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三忘杀过青松冈
三忘杀过青松冈
三忘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宝剑杵在地上,头发散乱,双眼充血。
子明又抓住一军士又要问雷宽的下落。那军士把大刀一横,用力一把推开子明。地上的三忘见状,腾的站起,就要干架。
那边李成兄弟正朝这边走来,听前面一阵聒噪,以为是自己的军士闹事,赶忙前来察看。一见面,是子明和三忘,都一喜,拉着三忘和子明就去了城西的前线。
到了阵前帐下,一见耿忠,三忘破口就骂道:“都是你这个吃里扒外,引狼入室的家伙,要不是你们的卑躬屈膝,甘为走狗,我葛大叔一家怎么会遭此横祸!”
耿忠正看地图部署工事以防御安得禄的随时进攻。本来先一见子明和三忘,心里正高兴,不像被三忘劈头盖脸一通骂,立时拉下脸来。
耿忠正色说道:“你小子胡吵吵什么!这是军营!再胡闹,把你砍咯!”
三忘一听,心中大火猛窜,上前去就要抓耿忠。耿忠推开桌子,往后一跳,又躲过了。三忘又要举起拳头来打。耿忠一把抓住三忘砸向自己的拳头。那一拳砸下,足有千斤重量,耿忠的虎口都被震得生疼。
耿忠一把甩开三忘的手,一声吼道:“哎呀,你这娃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停手!”
三忘被厉声一吼,突地醒悟过来,又抱着耿忠呜呜哭说:“我葛大叔和葛大娘都没了,若若也没了!”
旁边的子明一听,也耸鼻子哭起来。
耿忠理了理被三忘抓乱的衣服道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哭有什么用!不如阵前杀几个敌人报仇来得实在!”
三忘一听,袖子一抹泪水,提起宝剑就要上断肠崖找安得禄拼个死活!
耿忠忙叫李成兄弟前去拦住。
李成兄弟哪里拦得住,被三忘几掌逼退。子明只得提剑跟去。
李成问耿忠怎么办,耿忠只说:“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管他的,他们杀他们的,我们杀我们的!”
说完了,又想起龙鳞的事,才一拍额头说:“坏了,坏了!龙鳞还在他那呢!”
耿忠冲出帐房,想要拦下三忘,却见三忘和子明早到了前面的青松冈。
耿忠立即和李成兄弟骑马追去。
到了青松冈,三忘见敌人有哨兵站岗守卫,正是心里的愤恨无处宣泄之时。
三忘一把将宝剑拔出来。只见那刀剑与别的刀剑大有不同。别的刀剑都是镜子一般光洁,而三忘手中的宝剑,却满是深深浅浅的水波纹路样。
三忘以为是灰尘,并不理会,只举剑朝哨口走去。
哨口的士兵一把拦住三忘,唧唧歪歪说了一通三忘根本不懂的语言,意思是让三忘回去,不然就要立斩于此。
三忘哪里管,只一剑将面前的魔都士兵斩了头。因青松冈是个坡地,那颗人头落地就直往下滚,似个球一样。
随着无头身体的倒地,另一个士兵也举枪刺来。三忘宝剑一挥,那杆铁枪立时就断了。那士兵将断了的抢当棍子使朝三忘的头猛然敲下。
三忘又一挥宝剑,那根生铁棍子也一下断了。
那士兵大骇,拔起长剑又喊叫着砍来。
三忘失去了耐心,一闪身砍断了那士兵劈过来的长剑,有一刀把那可怜的士兵斩成了两段。后面的一队骑兵二十余骑正好下来巡视,撞此情形,都拔起长剑催马奔来。
三忘几剑砍碎了哨口的拒马,飞身前去迎敌,只一剑刺穿了当头的重骑铠甲,又一挑剑,把那士兵肚子挑烂了,摔下马去。
后面的骑兵未曾见如此勇猛的兵卒,虽都大骇,但都还是仗着人多,并没有怕的。都催马前来取三忘和子明的性命。
那重骑兵的马蹄扬起土壤,翘起马尾,气势汹汹奔来。
三忘和子明横剑飞去,只一瞬又斩杀了几名骑兵。后面的骑兵见状,慌忙掉头准备逃跑。三忘见旁边死了骑士的战马身披重甲,就举剑卸了战马的防护,纵身跨上马背,催马轻装追了上去。
前面的重骑兵哪里逃得过,不到半刻钟,那逃跑的骑士都被三忘斩杀于马上。三忘从马背上踹下那些死了的骑士,把马串连在一起牵了回去。
耿忠和李成兄弟追来,见地上尸体满地,血流成河,都不禁出了一身汗。
李成直道:“三忘兄弟,你这样,显得我们这些人很草包唉!”
耿忠听了,笑笑,就要拉三忘和子明回去。
可三忘和子明是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各人选了匹中意的马,直朝断肠崖奔驰而去。
耿忠无奈,只能牵了缴获的马匹回到了军营。
话说那雷宽,仓皇逃窜时,进了一个茅屋扎堆的村子,不知怎么就和赵寅虎一伙人撞上了。
雷宽驱赶着华丽的马车,在村子里十分扎眼。里面的男女老少都对新来的陌生人十分好奇,都追着看!
路上的赵寅虎一眼就认出了雷宽,拦住了车,问明了缘由,才知耿忠起事的事。
听闻耿忠起事,赵寅虎竖起大拇指道:“我就知道华幽城的城主是个不凡的人,没想到,他真的举事了!也好,我们投奔他去,一来有个安身之处,二来还可以有个用武的地方!也不枉活了一场!”
邹大也说:“万一成事,将来少不了封侯拜相!”
雷宽见赵寅虎等人眨眼成了敌人,正要驾车逃。却被邹二一把拽住道:“这厮害人不浅,实在罪大恶极,不如杀了,提了人头当作给耿城主的见面礼去!”
雷宽和里面的妇人听了都怕得要死。
雷宽伸长脖子骂道:“你们闪开,惹恼了我,我派人烧了你们的破村子我!”
邹大和邹二一听,横眉一竖,冷眼一看,吓得雷宽直往车里面缩。
邹二抓住那妇人的脚,一把拖了出来。见那妇人衣着华丽,又有几分姿色,上前仔细看了又看,又动手摸了摸别人的脸颊说道:“这妇人,面相倒是好,就是跟错了人,杀了怪可惜的!”
那妇人又惊又怕,又羞又恼,啐了一口在邹二的脸上。
邹二揩开脸上的唾沫星子,道笑道:“哟!还是个烈女嗬!”