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重归校园生活

第十六章:重归校园生活

玉林跟着妈妈回到省城里的外公家里:还是原来的老省委大院,原本并不想来的玉林,也是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了。

外公外婆很是开心,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热闹,只是玉林所吃的苦所受的罪,他们是并不知晓的,只是在得知玉林奶奶去世的消息后,外婆外公还是有些惊讶,外公嘟囔着一些过往的家长里短,外婆的脸色则很是难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那个亲家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人很善良,苦吃不少,却没怎么享福,实在是......”外公很是感慨。

其实,外公和奶奶这么多年里无非也就见过一面,还是玉林一岁多的时候,外公正好出差,顺路去看了看孩子,在那里正巧碰到了帮忙带孩子的奶奶,两人简单的说了一些话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外公还能记起那次见面的场景,这着实不易了。

玉林被转学到了中江省中州市一中,这可是全省最好的高中,它被省里的教育界人士称为清北的摇篮,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学习圣地,这里的学生各个都不简单,除了成绩优异的期望通过高考飞黄腾达的寒门学子,就是一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小姐了,那些人来此的目的无非是装装门面,结交一些优质资源以此夯实未来的成功之路。

玉林刚到来时,正赶上学校的假期补课,高三的学习生活其实已经提前开始了。

玉林再次踏入校园后,内心激动不已,短暂的时间里,他经历了太多的分分合合大起大落,也见识到了社会生活的复杂与人性的阴暗。

玉林被安排在了高中166班,这是一个模范实验班,同学们的成绩都很优异,其中还有很多家庭出身背景不一般的人。

班主任老师在简短介绍玉林后,他被安排在倒数第二排一个女生的旁边,她的同桌刚刚出国了。

这个学校里的每个班级,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余的空位,所有慕名前来就读的,就算是脑袋再尖,也得排队等待,这是传统了,没人能够更改,玉林也是机缘巧合正好赶上了,这很像他之前所有的莫名其妙与不期而遇。

“你好,我叫程玉林,很高兴和你同桌。”玉林经过一系列的事件,好像有些开窍了,现在的他不仅成熟而且自信。

“你好,我叫燕美文。”女孩只是低头说话并没有看向玉林。

玉林很识趣地低下头,开始了认真努力地学习。

原本以为枯燥乏味的学习,现在品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玉林在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认为学习是最单纯最容易的事情了。

下课放学时,因为和别人并不熟悉,玉林直到最后才走出了教室。

玉林感受着浓厚的学习氛围,饱吸着校园里飘逸的书香,所看之处尽是埋头苦读,走廊里,花园里,树荫下,教室外的角落里。

玉林走马观花般的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以尽快熟悉和适应这里的环境。

“喂,小子,你过来一趟。”有个陌生的男孩子冲着玉林叫喊。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有什么事情?”玉林不解又疑惑。

“没事的,你不用害怕,过来我和你说点事情。”男孩并没有放弃。

玉林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开了,那男孩也没有继续纠缠不放。

玉林回到家里,妈妈已经下班了,做好了饭正等着他回来。

外公外婆见到玉林放学回来也是很开心,这个家里平常只有外公外婆和一个照顾他们的保姆,家里平常很是冷清,现在玉林母子来了,家里忽然有了热乎气,每个人都很开心,也包括玉林。

“今天上学顺利吗?”于萍萍开心地问。

“很好啊,学校不错,我很喜欢。”玉林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林林,那所中学是全省最好的高中,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习,把握住这宝贵的学习时光争取金榜题名。”姥姥开心地鼓励着玉林。

“知道了,姥姥。”玉林还是低着头。

“好了,孩子吃饭的时候别打搅,让他认真吃饭吧。”外公在一旁劝解道。

吃过饭后,玉林上楼学习去了,妈妈和外婆在客厅里聊天,外公回书房里看书去了,所有的人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玉林起的很早,他去外面晨跑了一圈,回来简单吃了点饭就去上学了。

学校离家没多远,步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快到学校时,玉林发现校门口不远处的一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走近时才想起来是昨天在学校里和自己说话的那个陌生同学。

“喂,小子,我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陌生男孩一脸坏笑,这幅嘴脸玉林有些熟悉。

“有事吗同学?可是我们并不认识啊?”玉林感到很奇怪。

“你不用认识我,你只要听好我对你说的话就行了。”陌生男孩得意地笑着。

“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玉林有些不耐烦了,他现在只喜欢安静,不喜欢被打扰。

“我是你隔壁班的同学,我叫张世玉,你的同桌是我的老婆,你只要记住和她保持好距离,别在肚里玩心眼就行。”陌生男孩警告着。

“就这事吗?”玉林不屑地问着。

“是啊,就这事,能做到吗?”陌生男孩一脸认真。

“行,知道了。”玉林说完扭头就走开了。

玉林进到教室里时,离上课时间还早,但班级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他快步走到了自己座位上,拿出一块妈妈为他准备好的抹布,但他拿在手上时,稍稍愣了一下,因为这之前他没有擦过课桌,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玉婉帮他做好的,还是昨天放学回去后,细心的妈妈发现他的手臂与屁股处的衣服上蹭的很脏,才特意嘱咐他擦擦桌子的。

“你好,我已经帮你擦过了,是干净的。”一旁边的燕美文主动说话了。

“哦,谢谢了,这些事以后我自己来就行了。”玉林并没有看向同桌。

课上的时光总是很慢又很快,这完全取决于学生对于学习本身的好恶。

课间休息时,玉林趴在桌子上想要休息一下。

“你好,我能出去一下吗?”燕美文客气地说着。

“哦,对不起,我没看见你要出去的。”玉林赶紧起身让开。

“你用接水吗?我可以帮你的。”燕美文热情询问着。

“不用了,我不渴。”玉林笑着说。

以前和玉婉在一起时,基本上都是自己去打水的,他们有明确的分工,各自行事,美好而融洽。

玉林看着班级里男男女女,有说说笑笑的,有继续看书的,有趴着睡觉的,各色各样。

他开始想起了玉婉,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是否习惯了?现在过的怎么样?会不会也想着自己呢?

燕美文不一会就回来了,玉林站起来时,稍微认真地看了看她的模样:柳叶弯眉,明眸皓齿,皮肤白里透红,标准的鸭蛋脸,还有两个极小的酒窝,只是不笑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燕美文看到玉林在端详自己,低着头轻轻走进去坐好了。

两人之间没有交流,一直到放学的时候。

“你放学不走吗?”燕美文问玉林。

“不走,怎么了,有事情吗?”玉林扭头问她。

“是的,因为我需要先走出去,才能放学啊。”燕美文笑着说。

玉林这才意识到自己挡着别人进出的道路了,赶紧起身用手扒拉着脑袋尴尬地笑着。

燕美文起身离开了,那对小酒窝印象深刻。

班级里最后走的是玉林,因为他已经脱离学习状态很久了,他急需要把心态调整好,以适应繁重的学习生活。

他尽量不去想那些让他焦头烂额的往事了,因为这几天他经常做梦,梦到奶奶的笑脸,还有玉婉闹别扭时的表情,就连上课时也常常走神。

他疲惫地走出教室,来到学校的操场上,看着还有体育生在锻炼,他随即坐下看着远处发呆。

忽然,他看到操场的一处角落里,那个陌生男孩好像在与燕美文争吵着什么。

不知何故,玉林急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谁知道,忽然他听到了一声清脆地叫喊声:“程玉林,等等我。”

不等玉林回头,那人已经飘落到了身旁,来的正是燕美文。

“能否陪我一起走走?”燕美文微笑地说。

“对不起,我还有事情,改天吧。”玉林拒绝着,因为他看到了陌生男孩眼里的愤怒,他并不想要树敌。

“不行,今天我就要和你一起走走。”燕美文说着,大方地挽起了玉林的胳膊。

玉林有些害羞了,脸忽然涨红起来,除了玉婉,还没有女生和自己有这种亲密举动,这实在是有些意外。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冰美人啊?只是不喜欢对我温柔而已。”陌生男孩很是恼怒。

“对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冰美人,谁让你整天没事瞎胡说的,最讨厌一个男人长舌头。”燕美文很是不满,给了陌生男孩一个白眼。

“走吧,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燕美文说着拉起玉林就要离开。

“我确实有事情,你还是自己走吧。”玉林还在继续强调着。

燕美文并不理会他,生生地拽着他离开了,玉林也是无可奈何,他不能再一直反对了,因为他还是个热血男儿。

两人亲密地走出了校园,陌生男孩并没有追过来,玉林在走出校园时,看到了门卫大爷异样的目光,很不适应,他急忙挣脱了燕美文,两人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我想请你去吃点东西,有空吗?”燕美文好像明白了玉林,为了缓解一下尴尬。

“不用了,我今天真的没有空,你自己去吧。”玉林不失礼貌地笑笑。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会拒绝我的人。”燕美文傲娇地说着。

“那对不起了,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的,你慢慢习惯吧。”玉林笑笑走开了,留下的燕美文一脸无奈与失望。

玉林并不是好色之徒,他对于男女之情有自己清醒得认知,经历过了玉婉,他看任何女生都很普通了,现实也的确如此,不过燕美文确实很美的。

回到家的玉林,简单吃过饭后,就回屋学习了,这让妈妈和姥姥都很开心。

睡觉前玉林不知怎的,忽然看到了手臂上的刀疤,他的心为之震颤了一下,他想起玉婉了,要是玉婉能在自己身边多好啊,即便做不了男女朋友,也可以作为知己说说笑笑,现在的自己确实感到很孤独。

早晨,妈妈做好了早餐,是玉林非常喜欢的豆沫,玉林喝了两碗吃了几根油条。

他礼貌地跟外公外婆告别了一下,就开开心心地出门了。

谁知道,所有的开心都会伴随着烦恼,当他快到学校时,发现那个陌生男孩跟着几个人好像在等谁一样,在学校门口转悠着。

玉林并未理会,继续大步向前,陌生男孩看到他,立马也大步向他走来。

“小子,我是不是好心提醒过你,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陌生男孩拦住了玉林的去路,质问着。

“你也知道啊,昨天我一直在拒绝燕美文,是她非要和我一起走的,你说我能怎么样?”玉林面露难色,很是无奈地说。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你必须让她反感你,你也必须远离她,我就这点要求。”陌生男孩子趾高气昂地说。

“我尽力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我一个普通人是没有能力阻止别人的。”玉林坦然解释着。

“在你之前的那个男生和你说着一样的话,而且他家里非常富有,不过那有怎样?我照样让他知难而退滚到国外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不如他吧?”陌生男孩冷笑着。

“我说郭飞宇怎么忽然出国了,原来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燕美文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了。

“不是的,郭飞宇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逗这小子玩呢?”陌生男孩一脸懵逼地解释着。

“走吧,程玉林,远离这帮笨蛋,继续下去简直是在浪费时间。”燕美文说着就去拉拽玉林。

玉林往边上一闪,躲开了。

“对不起,我想说的是,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是为了高考,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参与,请你们不要打搅我,好吗?”玉林郑重其事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说道。

当所有人也包括燕美文在内,还在精神恍惚时,玉林已经大步流星走开了。

“喂,程玉林等等我,张世玉,你以后别这么烦人行不行啊,蠢货。”燕美文愤怒地喊道。

张世玉看着气呼呼离开的燕美文,只是一脸不屑地笑了笑。

玉林和美文是前后进入班级的,玉林先是楞楞地站到一边,等美文进去后才慢慢坐下来。

“你还没擦桌子呢,你不嫌脏啊?”燕美文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不在乎的。”玉林并不抬头。

“不行,必须得擦擦。”燕美文也很执拗。

她拿起抹布先是擦拭了玉林的课桌,然后才擦拭了自己的课桌。

玉林并未阻止,也没有给予感谢,之后的课堂学习与课间休息,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放学后,玉林第一个冲出教室,他想要逃离所有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在走出校园没多远的地方,他又看到了令他厌恶的张世玉,那个笨蛋身后依然跟着几个人,显然是在等自己,玉林不想逃避了,他勇敢走了过去。

“我说臭小子,今天早上表现得够硬气,你让老子丢了面子,知道吗?”张世玉咬牙切齿地说着。

“我没想让任何人丢面子,再说一个人的面子是自己的,怎么会让别人丢掉呢?”玉林很是好笑地反问。

“你小子还挺嘴硬的,我今天给你紧紧嘴巴好了。”张世玉说着挥了挥手,身后的人一拥而上了。

他们拳打脚踢乱打一气,不一会,玉林就鼻青脸肿了。

要是以前的玉林,肯定会去和他们拼命的,但在经历过了一些事情后,他选择了退让和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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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打累了,玉林自己爬起来打打身上的土,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这让张世玉很是满足,站在身后哈哈大笑。

回到家的玉林趁着没人看见迅速跑上楼,他不想让家里人操心了,尤其是妈妈,不过幸好妈妈不在家,玉林洗漱一番后盖上被子躺下了。

于萍萍回来时,上楼去叫玉林吃饭,但玉林说很困不想吃东西,于萍萍以为孩子学习压力大就没有强迫,想着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早上玉林起的很早,他拿了些零用钱就跑出门了,没有去跟任何人打招呼。

玉林找到一家早餐铺,吃了两碗粥和三笼包子,喂饱肚子后上学去了。

因为出来的早,所以今天第一个到校,进到班级里也是第一名,玉林擦拭完自己的桌子后,开始了晨读。

恰巧班主任进来时,看到了玉林的刻苦用功,老师会心一笑后出去了。

不大一会,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个男生看到了玉林受伤的脸,跑了过来送上关心。

“喂,哥们,日子不好过吧,这就是痛并快乐着,你能坐在校花旁边是你的福分,但是也必须承受不一样的考验,知道吗?在你之前的同学,和你的境遇是一样的,没几个能支撑多久的,我们都看好你呦,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话的竟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玉林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他也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很快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多,直到燕美文走进来,大家把目光全部送给了她,她明显感觉到了不怀好意地关注,但并未恐惧,走到自己座位上时,才看到了玉林受伤的脸,燕美文无动于衷地擦试好了桌子凳子,慢慢坐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

玉林并没有抬头搭理,一心扑在学习上了。

学习如果专注的话,是会忘记和抵消现实里的烦恼,玉林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辛苦一天的学习生活结束了,放学时,玉林又想第一个往外走,谁知被燕美文抓住了衣服,玉林本想用力挣脱的,但他不想做个小丑,让别人取乐看热闹,因此他知趣地坐下,拿起了课本认真学习起来,燕美文也是看着书并不说话。

待到班级里最后一个外人走了,燕美文终于说话了,

“张世玉找人欺负你了吗?那个混蛋就那副德行。”燕美文很生气。

“没关系的,你不用操心了,我准备和老师谈谈调个座位了。”玉林并不抬头地说着。

“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怎么道歉才能让你满意,你不用去找老师的,之前也有人这样试过,但都没什么用的。”燕美文很是无奈。

“你知道我们学校本来就不容易进来,空座根本就没有,只有我的同桌是个特例,他们总是会想办法调走或者转学,甚至出国。”燕美文说着,委屈地哭起来。

“我从小就认识张世玉,我们双方的父母为我们从小定好了娃娃亲,所以他认定我是他媳妇,属于他一个人,他仗着家里财大气粗,总是惹事生非的给我找麻烦,我也和爸爸妈妈说过很多次了,但他们也都不管,为此我也很苦恼的。”燕美文说出一个藏在心底的秘密,这让玉林很是惊讶,甚至是同情了。

“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的生活会是这样的。”玉林的确有些同情了。

燕美文看到玉林态度有了改变,就讲起一些生活往事:原来燕美文与张世玉的父辈都是一个村子的发小,后来张世玉的父亲出去闯荡成就了一番事业,然后回村里带上了还在贫困中的美文爸爸一起发家致富,后来美文爸爸也学会了经商,有了一定的经验与人脉,便自己成立了公司,张世玉爸爸不仅出钱而且出力,对美文爸爸的生意很是关照,后来两家人的生活都是越来越好了。

在一次两家聚会中,美文的爸爸主动提出了订立娃娃亲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子不论怎样努力,都不如找个好男人嫁了,两家人知根知底的让双方都很满意。

但是美文从小就不喜欢张世玉这个人,尤其他在别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喊叫她媳妇的时候,这一度让美文有些抑郁。

再后来两个人渐渐地长大了,张世玉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但这个人的占有欲很强,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媳妇和别的男同学说话或者走的太近,要不然他就会没事找事,以至于从小到大的美文,都没什么好朋友尤其是异性的朋友,这种氛围让美文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冷若冰霜了,冰美人的称呼正是由此而来的。

大概了解了燕美文的生活后,玉林不禁感慨万千,原来这世上不只是自己会倒霉不顺,由此看来也许人人如此了,因为生活里旁人眼中的自己,也许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有的认知,不过是看了个表面就开始云云了。

“你们在干嘛?谈情说爱吗?你还有没有廉耻了,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张世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管不着,别总是想要管着我,用我的父母来压制我,惹急了,我就离家出走,然后让你们谁也找不到。”燕美文忽然站起来大声哭喊着。

“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妈说了你永远是我媳妇别想跑掉。”张世玉一脸丑陋地讥笑着。

玉林站起来,他不想介入到别人的情感中,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燕美文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使劲拉住玉林不松手,玉林急忙挣脱,他怕眼下的情况会失控,就在他犹豫思索怎么摆脱之际,燕美文来了个惊人之举,她一把搂过玉林的肩膀,用玉唇亲吻上去了,而且玉林越是推却,她的力气也是越大,两个人的热吻把张世玉彻底炸懵了,他嚎叫着举起一把椅子扔了过来,幸亏燕美文急忙拉着玉林往旁边一闪,才没有被砸中。

张世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又拿着一把椅子向玉林走来,燕美文本想要站在玉林前面,却被玉林拦住了。

“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你这个混蛋。”张世玉疯狂叫嚣着。

“你冷静一下,这一切根本就出乎我的预料。”玉林解释着,眼神却没有一丝恐惧。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我叫你尝尝好了。”张世玉说着椅子已经砸了下去。

玉林又是一躲,逃过一劫,就在三个人嚷嚷着你死我活的时候,学校保安进来了,他大声吓止住了打斗,张世玉不甘心地瞪了一眼保安,愤恨地转身离去了。

玉林和燕美文也被保安劝离了教室。

走出学校的两人在面面相觑时,有些尴尬了,尤其燕美文自己的初吻,竟然给的这么匆忙和紧急,连细细品味的机会都没有,多少有些怅然若失,玉林还好些,他对于男女之事有些接触和了解,但对于燕美文刚才的举动还是有些诧异,他根本不想这样的。

“你自己回家路上小心一点,好吗?”燕美文无限深情地看着玉林。

“好的,我没事,你放心好了。”玉林本打算要送美文回家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两个人分开后,各自回家了,燕美文一路上小鹿乱撞般地心花怒放,因为她不仅出了口恶气,也间接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因为在第一眼见到玉林时,她内心里就有一种深深的好感了。

另一边的玉林则是心事满满的,他认为自己不该这样糊里糊涂地介入其中,但其实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而且他还认为这样做非常对不起玉婉,他有些懊恼不已。

回到家里的玉林,失魂落魄的情形一下子被于萍萍看到了,他被带回到自己房间里,连带脸上的伤痕被妈妈问了个清清楚楚。

于萍萍很是愤怒,她决意明天到学校去反应并彻底解决,这是赤裸裸的校园欺凌事件,玉林极力安抚妈妈的情绪,他想让事情尽快平息。

这时听到楼下忽然热闹起来了,原来是舅舅一家人过来了,这倒有些稀罕。

于萍萍赶紧叫上玉林一起下楼打招呼。

“呦,小表弟,多年不见,你是越来越帅了。”说话的是舅舅的儿子于思明。

“你好表哥。”玉林很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从小就不喜欢。

“林林,越长越帅气了,都超过了你爸爸。”说这话的是舅妈郑无双。

“林林,怎么样在一中学习还顺利吗?”说这话的是他唯一的舅舅,也是他讨厌的舅舅。

“你们好,舅舅、舅妈,好久不见了。”玉林客套地打招呼。

“爷爷,我没来时你想我了吗?”在看到爷爷从房间出来后,于思明跑上去拥抱了一下。

这么亲密的举动在玉林看来是做不到的,也许这就是外孙与孙子的区别吧。

“你这一天天的都去哪里了,大学放假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看看爷爷。”爷爷很明显在责怪着。

“我和同学去旅游了,转了好多城市呢,我还给你带来了礼物呢。”于思明讨好地说着。

“我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你能经常回来看看爷爷就行了。”爷爷似乎并不买账。

“这是上好的砚台,你不是平时最喜欢写书法吗?”于思明佯装生气。

“好的,谢谢我的乖孙子了。”爷爷顿时笑开了花,他并不想辜负孙子的美意。

“妈,这是给您带的一些保健品,我爸妈吃着效果不错的。”郑无双巴结起了婆婆。

“你工作还顺利吗,萍萍?”于向峰走过场似地问道。

“还行,挺好的。”于萍萍机械的笑笑。

“我说玉林,你如果在一中那边有任何事情,只要提我于思明的大名,没有不给面子的,记住了吗?”于思明朝着玉林得意地吹嘘着。

“谢谢,表哥了。”玉林还是一如既往地寒暄客套。

一家人也算是热热闹闹地说了回话,其实玉林的心中知道,这并不融洽地相聚虽然毫无意义,但该有的亲情和必要的场面还是要尽力维护的。

在家庭聚会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这本来像海水涨潮和退潮一样平凡无奇,但是玉林的心里却不知为何汹涌澎拜久久不息。

早上起床后,于萍萍决意跟玉林一起到学校讨说法,玉林在劝告无果后威胁,如果妈妈去学校,自己就退学不上了,后来还是英明神武的姥姥劝说下,妈妈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了,这才让玉林独自去了学校,但妈妈也让玉林保证以后凡事都不许隐瞒了。

玉林来到学校后,并未出现什么特殊的状况,进到班里时看到燕美文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忽然,玉林的心里慌乱了一下,但又很快平静下来了,他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并轻轻坐下来。

“我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放学一起走行吗?”燕美文像在提前邀约一样。

“行,放学后再说吧。”玉林敷衍着。

玉林又看到了燕美文的小酒窝,那真是可爱至极。

想来一个人还是笑着好看,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会让人敬而远之。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玉林本想找借口先行离开的,谁知美文先站了起来,

“走吧,我们出去说,好吗?”美文笑容亲切,言语温柔。

“好吧。”玉林原本想好的说辞,在看到美文的笑脸时,不忍心了。

两人快速走出了教室,来到了操场上。

“你知道吗?昨天经过那么一闹,张世玉回去就让她母亲给我妈妈打电话了,本来我妈妈还很生我气的,经过我把他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妈妈后,你猜怎么着?”美文卖起了关子。

“不知道。”玉林其实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我爸爸在一旁听完我说的事情后,立马气炸了,责骂张世玉有辱斯文,像极了他那个不择手段的父亲的所作所为,并且立刻打电话告诉张世玉的爸爸,娃娃亲就此取消了,以后不许张世玉继续胡说八道的,更不许他胡来了。”燕美文像是解放了的受苦民众,满眼喜悦。

“我爸爸还嘱咐我说,如果张世玉再敢胡来就告诉他,我爸爸会来收拾他了。”燕美文说完开心地大笑起来,这一幕和以往的她判若两人。

“那好啊,恭喜你自由了,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一样开心。”玉林给了她最真心的祝福。

燕美文像是摆脱了枷锁,神情轻松且愉悦,她可以尽情舒展翅膀自由翱翔天空了,而这一切的成功都是玉林带给她的,玉林在她眼里俨然成为了幸运之星,她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给了玉林一个大大地拥抱。

玉林显然被吓了一跳,他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预感到了潜在暗处的危险信号,这是他的直觉,而且一向很灵验。

他轻轻推开了美文,美文有些不解但并没有不悦,因为她自己也很快意识到学校纪律严明,自己是应该有所节制与注意的,现在的自己,只是被快乐冲昏了头脑。

美文害羞地低下头,那样子极其可爱,在夕阳的映衬下宛如仙子,含情脉脉娇羞可人。

玉林有些心动了,但是映在脑子里的画面与眼睛里看到的截然不同,眼里的美文在脑子里变成了玉婉,这让玉林很是不堪。

“我们回家吧,今天我还有些事要回去处理。”玉林温柔地说着。

“嗯。”美文轻轻点头,那笑起来的酒窝真好看。

两人在校门口分开了,因为家的方向截然相反着。

玉林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拐角的僻静处,发现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张世玉。

此刻他身后站着很多人簇拥着,完全像是电影里的帮派大哥,只见他抽着烟,手里握着一根短粗的木棒。

玉林立马停下了脚步,他在想着如何应对,但却没想着如何逃跑更没有害怕。

张世玉见到玉林站在原地不动了,以为被自己的阵势吓到了,就一脸得意地摇晃着脑袋走过来。

“臭小子,你果然有种,竟敢抢走我的媳妇,我日防夜防还是让人拐跑了,现在我没有了媳妇,你说吧,这夺妻之恨该怎么给我交代?”张世玉一脸凶神恶煞。

“我没有抢你的媳妇,我们只是同学,你不要胡说,行吗?”玉林表情淡然。

“还嘴硬,昨天我那老丈人都已经提出解除婚约了,你还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张世玉极尽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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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我只是来学习的,还没打算搞对象呢。”玉林还是希望维护好大家的冷静。

“还等什么呢,给我上,往死里揍他。”张世玉没有了耐心,大喝一声。

棍棒犹如雨点般地打下来,玉林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所以他忍住疼痛,看准了张世玉的空档,一把拽过来他的胳膊,反手一绞,张世玉被捉住了,玉林使劲用手臂扼住他的脖颈,张世玉一下子动弹不得,痛苦不堪无法呼吸了,只有伸手招呼叫停,跟着来的那一帮人看到这个场面吓坏了,纷纷后退不敢上前了。

“我无意招惹任何人,但也不想让人随意宰割,我曾经咬掉过别人的耳朵,你知道吗?”玉林冷笑着。

“你要干什么?”张世玉有些慌张了。

“我看你的耳朵比之前那个混蛋的好看多了,你知道吗,这一口咬下去可脆生着呢,鲜血直流的美味佳肴啊。”玉林的表情忽然有些诡异而扭曲,并故作张嘴一试的样子,还朝着张世玉的耳朵吹起了哈气。

“你别胡来啊,你是野兽吗?”张世玉抓狂了。

“我想先闻闻,再用我的口水清洗一下你那肮脏的耳朵,等到足够卫生了,我才能慢慢享受美味的。”玉林忽然扬天长啸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坏了张世玉和跟班的一众人等。

“别胡来,那怎么能吃啊,你又不是疯子,千万别胡来啊。”张世玉声音都开始了颤抖。

一旁的众人看着玉林变态猥琐的表情,也是吓坏了,他们以为玉林是精神有问题,那样可就不好办了,赶紧替张世玉说好话,乞求玉林放了他。

玉林见时机已成熟,并不想扩大事态,就恶狠狠地一把推开了张世玉,

“我今天放了你,但你肯定不会有下次了,好好记住吧,看好你自己的耳朵呦。”玉林哈哈大笑着。

被放开的张世玉,急忙呼吸了几口气,刚才被那手臂勒着脖子,着实让他无法呼吸了,他内心实在害怕极了,现在能够正常呼吸了,才想起来顺畅的呼吸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算你小子狠啊,女人多的是,老子是从不缺女人的,只是心里这口气不顺,不过今天的事,我先给你记下了,等改天再找你算账。”张世玉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滚。”玉林忽然厉声咆哮。

张世玉带着人边跑边回头地看着玉林凶神恶煞的表情,也许他真的后怕了,不一会那帮人就统统不见了。

玉林站在原地怒目而视了很久之后,确实有些累了,就地坐了下来,缓缓低下脑袋但战斗的双拳依然紧握着。

不经意间,有双芊芊玉手从肩膀处环绕过来,玉林下意识地一把拽过来,那一身温软就此飘落在眼前。

“啊,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玉林定睛一看,原来是燕美文。

“你抓的我胳膊好疼啊,快点松开吧。”美文被忽然大力地拽倒吓得不轻,尤其玉林的力量巨大。

“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刚才那帮混蛋又回来偷袭了,所以才下意识地拖拽了一把的。”看着几乎躺在自己怀里的美文,一时竟不知所措。

美文把身体向玉林的身体更加靠近了一步,她几乎可以听到玉林的心脏跳动,感知玉林不规律的呼吸。

“刚才的事情我全都看到了,你可真是勇敢威武,像小说里的侠客与勇士。”美文娇羞地说着。

“不是的,刚才我根本不想那样的,我只是想要结束那样一种敌对状态,不想无休无止没完没了,没办法了才动手反击的。”玉林解释着刚才地疯狂。

“不,在我看来,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英雄,是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男子汉。”美文开始了大胆表白。

“不,我们还是做同学的好,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和高考。”玉林赶紧更正道。

“我知道啊,学习和恋爱不矛盾啊。”美文笑盈盈地看着玉林。

“你先起来吧,我们这样让别人看到很不好,尤其对你。”玉林试图扶起美文。

“不,我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我以前在乎的太多了,以后想跟着自己的内心指引去生活了。”美文严肃说道,而后把脸埋进玉林的胸膛里,感受着生命的动力源泉。

“我相信你同时也谢谢你,我很开心你能这么说,真的。”玉林郑重其事地握着美文的手说。

其实在玉婉离开以后的日子里,玉林真的不好过,他的精神世界极度空虚,情感一片荒芜,现在很是需要情感去灌溉去滋润了。

我们总是希望精准定位生活方向,以便于我们能在生活里目标明确、游刃有余,但其实生活是不会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它的方向总是在瞬息万变中进行着改变,也就从此刻开始,美文已经正式替代了玉婉,进入到了玉林的内心与情感当中。

良久,两人相互搀扶着站立起来。

路边有人经过时,投来了艳羡的目光,两人很是般配堪称一对佳偶。

玉林大胆地牵着美文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此刻的他已经不再彷徨,不再失望,信心十足地大步向前,去开始真正的迎接生活的美好与风暴。

玉林把美文送到她家附近后,俩人依依不舍互相注视着对方,美文似乎永远也不想分开了,哪怕一秒,因为眼神里充满玉林;玉林也是情绪满满,他看着娇艳欲滴又含情脉脉的美文,真想瞬间长大立马迎娶眼前的佳人。

后来,还是在玉林的坚持下,美文才一步一回头地走了,看着美文的背影,玉林内心有些涟漪,这个女孩将是自己以后的精神寄托了,他要好好珍惜,也要出人头地,更要努力守住幸福。

回到家的玉林,又一次被妈妈发现了异常,妈妈搞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最近为什么总是受伤,但这次妈妈并没有多问,也许只是选择了相信儿子,她在静静地看着儿子吃完饭后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玉林本想解释一下的,他不想母亲总是担心自己,但是在看出母亲似乎并没有特别想探听的意思后,玉林也就不去说什么了,毕竟生活的道路还很长,自己总得学会成长和承担。

玉林回到自己房间,细细品咂了一会今天的事情,他想要和自己的过往做个切割,毕竟玉婉已经出国了,而且他们彼此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只能在心里祝福彼此生活幸福,他是真的决意放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玉林没有吃饭,他在和姥姥打声招呼后就出门了,那时妈妈没在场。

其实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又不吃饭,玉林似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是想要赶快出门去,内心似乎有什么力量在牵引。

在走过一个必经的红绿灯路口时,答案浮现了:美文站在路口的另一边正注视着自己。

此时的美文扎着马尾辫,身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那雪白的肌肤搭配着亮白色的裙子,更显端庄圣洁美丽优雅。

玉林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他勇敢大方地走过去,率先伸出了手,美文顺势用手挽住了玉林的胳膊,此时的他们像一对热恋的男女,自由而满足。

“你吃饭了吗?”美文斜着头看着玉林。

“没有,你呢?”玉林反问着。

“我也没有吃,知道吗?我一晚上都没睡,就是为了等着天亮见到你。”美文瞪大眼睛后又眯成了一条缝。

“傻瓜,天总是会亮的,干嘛要专门去等呢?知道我们学习有多紧张吗,你还不好好休息睡觉。”玉林正色直言。

“我愿意当傻瓜的,怎么办?谁能帮助我,让我聪明起来?”美文的眼睛更小了。

“我知道,你是最聪明的女孩,真正的傻瓜是我。”玉林一把搂住美文,情意满满地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

他们找到一处早餐店吃了一些早餐,看得出俩人都很饿,尤其玉林几乎狼吞虎咽般地吃饭,把一旁吃饭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但是美文没有惊讶,她只是一边吃一边欣赏。

吃过饭的两人,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亲密互动在校门口停止了,两个人还是有分寸的,他们能够很精准地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入到班级里,玉林让美文先进去做好,自己才坐下来。

他们没有异于平时的举动,但所有人都能从两人的眼神里,看出与众不同的滋味,随着学习的压力越来越大,每天的生活充实而疲惫,两人相互鼓励着,督促着。

在紧张的学习中,有一天,美文在放学时告诉玉林,张世玉靠着家里的关系,去澳大利亚留学了,听到这个消息玉林也并不吃惊,这样既少了很多的烦扰,又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了。

时间在匆匆忙忙中度过,汗水见证了光荣与梦想,玉林通过自己的努力,从班级的中等名次一跃成为年级的前几名,也成为老师与同学的骄傲和榜样。

当然美文也不差,成绩稳步提升跃至班级前列。

在高考最后的冲刺时刻,俩人携手共进,披荆斩棘,超长发挥,炎炎烈日见证荣耀。

当高考成绩公布后,两人相拥而泣,玉林靠上了北大法律系,美文靠上了人民大学工商管理系。

老师与同学们都送上了真挚地祝福,尤其老师的一番话更是让俩人印象深刻,你们能够恋爱学习两不误,堪称咱们学校的经典啊,祝福你们未来一往情深,共同进步,再创辉煌,两人曾经以为的悄无声息竟是人人皆知,他们大大方方接受了祝福,对老师和同学也表达了谢意。

在和老师与同学依依惜别后,走出校园的两人,面对未来信心满满,面对彼此笑口常开。

“我们总算成功了,对吗?”美文看着玉林无比兴奋。

“对啊,小傻瓜。”玉林开心地捏着美文的脸。

“你能去我家一趟吗?”美文忽然话锋一转。

“为什么?有事吗?”玉林一时莫名其妙。

“对啊,我妈说想见见你,行吗?”美文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

“可是你妈妈为什么要见我呢?”玉林地反应像个傻瓜。

“对,就是想看看她未来的女婿有多傻,行不行啊?”美文保持着耐心。

“我认为有点唐突,这不太合适,你说呢?”玉林认真起来。

“那怎么才合适呢?要准备结婚时才行吗?”美文也认真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像我们都还刚高中毕业,这时候去见你家人似乎......”玉林开始欲言又止了。

“那你就说去不去吧,别啰嗦了。”美文嘟着小嘴真的生气了。

“我如果不去,你会怎么办?会不理我吗?还是怎么样?”玉林有些忐忑了。

“你如果不去,我会去跳河你信不信。”美文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市政人工河说。

玉林的思维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美文依稀想起了玉婉,这件事换做玉婉肯定会更激烈的,美文越来越有点像玉婉了。

美文见玉林无故发起呆来,立马生气佯装跑过去跳河的样子,被玉林一把拉住了。

“好了,我能再仔细想一想吗?”玉林恳求着。

“那好吧,你可以想但必须去。”美文态度有所缓和了。

缓和下来的两人走到一家冷饮店里坐下,炎炎夏日里最不缺的就是汗水,最渴望的就是凉爽了。

他们一人点了一杯加冰的橙汁慢慢品吸,玉林不时地看向窗外,他有个习惯:一旦遇到问题会跳出眼前转向别处,慢慢冷静一下,去斟酌一番,但美文并不知晓,她以为玉林因为内心不满而生气了,所以她有些后悔了,感到不应该逼迫玉林太紧的。

“你要实在不想去也行,总之,你不要太为难了。”美文略带歉意。

“哦,不会,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已,没事的。”玉林赶紧扭过头来答复。

其实相处一年多来,美文算得上善解人意,她从不多事,也不矫情,为人又很包容,玉林很是满意,他和美文在一起真的很舒服也很开心。

美文更是如此:从他和玉林交往开始,就发现这个男孩极其优秀,他聪明好学,乐于助人,为人豁达,又很幽默,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男孩,不管是做眼前的男朋友还是将来的夫妻,简直无可挑剔。

“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去呢?”玉林认真询问。

“看你的时间,你有空就和我说一声,什么时间都行的。”美文也是一脸诚恳。

“那就下个礼拜天吧。”玉林思索片刻敲定了时间。

“行,那就一言为定了。”美文微笑地看着玉林。

“其实你不用紧张的,是我自己提出想让爸妈见见你的,我的家人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美文解释着。

“啊,原来是你的想法和主意啊,我刚才答应你,是我不想让你家里人失望的,如果那不是你爸妈的想法就算了,行吗?”玉林赶紧说出内心的想法。

“可是你完全不懂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玉林?”美文一本正经说道。

“我多少知道点,但是我不太明白。”玉林直接说出心里所想。

“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将来我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我想让爸妈支持我们,这样我就更有信心了,你不明白吗?”美文皱着眉头说。

“我明白,你只是要你爸妈同意我们的交往,在精神和行动上支持认可我们,毕竟见面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玉林同意了美文的说法。

美文伸出手抚摸着玉林的脸颊,不仅表达了谢意,同时眼神里爱意满满。

走出冷饮店,他们去了一处公园,在一处偏僻的地方缠绵了好一会,现在的两人有充足的时间,情感释放与爱意升温。

美文已经完全离不开玉林,其实不论父母如何看待她和玉林的感情,她都不会再像以前的自己,任人摆布唯唯诺诺了,这也许就是成长的意义。

玉林也有所不同了,玉婉的离开曾让他一度精神恍惚,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和意义,他也为此受到了不小的情感创伤,现在的他已经走出阴霾,完全能够拥抱阳光了,他知道美文是个好女孩,是值得全身心爱护和珍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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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惘的生活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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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重归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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