经验都可以独挡一面了,你可得在适当的时候,帮你峰哥在你父亲面前多美言几句才行啊。”郑无双言辞恳切目光深邃。

“工作上的事,我向来不敢多嘴的,大嫂您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气秉性与伯父太像了,我从来不敢过问,不过您既然开口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找机会试试,也许让我妈妈说说比我管用,您看这样行吗?”吴建设也算是应承了下来,给足了郑无双面子。

“不过小妹就没这福分了,你多好的条件啊,又都是从小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两家人知根知底,真可谓是门当户对天赐姻缘,谁知半路跑出来个程咬金,大煞风景破坏姻缘,实在是讨厌,诶,你们想过没有,也许那个人真是程咬金变的呢,他不是叫什么程前锦?只差了一个字,你们说是不是很巧妙啊?”郑无双表现的无比兴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好了,你们年轻人在这里说会话吧,我要去休息一下了。”萍萍妈妈板着脸回屋去了。

“你也可以歇会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烦不烦啊?”于向峰也开始了反对,表情很不耐烦。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别想让我再帮你说好话了,你就继续当你的大秘书吧。”郑无双也是气恼地回屋了。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建设你不要理会她就是了。”于向峰心事满满地说道,但是好像言不由衷。

“没关系的峰哥,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必定义不容辞不会推脱的。”吴建设表达着自己的心意,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楼上。

“我在必要时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但是大局方面,还是需要靠你自己努力才行啊。”于向峰看出了吴建设的心思,连忙说道。

“那我先谢谢了,峰哥,我自己也不是轻言放弃的性格。”吴建设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

当程前锦与萍萍从楼上下来时,并没有看向客厅沙发上的两人,只有萍萍自己去跟妈妈告别了,无奈程前锦只好留下来和吴建设、于向峰尴尬地闲聊起来,不一会于萍萍走出妈妈房间后,并不理会大哥与吴建设,拉起程前锦就往门外走,也没人说什么,似乎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

走出省委大院时,天色还早,于萍萍提出再去别处转转,程前锦微笑着同意了。

他们来到一处休闲场所,这是省委老干部们经常锻炼的地方,中午时分几乎没人。

“你已经见过我的家人了,还习惯吗?”刚坐下的于萍萍悉心询问起来。

“你家里人都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不适的。”程前锦违心地回答。

“我那个大嫂你别在意,她就那副德行,被她父母娇宠惯了,不知深浅分寸,说话天马行空不知所以。”于萍萍耐心地劝慰。

“没事,只是说个笑话而已,我不会计较的。”程前锦表现的很大度。

“其实,我想告诉你个秘密,我大哥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他比我大十几岁呢,为人低调颇有城府,我上小学时他才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的,但是因为年龄性格的原因,我们相处的并不和谐,他似乎总有心事的样子,做人也好像戴着一副面具,永远无法真正的了解和接近。”于萍萍慢慢说着,表情很困惑。

“什么,你们不是一个父母吗?”程前锦忽然有些纳闷了。

“是,我爸爸因为忙于工作,我奶奶又不习惯城里生活,所以他妈妈一直带着他跟着奶奶在乡下老家生活,再后来他妈妈和奶奶都不在了。”于萍萍好像很有些感慨。

“那你爸爸是离婚后又娶得你妈妈了?”程前锦有点惊讶。

“废话,不然呢?我父亲和母亲可都是生活上非常严谨认真的人。”于萍萍怒目而视。

“别误会,萍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话的。”程前锦很不自然了。

“好了,知道你不是那意思。”看着慌乱的程前锦,于萍萍选择原谅了。

“那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看起来不是一般女人,气质非常出众。”程前锦努力奉承道。

“嗯,算你有眼光,我妈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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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时,在省文工团是著名的舞蹈演员,跳芭蕾的。”于萍萍表情很是自豪,眼里闪烁着光彩。

“怪不得呢,形象气质真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程前锦越说越来劲了。

“行了,该说的时候你不说,现在倒是口若悬河起来。”于萍萍表情又有些郁闷了。

“我那不是紧张吗?我怎么知道你会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程前锦又开始结巴了。

“怎么样吗?你痛痛快快说清楚,难道我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你就不敢喜欢了吗?这是什么道理?你到底怎么想的?”于萍萍很是费解,一连串地疑问。

“我现在压力特别大,你是知道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弟,怎么能配得上你这样的家庭呢?不光是我,任何人知道了都会有很大压力的。”程前锦继续解释着。

“那好前锦,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爱你这件事我父母是已经知道了,也并不反对,我自己是一定要和你结婚的,但如果你看不开非要给自己压力,就需要你自己去做好调整了,因为往后的生活是需要经常来往和面对的,我不想你总是这样自卑无奈,好吗?”于萍萍温柔且严肃地正告程前锦。

“嗯,我知道了,我会慢慢改变的,我有信心。”程前锦看着萍萍微笑地说。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经过了心灵与情感的洗礼,他们已经真正意义上在一起了,就差那张红皮证书了。

后来大学毕业了,程前锦按政策分配到了县农机厂,这是他们县里唯一的大型工厂,经济效益很不错。

于萍萍本来是要进省城机关的,但她执意要跟随程前锦回老家,不管她母亲如何阻拦,最终两人一起来到了县农机厂工作,程前锦还特意带于萍萍回乡下看望了一下母亲,因为他提前和母亲沟通过,所以于萍萍的到来,并未使母亲意外和不满,倒是乖巧懂事的于萍萍很会讨老人开心,很快就能和母亲聊到一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再后来,厂里举办团体婚礼,两人也报名参加了,于萍萍只是提前告知了父母,但家里并没有人来,只有母亲托人捎过来一些东西以示祝贺了。

他们再三请求下,厂领导才同意安排了一件集体宿舍做他们的婚房,还因为他们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婚姻的甜蜜冲散了现实中很多失望和不满,热情似火的年纪,使他们能够很快投入到工作中,淡忘了曾经的追求。

他们是新进厂的大学生,刚开始,领导安排他们熟悉厂里的生产情况,他们也并没有认为不妥,可是这样的情形一下子持续了两年,而且期间不断有人走进机关坐进办公室,而他们两个人依然像刚来的学徒工,还是撅着屁股在车间里受苦。

看着不明事理的小夫妻,有善良的老师傅提醒他们,有人在打他们的小报告,说程前锦不安心工作,恃才傲物,整天牢骚满腹让人讨厌,说于萍萍是省城里来的娇小姐吃不了苦,这对夫妻迟早是要离开的,时间久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传到领导耳朵里,让领导们很是反感,因此故意让他们留在车间接受锻炼去除娇气。

他们这个厂主要是生产农用三轮车的,很多车间的工作是需要付出大量气力才能完成的,程前锦还好,一米八几的大个出点力气没问题,可是于萍萍确实没有受过这份罪,三天两头的生病请假休息,更是坐实了令人厌恶的传闻,这让两人的工作和生活,更加雪上加霜度日如年了。

于萍萍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立刻跑到了厂领导办公室询问缘由,领导很是不耐烦,后来更是对她直接避而不见。

几次之后,于萍萍忍不住打电话向母亲哭诉,这是两年来的第一次诉苦,电话里稀里哗啦的哭声,惊动也软化了母亲原本气恼的心,母亲安抚她再忍忍,她会想办法的。

果然电话打完没几天,厂长竟然亲自跑到车间把两人叫出来,和颜悦色地解释一番,还一再请他们体谅厂里的规章制度,以及领导工作上的不容易,紧接着,安排程前锦去到销售科,于萍萍去到厂办公室。

程前锦还很配合:一边点头哈腰说着理解的话,一边掏出香烟给领导表示感谢,而一旁的于萍萍全程冷眼,一点也不想看厂长的嘴脸。

后来的日子好多了,工资福利都上去了,没过多久,程前锦因为表现突出还当上了销售科长,这在农机厂里可是个肥差,是多少人眼红的位置,厂里还给他们分了一个单独小院两件大平房,这下他们也算是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程前锦开始越来越忙碌,出差的日子越来越多了,有时一出差就是半个月,于萍萍在办公室的工作也很清闲,就这样,她也有时间能回省城看看父母了。

再次回到省城里,于萍萍发现了省城与县城的巨大差距:不仅是城市面貌的繁华与落寞,生活上的富裕与贫瘠,还有人们精神上的自由与压抑,她的内心产生了不小的涟漪,她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回到省城,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争取拿回曾经拥有的一切。

但她几次回去的结果,都是父亲对她的鼓励言辞,让她安心在基层锻炼,一向要强的她实在说不出口,倒是母亲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总是安慰她,鼓励她,但始终没有责怪她,因为父亲对子女的一惯严厉,母亲不好多说什么,只有找机会想办法了。

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彻底改变了夫妻两人,让他们从幼稚逐渐成熟起来,程前锦在销售过程中业绩突出很受人嫉妒,当中有一笔货款,在顾客那里说已经付过了,但是厂里的财务始终没收到,几经查询也没个结果,厂里生产又急用资金,没办法厂里报警了,公安局例行公事把程前锦带走协助调查,可一连几天音讯全无。

于萍萍很着急,没办法又回省城求父亲过问一下此事,但父亲明确拒绝了,理由是让她不要着急,要相信公安局,耐心等待消息。

她是真的生气了,第一次跟父亲顶嘴发脾气,那是她的丈夫,他被冤枉了,怎么能不着急呢,最后,还是她讨厌的大嫂郑无双出主意让她去找吴建设帮忙,因为他的父亲刚上任省公安厅长,而这个公安厅长就是自己那伟大而无私的父亲一手提拔的。

因为省公安厅的介入,案件得到快速而公正地侦办:原来程前锦从客户那里收到了货款是一张支票,原本已经交给厂里的财务了,他因为当天喝了不少酒并未办理正规手续,过后也很快忘记了此事,谁知道,单位财务人员与销售科副科长勾搭成奸,两人意图诬陷程前锦,后又挑唆厂领导报警处理,又贿赂办案民警想要速办速结,落实罪名,可谓阴险狡诈人神共愤。

幸亏有上级机关及时出面纠察矫正,才得以让案件真相大白,涉事的一帮混蛋全部被抓,也算给程前锦洗干净了身上的泥污,当然还有深深的教训。

再后来于萍萍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就是玉林,一家三口更加幸福了,只是随着孩子的长大,于萍萍内心更加期望换一个生活环境,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能够更好的生活和学习,终于在萍萍妈妈地运作下,夫妻两人从县城调到了市里工作,生活环境与工作局面也是越来越顺利,生活质量与幸福感得到大幅度地提升。

不过这期间还有很多纷繁复杂的插曲扰乱着平静的生活,子欣毕业后分到了县医院,当然这一切还要归功于何西风的帮助,自从程前锦于萍萍结婚后,子欣与他们几乎没有来往,只是在程前锦结婚时让人捎过来一些礼物,本来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所有接下来地发展,应该顺理成章各自生活。

不知道是谁暗中挑唆使坏,把杜子欣与程前锦的旧情事,以匿名信的形式,胡编乱造地寄给了何西风的家人。

而何西风的家族在那个小县城可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名门望族,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所以对子欣是百般的看不上,不仅千般挑剔言语轻慢,更是借着匿名信里的内容无端诽谤侮辱。

子欣哪里受得了这些,坚决要求与何西风分手,可是何西风是铁了心的要结婚,他顶住了来自家庭的压力,说什么也不肯分手,搞的这对痴男怨女也是痛苦不堪。

有一天子欣实在受不了,就找到程前锦来倾诉,借此排遣内心的苦闷和压力,而程前锦好像也是满肚子的故事无人可说,两人赴约后彼此互诉衷肠,在子欣痛哭流涕地叙述中,程前锦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他也因此深感愧疚,不断地跟子欣道歉请求谅解。

随后两人在酒精地刺激下,激发起往日的浓情蜜意发生了逾越之事,而杜子欣并不后悔,她是心甘情愿把第一次献给自己最深爱的男人,或许这也是她的本意,但这也成为了婚姻里的深坑。

何西风终于和杜子欣结婚了,后来生下一个女儿就是玉婉,何西风疼爱有加,视若掌上明珠,还是因为匿名信的事情,使子欣与婆家关系依旧冰冻,并未因为玉婉的到来而有所缓解。

关键是在程前锦搬到市里没多久,子欣因为工作突出也被调到了市卫生局,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何西风的帮助,两家人又同在一个城市了。

可是有一天杜子欣找到了程前锦,告诉他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玉婉是她和程前锦的孩子,这件事完全让程前锦陷入到恐惧与焦虑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子欣发现了两个孩子的相处之事,那像极了他们小时候,这让杜子欣感到了恐惧,所以必须及时制止。

而后因为两人接触的有些频繁,无意间被于萍萍发现了,那是子欣经过缜密调查研究后,让她明白了有些事情完全是个阴谋,而那些让自己恐惧的事情都是何西风故意安排并做出来的。

知道真相的子欣怒不可遏,她趁机邀请程前锦去家里商谈对策时,被尾随的于萍萍逮个正着,于萍萍因为过度气愤,回家喝下了敌敌畏,幸好在程前锦赶回家时及时发现,又及时送到了医院救治,才没有酿成惨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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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惘的生活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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